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我们不要把周期性波动解读为中国经济长期衰退的开始,另一方面,我们也应该看到,中国经济还有很多亮点。 ”
12月19日,在“2023石家庄产业投融资峰会暨石家庄资本市场投资咨询委员会成立大会”上,国民经济研究院所长、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范刚发表了题为《产投融共同推进,推动高质量发展》的主题演讲。
在他看来,行业本身并不具备发现行业的优势,但可以改善投资环境,让更多的企业、更多的投资发挥其作用,从而促进产业发展。 建立直接投资机制,鼓励创新创业,同时通过间接融资分担产业发展风险。 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尽快扭转投资不景气、经济下行的局面,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
以下为现场演讲实录,由 ChinaVenture.com 整理:
非常荣幸能参加今天的活动,同时参加我们石家庄资本投资咨询委员会。 我不能做顾问,但是这些真正活跃在资本市场一线的**和金融机构,他们可以给我们提供关于市场的第一手信息,他们可以为我们石家庄提出各种好的建议,所以这个咨询委员会还是很有意义的。 希望咨询委员会能够推动石家庄资本市场发展,促进产业、投融资协同发展,为经济高质量发展贡献力量。
也感谢你们邀请我参加这次会议,并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谈谈我对当前经济问题的一些看法。 我将把它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谈谈宏观经济形势,分析分析我们当前经济问题的性质,并适当地做出一些前瞻性的判断。 第二部分从资本市场的角度,从资本市场的角度,探讨了与我国产业共同发展、投融资相关的问题,以及应该注意哪些问题和事项。
首先,我们都知道,中国经济现在面临很多困难,很多数据也显得低迷。 今年实现5%以上的增速应该不成问题,但由于去年基数特别低,2024年我们将面临诸多挑战和考验,看能否保持稳定增长。
我把这张照片放在这里,你有个好主意。 从2024年到2024年,经济的走势确实在后期逐渐下滑,但近年来,由于疫情的原因,出现了比较大的振荡。 到目前为止,我们面临许多困难,特别是需求不足,预期减弱,投资机会很少。 这导致了整个经济的低迷。
为什么会这样?问题大概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一些短期因素,周期性因素。 一个周期性因素是,我们过去40年左右的高增长积累了很多问题,而在高增长的过程中,经济的过热掩盖了许多问题,积累了许多问题。 这个时候,经济就会有调整,这种调整会发生在任何一个国家,如果有泡沫,它就会破灭,当它破裂时,就会有危机,就会有衰退。 总有人说,中国过去40年的高速经济增长是一个奇迹,但实际上,真正的奇迹是,我们的高增长40多年没有出现过危机或衰退。 负增长被称为衰退。
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的搭档芒格(Munger)日前去世,他曾经说过,中国人管理繁荣得很好,但他们仍然需要学习如何管理抑郁症。 萧条是指危机,繁荣是指过热,我们一直在用宏观调控政策来遏制各种危机,遏制过热,没有出现大崩溃,没有发生大危机。 但40年来,我们确实积累了很多问题,包括我们的房地产问题,包括城投债券的问题等等。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现在面临的经济下滑和低迷是周期性的现象,是短期波动的现象。 这种现象在任何国家都可能发生,我们几十年高增长的问题不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 当然,这是一个周期性现象,并不意味着这几个月已经过去了,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
这种调整能产生好的结果吗?我们面临的这些周期性问题会发展成长期的低迷吗?这取决于我们的政策是否到位,以及我们是否正确地解决了问题。 如果解决方案是好的,我们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两三年,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30年代的大萧条花了10年时间,2024年全球金融危机的适应花了四五年时间。 这也是对我们宏观经济政策的考验。
政策综合谬误不是我说的,而是相关决策研究部门的描述。 我们曾经有一段时间,有各种各样的政策导致了经济衰退,经济衰退。 近日,大家可以注意到,在一文中也提出了一些问题,即过去盲目停贷、贷款压力、退贷、破贷等对行业和宏观经济的危害。 这也是当前经济下行的重要原因,不容忽视。 看到这些问题并同时避免它们。
