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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歌早已失去了冷静。
如果公主能看到他的伤疤,无论他如何试图实现这个谎言,恐怕都是徒劳的。
眼下,他只能等伤势痊愈后再下山,他对少年说道:“哥哥,我可能还需要接这山上的路况,所以我今天就不跟着你下山了,如果你下山后见到我老婆, 请再和她谈谈,让她放心。 ”
少年闻言,饶氏摆手道:“袁兄这次可以自己告诉你老婆,她今天也跟着她上山了,现在应该......””
等等,你说我老婆也上山了?”
袁歌怕是听错了。
是的,你老婆昨晚要上山找你,可是她身边的那个小伙子,就是那个开车送你老婆到城门的小伙子,急忙把你老婆的话告诉了你要说什么,两人马上就往城里走了。 ”
少年怕袁歌胡思乱想,语气里多了几分安慰:“袁哥,我看你老婆很担心你,你为什么不趁着今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跟着我们上山吧!”
袁歌怎么还能在一旁听,心里像火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
远处,有一道淡淡的身影向这边走来,越看越熟悉,尤其是那双闪耀着金光的眼睛,更是耀眼夺目。
他不在乎周围人怎么想,立刻一路从草丛中偷偷溜到里面,仿佛在躲避债务。
嘿嘿,袁哥,你要去哪里?”
少年见状疑惑不解,随后继续用斧头砍树,边砍边看计数,等到他砍到第十招时,一个身穿青衣女子来到他身边,冷声道:“你能看到袁歌吗?”
青年抬起头看了看,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原来是袁哥的妻子,袁哥刚去那边,可能有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先在这里等他?”
赵墨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朝着手指的方向走去,山中的草枝长得又高又密,几乎看不见脚下的路。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到处寻找那个身影。
往里走越远,草越高,雾越重,到处都是一些诱人的野藤枝,让人心神不宁,心烦意乱。
她站着不动,环顾四周,发现离她不远处有一棵树,其中一棵树不知为何歪歪扭扭地倒在草丛中,但她可以借用力量。
她来到树枝前,一只手放在树枝上用力握住,整个人都倒在了这根不粗的树枝上,树枝上下摇晃,赵宇找了个机会翻身,落在上面。
她干净整洁,不沾污灰尘。 站在树上,就像一尊有着清净欲望、不触碰大地的佛陀,用她透明的眼睛,要俯瞰一切。
在离她树十米远的地方,一道身影映入她的视线,男人低着头一路走着,直到走近那棵树,然后突然抬起头,看着站在树上的人,一脸惊讶。
公主?你为什么在这里?”
赵宇垂下眼眸,看着他:“真是巧了。 ”
袁歌笑道:“呵呵,还挺巧机,王妃在干什么?难道你也喜欢爬树吗?”
赵宇眼神犀利,早在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伤疤。
她轻盈地从树上跳下来,落在对方面前,盯着还在流血的伤口,皱着眉头,道:“怎么了?”
袁歌一副心大的样子,说道:“昨晚天黑的时候,我没注意脚就摔倒了,刚好撞到了石头上,可是正好石头很锋利,划伤了我的脖子。 ”
此刻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皮肉破烂不堪,黑紫色的血红色堆很抢眼,身体顶部有很多摩擦造成的划痕,小而密,伤口上甚至还粘着细小的碎石, 真的很难区分刀片的切割。
这是他一一砸出的锋利的碎石,为了掩盖疤痕,他不得不做出这一招,哪怕是假伤,也很难站稳,但此刻没有别的办法。
他面色平静,看着对方的伤口,心里却是慌了,生怕自己的缺点被对方看出来。
公主,你看清楚了吗?你想让我靠近一点吗? 说完,他身体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拳头的距离。
赵宇的身高并不矮,但对方却比她高了半个头,此刻她抬起了眼睛,目光刚好落在对方的嘴唇上,唇角微微上扬,非常漂亮,很有吸引力。
这个念头一出,赵宇心中一慌,此刻将对方推开,转身移开视线。
谁让你和这位公主走得这么近?”
袁歌被推开,心里却放下了一块石头。
公主,这片森林里蚂蚁和昆虫很多,我们赶紧出去吧!”
