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美国密歇根州奥克兰县法院对3年前造成4人死亡、7人重伤的牛津高中枪击案作出争议重大刑事判决,在陪审团一致决议下,牛津高中**案中15岁枪手的母亲詹妮弗·克伦布利(Jennifer Crumbley, 因严重忽视儿子的犯罪计划(过失杀人)而被判犯有 4 项过失致死罪,罪名成立,面临最高 60 年的监禁。
詹妮弗的有罪判决是美国司法史上第一次在学校**事件中对未成年人的父母进行刑事责任调查并被判处重罪。
支持意见认为,被告不仅疏忽照顾,而且在明知儿子精神不稳定且有受伤风险的情况下,还为儿子购买了一把手枪,并涉嫌在事发前向学校隐瞒儿子持有枪支的信息,因此他对悲惨的结果负有绝对责任。 怀疑论者担心,本案中未能教育父母和父母过错的刑罚逻辑,不仅对在各方压力下挣扎的弱势父母不公平,而且还可能对美国社会产生令人不安的连锁效应。
牛津高中**案,悲剧警示多次响起,但未能阻止
2021年11月30日,美国密歇根州奥克兰县,牛津高中1800多名师生正在隆冬加紧上课,希望在期末考试前赶上课程表。 但高中二年级学生伊桑·克伦布利(Ethan Crumbley)心烦意乱。
在清晨的几何测验中,伊森不仅一道题都没有解,试卷上还满是无关紧要的涂鸦,这让老师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毛骨悚然地看着它,因为伊森画了一把手枪,一颗子弹,一幅躺在血泊中,身上有弹孔的人的肖像, 试卷上零零散落的几句话:
世界死了,血流成河,我的命没用,谁来救我! 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除了暂时将伊森与其他学生隔离开来外,导师还紧急要求伊森的母亲詹妮弗(当时43岁)和父亲詹姆斯·克伦布利(当时45岁)来学校处理。 辅导员通过评估过程确定这名 15 岁的孩子有明显的自杀倾向,但伊森告诉老师,他最近几个月因感染 COVID-19 和亲人去世而感到沮丧,他一直强调他只是随便表达自己的情绪,并保证他没有其他意图。
上午10点30分左右,克伦布里一家终于到了学校。 据导师介绍,伊森的父亲在会谈中大多保持沉默,但他的母亲却非常坚强和固执,表现出强烈的防御意识。 詹妮弗不相信儿子有自杀倾向,当学校建议克伦布雷斯夫妇立即带伊森去寻求专业帮助时,她甚至拒绝了,坚持要我马上回办公室,而且我们今天没空,不能带儿子去看医生。
这次紧急家长会只用了15分钟就匆匆结束了。 导师不情愿地把伊森带回了教室,克伦伯里一家匆匆离开了。 然而,在两人离开之前,他们并没有向学校透露关于伊森枪声涂鸦的关键信息,在过去的几个月里,15岁的伊森一直患有严重的幻觉和幻听。 在紧急指导会议召开前四天,詹姆斯为儿子买了一把西格绍尔半自动手枪,作为送给伊森的圣诞礼物。 事发前三天,詹妮弗还带着儿子去射击场练枪,用这份新到的礼物射出了100多发子弹。 事发前一天,老师在课堂上发现伊森正在用手机搜索如何购买子弹的信息,但接到学校通知的詹妮弗事后给儿子发了一条短信:哈哈,我不生气,但你要知道,下次你不会被抓到的。 」
事实上,当时西格绍尔手枪就在伊森的包里,但家长没有告知学校伊森最近拥有的枪支,导师也没有搜查伊森的物品。
两个小时后,午休时间,伊森背着背包走进厕所,在12点51分带着一把满载的**走进教学楼,向数百名正在结束午休的学生开枪,在短短4分钟的枪击中,伊森杀死了4名同学,重伤了7名师生。 他冷静地用完了 32 发子弹,然后回到厕所,当警察赶到包围他时,他相当合作地投降了。
虽然被绑着双手被捕的伊森作案时只有15岁,但由于此案不仅造成多名未成年人死亡,还引发了针对学校的大规模**事件,奥克兰县检察官还要求这名少年枪手以多项一级**和恐怖主义罪重刑。 最后,伊森本人对检方的所有指控表示认罪。 他于 2023 年 12 月被判处美国对少年刑事罪犯最严厉的判决: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然而,虽然伊森确信自己将在监狱中度过余生,但由于负责检察官凯伦·麦克唐纳(Karen McDonald)的另一项决定,牛津高中**案在美国社会引起了高度的争议和关注,直到2024年: 除了枪手本人被要求重刑外, 伊森的父母詹妮弗和詹姆斯也因过失杀人罪被检察官逮捕起诉 在重大校园案件频频报道的美国,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未成年枪手的父母被追究刑事责任。
疫情下一个普通的美国家庭,克伦布里一家怎么了?
