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头,简称庄头村,位于华北平原东南部,一个普通的北方村庄。
呼陀河自西向东蜿蜒而行,整个村子背靠虎陀河,分为三个相连的自然部落,位于河南岸,自然形成一个“山”字,像庄稼人用的三齿耙,在我**的一些地方,被称为“三齿村”。
三颗“齿”的缝隙是两个池塘,每个池塘有几百亩,据说这是县里最大的坑塘,水浪浩瀚,风起时,海浪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听老人们说,以前池塘里种满了莲藕,能看花吃莲藕。 池塘周围环绕着柳树和芦苇,到了夏天,柳树依偎,芦苇花洁白,荷花璀璨夺目。 不幸的是,1963年的一场洪水吞没了荷花,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它。 但芦苇依然存在,与水相连,浩瀚而神秘。
村庄周围环绕着梨树和枣树。 梨花盛开时,到处都是香雪的海洋,吸引着蜜蜂和蝴蝶翩翩起舞; 当金丝枣成熟时,一棵树的绿叶和红枣,一根杆子落下,一阵红雨突然落下,枣的甜味使庄稼醉了。 每个池塘中间都有一个小岛。 东边的岛屿叫“钱高”,庄氏第一大队曾在上面开过一家机厂; 西边的那座曾经种过蔬菜,但后来,县里建了一个渔场,用推土机推平了岛上。 渔场的建设破坏了整个村庄的风水,动员了大批农民工,将大坑池改成方形网格,鱼种各异。 可惜好景不长,随后水干涸,鱼死了,渔场的工作人员悄悄溜走了; 但坑池永远无法恢复到原来的美丽。
我们村是一个大村,分为西小村、大村、东昌三个自然部落,以大村为主要部落。 根据部落,它被划分为村庄。
1.壮二、庄三是三个生产大队,但部落之间有交叉。 每个生产大队又分为五个生产队。 我们家属于庄氏三大团队的第二生产队,后来又调到了第一生产队。
村里有一所完整的小学,是在原寺庙的旧址上重建的。 原来北房有五个房,东房和西房各有两个房。 大门朝南,大门两侧各有两栋房子。 后来,根据需要,扩建,中间建了一排教室,将整个大院分隔开来,成为第二个院落。 此外,村里还有一个供销合作社,叫做“协会”,成了全村的中心,人们的日常用品基本上都来自那里。 推销员都是上级派来的,吃公共饭菜。
在大村的西南角,有一棵古老的槐树,树干有几分粗壮,树荫遮住了天空和阳光。 这里原本是李家祠堂,青砖青瓦。 从我记事起,它仍然巍然屹立在那里,每年元旦,整个氏族都会聚集在这里参拜。 文革后改为旅玻璃厂; 后来,它被家人处理掉了,并在原址上建造了一座新房子。 时至今日,只有远古的蝗虫依旧孤零零地屹立着,诉说着过去的辉煌和现在的寂寞。
全村有李、刘、周、杜四个姓氏,其中李家最多,几乎占总人口的一半。 据说,我们明代从山西省洪东迁到西安县的尚尔庄,然后又从山尔庄迁到现在的庄头村。 因为李家是庄头,所以也叫李家家主,简称庄头村。 随着时代的变迁,移民人数越来越多,村子的规模越来越大,逐渐成为一个混姓村。 庄氏第一大队主要姓杜,庄氏第三大队主要姓周、刘氏,壮氏第二大队人最多,基本都姓李。 除了李、刘、周、杜四姓外,还有高、姬、陈、景、张、郑、苟等,但人口不多。
李家属于修读世家,有不少老祖宗识字,造就了不少名人。 随着科举制度的废除,家族逐渐衰落。 爷爷一生勤劳节俭,曾经去过关东三次,一到要塞外,就积攒了一些银两,买了地,在西村最东边用砖瓦土盖了五栋房子。 房子很高,墙壁很厚,小时候我经常在窗台上打盹。 1963年,洪水来临,西溪小村的房子全部倒塌,只剩下我家的五间砖房,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每家各户的房子都倒塌了,很多无处可住的人都挤到我家避难。 这座老宅至今仍然存在,但多年来一直无人居住,已经破旧不堪。 很多人劝我卖掉它,对我来说,它真的没有任何经济价值; 但我坚决拒绝了,原因只有一个:这是我的根,没有它,我的根就没了。 在我心目中,无论我住在哪里,都是访客,这是我唯一真正住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回到我的根源,但我的心永远在这里。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村里还有我家的土地,现在是亲戚朋友耕种的。 第一段地、第二段地、第三段地、大窑地、上围地、小月圈、北沙瓦、甜水坑、北瓦、树行。 光是这些地名,就足以唤起我青春的许多回忆。 即使这些回忆是苦涩的,现在也变得甜蜜了。 我们家以前很有活力,但从我爷爷那一代开始,就逐渐衰弱了。 我父亲有两个兄弟,我叔叔只有四个女儿; 我们家有五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我是唯一一个男人。 好在现在我有了孩子,又有香烟,也算是辜负了先辈们的殷切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