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工作的回忆 乳品厂的临时工

小夏 社会 更新 2024-01-31

那是2024年,乌鲁木齐,一个非常寒冷的冬天。

我是由亲戚朋友李金林介绍到乌鲁木齐乳品公司的乳品厂做临时工的,当时乌鲁木齐乳品公司是一家位于长江交汇口西侧一条弄子里的小厂。

按照原计划,我本来要去乌鲁木齐乳品公司乳品厂装卸组当装卸工的,因为装卸工的工资是每月120元,算是高薪了。 没想到,装卸队暂时不缺人,就和进厂做临时工的廖正科、萧丽萍,还有维吾尔巴朗子一起做杂工。

作为勤杂工,有时铲除车间外、牛奶仓库装卸平台下的冰雪和垃圾,有时将锅炉房产生的垃圾从锅炉房装到垃圾车上,拉下妖山下的垃圾场, 有时他会去火车南站前的广场铲雪。

不久之后,我被告知要去装卸队上班,因为装卸队里有人辞职了,腾出了这个地方。 因为牛奶的装卸工作是在黎明前的早晨进行的,所以我不得不住在工厂安排的宿舍里。

记得装卸组宿舍位于锅炉房北侧的一排小平房里,因为离锅炉房太近了,每天晚上睡觉时,锅炉房里传来的“嗡嗡”声经常让我睡不好,但过了一会儿, 我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当我进入装卸组宿舍时,我被安排在一张双层床的上铺。

我这群人里有王勇和魏耀舟,后来才知道,他们俩都住在油运司的大修厂里。 还有“大头”,当时大家都叫他,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们宿舍隔壁还有一个装卸组,组长是“小杨”,名字记不清了,小杨家住在三佯纪念碑里,我去过他们家,也帮他们家拉土,现在他家的生活早就被“乌鲁木齐水上乐园”取代了。 还有一个叫王健的男人,是我们这群人中王勇的哥哥。

在我们装卸组里,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的同事名叫海金龙,是回族人,当时家家住在黑家山上。 他们家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啤酒花”,“肉子节”也去他家吃过“汤面”,他妈妈曾经在“二道桥”卖过“凉皮”。

虽然装卸工的工作很辛苦,但是我们装卸工团队的同事们还是相处得比较融洽。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我们队长“小李子”就会过来叫我们起床。

小丽子是工厂的普通工人,结了婚,育有一女,一家人住在山脚下乳品公司乳品厂家院的平房里。 他每天早上醒来后都会步行到工厂,和我们一起装卸牛奶。

有时候“小李子”不准时叫我们,负责分奶的“师傅”很着急,现在都记不清“师傅”的名字了。

师傅来到我们装卸组,推开门一言不发,拿起洗脸的瓷盆,用小木棍敲了敲盆底,不停地喊:“起来!醒来!“有几次,我被他敲瓷盆的声音吓坏了,我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装卸牛奶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必须在人们平时上班时间之前送到全市各区的乳品厂,奶制品店的工作人员也要赶在人们上班前把牛奶分发给订户,这有点类似于今天报纸送递员给订户。

起床时,还没来得及洗脸,大家都来到装瓶车隔墙上标有1号和2号的两个冷藏奶库外的装卸台前,睁着眼睛,拉着奶箱的钩子扎着。

在昏暗灯泡的映照下,两辆“东风”货车并排停在装卸平台下方,两辆货车的尾门开着包边,靠在装卸平台边缘,刚好与装卸平台平行,非常方便我们装奶。

冷藏牛奶仓库里的篮子状塑料奶箱堆放整齐,每堆10多箱,每箱装着几瓶10瓶塑料瓶牛奶,还有玻璃瓶,玻璃瓶看起来很重,但仅限于酸奶。

我们一般都是两个人合力,装牛奶的时候就像打仗一样,非常急,速度也很快,一个人前面有一个人拿着一个钩子,一只手用钩子把整堆塑料奶箱的下边缘拉动,一只手拿着整堆塑料奶箱顶端第一个箱子, 背部的人一只手在上面,下面一只手推。就这样,整堆塑料奶箱堆放在了“东风”货车上。