牛津镇位于底特律以北48公里处,是一个普通的小镇,人口不到3500人,但该镇的牛津高中却有1800多名学生,是邻镇的教育和社会核心。 据居民介绍,牛津人以友善和热情著称,居民之间非常亲近,每一次高中球赛和学校庆祝活动都是镇民积极参与的社区活动,但克伦伯里一家三口很少与镇上的邻居互动。 」
克伦伯里家族由他们的母亲詹妮弗(Jennifer)领导,现年46岁,她是密歇根州人,在奥克兰县长大,熟悉牛津地区。 2005年,詹妮弗嫁给了比她大两岁的佛罗里达男子詹姆斯·克伦布利(James Clumbley),此前有过一段婚姻,育有两个孩子,次年两人生下了唯一的儿子伊森,并于2011年回到密歇根州,一家人从此定居在牛津镇,而在一家房地产中介工作的詹妮弗, 负责家庭的财务。
根据起诉检察官麦克唐纳的法庭描述,克伦伯里一家经济状况温和,但夫妻俩相处不融洽,经常因家庭开支而严重争吵; 两人对邻居也非常冷漠,邻居曾多次抱怨克伦伯里一家的宠物排便和疏忽整理房子造成的肮脏恶臭。 但除此之外,大多数邻居都对伊森有正面的印象,他日后犯了一个大错误,害羞、内向、很少说话,但彬彬有礼、友善。
2020年春天,COVID-19疫情席卷全美,克伦布利一家的日常生活受到严重影响。 牛津高中因防疫政策而大规模停课,但在远程教学模式下,刚进入高一的伊森,适应问题相当严重; 与此同时,原本是推销员的詹姆斯也因疫情失业,转投了送货员,一家三口的经济状况陷入尴尬,夫妻俩的争吵也越来越激烈。
疫情期间,克伦布利夫妇的婚姻濒临崩溃,詹妮弗有婚外情,回到家后,她会当着儿子的面直接与詹姆斯对峙,争吵离婚和不忠。 于是,Jennifer花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除了工作之外,她还对自己喜欢的马术活动颇有热情; 但与此同时,长期被隔离在家,不断遭受父母负面情绪折磨的伊森,开始出现精神不稳定的最初症状。 根据检方收集的通讯资料和伊森的日记,伊森在2021年初出现幻听症状,开始对独处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不断向母亲抱怨家里有鬼,被鬼骚扰。
在文字日志中,伊森开始向母亲哭泣,说他经常听到恶魔的声音或被恶灵困扰,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精神问题或疾病的可能性,并一再恳求父母带我去看医生,我需要辅导员来帮助我, 但克伦伯里夫妇从未认真对待儿子的求救信号。
詹妮弗曾多次向同事抱怨儿子怪异,但每当伊森出现症状时,夫妻俩只会给伊森喂安眠药和镇静剂,甚至当面嘲笑儿子的幻觉,认为这只是青春期男孩玩太多电子游戏的结果。 但事实上,随着幻觉症状的加重,伊森也出现了严重失眠、情绪压抑等症状,甚至寻求极度暴力的感官刺激。 在他的日记和手机视频中,伊森开始记录在家中杀害小动物和存放动物尸体的暴力行为,他声称这是他自己的灵魂屈服于魔鬼教唆的结果。 2021年夏天过后,伊森多次在日记中写下要“攻打学校”“杀所有人”,并开始起草学校扫射计划。
我必须杀人,在学校杀人。 * 事发后,警方发现了伊森在案发前几天的数百名目击证人和校园**事件作案手法的网络浏览记录、几个月前就计划好的几本日记,以及案发前一天晚上录制的一段供词视频。
我要杀的第一个受害者,得得是一个漂亮的女学生,那种容貌光明,前途光明的女孩,才能像我一样在地狱里受苦。 在日记中,伊森一方面极为细致地制定了犯罪计划,包括:如何说服父亲在感恩节后和圣诞节前,以预礼为由,为未成年的自己购买枪支弹药; 犯罪时间必须选择在学生都在走廊上时,以达到最高的杀戮率; **受害者必须有一个美少女来夸大新闻的震撼,所以埋伏在浴室前是最有可能的攻击方式; 子弹射出后,他不准备反抗,会悄悄地向赶到他的警察投降,因为他知道活着的枪手会带来更多的仇恨和恐惧。
但在同一本日记中,伊森的其他话语显示出一个完全不同的信号:
太痛苦了,谁来阻止我! 我无法阻止脑海中不断吸引**想法的声音! 」根据法医精神病学记录,直到11月30日,也就是伊森的父母被叫到学校进行紧急面谈的那天早上,伊森一直期待着有人能了解情况,或者找出书包里那把布满子弹的半自动手枪,但这些直接或间接的求救信号,却一直没有被父母察觉到, 他们在同一屋檐下;结果,克伦伯里夫妇成为美国司法史上第一位因儿子的大规模罪行而面临刑事重罪的父母。
