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一门手艺。 向师傅学习手艺,一般的做法是徒弟先观察,后帮助,最后练习。 大师传递帮助,依靠榜样,而不是言语。 邻国日本的工匠继承了他们从日本学到的传统。 不管是做铁器做烤肉,还是做寿司、煮拉面,师傅带徒弟,几年来,师傅对工艺闭口不谈,只让徒弟走过整个过程。 一个徒弟能学到多少,就看他自己的努力和刻苦模仿。 直到最近,锻造、制砖等行业的工匠年长、年轻,学习这门手艺的年轻人越来越少,老工匠们为了避免祖传技艺在自己手中丢失,才开始将技艺作为最后的手段传播开来。 师傅说话时经常生气,训斥,直到徒弟终于做出合格的产品,他才一脸愉快地鼓励他。
我在学术界靠着英美传统的传统学术期刊用英语写作而生存下来,但我学习这门艺术的方式是现代日本学徒的方式。 导师奥布莱恩教授从来没有给我系统地讲过如何写作**,只是带我去写作。 起初他写,我看,他问,我回答;然后他起草,我添加和修改;然后我起草了它,他修改了它;最后就像打乒乓球一样,他写完改改后发给我,写完后我发给他。 当他遇到一个关节点时,他会解释为什么它被如此修改。 起初我完全同意,然后有分歧,但我总是同意。
由于我学习写作的方式,我从未想过要系统地总结如何写学术论文。 但是,我非常清楚写作很重要,当我讲课时,我总是如实地转述奥布莱恩先生的经典名言。 一个好的**是对句子中的正确词,对段落中的正确句子,正确结构中的正确段落。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回响了将近30年,意思也越来越具体清晰,也成为了自己的愿景,越看越能看到自己的文章。 由此可见,要说、要写;是否有用取决于听众自己。
为读者服务
写作必须具有读者意识。 芝加哥大学教授劳伦斯·麦克纳尼(Lawrence McEnerney)教授有两个关于如何撰写学术论文的话题,以及“有效写作的技巧”(2014),该主题侧重于原则另一个是 2015 年的“超越学院写作”,专注于技术。 两者都值得一看,认真听,仔细思考。 2024年我更注重**的原则我特别同意麦肯内教授的观点,即学术写作的关键是让“读者”觉得“你的”对他们来说是“有价值的”。
麦肯纳教授所指的“读者”是《读者文摘》的“大读者”,而不是“读者”。 读者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一群人是一个社区,但社区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它是松散的江湖,门派多山,自称守门人的人比值得守门的人多几百、几千倍。 读者分为两类,一类是已经在自己的学科中站稳脚跟的学者,另一类是仍在努力站稳脚跟的学者。 大读者之所以“大”,是因为他们有资格成为匿名审稿人,并拥有扼杀和扼杀稿件的权力。 功率是一样的,但电源的使用方式有所不同。 第一组更稳定,而第二组往往更具攻击性。
读者意识是服务意识。 在学术界,有求真求真的科学逻辑,有以研究成果为硬通货的市场逻辑,有以名望地位为权杖的权力逻辑。 出版,创新是必要条件,在数学等自然科学中,创新也是充分条件。 然而,社会科学不同,市场逻辑的力量和权力的逻辑是伟大的。 为了发表,除了创新之外,还需要了解知名学者的细节,要清楚地了解他们所信奉和坚持的理想和规范,但不一定是陈述,要了解和加入他们经常隐藏的研究议程。 成名的学者和他们的学生会自然或人为地形成宗派或流派,难免会看到一扇门。
学术生涯之所以艰难,是因为存在三个矛盾,而这三个矛盾都与服务精神有关。 首先是自信与服务精神的矛盾。 学者必须自信,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和能力,但这种自信往往与服务精神不相容。 二是利益与服务精神的矛盾。 你一定要对做研究感兴趣,否则不可能产生灵感,但你自己的兴趣往往被读者忽视,个人兴趣和服务精神往往不相容。 三是自尊与服务精神的矛盾。 做研究必须要有非凡的自尊心和自尊心,否则学术生涯就没有功绩,不如实实在在地谋生。 在做研究的时候,一定要有自尊心,否则就不可能找到别人和同行从未见过的独特方式。 写作时,一定要谦虚谨慎,否则不可能公平对待前辈和同行的贡献。