卡车装满后,我们和我们一起去各个乳品厂卸货。 卸完车后,我把车子带回了乳品公司乳品厂的宿舍睡觉。

等到北京时间上午11点左右,太阳出来了,然后乘坐“东风”卡车到已经送奶的奶制品店,将牛奶的空箱和空瓶**分发到工厂。

与送奶不同,只需两个人即可清空奶箱和奶瓶。 收集的方法是来到奶牛场,一个人站在车上,手里拿着钩子和钩子,勾住整堆塑料奶箱的下边缘,车下的人用手抓住底盒的两边,上面的人喊道“一, 二,起来!一摞摞空的塑料牛奶箱不一会儿就上车了。 无论是奶箱还是空奶箱,双方必须配合好。

一开始,我非常不舒服,以至于我翻了盒子,倒了牛奶。 如果是空盒子,那就更麻烦了,整堆塑料奶箱翻过来后,空瓶子滚到地上,引来不少人围观热闹的人们。

我记得我第一次把牛奶送到水墨沟乳业时,我翻箱倒柜;在麦德龙乳业,我还把箱子拉过来;在奶牛场乳品厂的装卸码头上,我把牛奶桶拉了过来。 看到已经倒出的牛奶,我既心疼又难受,因为不仅怕扣工资,而且搭档也不愿意再跟我合作,好在我很快就掌握了装卸的要领,没有再犯类似的错误。

在装卸队工作的第一周,我们运送牛奶的区域是沙宜巴克区和新城区,行车路线是从长江交汇口附近的乳品公司乳品厂出发,经过长江路和长江路,送车到红山奶店。 发货后,将汽车带回工厂,拉车,经过长江路、长江路、优优南北路、京南路、河南西路,送车到新城奶品店。

当时,新城乳品店位于武夷购物中心西侧的一栋平房内,靠近现在的乌鲁木齐铁路局。 上世纪90年代末,我调到新城区工作后,试图找到这家乳品店,但找不到,但依稀知道它的大致位置,五一商场重建后,也找不到乳品店的大致位置。

另外送奶区是水墨沟区天山区,行车路线从乳品公司乳品厂出发,途经长江路、七一酱园、团街路,送半车到二道桥奶店,剩下的半车沿解放路送北门奶店。 二道桥、北门乳品店发货后,坐车回厂拉车,途经长江路、长江路、优优南路、克拉玛依东路,送至水墨沟奶店。

根据乳品厂所在的地区,我们的两个装卸团队通常以两种方式运送牛奶。 如果说我们这周负责沙伊巴克区和新城区奶店的牛奶送来,那么住在我们宿舍隔壁的另一组则负责天山区和水墨沟区奶店的牛奶送来。

当时,乳品公司的乳品厂在沙宜巴克区、新城区、天山区、水墨沟区四个中心城区设立了五家大型乳品店,我们只负责大型乳品厂的牛奶配送。

每当牛奶车到达奶牛场时,我都会看到奶牛场的一些挤奶工骑着三轮车在门口等候。 当我们卸下牛奶时,他们也在努力将我们卸下的牛奶装上手推车并分发给订户。

送牛奶的那几天,驾驶室里人不多,只能和比我年长的同事坐在一起,所以花了更多的时间穿着工厂发的棉衣和胶鞋,坐在装满牛奶的卡车车厢里。

装卸牛奶时,衣服上沾满了大量的水和牛奶,由于天气寒冷,棉质衣服上的牛奶被冻得又硬又顽固,感觉又冷又不舒服。

随着“东风”号货车飞快地奔驰,不知有多少次半靠在奶箱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喃喃自语:“赶紧走完!赶快完成它!“因为送走之后,就可以回到温暖的宿舍继续睡觉了。

说到装牛奶,我们都非常努力,经常一次每堆装10多箱,到了奶牛场,又被堆起来了。

卸载了七八个箱子。 不一会儿,汗水就湿透了内裤的后背,经过几次热装卸后,坐在车里进出厂,后背被内裤浸湿的感觉越来越难受。

在我的记忆中,那些年乌鲁木齐冬天的太阳似乎并不多见,但好在一些乳品店的工作人员很了解我们,在我们到达乳品店之前,他们在炉子上为我们煮了奶茶,每当我们喝这样的奶茶时,我们都能感受到身上的温暖。

