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早:100多年前的一次捐赠活动

小夏 历史 更新 2024-03-08

100多年前的捐赠活动。

作者:杨早。

由演讲引发的全国捐款

清朝末年,由北京的“北京话”发起,北方地区出现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国家捐赠运动”。

该活动由王子珍发起,他是北京话的狂热读者。

王子珍是**信徒,在城里开了一家上游照相馆。 1904年8月北京第一份中资报纸创刊后,他多次向报社投稿,并出资成立“商友报社”,免费张贴报纸供行人阅读,并自告奋勇为文盲市民“讲课报”。

王子珍的“说教”,并不完全是以报纸的论点或新闻的说教为依据的,有时他也会发挥出来,给出一些个人意见。

据《北京话**》老板彭一忠的侄子梁书明说,王子珍在《北京话》上看到一些话,说庚子的报酬太过巨大,不如由全国四万同胞一次性还清。

王子珍觉得这很有道理,于是发挥出来,写了一篇“演讲稿”,请《北京方言》的所有者彭义忠来读修改。 彭义忠帮他整理了文本,并于1905年9月2日以汪晖和彭合著手稿的名义在《北京方言》上发表。

讲话是用“北京方言”写的,即旗人的口语。

大意是,庚子的赔款是四亿五亿两,每年分期偿还,要等到光绪六十多岁才还,加上利息,就是九亿两。 这对中国人民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现在东方也捐,西方也捐,为此必须进行各种额外的捐助。 为了拉捐款、设局、派员服务、发薪俸饭,难免会出现一些中型,恐怕到最后百姓要交百亿多两。 如果老百姓负担不起,抵制捐款是不可避免的。 官员说“土匪抵制捐款”,人民说“官员强迫人民造反”。 未来是痛苦的,也是不具有讽刺意味的。 全国四亿人齐心协力,一次快速自动地聚在一起,以自救来拯救国家和人民,怎么可能。

这篇演讲首先告诉听众,庚子的赔款是每个中国人的事,不可能完全依靠朝廷:

你要说,这是朝廷立下的盟约,必须由朝廷归还,但与百姓无关,你别想了,在金鸾宫,你出不去金矿,臣子不会把石头变成金子, 不要再糊涂了,百姓要报百姓的烦恼。还有一个人还说,我也没练过拳击,为什么还要练拳呢? 问问自己,是中国人吗? 你不能拒绝吗? 如果你是中国人,你必须偿还国债,原因是什么? 同一国的人民被称为同胞,他们都是黄帝的后裔......虽然你从来没有当过拳击手,但你不能算是中国人,你总是背负着20多年的国债,不仅是阁下,还有你的子孙后代。 ......可怜的中国人没有思想,不知道国家和家庭的关系,如果你教他拿钱还国债,你猜怎么着? 这是一个徒劳的说法,它可能比爬上天空更难。

接下来,发言者介绍了用“国家贡献”偿还赔款的方法。

“中国不是有4万人吗? 按照人头数,每人只分一两块银子,现在要还国债,每人平分,几天的工作也差不多......各位请大家想一想,吃喝穿穿都贵不比以前贵一倍,如果以普通人为例,一年的捐款比公开的一两银子还要多几倍,更何况是三十多年? 话者表达的意思就是,与其让朝廷以还款的名义征收苛额的税款,不如让百姓捐献,更符合底层人民的利益。 最后,这位发言者以法国和日本国民筹集资金偿还贷款的事实为例:“四十年前,法国被德国打败,法国赔偿德国12万元的军费。 当日本和俄罗斯开战时,日本也不得不帮助军费开支。 看看东西方国家,人民和国家是不能分开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如此强大和......五官和四肢都一样,虽然跟不上法国人,但跟不上日本吗? ”

“一流国民”捐赠活动。

这份草案发表后,我不希望张忠元被泰医院判刑,发信说要先捐两百两银子,催促他赶紧制定章程,尽快实施。

随后,捐款信纷至沓来,有个人的,也有集体的(比如北京消防大队全体官兵),不到五天,认捐数量就达到了700多两。

于是彭义忠和王子珍把这件事当回事了。 在户部银行(后改名为大庆银行)设立了捐款总收款处,银行将把捐款与利息同时收取,并宣布如果国家今后不使用,本息将同时返还。

《北京方言》每天用一定的版面,刊登各方认捐的名称和金额,并在刊头上写上“国责”字样。

由于认捐人数众多,50天后,《北京方言》干脆多印了一张纸,刊登了名称和金额,随报纸一起寄出。

“国捐”启动后,政要贵族自捐、倡导的例子不胜枚举,据梁漱溟后来的记载,比如以庆亲王为首的五位军臣都捐了;