学校枪手家长的刑事责任? 美国检察官首次起诉犯有疏忽罪的父母
身为父母的被告,即使给儿子多给一点,也可以阻止整个悲剧的发生。 庭审中,负责此案的检察官迈克尔·唐纳德(Michael Donald)一再强调自己对校园**案的愤怒:我很生气,而且我必须生气 作为五个孩子的母亲,作为检察官,作为奥克兰县的公民,我真的对这场悲剧感到愤怒。 」
在牛津高中案之前,美国司法系统从未追究未成年枪手的父母或法定监护人对过失致人死亡的重罪负有刑事责任。 在绝大多数案件中,只有受害人对肇事者的父母或相关的过失人提出民事索赔。
然而,检方在审查了犯罪证据后,认定克伦伯里夫妇对牛津高中**案的发生负有不可推卸的、极其严重的刑事责任,主要基于:
作为父母,克伦伯里夫妇没有尽到育儿职责,没有提供必要的医疗救助,故意无视儿子伊森的反复求助,最终导致了**事件的发生,导致四名无辜学生死亡。
伊森使用的枪支是以詹姆斯的名义购买和登记的,在已知的证据中,詹妮弗是最后一个拥有这把手枪的成年人,但父母双方都没有妥善保管枪支和弹药,因此没有资格使用它的未成年人可以很容易地获得并杀死人。
事发前一天和事发当天,学校主动通知伊森高危枪支相关行为(搜索购买子弹的信息,作业纸上学校**涂鸦),但家长拒绝送他去医院,一周内也没有主动提及伊森买枪射击枪械的经历。
枪击事件发生时,接到报警的克伦伯里夫妇并没有主动赶去上学或确认儿子的安全,詹妮弗先发短信劝儿子不要做傻事,詹姆斯第一时间赶回家确认给伊森的手枪是否还在。 他们的直觉表明,克伦伯里夫妇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儿子有伤害他人的风险,但他们从未向学校当局报告或警告过,包括父母那天早上到达学校时。
*案件发生后,克伦布利夫妇因害怕犯罪而潜逃,包括提取儿子的银行账户、无故删除家庭联系记录和短信、购买多部一次性手机但拒绝收到案件通知和失去联系、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搬出他们在牛津镇的家,并通过亲戚和朋友在底特律租房避难。
检察官认为,詹妮弗的疏忽导致死刑主要是因为她意识到伊森对学校安全构成的潜在风险,但未能履行监督儿子并防止儿子杀伤他人的法律义务。 而且,在11月30日案发之前,詹妮弗曾于11月27日陪同儿子,将作案时使用的西格绍尔手枪带到附近的射击场进行实弹射击,这是案发前最后一次使用手枪的记录,但詹妮弗作为该枪的最后一名合法成年使用者, 无法证明她已履行保管枪支的职责;因此,当这把枪随后被伊森拿走,四人在学校被杀时,詹妮弗对枪支处理不当的严重疏忽符合过失致死的刑事定义。
在法庭上,控方在案发前几个月在伊森的日记中提出的一份证据也作为控方断言必须追究此案刑事责任的背景资料。
今天早上,我被母亲可怕的咆哮声吵醒,愤怒地咒骂为什么我们家里没有一毛钱了,为什么家里被账单和债务逼得走投无路,这些负面情绪只会加强我杀死所有人、枪杀学校或做大事的动机。 在日记中,伊森记载,父母总是在他面前争吵收入、债务、婚外情和离婚,却从不把他不断提出的身心问题当回事,父母过着自己的生活,家里时不时没饭吃,他不一定能吃三顿饭, 而他的父母不理我,我的身体里再也没有任何快乐、乐观或希望,我觉得我的存在只是父母的负担。」
只要你通过一次,你也许可以挽救许多生命。 我感觉**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心,我曾经很享受,但现在我不想继续跌倒,**。 在日记的另一页上,伊森写道:
我需要帮助,可是父母听不到我的求救信号,无论他们怎么喊,都没人帮我,我只能让自己的心陷入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悲伤的循环中。 」辩护:悲剧性疏忽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为什么要打不完美的母亲虽然检察官麦克唐纳的刑事责任,虽然詹妮弗和詹姆斯分别被控了四项过失致死罪,但为什么第一个面对审判的责任人是母亲詹妮弗,而不是父亲詹姆斯,他为儿子买了手枪作案,最后去学校采访了父亲, 谁也出现在补习室?
