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母在我四年级的时候去世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从我出生开始,奶奶就长期住在我家,因为父亲是孤儿,在外地打工,一年有几天都回不来。
我母亲说,我爷爷解放前是个大老板,解放后却成了贫苦农民,最后穷困潦倒。
网络数据图,图片中的人不是文中的人)。
解放前,我爷爷是个大老板
我母亲说,解放前,我爷爷在外地做大生意,现在来看,我爷爷是个大老板,或者说可以称得上是资本家。 我家里有一个木箱,上面写着“xx花线”,妈妈说这是我爷爷以前开的一家店的名字。 我们还有一个很薄的藤盒,是我爷爷以前用的,我初中的时候带它去学校收拾衣服,后来在电影里看到同样的藤盒,才知道是解放前老板用的。
在爷爷家里也看到过一些线装书,其中有一本清代袁梅的《小仓山坊选集》,扉页上印着爷爷的名字,说明这些书是他定做的。
我母亲说,我爷爷只在一所私塾读了一年半,童年时被送到河南省某县的一家店当学徒,十几岁的时候,他去了湖北省的一个县学当皮革工人, 后来来到江汉平原自家开门,周边几个县城都有店铺。妈妈记得小时候,家里有很多帮手,在不同的店里干活,家里还买各种谷物棉花等农产品。
我爷爷把同一个村子的很多人带到其他地方做生意,村里很多人至今都在那里定居。
我妈妈长大后回到了那里,看到了很多亲戚和来自同一个村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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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我爷爷加入了土改队
解放后,爷爷放弃了在外地的资产,回到家乡加入土改队伍。 日本人烧毁了他在家乡的财产,只盖了一座30平方米左右的泥屋供自己使用,有厨房、大厅和房间。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是我爷爷的床,一张是我叔叔的床。
在我妈妈结婚之前,我奶奶和我妈妈应该和村里的其他人住在一起。 我母亲结婚后,我的祖母住在河对岸三四英里的房子里。
因为他很穷,我爷爷是个贫苦农民。 可是,爷爷的弟弟用爷爷在外面做生意带回来的钱买了一大块地,虽然赌输了很多,但最终还是成了地主。
爷爷的弟弟跟爷爷抱怨,你不让我赌,我输了不是更好吗?
因为他是地主,爷爷弟弟的儿子们很难找到儿媳妇。 直到多年后,老大才娶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女人。 老二被爷爷送到他曾经做生意的地方,成了别人挨家挨户的儿媳妇。 当第三个孩子结婚时,他已经没有过多地谈论家庭成分了。
大叔解放前是女婿,解放后离婚。 他憎恨新社会剥夺了他的财产,改变了他的生活方式,从此在生产队里做一个懒惰、懒惰、无用的人,做一些轻松的牧牛人工作。 只见他整天背着双手在村子里走来走去,村里的人为了他尊敬的爷爷,也没怎么欺负他。
因为生活太辛苦,爷爷解放后又回到了自己做生意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财产已经搬进了几个当地人。 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
我的祖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妈妈和我的三个兄弟身上。
爷爷喜欢看书看报纸,但没钱买书和报纸,就每隔一段时间就到村子后面的一家陶厂去拿过期的《参考新闻》回去看。 我和他在一起过几次。
小时候,爷爷经常给我讲新陈代谢的故事,有趣的对联,诗歌等。
网络数据图,我家里也有类似的藤盒)。
我父亲参加了抗美援越南战争
母亲在8岁之前在外地过着富裕的生活,回到家乡后上了初中,在农村还是个读书人。
父亲小时候是个孤儿,家里只有两间破旧的房子,不知道是哪一代人盖的。 上小学的时候,他和我妈妈是同学,他只上小学,因为他很穷。
我爷爷的姐姐嫁进了我们村,住在我家隔壁。
父亲在托儿所吃饭,生产队分发的食物都给了托儿所。 后来,我母亲把她的侄女,我的母亲介绍给我父亲做儿媳妇。
祖母说,她的父亲是孤儿,她将来可以赡养祖父母。 因为大爷基本上是个废物人,所以不能指望他。
父亲和母亲结婚后,他们去了军队,很快就去了前线参加抗美援越南战争。
据说,父亲担心母亲将来会改变主意,军人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
据我母亲说,我父亲一参军就病重,军队治好了他的病,安排他学习汽车驾驶技能。
他的父亲是一名机动兵,负责将物资从广西运送到越南。 沿途到处都有美军的轰炸,据说驾车者伤亡惨重。
我妈妈从越南的父亲那里听到了很多故事,主要是因为我前面的车炸了,后面的车炸了,他的车冲过了中间的火线。 还有在山洞里避难,发现大量鱼从黑暗的河里游出来,等等。
父亲退伍后,在村里干了短时间的农活,不久就被国家安排参加三线建设。
抗美援越南战争数据图)。
我父亲死在镇上的卫生中心
有一年春节,我父亲所在单位的一位村民回家过年。 我妈妈让他带我去见我父亲,当时我大约三四岁。 我不记得那位叔叔长什么样子,但我记得他在火车上把外套盖在我身上,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坐火车。
我父亲的单位在山腰上,是一家运输公司,一大片平地整齐地停满了解放汽车。 走在山上,树很多,仿佛有苹果树苗。 下山时,汽车涉水越过山脚下的一条小河,驶入高速公路,进入城市街道。
我爸爸下了车,把我带上了车,我和他很陌生,所以我从来没有叫过他爸爸。 直到过年后妈妈带着弟弟,哥哥很亲切地叫爸爸,我才跟着。
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去世了。 那时,我二哥刚出生三天。
我父亲的病据说是肾病,当时是拉越,我父亲正好回家探亲,后来住在镇上的保健所。