读者意识就是创新意识。 研究社会,求表面新鲜感并不难,每天都有新闻。 在深处很难找到新的东西,太阳底下也没有什么新鲜事。 归根结底,寻找深度新奇感是为了让目标受众感到新鲜。
读者意识是对抗意识。 聂卫平学棋的时候,郭子生老师教他:“棋是两个人下棋的。 “国际象棋自然是两个人下棋,所以你需要这么说吗?但是,郭先生说的不是肤浅的现象,而是有意识的意识。 下棋时,随意走棋、失算、输棋、勺子,往往不是因为棋力不足,而是因为他们下意识地鄙视对手,把实力相等的比赛当成自己的表现,把能一招毙死自己的选手当成自己的陪练。 算计可能很深,但算计的时候,却是一厢情愿,能看到对自己有利的路径数,看不到对方的狠狠反击。 这忘记了“国际象棋是两个人下棋的”。 自觉觉悟“棋是两个人下棋”,时刻警惕“棋是两个人下棋”,我们树立了围棋意识。 如果你没有这种意识,你就无法成为围棋大师。 写**,原理相同。
读者的意识是修身养性的意识。 修炼就是练习“左右打架”,把对方变成另一个自己,把自己变成两个人。 学围棋,做生死题,下棋,他们都把自己分成两半,一个尽力而为,一个也尽力而为,攻守兼备。当对手的等级增加时,自己的等级也会增加;对手的等级下降,他自己的等级也下降。 做研究类似于学习国际象棋。 研究是两个人做的,**是两个人写的,两个人都是自己。 学棋靠实战,研究靠实践;要学国际象棋,就要做生死攸关的问题,要学研究,就要学分析技术;学棋就要下棋,要学习研究,就要批判文学;要学习国际象棋,你需要复习,要学习研究,你需要得到导师的评估。 写作**是一场比赛。 当头脑高度兴奋时,一个人可以自由地自己创造;冷静下来,另一个自己大胆而批判。 在起草时,将学术界视为无人区可能是有益的;修改时,要谦虚谨慎,记住山外有一座山。
写作是一个循环的过程
写一篇英文大概需要半年时间**,课文约8000字,“坐”约300次,每次约需3小时,每次突破限制,约300字。 奥布莱恩教授经常说,前85%的内容可能要花费15%的时间和精力,而最后15%应该是85%。 后15%是非学者与学者的差距,也是平庸学者与优秀学者的差距。
静态地,一篇文章就像一棵树。 正如上一讲所提到的,主要论点是树的树干,同行评估树是否成熟,材料的高度,材料的大小,看树干。 有两个主根。 就学术价值而言,实证材料和分析是主根;就现实世界的市场价值而言,适当的文献综述是根基。 这里补充一点,逻辑论证是主分支,分析结果的呈现是树枝,词语的选择是树叶。 逻辑清晰**,只读每段的第一句和最后一句就可以完整地读完,也可以只读每段的第一句话就能通读。 标题是画龙点睛之笔。
但是,写**是一个动态的成长过程,从种子开始,从小做起。 每天写几个小时,树每天都在长大一点。 如果你连续几天不写,这棵树可能会枯萎甚至干涸。 每天写作,因为不可能一次写完;每天改变它,因为不可能一下子改变它。 写作**的过程类似于理解艺术作品的过程。 伽达默尔说:“诠释学的规则之一是,必须在细节中理解整体;要了解细节,必须从整体入手。 这里存在的是一种循环关系,理解是一个移动的过程,总是从整体到部分,再从部分回到整体。 理解就是在类似于圆形的循环过程中产生完整而统一的意义。 这段话解释了理解一件艺术品的过程。 用“写作”代替“理解”是指写作的过程。
修改,修改,修改
不要迷信自己一气呵成的能力,文章是反复修改的。 罗丹是这位伟大雕塑家留下的粗糙的半成品。 如果他能一口气做到,他只剩下一个完美的成品,至少是一个完美的零件,而不是一个粗糙的半成品。
