2月23日,王志炯与时代乐团在上海交响乐团礼堂演出了门德尔松和格里尔的《弦乐八重奏》以及小约翰·施特劳斯的《皇帝圆舞曲》。
我上一次听到王志炯与时代乐团合作演出,是在乐团刚刚成立的时候,在上海大剧院演出了肖斯塔科维奇《小提琴奏鸣曲》的管弦乐改编作品。 老肖的深邃和晦涩,与23日东西方浪漫主义的亲密迷人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然,把俄罗斯看作“东方”,这是西欧的视角。 但格里耶的“弦乐八重奏”确实将西欧浪漫主义的余晖与俄罗斯的民间风格完全结合在一起。
这部作品有着迷人的歌唱审美和情境,甚至不是对厚重的后期浪漫的致敬,而是一种更加简洁朴素的浪漫抒情风格。 这样一部作品在20世纪的出现,简直就是一个奇观。 毋庸置疑,门德尔松的作品是年轻天才中最天才的。 《皇帝的华尔兹》是由沈烨编曲的弦乐合奏版本。 这些**呈现了各自时代最明亮、最直接的优雅。 王志炯与时代乐团的演出体现了直接的美,极为丰富的层次要被挖掘出来,让听众领略到美本身的差异,进而领略到原作的特色。
如果和上次的老肖相比,进一步说明,即使有些情感难以直视,是悲剧性的,但只要在艺术的语境中塑造,也应该是美的另一种表达。 老肖的异质性与撕裂,以及门德尔松的歌声与和声,都属于这个组合的**表演“频谱”的不同音程,每一个都表现得非常精致。
在格里尔的《D大调弦乐八重奏》的第一乐章中,时代乐团呈现了令人愉悦的歌唱句法,一切都恰到好处。 音色的美感、质感的透彻、线条的流畅不分枝、对声音不同声部的默契,以及八种乐器交织呈现乐句时的自然呼吸,都具有当代典范的水平。 事实上,质量越“基础”,目前完成度高的表演就越少。 仅仅因为乐句的呼吸是自然的,为了表达像歌曲一样的好形象,无论如何都不能缺少。 而这与合作者在室内乐中的默契和品味有着深厚的牵连。
时代乐团是由王志炯领导的一个专注于室内乐创作的团体。 这对于建立组合来说非常有意义——因为第一组,从小型弦乐四重奏到现代管弦乐队,基本上是少数已经奠定了自己风格的灵魂人物。 当然,其他成员的高度承诺也很重要,否则质量不会提高。
王志炯为乐队设计的音色,首先是尊重弦乐器的本质音色美,并辅之以理想的音准控制。 要从良好的基础入手,才能不断深化丰富的业绩水平。 正如乐队表达格里尔的“八位字节”一样,它很好地把握了早期浪漫主义中较轻盈、略带点头的歌唱概念,以及整体声音和表情的“集中”。 绝不会因为作品的俄罗斯背景,而添加过于密集的声音和句法设计。
美有很多层次,但最初的基调很重要,无论是组合的风格还是对单件作品的审视。
王志炯和时代乐团的领导们,在格里尔创作的行板乐章中,在描绘歌唱乐句和声音层次的塑造时,对微妙的乐句进行了深入的探索。 真正的表演服务最好,不一定是为了增加原著作品所没有的深度,而是充分展示原著的价值。 Grillere作品的价值有时也有些争议。 23日的演出很好地说明了作品的价值——无需挖掘深度,几件乐器的纯粹美的意境就足以成为人们继续欣赏作品的所有理由。
而在门德尔松的《降E大调弦乐八重奏》中,同样的纯粹之美得到了彻底的升华。 八位音乐家表达了这部作品的缓慢运动,将乐器柔和对话的美丽色彩、音质和敏感品质带到了超凡脱俗的精神层面。 如此优美的声音和如此出色的动态控制,逐渐构成了一个精致到可以打破的世界。 从杰出的技术成就开始,目标是恢复早期浪漫主义顶级杰作所独有的真实敏感性。 **这个家庭确实成功了。
后来,门德尔松的圣歌般的主题以一种感人至深的方式被描绘出来。 这里呈现的是早期浪漫主义者的真正灵魂,也是一百多年后格里埃深情致敬的对象。
张克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