内政部长向内政部三旗下达了一项法令,以倡导这一点。

尚书荣卿学校仅捐献一万两;

季琳达将军捐资1万两,募集资金4万余元;

广东岑志泰、河南陈福泰各捐一万两。

北京的八座佛教寺庙呼吁所有僧侣召开会议认捐,而直隶(今河北省)的村民则聚集在松云尼姑庵,讨论认捐并向全省募捐。

依此类推,您不必全力以赴。

包含在《北京方言**》中,属于梁漱溟“不必全部”,包括官部下令“公款盈余全部纳入国家捐款”,黑龙江省呼兰州州长李洪贵、花木兰县县长辛天成等,都热心在当地倡导全国捐款, 直隶州霸州州州长钱良辰发来信说:

“我本来怕官员劝捐款不方便,但一想到,我虽然是官员,但我也是四万人中的一员,所以我找了几位热心的先生,每天在报纸上给他们讲演讲。 ”

中下层阶级积极捐款的例子更是多。 《北京方言》几乎每天都会刊登“寡妇认捐”、“乞丐劝捐”等新闻。

荆州驻军中学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学生”,没钱就去劝丈夫和丈夫捐钱,谈了好几次,最后说服了四个“下属”捐了500元,感动了中学(校长)的晋升,不仅捐了50银元,还出文表扬小学生的积极性;

玉城班开始演出新剧《慧星女士殉难》,每加500元,为服务全国捐款,当天演奏的“号角”分别捐出20元至50元,群众纷纷赞不绝口,并表示“梨园百姓渐渐明白了”;

东直门的说书人海文泉听了讲,“我宁愿说白白了半个月,收到的钱都报给百姓”,他不再说迷信的《济公传》,而是说“改善国外”,开辟百姓智慧, 一石二鸟“;

济南和奉天的教会开始捐款,但改名为“平安捐款”,并宣布不收外国人的钱;

令人惊奇的是,直隶卓州的31名囚犯都发来了认捐信,最远的例子是,南洋群岛的华侨也集体签名,愿意为庚子的赔偿金出一捐。

有市民给《北京方言》发信,称“如果我们能再收到这笔巨款,还清国债,组成一个大集团,就能真正震撼世界,马上就能被公认为一等公民,一飞冲天。 自豪感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彭义忠的儿子、儿媳梁姬(梁漱铭的父亲)在一份文稿中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别以为是京城人开的,别相信你报很多,也不要因为人家不服气就说狠话,还不如好好处理。 (我也要给一些钱)。

“不服气”的声音

“不服气”是自上而下的,《北京方言**》的采访者(记者)在一篇报道《手而不是嘴》中写下了他在北京茶馆听到的反对意见:

“这是上一家外报的主意,跟着哄骗的无头人很多,不贵不便宜,都给家里的银行汇钱,不管是谁,兄弟,我绝不会上当的! ”

“在我看来,这次国家捐款只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

一位半老旗手(满洲**)说:“人人都想露脖子,我只好效仿,捐了两两银.......”本来想多捐几两,听说中堂太子,捐的也少了,这事儿也不过分,看来我这个四品贫官,两两银子,可不是什么小......”

说话间,他走进一位老人,看到他的形象是:穿着一件石蓝色的毡马大衣,或珍珠头发,左手拿着一个笼子,右手拿着一只鸟。 他一进门,就对刚才的旗手说:“你有这两两银子,你怎么是个贱鬼? 这次是什么样的国家捐款,但这都是我们的主意吗? 这是外国人的坏报告,只是为了外国人,你我都不是二毛子,你真的给他们指示吗? ”

在另一篇名为《耳朵的谣言》的报道中,采访者讲述了一位满洲贵族在内院的一次谈话。 那人先是道:“这都是给洋鬼子的,这种特殊和我们官方的反对,几百两,几千两,拿出来捐了,以后还有什么保证吗? 被这种亏损的交易所愚弄是不行的! ”