现在最具争议的问题之一是如何解释当前的经济低迷。 国际上的说法是,当前的经济衰退是长期衰退的开始。 从长期来看,无论我们的经济增长速度是下降还是比以前低,客观地说,确实比以前低。 说我们仍然可以实现7%或8%的增长是不现实的。 这是因为整体增长的环境和条件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 特别是世界巨变、地缘政治冲突等带来的变化。
过去40年,我们的高增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我们的开放性,通过开放性,我们可以充分发挥我们的后发优势。 我们有两个可以利用和发展的比较优势。 首先,是大家都熟悉的比较优势。 我们有一些相对便宜的初级要素,一些资源,我们有相对丰富的劳动力。 所以一开始,我们依靠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来实现增长。
但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很快就会衰败,而这种比较优势很快就会衰败,这种衰败在哪里?这个比较是为谁准备的?它不是与发达国家的工资进行比较,而是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工资进行比较。 从近几年开始,农民工工资突然以17%和18%的速度连续五年上涨,确实出现了大幅下降。
其次就是通过开放,我们可以学习、引进、消化、吸收,我们可以导入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可以买到世界上这些先进的东西。 然后我们通过资本的引进,各种知识的介绍,通过学术交流,学到了很多知识和技术。 这在经济学中叫什么?这叫做知识溢出,它被称为技术扩散。 因此,我们受益于后发优势。
然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当我们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当我们在某些领域接近前沿时,当一些领域开始自行创新时,发达国家就开始坐以待毙,打压和遏制我们。 遏制的方法非常明确,非常明确,就是打击你的后发优势。 脱钩断供、断链、停止学术交流、限制留学生留学领域,你想想这些事情,都让你无法吸收其他国家通过开放创造的知识和技术,甚至现有的产品和芯片都卖不给你,你就会被切断。 这些对我们的经济增长产生了真正的负面影响。 随即,一些企业的增速会下降,利润率会下降,同时整体经济增速会下降,会出现各种瓶颈问题。 如果你仔细想想,这肯定会对我们的潜在增长率和我们的长期增长率产生负面影响。
在这个阶段,当你还没有走到最前沿的时候,自主创新不是最好的选择,而是次优选择,次优选择意味着你的成本比过去高,你的成长成本会比过去高,科技上会有烂尾楼之类的东西, 这些都是成本改善的表现。
2024年后,中美战争以来,从长远发展来看,我们的潜在增长率有所放缓。 10多年前,当我们谈到“十三五”规划时,我们计算了中国的潜在增长率,我们说是7%左右。 今天上午,我们将与亚洲银行举行在线会议,讨论“十四五”规划和“十五五”规划,如果中国现在的潜在增长率计算在5%左右,这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一方面,我们现在的问题是面对自身经济的周期性波动。 另一方面,就我们的长期增长率而言,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下降。
现在回到我刚才提到的争议,国际上最大的争议之一就是学者和机构之间的争议,即目前的低谷是一种周期性的、短期的现象还是长期的低迷,长期衰退的开始?我个人认为,目前的问题主要是短期问题,主要是周期性波动,我们过去40年高增长积累的一些问题已经暴露出来,需要时间去调整。
我们还有很多支持经济增长的因素需要发挥,现在出现的一些问题,在某种程度上是长期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问题。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必须充满信心,不要误读当前的现象。
有一个非常有争议的问题。 有人把中国现在的现象和90年代日本泡沫破灭后的情况作比较,好像有当时的房地产泡沫问题,还有债务问题,这和我们现在的很多问题很像,日本已经失去了30年, 长期萧条,我们会不会从现在开始进入长期萧条,大家都在做这篇文章。
客观地说,我们目前的情况与90年代初和80年代末的日本情况大不相同。 第一个区别是,短期来看,日本在高速增长的过程中经历了多次波动,30年经历了8个经济周期,30年的平均增长率是15年,但15年的增长速度不到5%。 它经历了那么多周期,却没有解决这些问题,这说明问题比较深,导致后来解决问题的时间比较长,最后出现了30年的低迷期。
从发展阶段来看,日本已经处于城市化渗透率较高的阶段,城市化率为774%,几乎 80%,我们现在只有 65 个4%。日本的工业化和城市化不是在60年代或70年代发生的,而是从明治维新到二战前时期,而60年代之后的高增长是由于战败国的重新崛起,这与我们现在作为发展中国家所处的工业化和城市化初中期的经济状态完全不同。