草稿的特点是杂乱无章,字数很多,写的时候很兴奋,第二天看了就觉得是胡说八道。 然而这篇文章是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是一个创造性的过程。 创新思维是无序的,是无法计划的。 反映在语言上,无序的创作是逻辑混乱和语法上的无意义。 知道了这一点,你就可以冷静地胡说八道了。 一旦你进入了创作的状态,你可以无视任何规则,不讲逻辑、语法、修辞,要么把你胡思乱想写在纸上,要么把你的想法打进电脑文件里,安顿在泥沙之下,希望沙子里有金子。 当草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似乎突然有了领悟,仿佛笔下有神明,无比自由,富有想象力,无中生有,不妨相信它,享受短暂的天才幻觉。
写作时不要刻意克制自己,还不如给自己充气,只要不暴露,爆满自信也无妨。 在膨胀的自信的驱使下,你可以把你的才能发挥到极致。 热度消退后,火热淡淡的废话停不下来,需要开始调整心情,回归现实,冷静接受自己不是天才的事实。 这样,第二天,当你看到稿件拖沓、凌乱、凌乱时,你不会感到沮丧,反而会佩服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这种创造性心理学并不普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写作,需要自己总结。
修改草稿,不妨在一开始就慢慢合上,对路上的各种岔路口保持高度的敏感度和兴趣,在接缝处插针,看到弯道时转身,相信嗅觉和直觉。 所谓独一无二的方式,其实大部分都是好奇和误入歧途,甚至误打误撞,而打对了。 在修改的过程中,有时候到处都觉得尴尬,每一个字都要小心翼翼。 要更改摘要,几乎每个单词都必须重新审视。 假设读者只愿意花 3 分钟,而 3 分钟没有得到必需品,他们就会把 ** 扔进废纸篓。 要改变结论,你说的话必须有依据,而且必须是恰当的。
纯化在完成时升级。 刀斧,把萝卜去掉,肯定是垃圾的东西,坚决处理掉,可能有用,并小心存放。 修修补补,自省自纠,漏洞难免,能修补的就补,不能修补的就巧妙地掩盖,自己保底,为下一步的研究做准备,不要自责,不要指望完美,只有暂时最好的研究,没有最终的完美研究。
草坪的创造和改造都是极限运动,但一个是热的,一个是冷的;一个是令人耳目一新的,另一个是纠结的。 鲁迅先生谈起自己的创作经历:“写完之后,我至少看了两遍,尽量删掉可有可无的字、字、段,这并不可惜。 海明威说过,如果删掉精彩的,留下的才是最精彩的。
写作就像精神修行
修行有三个要素:寻道、修炼苦修、解脱。 写**的过程是类似的。
1. 求道
写作是对真理的追求,它需要大局观。 国际象棋圣人聂卫平说:“我教给金庸一个下棋的秘诀,就是要时刻抬头看整盘棋,不要因为小输就一直盯着那部分看。 有了这个习惯,他的国际象棋真的进步了很多。 “这些话很短,但非常优雅。 “永远抬头看大局,不要一直看部分”,他说的是大局。
大局是整体,整体是由部分组成的,但整体的灵活性大于局部灵活性的总和;个体部分构成了种群,但个体局部变化的复杂度高于种群的平均复杂度。 “有了这个习惯,他的国际象棋真的进步了很多”,说的是练习的概念。 习惯只能通过有意识和持续的练习来培养。 听秘密,明白秘密,相信秘密,不修行,秘密就是对的空话;当我们自觉地反复练习秘密,养成一种习惯时,秘密就会升华到瞬间的理解到永久的境界,大局就会从旁观者的冷眼优势转变为权威的战略思维优势。
其实,这个秘诀对所有业余棋手都同样有用,而且是专业观点。 这里的关键是“业余”这个词。 这个食谱无疑对所有棋手都有用。 但是,职业棋手已经掌握了这个秘密,否则他们不会成为职业棋手。 职业棋手的常识是业余棋手的秘诀。 童年的业余棋手只有把秘密变成习惯,才能成为职业棋手。
