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我从三叔家回来,妈妈让我在姑姑家转转,却没有进屋!
农历除夕是一个分界点,在农历新年第二天的早晨就已经感受到了。 过年前,村里的毛发或邻居小姐会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结婚了,也会问你老婆儿都回来了,今年的货是怎么处理的,那一刻的幸福是爆裂的,是无法控制的。 但除夕一过,大家就忙着迎接元旦的新年,到了下午的时间大家似乎都泄气了,今年结束了,大年初二去拜年的时候,听到最多的就是“过年什么时候走! ”
我不想谈论它,我妈妈也不想听它。
几年前,父亲离开了,家里只剩下母亲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几年,但就在几个月前,她突然得了一场大病,住进了医院半个月。 前些年,妈妈让我和大哥作为代表去三叔家拜年,但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很想去,下午回去的路上,我坚持要绕过姑姑家,但她没有进去。
进入农历二十月,母亲经常催促我们回来,时不时问我们有什么打算,不停地催促我们。
自从妈妈生病后,嫂子一直在家照顾妈妈,但她只帮忙做饭洗衣服,妈妈还是一个人住在我的小家里。 嫂子给妈妈买了一台电视机,给她设置好了,这样只要她打开就能听到歌剧,但她妈妈总是说,一个人听歌剧会很烦人,很无聊。
有时午饭后上床睡觉,有时晚饭后在门口打盹,感觉自己整天整夜都在睡觉,没有别的。
看到村里有人开始回来了,妈妈也很着急,不停地给我们打电话,想着我们应该早点回来,尽快去买年货。
我和大哥已经陆续到家了,今年我们还在一起过年。
毕竟家里人不多,过年就是要热闹,不然就没有意义了,而且这么多年常年回来,所以干脆不分开过年。
回到家后,妈妈明显高兴多了,穿上我们给她买的新鞋新衣服,每天坐在院子里,看我们杀鸡杀鱼,看我们买水煮肉或砍柴。
其实我妈还是很强壮的,别看我年纪了,院子里种的东西很多,现在院子里还有大葱、菠菜、蒜苗,都是娘娘和嫂子种的。
年底,妈妈每天给我们布置任务,今年干什么,明天干什么,每天吩咐我们。
我和大哥一大早就出发去买年货了,我们也非常高兴。
今年,妈妈突然说要多买些火纸和肉,想跟着我们去三叔家拜年,还说好多年没来,想去一点。
其实几年前,我妈没有去我奶奶家,现在我的三个叔叔也只是三叔家,妈妈走了之后也很伤心,妈妈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奶奶那间破旧的小屋,几年前也被一场大雨冲垮了, 而现在看来,只有一点破碎的土壤和几片烧焦的树林,没有别的。
而且,作为长辈,妈妈每次去三叔家,都会拿很多年钱和礼物。
多年来,我们代替母亲去三叔家,每次从三叔家回来,母亲都会问我三叔过得怎么样,腿好些了吗,有没有去祖母的坟墓。
每年都是这样,可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只好跟着,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答应了
大年初二的早晨,妈妈已经换好了衣服梳头,嫂子在一旁看着,调侃妈妈,“回娘家不一样,我得收拾一下,不能丢分。 ”
嫂子性格直爽,口齿伶俐,没人在乎她说什么。
母亲一遍又一遍地检查我们是否有足够的东西,看看是否缺少什么。