同样,这一点将对我们产生影响,并将对我们的宏观经济政策产生影响。 现在***加本地**的负债率超过80%,当时日本也超过80%。 我们没有将其与现在进行比较,但日本的**债务比率在过去30年中已达到270%。 但在一个重要指标上,我们有很大的差距。 80%、270%、这些比率是什么意思?它是债务与GDP之间的比例关系。 在资产负债表方面,日本没有太多的国有资产。 因此,如果按照国有资产来计算,其负债率是非常高的。 大家知道,我们现在把企业的国有资产、金融机构的国有资产和一些非生产性国有资产加起来,加起来就是130万亿国有资产。 因此,如果我们看一下资产负债表,我们远远超出了它的承受能力。
启示在于,我们应该思考如何利用好国有资产来应对我们面临的各种问题。 国有资产是公共资产,公共资产要履行公共职能,公共职能在经济波动问题上的作用是稳定经济。 我们利用一些国有资产和一些国有机制来应对当前的问题,包括当前的债务问题。 这个不详尽,但大家可以思考,包括地方政府在内,面对这些房地产债务、城投债等,如何化解这一矛盾,如何真正利用我们的流动资产支撑进一步增长。
过去,有的用国有资产救市化解市场问题,有的民营企业国有化,成为国有企业。 如果用好资本市场,就能用好投资,用最好的办法来救助这个问题。 梳理好,解决了这些问题后,再放回市场,让它继续发挥民营经济的作用。
中国不缺国有企业,缺民营企业,缺用自有资本承担风险的民营企业。 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它与冒险有关。 我们不想把它变成国有企业,我们可以帮它解决它的问题,然后把它放到社会上去。 我不会再谈论这件事,也不会具体谈论它。
一方面,如前所述,它是一种周期性变化,我们不应该将周期性波动解释为中国经济长期衰退的开始,另一方面,我们必须看到,中国经济还有很多亮点。
电动汽车出口增长如此猛烈,我国今年的电动汽车出口量成为世界第一,这是我们经济学家两三年前无法想象的。 我最近走访了美国和欧洲,发现我们的各种新能源技术在国际市场上具有巨大的成本优势。 欧盟现在要开始对我们的新能源技术进行市场调查,我们的补贴早就过去了,我们现在确实由于技术进步导致了成本的降低。
我们的AI虽然因为Chat GPT而在本轮比赛中落后,但仍然处于第一梯队。 我们的生物制药是石家庄的强项,中国的生物制药在国际上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当然,我们在创新药方面无法与美国相比,但我们已经超越了欧洲和日本公司,占据了世界的很大比例。 我国制造业实力雄厚,其中我国信息制造业高新技术制造业在世界范围内越来越领先。 出口也很强劲,过去我们只是劳动力方面的优势,但现在我们开始在人力资本方面拥有优势。 为什么这些研发机构必须建在中国?因为中国每年毕业的工程师超过500万。
最近,一个非常突出的现象是,在区域发展过程中,内陆地区二三线城市的增长势头快于沿海地区的大城市。 一些公司现在正在转移到其他国家,这很遗憾。 但经过这一轮,我们可以仔细分析分析,很多企业不是搬出去,而是搬进来,往中西部地区,往二三线城市。
二三线城市的增长速度快于沿海地区的大城市,这并不意味着大城市没有后劲,而是二三线城市内陆地区的增长潜力开始显现,这一点非常重要。 我们过去常说,一个是中国,在沿海地区发展,另一个是内陆地区成本相对较低,尚未充分开发其发展潜力。 如果内陆地区的发展势头起来,潜力开始实现,它实际上起到了接力棒的作用,这是中国韧性和潜在能力的体现。
城市群在这一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京津冀城市群是雄安新区建设中第一个得到肯定的城市群,其次是大湾区、珠三角,然后是长三角和成渝城市带。 当前,以省会城市为核心的一批大大小小的城市群正在崛起,在经济增长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它在哪里工作?一是城市群发展克服了过去城镇化进程中片面强调中小城市发展的战略偏差和大城市发展的制约因素。 拼命鼓励小城市发展,给小城市无限的土地,结果,小城市盖房子,人离开,我们很多房地产问题都是从小城市开始打雷,因为卖不出去,人就去大城市了。 你也限制了大城市的发展,这违背了城市化的规律,人口迁移的力量也违背了这些规律。 现在,通过城市群的发展,在一个区域内,通过基础设施的连通性,中小城市可以为大城市提供空间互补性。 大城市没有空间,大城市一直在限制发展,不给土地,但中小城市有土地,提供补充空间,大城市为中小城市提供补充性公共服务,如教育、医疗、养老等。 这使得大中小城市乃至局部农村地区在更大的区域内协同发展成为可能,为城镇化和工业化创造更大的空间,挖掘更大的潜力。
中国要想实现现代化,继续发展城镇化,大城市城市群的发展是必由之路。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国农民工从高工资就业向低收入就业,从高效率的工业就业转向技术含量较低、效率低的产业。 在城市化进程中,只有让他们留在大城市,让更多的人增加收入,增加消费,才有可能增加消费。 因此,如何做好城镇化建设,打好这张牌,通过城市群的发展实现我们下一轮的工业化和城镇化,是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最后,要正确看待企业搬迁问题。 企业搬迁主要是由于地缘政治的巨大变化,我们的企业提前实现了跨国化。 这种提前的跨国化,带动了中国经济的增长和出口的增加,使这些企业能够继续利用其国内的生产能力,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未来的发展。