所有法律都是一体的。 国际象棋理论是理性,学术研究的理论也是理性,理性与理性是相联系的。 一篇很长的文章:经常浏览文本的结构,不要一直盯着部分、段落和句子。 下棋需要大局观,写**需要大局感。 围棋被算法征服是棋手的不幸,但丝毫没有减损围棋的教育功能。 围棋最适合培养生存和发展意识。 从第一步入手,既要有大局,又要有好的算计;它既是大账户,也是小账户;不仅每一寸土地都要争夺,而且要明确放弃。
这些原则都适用于学术界的生存和发展,但它们都需要从抽象到具体,从外部原则到内部思想,从观察眼光到手工工作。 最容易理解学习废气和做生死攸关问题的有用性,学习公式的有用性也不难理解。 不过,要成为高手,还需要提升虚拟路径的实力,路径就是下棋。 但是,下棋的用处是极其难以理解的,取决于棋手的自战解说,也取决于其他高手的解说。
求道不分大小,凡事都要认真。 求真以虔诚为前提,如果你有一颗虔诚的心,你就不会觉得有些小事可以忽略不计。 例如,几乎每本期刊都有独特的格式要求,如果投稿被拒绝,就需要重新排版另一篇投稿,这很恶心。 但是,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认真对待。 多年来一直掌舵《应用与环境微生物学》的哈罗德·德雷克(Harold Drake)解释了原因:如果稿件的格式不符合期刊的要求,审稿人会怀疑稿件被其他期刊拒绝,并且会怀疑,在审稿时会格外警惕。
2. 忏悔
齐功先生说:“功夫”是“精准重复”。 “准确”二字至关重要,力求准确,积极主动,全神贯注。 漫不经心的重复、重复处理差事、无益的进步、令人厌烦和无聊是学习的头号敌人。 有两种类型的重复。 一种是单调的,比如一滴水可以刺穿一块石头,这种重复是有效的,但人不是机器,受不了单调。 将毅力理解为单调的重复是一种误解。 坚持是有节奏的重复,有节奏的重复是起伏的循环。
学术写作是活生生的,有创意的,而不是机械的单调。 一天的节奏,有节奏划过天空。 不是每个工作日都开始写作。 美好的一天的节奏分为三个阶段。
首先,热身和加速需要积极的耐心。
二、全速前进,需要抗干扰和**。
第三,思维方式还是开放的,感觉不再敏锐,需要有回旋余地。
写几个关键词来提醒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创造未完成的回味,帮助你进入第二天的心情。 其他人怎么样,不得而知。 大多数日子对我来说都不是好日子。 好日子,勉强进入写作状态;平凡的日子,徘徊在书写状态的边缘;在更糟糕的日子里,文学和思想都枯竭了,身心疲惫不堪,山河枯竭了。 好日子多,好日子少,状态起起落落;低谷多、爬多、爬少,是中国人才学术生涯的常态。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是否能接受这种常态,创造和保持自己的写作节奏,是一个生存的问题。 对于有天赋的学者来说,创造和保持自己的写作节奏是成功的关键。
禅宗有两派:渐进式修炼和顿悟,顿悟更适合天才,渐进式修炼更适合非天才。 适宜性和不适性只是程度上的差异,而不是明显的区别。 天才也要修炼苦行,黄龙寺的慧能“八月踩磨,腰石春米”累极了。 非天才也有顿悟的时刻,但需要慢慢攀登到修炼的巅峰。 写**的原因类似。 非天才研究需要时间和精力去攀登知识的高峰,才能获得闪电般的灵感,所以我们要珍惜站在知识高峰的时光。 奥布莱恩先生经常提醒他的学生不要错误地认为他们可以轻松攀登知识的顶峰。 不要误以为随时都能轻松攀登知识的巅峰,也不要误以为可以顺利地进入工作的巅峰,这两者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大量的努力。
叔本华是个天才,但他告诉我们,灵感的时刻只能在积极的工作中等待:“原创的想法,无论它们是否发生,当它们到来时,我们只能等待;”。即使涉及到我们的个人事务,审议也并不总是在我们预定的时间进行,当我们准备好时;只要正确的思维自然而然地活跃起来,我们就会全神贯注地跟随,成熟的想法就会选择自己的时间到来。 "这种不自吹自擂的态度,对于像他这样自负的人来说,是难得的。
3. 解放
