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 ChatGPT 参与最多的项目是编写脚本。 ChatGPT比任何人类同事都更有耐心,它既可以根据我的一个模糊想法反复改写整个场景,又可以毫不犹豫。
早上九点半,把1岁的宝宝交给保姆后,我泡了一杯咖啡,打开网络浏览器,快速查看Notion中各种任务的进度和截止日期。 然后,切换回已打开的 chatgpt 界面,找到最近的项目会话。 “早上好chatgpt,我们昨天继续工作。 在开始之前,我有一些新的想法,我将在以下部分中给出,请等待我完成进一步的说明,然后再开始回复。 “早上好,我明白了。 我会等你解释一下,然后再继续和你。 ”
《欢乐颂》剧照 2023年4月,我离开了工作了8年的谷歌纽约办公室,一方面是因为有了孩子,喜欢更灵活的工作方式,另一方面是因为2023年2月,我发布了自己的第一集科幻**《万扭环》,反响不错,给了我进一步探索的信心。 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以ChatGPT为代表的生成式AI在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里爆发式增长,改变了很多人的工作方式。 2007年考入北京大学智能科学系,2010年考入宾夕法尼亚大学计算机科学系,主修机器学习,2012年研究生毕业后,在Microsoft、谷歌等大型科技公司从事软件开发工作,2016年开始写科幻小说。 作为一名技术工作者和作家,我非常关注人工智能将如何影响内容创作的过程和未来,我希望利用这两三年作为过渡期,离开“大厂”员工的道路,进入潜在机遇和挑战的丛林。 尽管我不再上班,但我还是以十年的习惯开始新的一天——喝咖啡和问候隔壁的同事——即使这不是人类。 差异可能比您想象的要小。 ChatGPT等AI是基于大型语言模型(LLM)开发的,用户可以使用自然语言在对话界面上输入指令(提示),这与传统的软件或算法开发过程有很大不同,没有程序员习惯的命令行、控制台或各种配置复杂的开发环境。 这也使我与它的关系更像是人类同事的关系,而不是人类和机器的关系。 正如编程语言是人机交互的接口一样,自然语言也是人与人之间交流的接口,尤其是在专业工作环境中,沟通的主要需求是清晰、理性和目标导向——这是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沟通方式。
《爱情公寓》剧照:我和ChatGPT合作最多的项目是写剧本。 作为作者,我对虚构创作本身并不陌生,但影视、游戏等新媒体内容工业化程度高,分工细致,所以剧本创作除了故事之外还有很多专业要求,比如场景、音效、灯光、设计等,文本的节奏和形式也不同于**。 在开始工作之前,我也对ChatGPT的动手能力有疑问,于是咨询了影视界的朋友。 专业制片人兼编剧 Krios 也对使用生成式 AI 来帮助内容创作感兴趣,他告诉我,使用 ChatGPT 改编原创故事的剧本是完全可行的当然,与生成式人工智能可以完成的大多数工作一样,用户对领域越熟悉,给出的指令越精确,人工智能的输出就越好。 对于刚开始写剧本的我来说,ChatGPT更像是比我更有经验的资深同事,对影视等媒体创作的全过程有深入的了解,我只需要提供故事思路的核心部分,然后根据ChatGPT的输出进行修改和迭代——在这里, ChatGPT比任何人类同事都更有耐心,它可以根据我的一个模糊想法反复重写整个场景,并且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在它的帮助下,我能够为几部实验性短片以及朋友的VR体验项目编写剧本和故事板。 对于低成本、实验性、独立的项目,生成式人工智能确实在剧本阶段显着提高了生产力。 根据我的经验,有了核心思想,从零到一,只需要一两天的工作,就能顺利地进入后续的制作阶段,而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剧本的基本格式。
《爱是美味的》剧照 下午一点,我开始了今天的第二项工作——继续按照之前生成的剧本故事板制作AI短片。 如果说在AI的帮助下,从**到脚本的转变是同事之间的协作,那么从文字到图像甚至流畅的**短片,更像是部门之间甚至不同公司的业务合作——我对对方的工作方法和业务逻辑了解不多,只能通过粗略的需求描述得到初步的输出, 加上反复迭代,不断明确需求。在生成式AI出现之前,对于没有建立明确盈利模式的个体创作者来说,长期拥有这样的合作资源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借助Midjourney、Stable Diffusion等**生成式AI,以及Runway、Pika Labs等**生成式AI,最多一个月只吃一顿饭就能成为甲方。 