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密支那后,西线没有发生重大战役,印度远征军奉命趁雨季休养生息。
参谋长派我去加尔各答,用需要的印刷材料联系全师,吉普车把我送到丁苏吉亚,然后带着印度远征军司令部的证书登上了直达加尔各答的火车。
在此期间,英国、美国和印度的军官偶尔会上下火车,在较大的车站,还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英国和印度军队等待专车运送他们。
第二天下午,我的火车经戈哈蒂、库奇比哈尔和迪纳杰布尔抵达加尔各答。
一路上,无论是在路边还是在车站,老少印度人都看到我这个穿着军装的中国年轻人,几乎无一例外地竖起大拇指,或喊“中国”或“顶级好”,有些孩子不得不跟着火车一起跑。
抵达加尔各答后,入住公园街的埃斯特尔旅馆。 这是一栋四层楼的建筑,后面有一大片绿色的草地。 为了接待盟军,酒店用更宽的行军床代替了床铺,床单和床单都是白色的,就像军营或医院一样。
这里的大房间可以容纳七八个人,所有房价都是50%的折扣。 当这些美国人看到我进入房间时,他们都说了声“哈罗”和“你好”,高兴地和我打招呼,并在谈话中表达了对中国人民的尊重。
第二天早上,我去印刷公司检查印刷品的印刷进度,知道差不多完成了,包装正在进行中,三天之内就可以发货了。
然后,我利用等待时间参观了商业区,Jorenge街,市场,豪拉桥,加尔各答大学,植物园和唐人街,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加尔各答总领事馆和中国旅行社。
为了安静,第三天,我换了一家中国旅行社经营的中国酒店,第四天,我去印刷公司查了运单,得知印刷品都出货了。
这家印刷公司规模适中,由一位来自山东的华侨开办,早年在印度的华侨大多来自山东,其中,有的是80年前英国人从山东招募的警察(巡捕),他们换了工作后,正在经商或工作, 他们的子孙后代成倍增加,成为当地相对富裕的外籍人士。
我在加尔各答呆了五天,得到了工作、访问和旅游的回报。
9月中旬,雨季即将结束。 回忆雨季其实就是在说雨的变化,连绵不断的倾盆大雨,水声比雷声还响亮,瀑布的屋檐奔腾,让你不敢离开帐篷一步,普通的雨衣和雨具都不是问题。
每个帐篷都要给一套专业雨帽、厚雨衣、长雨靴,轮流上厕所和必要的工作,秩序井然的士兵每人一套,否则大家就没有水喝,没饭吃。
现在雨季快要结束了,晴天多雨,只有中小雨,出门没有问题。
滇缅公路老照片 **来自网络。
这时,驻扎在印度的两支军队,即新一军和新六军,也开始从东西两侧的加迈和密支那向南推进。 东路新一军第38师沿密支那-八莫公路南下,西路新6军第22师经和平南下瑞古。 新6军第14师和第50师作为一般预备队被保留,但每个师都有一部分沿侧翼掩护南进。 美国陆军第148团也被列入总预备队。
11月7日,新6军第22师攻占瑞固,12月15日,新1军第38师攻占巴莫。
当时,新一军司令孙立人指挥部队与滇西征军呼应,为了打通中印公路,从北向南攻占了南坎和芒幽,从北向南包抄敌军,当芒幽加入师团,继续向腊戍推进时, 我军新6军第14师团和第50师团大部分同时攻占密支那。
仍在密城参加联防的第42团开始陆续返回孟宫,师部及其直属连终于于1944年12月下旬撤出李多站。
1945年1月29日,中共中央公布了缅北地区取得的成就初步统计
1943年11月至1944年底,我军在缅北、滇西抗日作战,共阵亡29454人; 日军精锐的第18、56师团被全歼,第2、第47师团和第24混成旅团被击败,日军阵亡48858人,俘虏647人,缴获火炮12000余门,火炮160门,战车12辆,汽车606辆,飞机3架。
被日军切断了两年零八个月的滇缅公路终于完全收复,中印公路全部完工。
后来,我在昆明军司令部得知,日军印度大马战区司令员寺内寿一被关林正集团军俘虏后,在被搜查的日记中写下了以下一段话:
帝国陆军可以在东南亚战场上用一个师对付五个印度师或两个英国师,也可以与美国师一对一,但两个日本师对付不了中国远征军在印度的一个师。
由此可见,在寺内寿一眼中,中国抗日远征军有着如此顽强的战斗力。
当时,寺内寿一的日记是由昆明军司令部军务部(冷新中将)送到重庆军委军事指挥部的,现在应该保存在台湾。
中国远征军在丽都公路上行军的老照片**来自网络。
李多撤离时,因为师长龙天武去重庆汇报工作,副师长徐英护送队伍,第一辆是汽车连长、警卫排长乘坐的吉普车,由汽车连长亲自驾驶。
我和徐副师长排在第二位,车队穿过森林,然后沿着高速公路向东行驶,穿过丽都机场南侧,进入缅甸北部平原。 回头看一大段弯路,车队真的像一条蜿蜒曲折的青蛇,但一个小时后回头看,却变成了一条黄蛇。
直到那时,我们才意识到,在缅甸北部,我们的整个身体也可能被黄土尘埃覆盖,那里埋藏着石油和宝石矿。 为了验证,我看了看眼前的飞行员和副师长,看不清自己的眼睛、眉毛、鼻孔,可以用精密测厚仪测量尘埃的厚度,以微米为单位。
众人相视一笑,过了一会儿,前面的指挥车停了下来,用麦克风喇叭招呼全队停下来休息,主要是甩掉身上的灰尘,用路边溪水洗脸。