赵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看向了森林深处。
不着急,我想去那边。 ”
她站在树上向外望去的时候,除了寻找袁歌的身影外,还在看这山的地形,这边的地形比较高,走得越远,地形就越低。
袁歌的表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赵宇所指的方向是黑鹰的藏身之处,此刻不可能有人发现。 他看着对方一步步往前走,脑子里乱了起来。
想了想,只有一个招数可以尝试。
立刻,他尖叫起来。
赵玉莳生转过身来,身后没有草,她原路返回,只见袁歌倒在地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表情十分痛苦。
对不起,我没有站着不动,我又摔倒了,我怕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
他说着,把手放下。
已经开始凝固的伤口再次被拉开,鲜血不受控制地流淌,滴在衣服的衣襟上。
赵宇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我能去吗?”
地上的人辗转反侧,看起来真的很费力。 她受不了了,于是伸手抬起对方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们走吧。 两人从森林里出来,少年见状不禁一惊:“元兄,你的脖子怎么了?刚才。。。。”
袁歌立刻打断对方:“哥,我需要下山请一个郎中,今天的伐木工作对大家来说都辛苦了,我和老婆先走了。 ”
少年知道袁歌的妻子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所以不敢耽搁半句话,急忙给两人开路,目送他们下山。
赵宇直接带他去找了一家医馆,请来了里面医术最强的郎忠给他治病。
袁歌坐在药箱前,神情起伏不定,虽然他已经把刀痕毁掉了,但是要是有医术精湛、技艺深厚的医生来找他,怕是能找到端倪。
眼前的郎忠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却是久久没有说一句话,这让一旁等候的人几乎忍无可忍。
郎忠,他的伤能治好吗?”
那郎忠坐直了身子,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遗憾。
随着这一声叹息,连袁歌都想不通,他和赵宇对视一眼,连忙问郎忠:“郎忠为什么叹气?莫不是......”
那郎忠点点头:“公子应该移开视线。 ”
郎忠的话听上去莫名其妙,虽然他脖子上的伤口被他弄得更深了,伤口的面积也更大了,但毕竟都是一些血肉之躯,身为医生,他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赵宇立刻附着身子,手掌拍在药箱上,眼中带着几分凶狠,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郎忠还是看惯了看世,不在乎一个女人的威望。
我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女孩一定要由老爷子告诉吗?我怕这个儿子会死......”
郎忠,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就不打扰你再说了。 袁歌连忙把对方拉到一边,用很小的声音劝道:“郎忠,我老婆性情辛辣,不能听坏话,不要再招惹她了,我若是伤了你,我就走不了!”
郎忠也压低了声音,道:“放心吧,儿子,你的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伤对老爷子来说并不陌生,你老婆对你这么狠,一定要让她受苦,看以后敢不敢打你。 ”
哼?袁歌这才明白郎忠想要什么。
没想到郎忠竟然是这么一个正直的人,袁先感谢了他。 ”
嘿,不用了,谢谢,不用了。 ”
两人又转过身来,一个不开心,一个伤心。
现在郎忠的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又回来了!”
袁歌双手撑着桌子,屁股一离开木椅就坐了回去,一副用不了半分力气的样子。
他有些委屈地看向一边:“夫人......””
赵墨闻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郎忠见状道:“你老公就是这样,你却连帮忙都不想,难道你非要等他被埋在黄土里才愿意屈服吗?”
几人的动静,已经引来了医院里其他正在找医生的病人,此刻他们都看过去,听着郎忠话语的意思,议论的声音顿时响起。
赵宇第一次当面听别人说是非,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但到头来,这是任州,百姓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想利用公主的身份来压迫别人。
是的,她虽然板着脸,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袁歌扶了起来,接过郎忠开的药袋,离开了医堂。
大街上,袁歌半个身子挨着赵宇的肩膀,很享受。
夫人,你现在要回家了吗?”
赵宇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又喊了!”
袁歌改口道:“是啊,王妃不觉得夫人的称呼很温馨吗?”
我不这么认为。 “我想别人叫我你的丈夫,我的心是快乐的。 ”
你说这个州的人不知道你公主的身份,那你为什么不做公主,做我的妻子呢?”
嘿,公主,你应该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