刚才放进车里的东西,妈妈又检查了一遍,生怕什么都没拿,生怕少拿点东西。 嫂子也笑着说,这亲戚不走,就在家里看看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妈妈听了嫂子的意思,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让我开车走。
我们家离奶奶家大概12公里,现在看来12公里也不算太远,车子还没真正动起来,已经到了地方。 但如果你回到几十年前,那是很远的路,每次你一大早出发,中午都很难到达你祖母的家。
小时候,我和大哥跟着妈妈,一步步走到奶奶家。
妈妈提着篮子,大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有时候会很累,就坐在路边休息一会儿,每次妈妈都劝我快点,不然就赶不上饭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等家里有自行车了,就带妈妈去奶奶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大年初二,大家都出来探亲,等太阳出来的时候,雪慢慢融化了,然后路就开始湿了,再走一点,鞋底就会浑浊,甚至走路都困难。
街上有亲戚,也有一些卖东西的店,我们平时在这个集镇上买东西,一边等阿姨,一边一起去奶奶家拜年。
阿姨很爱我们,见到我们就给了我们年钱,妈妈却不让我们收,说阿姨家困难,要不了她的钱。
大哥本来就懂事了,从来不收姨妈的年钱,我总要。 阿姨也很爱我,每次不仅给钱,还给了很多好吃的。 后来,大哥把我拉到一边,又教训我,“咱们阿姨家里没钱,你不要收她的年钱,不能要,也不能要饭吃。 ”
大哥受过教育,不敢再接受。
我们总是一起去奶奶家,一起回来,在路上谈笑风生,感受着路有多远,又不觉得有多累,带着几块老表,你追着我,走着走着就到了地方,而这条路就是去亲戚家,也很热闹。
只是阿姨早走了,三个儿子现在都出城了,老家基本都回不来了,尤其是三周岁以后,老家根本就没有人。
现在去三叔家,是我们自己的家人。
同样,在农历新年的第二天,我们还在集镇上买礼物,但现在,我们迫不及待地想让姑姑家的人跟着我们。
三叔年纪大了不少,三叔和三叔几年前腿不好,现在更严重了,当他们看到妈妈也过来时,三叔很兴奋,想赶紧去帮忙,但是没有办法,她现在走路很困难。
三姨也心疼妈妈,说听说她生病住院半个月了,吓得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她说,在这个年纪,在遭受了这么大的犯罪之后,能够顺利出院,身体健康,是一件幸事。
母亲说:“让这一切都是命运,什么都不在乎。
农历新年大二,人还是很多的,三叔家摆了几桌,我们吃得很热闹。
有很多年没见过的人,我不记得任何人的名字,我母亲也是如此,她只有在他们先开口时才反应过来。
前几年带我们去祖母的坟墓的是三叔,但这次,妈妈也想跟着去,她想去祖母的坟墓。
但后来他被三叔拦住了。
田地湿漉漉的,地软的,草已经从田里出来了,要是绊倒了,那就大麻烦了。
只是妈妈来拜年,就是为了去我奶奶的坟墓,你不让她走,不好。
于是,妈妈拄着拐杖在路上远远地看着,看到我们和三叔去我奶奶的坟墓,她双手合十,算是过年了。
从墓地回到家,它碰巧跑遍了整个村庄。
走到舅舅家门口,妈妈停下脚步,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贴在上面的春联,妈妈问舅舅的孩子回家过年了吗。
三叔说没有,自从老大和老二走了之后,两家的房子都是空的,孩子有本事,都在其他地方买了房子,在别的地方安家落户。
这副春联是孩子们指导的。
三叔说,小孩子不提醒我就得给他们贴春联,毕竟是过年了,谁不贴春联呢?