我母亲也在这个保健中心生下了我的二哥。 我妈妈还记得给我父亲治病的一位医生的姓氏。
我父亲的单位派人到镇上,让我父亲立即把他调回他单位所在城市的大医院**,但我父亲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愿意放弃这个家庭假。
母亲经常向我转述父亲当时所说的话,说他没有死于军队中的重病,越南死了那么多战友,他没有死,他的生命不是那么容易失去的。
我母亲说,我父亲死了很多人,浑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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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母在我家的艰难生活
很多人劝我妈把二哥送人,但妈妈坚持要自己抚养长大。
妈妈天天去生产队上班,挣的工钱不够养家糊口。 我的祖母帮助村民纺线,他们给的奖励是几斤米或一点其他谷物,有时是几毛钱和几块钱。
因为家里穷,我从小就没有过年钱,生日吃鸡蛋。
有一次我跟奶奶说,别的孩子过生日的时候,有时候大人会给我几毛钱,我不想吃鸡蛋,我要几毛钱。 后来,奶奶也给了我五毛钱,我舍不得用。
有一年冬天,我浑身长疮,床单上沾满了血,醒来时,我粘在床上,起不来。
连续几天,奶奶给我灌了一碗红糖猪油水,让我起床时喝。 我永远记得那种享受。
上小学的时候,每次我走过房子后面,我都能听到家里纺车和线的吱吱声。
我妈妈几乎每天一大早就上班,直到天黑才回来,所以她一年没有几天休息。 奶奶在家做饭、洗衣服、纺线。 小时候还帮忙挑水,去菜地采菜,到外面捡柴火,到山上挖药材。
奶奶看着我们一天天长大,脸上带着笑容。 人们总是说长大了就好了。
四年级的时候,快到端午节了,七十多岁的奶奶病倒了。 大约一两天后,我祖母村里的人得到消息,几个年轻人把我祖母带回了村子,说她不能死在女儿家里。
第二天,我的祖母去世了。
我母亲说,在我祖母去世前几天,她想去河对岸一个姐姐家的亲戚家,但当她去河边时,她发现水已经上涨了,不得不回来。 后来奶奶说她想吃苋菜,但是田里的苋菜刚发芽,就没吃。
我母亲说,我奶奶死于苦涩,临死前想离开亲戚吃点好东西,想吃苋菜,嘴里太苦了。
我们村的赤脚医生说,我奶奶应该不会得重病,但她太苦了,营养不良,如果当时告诉他,她打两针葡萄糖可能就没事了。
每次妈妈说起这件事,都会感叹当时的艰苦生活,说如果奶奶活到现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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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房子倒塌了
奶奶去世后,家里没人做饭,所以我四年级就开始做饭了。
我和哥哥打不起水,就去池塘打水,回来吃饭。
几年后,我的祖父也去世了。
只见爷爷高大的身躯变得很瘦,方方正正的脸像女人的三角脸,似乎不是爷爷。
长大后,我想,也许是爷爷的生活太辛苦了,极度的营养不良把他拖死了。
那时候,土地已经分户了,母亲是我家里唯一的劳动者,我们三个兄弟从小就跟在母亲身后的田里干活。
妈妈总是说家里这么穷,三个儿子以后怎么找媳妇。
上初中的时候,我就在想未来,比如怎么在家盖房子。
后来,因为年久失修,我家的房子倒塌了。 房子没有轰然倒塌,首先是一堵墙倒塌了,我们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家具。
我们在房子前面建了一个棚子。 我妈去找大队的干部,当时可能已经改名为村子了,但是没有村里的帮助,那时候村子可能真的没有实力,既没有财产也没有产业,只是一个空壳。
这个村子有一户人家有一间空房子,我同意和家人一起搬进去,这是解决住房问题的临时办法。
后来,乡下建起了养老院,孤零零的叔叔被村里安排住进了养老院,几年后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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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兄弟都有儿媳妇
我家的情况逐渐好转,三个哥哥从辍学到返校,最后都找到了工作,我们一家人搬到了城里生活。
咱们三兄弟小的时候,妈妈总是说家里连房子都没有,以后怎么娶媳妇。
我们三个兄弟都在城里找了工作,结婚生子,我妈妈终于放心了。
我妈妈说,现在的日子是以前无法想象的。
每年清明节,我们都要去父亲、祖父、祖母、叔叔的坟墓烧纸。 我曾经看到祖母的墓碑上写着,而不是我的名字。
我还不知道我祖母的名字。 我妈说她知道我奶奶的名字,农村的老妇人一般不叫她名字,所以我不知道。
我妈妈告诉我祖母的名字,但我当时没有记住,现在也记不住了。
我现在甚至不记得我的祖母,只记得她的小脚,一个惊人的轮廓。
每年过年前,家里都要买很多零食。 我从小就没怎么吃过零食,过年的时候也只有一些花生之类的零食吃,所以还是没有吃零食的习惯。
那里堆满了一盒盒零食。 妈妈常说,小时候我可怜兮兮的,常年不吃饭,现在有那么多零食,奶奶在的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记得小时候经常吃一种叫云糕的东西,好像是爷爷买的,还觉得真是人间美味佳肴。
我爷爷以前很有钱,所以他偶尔会给我买一些我以前没见过的好东西。 有一次我在爷爷家,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蜂蜜,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好甜。
每当我想起爷爷奶奶,我就会想起小时候的艰辛日子,中间还有一些甜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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