无论是刮风下雨,红日炎炎,还是冰雪纷飞的寒冬,我们两个装卸组每周轮换运输路线、送货地点,每天重复,甚至到了传统的节日春节。

冬天过后,天气变暖了,春夏秋三季,送牛奶比冬天好多了,但是工作服沾满牛奶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即使我们脱下工作服,换上干净的衣服,站在别人旁边,人们依旧能闻到我们变质的牛奶味。

后来因为视力不是很好,大部分牛奶的装卸都是在天亮前进行的,很不方便,就被安排到装瓶车间推牛奶。

所谓推奶,就是用手推车将装好的牛奶箱从装瓶车间的机器上推到冷库。 两个人推,中午吃饭的时候,可以互相换。 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位名叫雷伟的年轻人,在休息期间,我们成为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我参军后,我们还是保持着书信往来,他从乳品公司的乳品厂出来后,以前在仓方沟的鞋帽批发部工作,我复员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在装瓶车间工作几天后,我就被调到洗瓶车间,在那里,空的塑料奶瓶被倒入洗瓶盆中,洗净后再捞出来。

有一天,负责厂里几个车间工作的车间主任董建成跟我说,吸奶车间人手不足,就把我调到吸奶车间上班。

吸奶车间班长叫薛光明,很谦虚,没有架子。

当时,熊小虎、田军、我和尹彩君是吸奶车间的临时工,都是十几岁。 有时候我们上班来晚了,他见我们也不怪我们,而且往往在我们来之前,他就主动替我们干活,这让我们很对不起他,所以我们很少迟到。

我没有抽奶,但当奶罐车停在吸奶车间门口时,吸奶车间的一根皮管连接到奶罐车上,泵房里的人自然而然地启动了吸奶机。 当抽水机启动时,发出的噪音非常大。 吸奶器完成后,我爬上奶罐车,用一根连接到水龙头的皮管伸进奶罐,用清水冲洗剩余的牛奶。

朱萍和张梅姐、张天泰在吸奶车间负责吸奶器。 在吸奶车间工作时,还认识了实验室技术员李桂平大姐和车间主任董建成的侄女周英姿。 说是侄女,可是导演的叔叔并没有太照顾她,到了加班的时候,她也和我们一样加班,晚上加班到多晚,她一个人走回家。

加班是很常见的事情,当油轮不来时,你必须等到一切都结束。

当时,大部分牛奶是从西山长生、西山兵团104团、昌吉三坪农场、胡图壁拉来的。 由于道路比较长,路况较差,有时很难保证车辆在途中不会抛锚。 当我在装卸组做装卸工时,我有宿舍住,来到吸奶车间工作时,没有住处,有时奶罐车下午不来,我不怕加班,但怕回去连最后一班车都坐不上。

当时的乌鲁木齐,尤其是冬季北京时间10点以后,根本没有公交车,市区公交主线的发车和接送时间不同,所谓的晚班车也时有发生。

记得晚上10点加班,火车南站的2路公交车不见了。 我走出乳品公司的乳品厂,来到长江路,正好8路公交车经过。

我心想,坐8路公交车到北门,再换乘1路公交车,在优优路下车,再步行到平顶山。 然而,没想到的是,当我乘坐8路公交车在北门站下车时,1路公交车已经不见了。 那时,与现在的出租车不同,整条街上的行人较少,过往车辆也很少。

我只好从北门出发,经过光明路、红山、西北路、明园路、优友路5个站,再从克拉玛依东路到现在的老北园春市入口。

当时,老北苑春市是菜农的菜地或者菜棚,菜地中间有个小坡道,正好是新疆第一汽车运输公司平顶山三队的门口,三队的门口在山坡上, 而当你上山时,你就来到了平顶山到处都是小平房的家庭区。虽然有时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行人,但我一点也不害怕。

虽然在车间工作不觉得累,但工资很低,每个月只有80元。 做装卸工的时候,工作有点累,但工资高一点,每月120元。 无论工资高低,当时的我都非常满意,因为毕竟是靠自己的劳动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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