他的妻子劝他:“不管高低,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站出来捐款,所以我们也应该做好打算。 这句话惹怒了师傅,他大声喊道:“谁敢叫我为百姓服务? 我和他们比不上,我不是讲故事的歌手,我不是卖菜的和抽烟的,我和名妓都比不上,每个人都忠心耿耿,勇敢无畏,懂得做个好人,我有这个家产的想法,我赚了百姓的钱,让我捐给皇帝家, 难不成,我今年连妙峰山的心愿都不想还,却要我侍奉洋鬼子?”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的反对国家捐款,连家里的宝一(家奴)都看不下去,在背后埋怨道:“你怎么不为自己着想? 他们也成就了二等成员,他们的祖先代代相传,不仅吃了一辈子的国,而且都是**侯禄,谁配得上皇帝的家? 家奴们说,这种不合情理的想法不如他们主人的好。

夫人反抗不了师傅,只好把自己的首饰卖了四十多两银子,派人去银行,不敢报名,只为“为子孙积点阴德”。

在中国的西方人和南方人也受到了额外的打击。 其中一份意见书说:“我认识几个外国朋友,每当我们交谈时,他们都会问:国家捐款进展如何? 我不被允许回答,然后他说:“你了解你国家的所有人民吗? 对此,贡献者只能“苦笑着摇头”。

而“江南朋友”则表示,南方知道国家捐款的事情,“恐怕按照现在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他们的理由是:“中国的外债,庚子的灾难,但没有南方人的事,民自.......”今天,如果你要求人们破产并拼命承诺捐款,真正的罪魁祸首会逍遥法外,如果你按照宪法说出来,真的没有这样的理由。 ”

《北京方言》社论无奈地说:“以后人家真想瓜分,绝不会和我们瓜南北”,希望能唤起江南人民的民族意识,争取捐款承诺。

至于中下层阶级,最大的问题是“谣言”。 《北京话》中记载的这样的话很多:

“我从别人口听说,国家捐款的事情是请大家认捐,负责这个档案的户口银行,王爷和大臣,都已认捐了,每家每户,都要按首报捐款情况,以后挨家挨户严格检查,如果捐款有漏水, 会受到惩罚的,我没钱,我听了这话,简直不敢相信,如果我真的来查,到时候,还好,做,但觉得麻烦,赶紧拿出几块银子,先送到银行,就像一个毁了......有很多人告诉我,否则我不会捐款。 (多么大的谣言)。

但是,各地确实存在“拒捐”“分捐”的不良现象。

比如河北省永庆县有个“土圣”,“总掌管官事,乡里鱼肉”,对村民说:“你们想去国外捐捐吗? 真是一头雾水,村里建了一座庙迎神,做了很多善事,可是你却不想捐,你怎么都捐在国外? 如果捐一元给国外,村里一定捐十倍! “每个人都吓得不敢承诺。

安徽省宣城县县长对县里倡导捐款的万力生说:“你是小人物,你捐了这些钱,我是县长,怎么办? 我没有力气向你学习。 “下令不得在县内收集捐款。

另一方面,据上海《新闻报》报道,河南省永宁县县长石坤利用段乐派施压,从中牟利,使“国捐”在当地口碑极差。

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当地的一般做法是,“每个村的村长和副村长,连同村长和其他人,拿着关于国家义务的传单,挨家挨户询问,想捐多少就捐多少就捐多少......不读书,不懂国,却说是官员送捐款,主任等人上门问,反驳不了,勉强认,一转身就吐槽国穷,向老百姓借钱“!

以至于有人贴了一篇报道说:“这不是国家捐款,这是致命的命令! ”

在捐款最热情的北京,也出现了许多问题,比如“东安市场报社用荆筐做了一个大闷瓜罐,巡警怀疑趁机收钱,不准放”。府城门外的流氓们聚集在一起赌博,却大肆宣扬赌局已经掏出“人头钱”,交给王子珍捐。

“不止是血,但洞见不清”。

可想而知,那些热情承诺并劝说他们捐款的《北京话》读者看到这些报道是多么愤怒。

他们已经不愿意处理了,正如梁骥所说,“不如处理一下。 他们义愤填膺,投身于报章和报刊,提出了各种激烈的手段

有人说,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小相册书是报社的“祸根”和“敌人”,他抱怨世界上没有像中国这样的新闻自由,希望工检局取缔这些相册书;