当我下车回头看时,我看到人们在跳跃和大笑。 路南边的溪流,水清澈见底,和路北边满是黄尘、活得像雕泥一样的低矮树木相比,实在是太不协调了。 缅北大地,真的可以说是古成语“金玉外在,毁”的对立面。
随着傍晚临近蒙宫机场,地形开始发生变化,黄土只出现在耕地上。 到处都是丛林和草地,北面有群山,空气清新。
我们大队到达孟宫的时候,已经天上空了。 吃完干粮后,他们在机场西北角的草坪上搭起了行军帐篷,接下来的举动都是保密的。
副师长只低声对我说:“你明天早上就要离开第一架飞机了。 当被问到时,他笑着说:“连我也不知道。 ”
根据战场上的情况和他的表情,我推断出我去了昆明郊外,排除了各种不可能,得出了推理和判断的可能性和可能性。
军纪必须严格遵守,我已经养成了保守秘密的习惯,我不能随便说出自己的想法,也不能请人核实。
第二天,我们天一亮就起床了,吃了“B”口粮就登上了飞机,我们的车队是第一批乘坐共八架C46客机和货机以及吉普车的车队。
我是第一个起飞的,徐副师长是最后一个。 各团直属官兵、装备、部队,除公路上行驶的重型车辆和装备外,陆续由飞机运送。
在飞机上,听美军上尉告诉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确实是昆明东部,我们飞越了一大片小山丘和海拔4000多米的高黎贡山,上午9点左右降落。
我们是第一个起飞的,也是第一个降落的,我留在机场与美国第14航空队的地勤人员一起工作,迎接乘飞机抵达的同一批人,直到八架飞机到达。
第十四师团的先遣人员中,有的将师部各部门的人员派往预先安排好的住所,另外两人陪同徐副师长和我到詹邑县政府会见张县长,在县政府院子里的一套大大小小的平房里安顿下来。
根据美国第14航空队军事联络官的通知,中午我再次前往机场,开始迎接下面陆续抵达的空运部队,即直属部队和三个团。 它们将由200多架C46飞机分批运输,每批10至20架飞机,到达时间昼夜不等。
在第二批飞机还没到的短时间里,我就在想,为什么要日夜坚持全师的陆空作战。 大**没那么急。
我离开丽都时,与师部联系时,接到敌人情况的电报,即日军已从广西柳州、河池、南丹向北移动,并占领了贵州的独山和都云,并有继续向贵阳推进的趋势。
由于缅北战区不再需要西线两军的大部队留守,从军事和外交角度来看,华南和华中必须东进。
中国远征军在占义下飞机的老照片 **来自网络。
至于全师的空运和昼夜,都是日军入侵贵州造成的,贵州危急,现在敌人撤退后可能卷土重来。
14师空运部队,分三批抵达,每天约四五十架次。 结果,口译员的数量增加了,在机场接我们的工作也越来越轻松有序,六天就完成了。
参谋长是最后一个到达的。 该师的部队分散在郊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住在帐篷里。 几天后,一支满载行李和反坦克炮的重型车队也抵达了。
之后,是时候休养生息并待命了。 有一次,参谋长让我和他一起去昆明。 在那里,我见到了他的七八位老战友和上级,了解了当时的国际国内情况。
我们知道,远征军驻印度各军师,除少数在东线配合滇西征军继续扫除滔江、腊戍东岸残余敌人的部队师外,将陆续撤离,经滇缅公路返回中国。 我也知道,该国的各个战区没有重大动向。 因此,我估计在不久的将来,师部将不再需要翻译战争和情报报告。
1月底,参谋长派我到重庆,向外事局汇报该司口译员返展义的进程和现状,并请大家对今后的工作作出指示。
当龙师长和徐副师长也飞到重庆汇报工作时,我和两位师长一起去了外事局,见到了何浩若局长,和他打招呼后,两位师长开始称赞我们第十四师所有翻译的工作
它圆满完成了任务,增进了中美两军的友谊,为缅北各战役的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
随后,何主任也给出了一些表扬和鼓励的话语。
2月底,我还在乘坐美国军用飞机从重庆经成都飞往昆明。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半个时辰后天已经黑了。 进入云南省境内,由于气流变化较大,飞机开始剧烈起伏和颠簸。 有时急剧上升和下降的范围高达70或80米,呕吐和喘息的声音不绝于耳。 终于忍受了这几十分钟的难受,接近昆明的航班逐渐稳定下来。
这时才发现,那几个无所事事的美**军官,都是第14航空队的人。 机场降落后,我和何局长等外事局一起,乘坐第14航空队的军车,来到了我熟悉的小西门美军参谋部所在地。
在昆明停留后,我回到了帝邑。 三月底的一天,我接到通知,说我被调到昆明陆军司令部副官办公室担任翻译和联络员,直到日本最终投降。
自1945年9月3日南京投降之日起,因与美军联合抗战而应征入伍的大学生翻译陆续按规定复员。
我于8月28日抵达枝江,然后随旅经衡阳、长沙、武汉转移到南京。
在南京总部办完手续后,他结束了一年零半年的“荣马”生涯,飞回重庆换取了统一的证明书,最后回到了沙坪坝大学。
回顾过去一年半的口译员生涯,可以说虽然不轰轰烈烈,但也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