奥布莱恩老师说修改文章时,要小心不要爱上自己的作品。 这是一方面。 每件事至少有两面性。 另一方面,如果不欣赏和不爱自己的文字,就不可能写出最好的文字。 珍惜你辛辛苦苦写的东西,不断修改,越改越好,越不愿意删掉。 和文学创作一样,写作也充满了张力。 在修改之初,每份草稿都改动了很多,修改时往往有一种“惨”的感觉,而且很容易删除大段,所以一定要愿意这样做。 修订越大,进度越快。 变化的范围由大到小,几乎是最终的。
修改,修改,修改,在沙子里挑金子,然后炼金子,修炼到可以自信地说三句话的地步,你就会炼制出真金。 首先,对于读者来说,发现一个尚未深入研究的新问题是很重要的。 二是发现了新视角、新材料、新技术,对读者有用。 第三,得到一个新的结果,这是值得读者了解的。 下一步就是打造黄金,提纯升级,画龙点睛。 语气转为肯定,提炼读者会划出关键线并直接引用的词语,并以文献为原始证明和学术包装,投资学术市场,展现信心。
修改过程中的冷热交替,修改的瞬间,三分喜悦,五分分解,两分阴郁。
想法是创新的,文章是八
写**,观点要有创新性,写法要有八分。 为了增加你的文章进入审查过程的可能性,花点时间思考标题,并尝试营造一种氛围,就好像研究结果很重要一样。
认真写摘要,力争写出同行能直接引用的句子做到“三个亮点”:突出主题的重要性、突出核心论点的创新性、突出数据的细节和分析方法的彻底性。 不要拖拖拉拉,不要以为这很重要,这很重要。
努力融入宏大的理论体系,最好是挂钩“重大热点理论争议”,或者至少勾接“旷日持久的重大理论争议”。 即使只是牵强附会地“搞”看似巨大的理论争议,也不要谦虚,敢于滔滔不绝地说“独特的数据”、“新颖甚至原创的分析方法”、“新发现”、“新见解”、“新概念”等等。
在不影响文章内容的前提下,不妨在引用上多下功夫。 当文章质量无法区分时,尽量引用目标期刊的文章,尽量引用目标期刊上大牌作者的文章。 要生存和发展,首先要尊重市场力量,然后才能考虑利用它们。
功能主义和风格风格
本次讲座的第一部分提到了芝加哥大学McKennay教授关于学术写作的两场讲座,这部分是我对2024年讲座的笔记和反思。
学术写作应该是功能主义的。 **要有一个明确的功能,即帮助学术界的正式成员提高他们的学习水平。 学术界是一个俱乐部,对某个学术领域做出一定贡献的学者是正式会员,麦肯奈教授称他们为“读者”,本书称他们为“大读者”。 正式成员制定学术研究的规则和标准,并决定什么是知识,什么是学习,什么是创新。 要加入这个学术俱乐部,首先必须获得会员资格,而获得会员资格的手段是为正式会员的奖学金做出贡献,即提高会员对他们关心的问题的认识。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这很困难。
学术研究的难点是两个字,一个是痛苦,一个是瘙痒。 一个学者的痛苦在于,他知道自己该懂什么,不懂什么,心痛得难以理解书生的痒是看到树上成熟的果实,却在树下跳来跳去,每次都几乎够不着,又痒又抓。 成年人善于掩饰自己的痛苦和瘙痒,学者们更是善于掩饰。 因此,判断其他学者的痛苦和痒处,对于资深学者来说也是一个挑战,对于新手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写作的时候,如果你知道别人在痛苦和瘙痒,你就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去触碰别人的痛处,也去挠别人的痒处。 有了明确的目标,就可以练习功能主义写作。 帮助会员缓解疼痛,帮助会员缓解瘙痒,这就是你的价值。
这是探究其他学者的瘙痒和痛苦,阅读高质量文献的一种方式,但效率较低。 出版过程犹如敲铁,出版过程比上百个钢筋还要多,至少明显的渣被敲掉了。 感受到学术界的痛苦和痒,参加学术会议的效率更高,会议**也被包装好了,但并没有被匿名评议无情地攻击,一般也没有武装到牙齿。 此外,学术会议有资深学者担任评论员,善于指出学术界的痒处;也有听众以挑刺为乐,让演讲者无法上台,善于指出作者的痛苦。