检方表示,这是因为Jennifer在**案中的责任比例较高,比如学校发出的学生行为异常通知书,以Jennifer为主要联系人; 伊森之前寻求精神**家庭对话的主动性,也是由母亲主导的; 再加上詹妮弗是伊森犯罪的最后一个成年持有者,她未能证明自己已经履行了保管枪支的职责,以及她没有在案发当天向导师提及伊森持枪的经历,使得詹妮弗在本案中更加明显和严重的疏忽。
然而,詹妮弗的辩护律师香农·史密斯认为,奥克兰县检察官对詹妮弗的刑事起诉策略,意在抹黑詹妮弗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不称职的母亲,例如,在审讯过程中,检方一直声称,当儿子接近精神崩溃并向父母寻求帮助时,被告作为母亲, 宁愿在牧场上骑马,也不愿与情人发生婚外情,却没有主动回应儿子的求救信号。但这种个人情感信息与判断詹妮弗对伊森的关心和照顾无关,只是检方在陪审团面前刻意暗示的道德贬低。辩方辩称,詹妮弗和伊森的母子互动一直非常亲密,即使詹妮弗不是一个典型的符合完美形象的好妈妈,但她已经是一个尽最大努力照顾儿子安全成长的普通母亲。
资深记者丽莎·米勒(Lisa Miller)还在《纽约杂志》(New York Magazine)的特别专栏中记录了她对克伦伯里家族悲剧的深刻调查。 米勒写道,尽管詹妮弗的掠夺性性格在牛津人看来可能是痛苦和不愉快的,但她没有虐待或故意伤害伊森的记录,而且这个家庭曾经很幸福,喜欢露营、划船和每周定期在社区中心玩纸牌游戏,就像普通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一样。 然而,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间,由于收入减半、孤立和亲人突然去世,克伦伯里一家的生活承受着难以承受的压力。
以无视伊森求助,让父母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的“重大过失”为例,詹妮弗之所以没有主动回应伊森的求医请求,可能是受到美国农村传统硬汉价值观的影响,这让詹妮弗认为伊森的问题只是青春期男孩的暂时状况, 并且可以通过时间和锻炼来改善;另一方面,也可能与实际的医疗资源配置有关,因为当伊森同时出现幻觉时,作为父亲的詹姆斯已经失业了很长时间,家里只能依靠詹妮弗的房产工资。
除了家庭对医疗费用的经济担忧外,当地对精神卫生保健的态度也产生了影响。 以密歇根州为例,自1990年代以来,该州**以财政紧缩为由大幅削减了对精神科医疗资源的投入,导致超过75%的公冢精神科门诊关闭,而其余单位在疫情期间不得不面对过剩**、门诊,甚至需求失控半年以上; 即便是在克伦布雷夫妇接受采访的牛津高中辅导室,全校1800名学生也只有四位专业导师,光是消化学生的状况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而这些导师在疫情期间也经常不得不代课,以填补因疫情无法任教的教师空缺。 因此,对于克伦伯里一家来说,看医生或寻求医疗救助并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只需简单的反射即可立即采取行动。
史密斯一直强调,直到事发的那一刻,伊森在家里和学校都没有明显的暴力倾向。 虽然伊森在作案前曾残忍地折磨和杀害小动物,但这些经历并没有被他的家人和老师发现; 事发前两小时在辅导室接受采访时,值班辅导员只判断伊森有自杀和自残倾向,学校也没有意识到伊森的课堂涂鸦其实是他要枪杀同学的告示。
同时,学校之所以没有搜查当天拿着手枪搜查伊森的书包,或者坚持要求家长立即将伊森带回家,也是因为伊森过去没有违反校规,所以在风险评估和纪律处分程序上,没有立即停学,换句话说, 作为母亲的詹妮弗并不是唯一一个没有注意到伊森错了,或者预见到他可能会犯大错的人。
史密斯认为,尽管詹妮弗不是一个完美的母亲,但在她与伊森一起养育子女的 15 年里,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保护儿子的安全。 史密斯强调,每个母亲的反射都必须保护孩子
被告远非完美的模范母亲,但在养育孩子的道路上,我们当中有谁能保证它是完美的、正确的、绝对无懈可击的? 」然而,被告的论点最终无法让陪审团产生共鸣。 在2024年2月6日的一审判决中,12名陪审员最终一致认定詹妮弗犯有所有四项过失致人死亡罪,全部判决将于4月9日公布。 根据密歇根州的刑法,过失致人死亡的最高刑罚是15年监禁,检察官有权决定詹妮弗的四项定罪是否同时服刑,但被告仍可能因一项罪行和一项刑罚而面临最高60年的监禁。
枪手的母亲面临最高60年的刑期,美国法律界有哪些争论和争议?
