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中旬,知识产权战略实施部际联席会议办公室发布第二批知识产权强国建设典型案例,“赋能+转移+约定收益”岗位科技成果归属改革模式入选安徽唯一案例, 为中国(安徽)自由试验区再添一项国家级机构创新成果。
这个由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首创的改革模式,为什么能脱颖而出,成为国家级的制度创新成果?和合肥有什么关系?
先“分地”或“分粮”
2024年,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博士毕业后,夏玉龙选择留在大学从事科研工作。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踏入人生的另一条“河流”。
2024年6月,中科能达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在合肥成立,33岁的夏玉龙担任公司技术总监。 这位年轻的科技工作者眼中的“光芒”变了。
在实验室里,夏玉龙专注于电磁学的理论研究,把发表视为收获和成果。 现在,他专注于电磁技术在具体场景中的应用。 例如,手机无线充电、胶囊内窥镜机器人等。
虽然还停留在电磁技术领域,但赛道已经完全改变了。 夏玉龙表示,这一变化不仅基于团队深厚的技术积累,更是由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开展的一项创新工作决定的。
2024年2月,科技部等9个部门印发《授予科研人员科技成果所有权或长期使用权试点实施方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入选全国试点单位,首创“赋权+转移+约定收益”模式,为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开辟了新路径。
这是夏玉龙说的创新工作。 具体而言,在科技成果转化中,赋权后,学校所有权部分根据约定的收益转让给发明人,发明人以股份形式取得全部科技成果,学校通过转让协议享受科技成果的未来利益。
事实上,“赋权+转移+约定收益”首先解决了“土地分配”或“粮食分配”的问题。
过去,土地和粮食归国家所有,农民通过劳动按劳分配粮食,不能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
曾经,网络上的这个比喻引起了许多科技工作者的共鸣。 在高等院校科技成果转化中,同样适用同样的原则。 过去,“先变,后奖励”等同于“粮食分配”,而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确立的“先确权,后变”等同于“土地分配”。 明确“土地先分,粮食后分配”,从根本上突破了科研人员“不愿流转”的壁垒。
不仅如此,科研人员利用岗位科技成果“赋能+转移”进行投资,实际上对岗位科技成果拥有完全所有权,转化流程简化,效率高,国有资产还可以通过“约定收益”的方式享受转型公司发展带来的未来收益。
在这种新模式的带动下,一批原本摆在“货架”上的科技成果发生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转”出35家公司。
赋权改革试点启动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办公室业务总监魏峰更加忙碌,几乎每天都接到学校老师的创业咨询。
魏峰告诉记者,改革后的两年内,中国科学技术大学通过赋能试点转化了38项成果,涉及154项知识产权,改造了35家企业,涵盖芯片、生物医药、防腐材料等细分领域。
相比之下,你可以更好地理解数字的概念。 据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统计,改革后两年通过赋权试点方式转化的成果数量约为改革前五年通过知识产权评估和股权转化成果总数的3倍。
2024年在合肥成立的安徽康康新材料科技,是“赋能+转移+约定收益”模式的受益者之一。 赋能改革试点启动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谢毅院士团队的“新型气凝胶制备技术”入选首批赋能项目。
通过赋权改革试点,学校将科技成果的部分知识产权交给科研团队,可以直接筹集资金,成立公司,开始转型。 同时,学校无需立即投资股票,决策风险可控。 公司董事长张尚泉说。 如今,该公司的数十种气凝胶产品已成功推向市场。
正如张尚泉所说,改革前,岗位科技成果转股必须按照程序审批,科技成果转化周期更长。 改革后,通过“赋权+转移+约定收益”的方式,科技成果转化处置由学校直接审批,审批时间最早可缩短至2个月。
今年4月,安徽中科亿能科技有限公司通过赋能改革在科技大学硅谷成立,公司相关技术成功解决了现有电气安全隐患极早期发现的行业共性技术难题,填补了市场空白。
资本是企业生存和发展的“生命线”。 在公司总经理乔毅强看来,中国科技大学的赋权改革明确了专利技术的产权,更容易吸引社会资本的关注,科研人员可以按照市场化的模式快速进行产业化经营,把企业做大做强。
数据就是最好的证明。 截至2024年11月,通过赋权改革设立的35家企业,知识产权估值金额约2亿元,融资后知识产权对应股权估值约19亿元,累计市值约78亿元。
2024年,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朱琦教授的带领下,夏玉龙和他的团队终于踏上了科技成果转化的旅程。
众所周知,科技成果转化难度大,依靠科研人员“单打独斗”更是难上加难。 很快,夏玉龙一行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合作伙伴。
转型之路并不“孤独”。
桂婉茹,中科能达电子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 他比夏玉龙大13岁,虽然也是科研出身,但入职企业多年,积累了丰富的经营管理经验。
2024年,桂婉茹来到夏玉龙的应用电磁实验室攻读工学博士学位,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今年2月,他和朱琦教授“一拍即合”,毅然加入成果转化团队。
科研人员创业有很多好处,但缺点也非常明显。 对此,夏玉龙感触颇深,“刚开始创业的时候,让我们更难的其实是写商业计划书、搭建股权结构等技术以外的事情。 ”
桂婉茹的加入正好弥补了这一点,成为团队不可或缺的“拼图”。 四个月后,中科能达在合肥成立。
目前我们正在做样机开发,一些社会资本也在对接过程中。 桂婉儒表示,赋权改革给了科技成果走出校门转化的机会,但产业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如果只靠企业“单打独斗”,失败的风险非常大。
在合肥,科技成果转化并非孤军奋战。 王瑞芳,合肥市科技成果转化班成员,目前就职于科技大学成果转移转化处,主要工作是发现、推动和服务学校教师科技成果转化。
该项目是一个从实验室到市场的较长链条,涉及赋权流程、商业计划书撰写、融资、股权设计等多个环节。 依托合肥完善的科技成果转化服务体系,王瑞芳竭尽全力为科研人员提供全链条的科技成果转化服务。
不仅是“上门服务”,合肥还投入了真金白银**。 除了由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联合资助的“鲲鹏计划”外,合肥还设立了“早、小、自主”的种子**,为初创科技型企业和优秀科研团队提供资金支持。
包括种子在内,合肥建的“丛林”可以支撑企业在不同时期的成长。 桂婉儒表示,他们已经申报了合肥种子,这是对企业早期发展的有力支持。
通过赋权改革,一批科技成果走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在合肥的工业土壤上茁壮成长。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赋权改革试点以来,已成立企业35家,其中30家落地合肥,为城市高质量发展不断注入新动能。
50多年前,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与合肥“携手”,走向科技创新的星辰大海。 时光荏苒,但初心依旧如故。 如今,学校与当地政府携手推进科技创新与产业“双向发力”,必将实现双方共赢。 记者 葛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