功能主义不等同于直截了当,学术写作也与文体风格有关。 学术文体风格的首要重要性是体面。 每个学术团体都有一套规范和一套密码,不管是哪个学术团体,都要了解这个社团的规范,掌握好密码。 总的说来,不宜直言不讳地说前辈有局限性,更要强调前辈的贡献。 每一代学者都有局限性,每个学者都有局限性,局限性是共性,不言而喻的常数,贡献是个性,变量因人而异。
学术研究是开放的,没有明确和固定的边界,因此谈论其他学者的局限性和现有文献的空白往往不足以为自己的研究成果奠定坚实的基础。 有些人,偶然遇到一个材料,觉得很感兴趣,认为它是一片空白,在学术研究中确实是一片空白,全身心地投入研究,认为自己已经做出了学术贡献,但如果大读者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可能进入他们的视线。 关注资深学者所关心的问题,明确资深学者的贡献,可以更有效地为自己的研究成果搭建舞台,资深学者在阅读**后不能否认或愿意承认有新的贡献。 同理,对于同志来说,不要强调别人的缺点和错误,即使因为竞争而被迫提及,也应该停下来默默理解。
功能主义和文体风格是统一的,它们用文字来实现,即每一段、每一句话、每一个关键转折词都起着预定的作用。 学术**不一定要让读者感到文学的光彩和美感,但要让读者读起来流畅,不屏住呼吸,不尴尬。 只有有一天你成为一个伟大的读者,你才有资格在写作上以自我为中心,为了尽可能完整地保留你想法的原创性,你可以从明晰明了走向微妙的曲折,创造出一套术语,甚至几乎创造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小众语言。
学术写作是天才不用学习就能学会的一门手艺,非天才也可以通过试错自学。 **如果可以发表,就会写出来。 但是,写作有两个领域。 一个人是无意识的,知道它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二个是自我意识,知道它是什么以及为什么它是真的。 有意识地能够写作就是自由写作。
宋代禅师宗高云:“拿一车兵器不是杀人手段,我有一寸就能杀人。 “关于学术写作的书太多了,教授写作技巧的课程也太多了。 对于用心学习的人来说,哪怕只有最原始的兵器,只要利用好,也远胜过空拳。 只要学者们不被各种广告语言的光辉所迷惑,不贪图更多更快,坚持独立思考,坚持实践第一,就能选择适合自己的武器,学会使用武器,在学术界杀出一条血路。 注意,血路上的斑点都是你自己的血。
麦肯纳恩教授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了误导学者的偶像教条。 他坦率地承认,芝加哥大学的学术写作课程并不广受欢迎,并被同行嘲笑为法西斯课程。 然而,现实世界并不温暖,学术界是一个无情的舞台。 理想主义、浪漫主义和温暖是美丽的奢侈品;现实主义、实用主义、冷酷的人文主义是学术界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 试着理解这个**,并反复经历这个**,将帮助你在学术界奋力前行。 血液中还充满了自己的血液,但不是斑驳的,而是一点一点的。 更重要的是,血迹是对幸存者的纪念,甚至是对成功者的荣耀。
实践学习
写**就是修改**,反复修改就是忏悔。 修改,积极等待,就是继续写作,不断修改。 研究就是思考,思考就是写作:思考,就是思考的对象,也就是思考的工具,思考和思考的对象体现在文字或草稿中。
毕竟,工匠就是工匠,没有双手就学不到,勤奋也学不了。
文章**: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综合评价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