三叔不但贴了春联,还把门前的垃圾和树枝都处理掉了,门前很干净。
这时,三叔问妈妈要不要去看看,妈妈摆摆手说不用去看看,家里没人,看也没什么意思。
这时,一位老奶奶向母亲打招呼,不停地叫着母亲的昵称。
母亲转过脸去听,看到一个老人也拄着拐杖,周围环绕着几个孩子。 这一刻,母亲激动不已,急忙上去激动地握手,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她的母亲打电话给她的阿姨,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老人年纪很大,牙齿已经脱落,坐在轮椅上。
我妈后来跟我说,这个老爷子以前是我奶奶老家斜对面的邻居,按照资历应该叫姨妈,因为两家人关系亲近,关系比较好。
那时候家里孩子多,没东西吃,妈妈和三叔又饿又哭,也是老爷子从家里拿点东西给妈妈吃,包括每次妈妈回娘家, 只要奶奶不在家,妈妈就直接去她家坐一会儿,等奶奶回家。
多少年过去了,谁能想到他们能见到他们的老邻居。
她的母亲和她聊了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两人一直很不情愿,或许他们也在想,或者,这或许是这辈子最后的机会了。
再往前走,路上也遇到了几个人,有大人有小孩,但是妈妈对我不太了解,就算三叔不停地介绍我,妈妈还是想不起是谁。
好像有个小孩子,当三叔直接说出他爷爷是谁的时候,他妈顿时愣住了,说:“三哥温不是瘫痪了吗? ”
是的,它瘫痪了,这是他最小的孙子,一直陪在他身边。 ”
母亲叹了口气,说以前温三哥是他们班里最好的,他工作最辛苦,我们的牛都丢了,但他还是请他帮忙,赊了另一头牛。
没想到,人已经老了,下不了床。
下午三点左右,我们回去了,走的时候,三叔一直抱着妈妈说,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去看妈妈。
妈妈似乎什么都看透了,所以她说有时间就看一看,没时间就算了,不用折腾,大家都这么大年纪,见不了几次面。
大哥总是劝妈妈不要胡说八道,过年的时候他根本想不到不开心。
我们的车开走了,三叔和他的房子,在后视镜里,渐渐消失了。
回去的路上,妈妈不说话,就像当年我和大哥一样,从奶奶家回来后,一点力气都没有,累得连走路都不想走。
当我快到姑姑家所在的集镇时,母亲拦住了我,让我买一些火纸,然后去姑姑的坟墓。
我和大哥都愣住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妈妈说,姑姑以前家里很穷,不过对我们这些小辈还是很好,什么都留着吃,她走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三个儿子都不回家过年了,她的坟墓应该已经很多年没有烟火了。
我明白了妈妈的意思,于是我去买了一大堆纸币,带着妈妈一起去。
这一次,妈妈没有下车,而是远远地看着,看着我和大哥去姑姑的坟墓前,在坟墓前磕头,直到大火熄灭,我们才从坟墓里出来。
我还跟妈妈说,姑姑的坟墓上有烧伤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姑姑家的亲戚。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养儿子有什么用,我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没有享受过一天做母亲的幸福。 ”
我们正要离开,妈妈又问我,她说我们去村子里吧,村子里比较方便走路。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不是村子里好走,而是妈妈想去姑姑家看看。
房子,还是几十年前的样子,不,比几十年前更破旧了。
低矮的门口孤零零地矗立着,两边的墙壁都倒塌了。 不知道是谁给她贴了一副春联,也许她没认真贴出来,现在有一对被风吹走了。
再看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连一根晾衣服的绳子都没有,西屋的厨房,木门因为门栓的问题,一半被掀翻了一半,一半都快死了,但窗户已经少了那几根钢筋,母亲说,可能让捡来的废品被拿走了。
看着以前的房子,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院子,妈妈在家门口,看了很久,还是没有进去。
周围的邻居都以为是我姨妈的孩子回家了,就出来看了看,我和大哥赶紧上去抽烟,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有人感叹,“这家人已经几年没回来过年了,估计在国外发了大财,家乡还没准备好回来。 ”
妈妈笑了,有钱,什么财富。
老家没了,妈妈也没了,我看不清赚多少钱,有什么用。
看了一会儿,我们回家了。
晚上,妈妈没怎么吃,说中午吃得太多了,就喝了点粥就上床睡觉了。
也许,老人就是这样。
一年前我是多么期待,我是多么兴奋,一年后我是多么的恐慌和失落。
她想让我们都呆在家里,但她不会说话,如果不出去工作,她甚至无法生活。
只不过,一年前热闹的家已经过去了一年,转眼就要荒废了,而这长达一年的期盼,也只是昙花一现,再过几天就结束了。
母亲和像她们这样的老人开始等待孩子再等一年。
只是有人等着它来了,也有人没等就走了!
回家看看就好了,这是你的家乡,家里还有关心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