也有人认为“北京的茶馆、烟屋、酒类铺子是散布谣言的总机关”,鼓吹“各局可以向茶馆、烟楼、酒类铺的掌柜人传达信息,以后如果有抽烟喝酒的人喝茶,最好按时做, 否则,他们会来得很辛苦,解渴,做完之后,他们应该赶紧劝他离开,如果他们不服从,就允许他们向局里报告“;不断有人主张,第一人应该对捐赠者和不捐赠者进行筛选,并实施奖惩。

有人说,三等徽章要分,捐献者要按捐献多少分; 有人认为徽章不够显眼:“大字'国家'印在长方形纸上作为标记,左边表示年月,右边表示捐款数量,分为六个档次,纸张的大小和颜色不同等等, 并发给捐助者。随即,有人反对这个提议,认为这对“穷友”不公平,应该“不分富贫,印上记号,贴在门上”,甚至“捐钱的时候,问地址,大家再公开讨论一下,跟着苗峰山的报纸, 锣鼓吵闹,他们被迫把它贴在门上。

这样一来,他们说,“认捐的人会认为自己是体面的,没有认捐的人自然会认为自己丑陋,如果知道自己丑陋,就得自掏腰包。

在报纸的积极倡导中,也有一些言论让今天的读者感到有些奇怪。

比如,《北京方言**》中的某位演讲曾经提出过一个口号,叫“一两块银子捐给百姓,岂不是像中居人一样坚强”,演讲者的意思就是“认捐,再拿回收据,给你,大家带回家省, 就算捐了一个国民,以后见到太子、侯爵、大大小小的,都称自己为国民,不叫小国“,据悉,这次演讲的效果非常好,”伙计们,大家都愿意出钱,捐一个国民给人头, 免得见官,再叫小。 “(辛天志讲话)。

上面提到的二、三级旗手,大众没办法拿走。 然而,北京的商店被视为劝说的对象。

特别是此前在“反对中国工人禁令抵制美国商品”运动中敢于出售美国商品的三家店铺,不仅自己捐钱,而且在很多人的劝说下,每人捐出40银元捐赠“全国捐款传单”。

在大喜兰商圈举办捐赠活动时,“有的捐了50元,有的捐了40元”,但到了“张永菊”,店里只写了5元。

这一次,就连《北京方言》的采访者和编辑们都怒了,在报道中批评这家店“最好不要捐”,认为这种没有民族意识形态的店铺“一定要叫拆”,少一尺就要“罚百两银子”。

他们希望政府这样做,使人民“幸福”,但这种“捐赠”显然违背了人民“自愿捐赠,永不拒绝”的初衷,也无法使人民真正理解“爱国主义”的含义。

报社传教士卢菊壮在“抵制美货”的演讲中,曾多次喊出“同胞”,但第二天就收到一封信,说不要把所有听报的人都称为“同胞”,“只有承认国家捐款的人才能称为同胞”!”

陆居庄说,他不同意这种极端的意见,“我们说话做事,一定要走公开正义的道路,一旦进入犀利机智派或凶狠派,不仅什么都无益,反而必会引起风波, 因为一些小事,我们肯定会拖延大局。 ”

《北京方言》老板彭义忠在文章发表后批评道:“道德之言,言之金玉,同志先生们,不要注意。 ”

这时,山东有个帮手李墨林,自从知道了国家捐款的消息后,就被迷住了,千方百计让家人认捐。

舅舅不舍,就跑到舅舅家,拿着借来的报纸,“重复一遍,再说一遍,说完就劝”,气得舅舅把他赶出去,要断绝亲人关系。

彭义忠在这篇报道下加了一条注释,说:“这番话的意思不是要生李墨林的气,此人过于热情,意见不明确,没有学识,所以勉强乞求开门,不仅不分青红皂白地撞头,还给坏事带来好事。 ”

彭奕忠的叹息与梁姬的担忧相呼应。 启蒙主义者意识到,单纯的爱国热情并不一定会导致现代意识的传播和文明社会的建立。

轰轰烈烈的全国捐款运动,或许造就了许多热心的爱国者和慷慨的公民前去救援,但仍然不能使他们成为民主、平等、言论自由等的公民。

全国捐款运动持续了一年多,“北京方言**”得罪了直隶省知事袁世凯,曾大力鼓吹全国捐款,彭义忠被定罪流放到新疆,“北京方言**”被关闭,这场运动自然停止了。

随后,大庆银行出面宣布,捐款将退还,大家带着收据去银行领取。

选自《随笔》2008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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