最后,我想谈谈今天的话题,就是产业、投资和金融的相互关系。 当我们谈论这个问题时,当我们谈论资本投资时,当我们谈论资本市场时,我们往往首先谈论从虚拟走向现实,服务于工业增长。 但是,从第一产业的角度来看,第一产业的优势不在于你能想象或规定产业的发展,而在于它能否为投资、市场发展和产业发展提供更好的制度环境和政策环境。 **就是提供公共产品,至于下一轮要发展哪个行业,哪个行业有机会,这些都是行业内的各个企业和我们的投资**等等需要考虑的。
它不具备发现行业的优势,但可以改善投资环境,让更多的企业、更多的投资发挥其作用,从而发现行业,发展行业。 因此,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改善制度和政策的环境。 在这个问题上,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制度政策环境不是注册方便的问题。 投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行业的发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开始投资到立项,到产出,到销售,再到背面都能盈利,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生命周期。 在如此漫长的生命周期中,我们如何才能在生命周期的每个阶段提供良好的政策和制度环境?包括产权保护、产权保护和广义的知识产权保护,包括市场的公平竞争,包括我们的法律事务,我们通过全方位的改进来降低企业的交易成本,包括最优成本,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些地区之所以吸不住投资,是因为你去的时候很好,注册速度很快,很方便,然后你投资,建厂,一句坏话,关门打狗,这样你最后就赚不了钱,一个周期可以过去,没人会回来。
二、从直接融资的角度来看,如何发挥行业的作用?今天对我们来说,这是一次很棒的会议,我们已经成立了一个投资顾问委员会,这是正确的。 资本市场发展最重要的不是后续上市,而是有人从天使投资,到创投,一直到私募股权等等,不断有投资者在市场上不断发现新项目、新产业。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刚才讲了一个话题,除了一般的民间投资之外,我们怎样才能充分发挥国有资产的作用,通过第一种方式利用一些国有资产来对付它,而不是通过并购成为国有企业,这样整个市场才能发展起来, 使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共同发展。这也是一个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问题。
最后,还有间接融资。 银行贷款不是直接投资,但它们对企业的发展和未来的盈利前景起着重要作用。 最近的一些文件值得研究。 ** 该文件提出了一些问题,我们多年来提出的一些问题正在得到认真对待。 这些年来,我们银行做了很多规避风险的事情,但把风险推给别人是不是有点可疑? 最近,特别强调增加对行业和企业的信用贷款。 过去,我们几乎没有信用额度,都是抵押贷款。 抵押贷款利率很低,一块土地的抵押贷款利率是50%,这意味着房地产在银行面临风险之前就下跌了50%,这不是与企业和行业分担风险的做法,而是完全推给别人。 有时,贷款的突然中断、贷款的撤出和贷款的压力,揭开了这种风险的盖子,将本来可以逐渐解决的风险变成了真正的危机。
因此,我们的金融机构和产业投资基金必须与企业共担风险,并在一定意义上引导其与企业和其他投资基金共担风险。 大家都去投资这个行业,然后我们弥补它,我们和它分担风险,然后等到它发展起来,然后我们就退出它,这个机制其实就是一个风险分担机制。
所以我今天用了一个词叫产业、投资和金融进步,大家协调发展,大家一起赚钱,一起分担风险,而不是把风险分给别人。
综上所述,要采取积极行动,改善产业发展和企业发展的制度和政策环境,扭转投资和企业家预期低迷的局面。并不是说这些东西马上就被震动了,预期低迷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政策的合成谬误,这是一些制度上的缺陷,这是我们需要努力去做的。 发展直接投资机制,鼓励创新创业,拥有更多的资源来摆脱需求并变为现实,这是要充分发挥我们投资基金的作用。 间接融资要分担产业发展风险,各方应共同努力,尽快扭转投资低迷和经济衰退的局面,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
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非常重要,就是生产、投资、金融生态环境的建设,关系到我们能否实现长期、可持续、高质量发展。 高质量发展是硬道理,而这句话已经作为新的口号提出来,如何实现这一高质量发展?我们必须在各个方面努力,通过我们和市场的共同努力,实现这些实际的事情。
个人学者意见,仅供参考,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