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原所长郑永年发表了一篇关于知识分子《名利场》的文章。
他在文章中指出,如果知识圈继续“走下坡路”,那么中国将很快面临一个完全智力低下的时代。
郑永年教授文章选编
在中国社会,一直以来都是“在宫廷中争名利,在城市中争利,在寂寞中争智”。
“名利争鸣”是政治家的,“市场争利”是商人的,“智而寂”是知识分子的。
今天知识分子悲剧的根源在于,现代知识分子已经失去了“争智求独”的境地,加入了“名利争”或“城中争利”的行列。
为名声而战。 过去是“学而优”,学习的目标是做官,两者之间没有界限。
从表面上看,知识是由知识分子(即“学者”)创造的,但它从来都不是知识的主体。
现在,做书生的目标已经大大超过了做官的目的,两者之间是有界限的。
为城市的利益而竞争。 在制度层面,“士生、农民、工商”的社会安排将知识分子与商人区分开来。 当然,在实践层面上,两者经常相辅相成。
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 知识分子以利润为导向,以金钱为导向,公然与企业走在前列,各行各业被“俘虏”了一群为自己发声、做广告的知识分子。
一个突出的例子是房地产行业。 中国的房地产能走到今天如此荒谬的地步,不仅关乎房地产开发商和当地的**,更关乎这个行业“囚禁”的大量知识分子。
在现代社会,知识分子除了政治权力和商业利益外,还找到了其他的名利争夺手段。 例如,在“名气”之上争夺名气,即通过炒作现有的“名人”来出名。
这种现象在所谓的“国学”中随处可见,人们期待的国学精髓还没出现,那些“牛鬼蛇神”泛滥成灾。
在世界上,今天的中国拥有最多的马克思研究机构和马克思研究者群体,因为马克思几乎成了官方的“民族学”。
但是,如果你仔细阅读这些机构和学者的成果,有多少人了解马克思。 马克思只是他们的政治,只是他们的工作。
在互联网时代,知识具备了“争功利、造福大众”的条件。 这至少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方面,知识分子通过互联网走向“市场”,将自己和自己的知识“商品化”。
另一方面,互联网也促成了各种“知识”(宗教迷信、巫术等)在“学术舞台”上社会各个角落的出现,并且有成为主流的大趋势,因为知识的价值是用金钱和流量来衡量的。
现在的知识分子都在争夺流量,也因此,大家都在争夺庸俗和奉承,媚俗和流量无疑是正相关的。 更不幸的是,官员们往往将“流量”等同于社会影响力。 不难理解,就连官方**也和很多自**一样,浮夸媚俗。
一旦进入《名利场》,知识分子就缺乏对知识的想象力。 一群没有智力想象力的知识怎么能创造知识?一个没有知识创造的国家如何崛起?
正是因为知识对民族和民族崛起的重要性,国家也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和财力来培育重点大学,建设新的智库,吸引顶尖人才。 但现实情况是,国家投资越多,《名利场》就越大;名利场越大,知识分子就越腐败。
知识的圈子在下降,知识也在下降。 如果这个方向不能逆转,那么中国将很快面临一个知识完全“殖民化”的时代,一个完全智力迟钝的时代。
在很大程度上,中国自五四运动以来一直遵循这个方向,但今天的加速是过去几十年无法想象的。
人群智力低下的根本原因
郑永年教授从知识分子圈下沉的角度阐述了弱智时代产生的原因,但问题的根源并不止于此。
百家百家的争鸣是知识发展的必要条件,而当前的环境越来越紧,对知识,尤其是创新知识的产生非常不利。
如果只允许一个声音,那只能是违背意愿的谎言。
比这更糟糕的是所谓的专家,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肉角。
近三年来,有的专家不断发表雷霆万钧的言论,有的是为了吸引眼球,有的是为了阿谀奉承。
建议恢复农业税的张杰,建议低收入群体出租闲置房屋的徐先春,建议农民在县城买房后开车去种地的董凡。
最近又出现了,建议人们工作到完全瘫痪的姚玉东和养育孩子有困难的郑炳文可以向亲戚朋友求助。
这些所谓专家,都是各大高校、科研院所的带头人和资深学者,既没有说真话的勇气,也没有最基本的人文情怀。
正是这些不说人话的专家,加剧了人们的智障甚至反智主义。
其实十几年前,我们有真正的专家,在经济上有张维英和林毅夫的世纪之争,作家中也有莫言和易中天。
但这些年来,说真话的空间越来越小,赌注越来越大。
一辈子都在唱歌的刘继鹏教授,就是因为退休前说了几句真话,在制度不完善之前劝说股东不要入市,就被封禁了。
如今的知识圈已经疲惫不堪,好鞠躬藏起来,真正有能力的人都停下了话,网络上只剩下司马查克、陈平、李毅、金灿荣这些跳跃的小丑。
还有一点不容忽视,那就是官方的**反智**,现在网友们已经不相信这个消息了,都直接看了评论。
评论中最常见的回复是新闻的三要素是什么,甚至直接询问剧情什么时候上演。 阴阳怪异的背后,既是不满,也是无奈。
诚然,很多人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大多数人仍然被这些信息的立场所误导。
知识和文明一样,不是直线发展的,有曲折的,也有逆流的。
在全民智障的时代,只有坚持独立思考,才能看清这座罗刹海城,站在山外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