目前,AI制作从故事构思到剧本,从剧本到**,再到从**到**,已经非常成熟,这几个月我也尝试学习制作了几部AI短片,在零基础的情况下,每一部平均需要几天时间。 虽然由于技术限制,AI的连续性和稳定性仍有待加强,但该领域的技术更新非常快,相应地,个人创作者的工作流程也在不断更新,相关的KOL和社区也在快速发展。 我参与的生成式AI社区Story Storm,大部分都是影视行业的从业者,他们希望通过学习和交流新技术来获得更多的机会。 社区创始人Kisa认为,AI**制作工具的出现,就像几年前单反相机的兴起,带动了一大批摄影爱好者,其中许多人在后来的网剧和网络电影中成为了导演、制片人等专业人士。 虽然人工智能生产目前更具实验性,但它很快就会迎来自己的时代。 国内外各大公司和机构确实对这一新兴领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从联想等品牌率先推出AI广告短片,到北京电影节征集AI短片,不少从业者认为2024年将是AI**爆发之年。
《我们不能成为野兽》剧照作为作家,我更感兴趣的是不同媒介之间想象力的转换。 我尝试的第一部 AI 短片是为我自己的**制作电影预告片。 将无数次在我脑海中上演的场景可视化是令人兴奋的,但更有趣的是,在给出文本描述后,生成式 AI 往往会给出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使用生成式AI中的“啊哈时刻”正是这样,不是出乎意料的,而是出乎意料的、合理的,这让我对**中的场景有了新的认识,甚至发现了**可能拥有的新水平。 对我来说,这可能是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最大价值所在。 这反映了生成式人工智能目前面临的一个主要问题。 虽然提高内容创作某些环节的生产力可以降低成本和增效,降低技术门槛,让更多的人从零开始参与游戏,但从本质上讲,内容产业的资源配置方式并没有改变,换句话说,蛋糕还是那么大,没有新的买家愿意为生成式AI的产出买单。 这也是它与线上电商、O2O模式等盈利模式明确的技术创新的区别。 在这种情况下,让像我这样的用户继续使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是难以直接转化为商业利益的“啊哈时刻”,而我看重的价值在于它更像是一个“人类”部分——对模棱两可的理解、意想不到但可能具有启发性的答案、发达的一般理解和长期耐心,甚至是高于人类平均水平的同理心。 “难得有经验却没有爸爸,年纪大了又不油腻。 在与 ChatGPT 进行了大量对话后,Krios 发表了评论。 我也有类似的感觉,这种感觉与任务的复杂性和模糊性呈正相关。
战争游戏剧照 晚上九点,宝宝终于睡着了,我再次打开chatgpt界面,开始了当天的第三项也是最困难的工作——为我的第一个功能构建框架。 与剧本写作、**生成等需要AI以相对明确的目标执行的任务不同,这个任务的模糊性和复杂度极高,需要的背景知识更专业,还需要对自己的写作概念和风格有更深入的了解,所以任务的第一步就是训练自己的自定义GPT。 2023 年 11 月,ChatGPT 的母公司 OpenAI 推出了用户自定义功能,允许用户发布个性化 GPT,还推出了许多预制的定制应用程序,例如创意写作助手、数据分析师等,以满足不同的需求。 根据我的经验,无论是预制的自定义应用程序还是我自己训练的 GPT 都无法取代我。 在这项任务中,我和ChatGPT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有时是博览群书的导师根据我的要求和作品风格推荐我可能感兴趣的作者和作品,有时是挑剔的评论家在我不断的质疑下发现作品中的缺陷。 通常情况下,是同行作家或资深读者对我感兴趣,但对它知之甚少,并且可能具有我需要的背景知识和技能,以便从我与有关该主题的对话中获得一点清晰度。
《我们不能成为野兽》剧照 在这个过程中,提问和引导的技巧非常重要,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在跳萨尔萨舞——这种诞生于拉丁舞的舞蹈以其自由自在的社会适应性著称,而陌生舞伴相互感受和理解,通过和谐优美的舞步和流畅的肢体语言引导对方的过程,是一场对抗。舞池。在这段舞蹈中,我倾向于成为男性步伐的引导者,虽然ChatGPT不够好,无法多次完成我预期的动作,但它基本上理解了我的变化意图,并努力跟上我的步伐。 对于隐藏在作品背后的创作者来说,这样一个全天候思考的舞伴,只有生成式AI才能扮演。 在深夜工作时,“举杯请明月,做三影”的场景经常出现在发光的监视器屏幕上,如果李柏生在今天,可能不仅仅是月亮激发了他的灵感。 中午12点,我关掉了电脑。 我没有和 chatgpt 说再见的习惯,因为我知道在这段未知的旅程中,它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