美国首次有家长因孩子犯下的大规模校园案件被判有罪,立即引爆各方关注和争议,最大、讨论最多的话题是此案对美国控枪政策的潜在影响。
根据 K-12 学校枪击事件数据库,自 COVID-19 以来,美国学校活动显着恶化。 例如,2023 年美国将发生 346 起校园事件,导致至少 71 人死亡; 与 2020 年相比,事件数量飙升了近 3 倍,死亡人数也增加到 2 人3次。
虽然校园案件和大规模事件的急剧增加不断刺激进步人士提出加强枪支管制的要求,但这个问题涉及美国传统的枪支所有权争议,除了被保守派视为神牛的第二修正案外,枪支利益集团和不断恶化的治安状况也使枪支管制的争论陷入悬而未决政治僵局长期存在。因此,詹妮弗·克伦布利(Jennifer Clumbley)在本案中的成功起诉和定罪,也让美国的控枪团体颇为兴奋,甚至认为此案可能成为美国控枪问题的又一突破性解决方案。
被刑事定罪的枪手父母的判决可能比所有人想象的影响更大,支持枪支管制的非政府组织Everytown for Gun Safety的副总裁Nick Suplina告诉华盛顿邮报
判决对社会的警告概念很简单:控制好你的枪,只要你锁好枪,你就可以防止更多的孩子无缘无故地死去。 」法律支持还主张,当重大枪支管制法案继续在国会受阻时,对父母责任的刑事起诉可能会进一步警告和鼓励普通家庭认真对待个人枪支安全程序,其目的不是用严厉的法律威慑每一个枪支拥有者,而是通过刑事处罚案件,将枪支保管中的粗心大意的概念定为重罪, 从而约束普通人不敢冒险,从而达到提高社会用枪安全素养的目的。
但质疑意见认为,在牛津**案的起诉过程中,仍存在着尚未解答的矛盾和争议,其中之一就是:**本人虽然是未成年人,但他在15岁时就已经负有一定的责任,而检方在对15岁的伊森提起刑事诉讼时, 它声称他的罪行很严重,犯罪计划足够详细,足以证明他是理智和清醒的,虽然**只有15岁,但他的犯罪手段的残忍程度显然超出了未成年人的社会水平,所以判处伊森必须**无期徒刑在监狱服刑。但是,既然**已被视为成年人的定罪,那么在父母原监护过失的前提下,过失致人死亡是否还有刑事责任?
例如,北伊利诺伊大学法学教授埃文·伯尼克(Evan Bernick)和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任教的刑法辩护律师兰迪·泽林(Randy Zelin)都对《华盛顿邮报》表示担忧,认为如果将儿童犯罪的责任延伸到父母、贫困阶层的家庭、有色人种或边缘化群体身上,很可能是最严重的, 而这不仅会进一步放大美国本已严重的种族壁垒和社会经济阶层问题,还可能使抚养下一代成为大于损失的巨大风险。
我不认为我是一个失败的父母,但它来到我这里我不知道,我想我是一个真正的失败者,我不知道如何讲故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不够好,但我觉得我真的在某个时候搞砸了,让我的家庭分崩离析到这种领域。 」在审判中,詹妮弗感到沮丧,并在法庭上说,她从未发现她的儿子可能伤害任何人,但我现在宁愿伊森杀了我们,也不愿杀死其他人。 」
根据法庭记录,詹妮弗和詹姆斯自Clumbrys**以来从未见过或接触过Ethan。 而在2023年底被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后,伊森再次为自己在法庭上犯下的大错向所有受害者道歉,并强调自己在作案时确实变成了一个**人:
但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结果,我会在监狱里继续忏悔一辈子。热点引擎程序两个多月后,当伊森的母亲也被陪审团判定有罪时,她只是沮丧地轻轻摇了摇头,在手铐和脚镣的叮当声中,她低着头默默地离开了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