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半碗葱碎,陆琪红着眼眶从父母家跑了出来,拖着行李箱搬出了我们合租的房子,只留下挂在屋墙上的各种小物件。
当阳台上的风吹进来时,小物件在风中翩翩起舞,我看起来心烦意乱,我把她认为是宝贝的东西脱下来,连同贴在墙上的合影一起扔出窗外。
走吧,走吧,如果你走了,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次,谁低头,谁就是孙子。
暮色降临时,沈哥打来电话**,说要给我过生日。
在桶鱼的热气腾腾的水中,是沈哥模糊扭曲的脸。 乳白色的鱼汤挂在他半长的胡须上,摇曳着,然后滴落在他的衬衫领子上,留下一个镶钉的污渍。
沈哥用手挥舞着眼前的水蒸气,咀嚼着光滑嫩滑的鱼,用筷子敲了敲我手里的碗,说:“嘿! 你和一个大男人盯着我干什么? 我想见见你的家人,陆琦。 ”
听到他提到“陆琪”二字,我好不容易被安抚的情绪又被激起,我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垃圾桶,垃圾散落一地。
哟,我的脾气不小,没看出来,赵宁。 沈哥放下筷子,睁大了眼睛。
别提她了! 我冷冷地扔了下去,我真的没胃口了。
隔壁桌的食客们都刷地看着它,我意识到我刚才有多生气,有点尴尬,有点恼火,但更重要的是,不高兴。
窗外飘着大片雪花,路灯下,大家裹着厚重的棉衣,匆匆走着。 小夫妻依偎在一起,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又油又歪。 不知为何,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年轻真好。
年轻是好事,年轻时可以肆无忌惮,年轻时可以炫耀自己,年轻时可以自由自在。
我也年轻过。 当我在28岁左右说出这句话时,很多人都会翻白眼,而我才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一,但我觉得我真的缺少年轻人的积极和阳光般的精神。 大概是人不老,心老了。
我从没想过,在我28岁生日那天,沈哥会陪着我。 此刻,我和沈哥正坐在大学城后街的一家重庆木桶鱼餐厅里,围着一口热气腾腾的锅吃鱼。 五斤多的鲢鱼,沈哥一个人吃得干干净净,他啜了一口鱼骨间的软肉,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雪花,舒服极了。
你会再次看到锅底! 沈哥说。
好像锅里还有。 我摇了摇头。
沈哥笑了笑,点燃了一支烟递给我。
当我接过香烟时,它很陌生,当烟草的味道溢出我的嘴和鼻子时,我咳嗽了两声。 我不记得我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了,大约三年前? 四年前? 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个东西了。
沈哥没嘲笑我,他知道,陆琦以前为了戒烟大闹,好几年都没碰过。
陆奇真的要回来了? “沈哥还提了我不想听的名字。
她是什么时候真的? 哪一个又是假的? 不折腾半辈子我就不放弃,沈哥,我真他妈的烦。 我低下头,吐出烟圈。
女人,都一样,耍小气,就不能哄吗? 你说你们俩这么多年磕磕绊绊,坚持不懈,怎么到了谈婚事的时候出事了? 沈哥问道。
呵呵,这个女人,真是不一样,像陆琪这样的人很少。 我摇了摇头。
我不同意你说的,反正我是你们俩的媒人,陆琪从小陪我玩,这丫头脾气有点暴躁,不过心地善良,也善良,还是个认死的人,不然我怎么会介绍给你呢? 沈哥收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她这次生病了,还是因为那些老问题,我给她搅拌火锅酱碗的时候放了半碗切碎的大葱,你知道的,她不吃葱。 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她就走了。 我生气地说。
沈哥没有说话,只是突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沈哥,你不知道吗,这些年,我被折磨得发疯,我配不上她,配不上她那么要求完美的她,我这辈子都是这样,我改变不了。 她想闹事,有个学位,既然到了谈婚事的地步,就该克制大小姐的脾气,凡事都别跟我吵架,你觉得她有那么有意思吗? ”
不知道有没有意思,我只知道,赵宁,你变了。 沈哥保持着刚才那古怪的笑容。
我? 是什么改变了我? 我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了,我甚至不对其他女人说什么。 我反驳道。
我的意思是,你变老了,心态。 ”
沈哥没说什么深语,他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块鱼,拿起外套,跟我走出了店面。
雪下得很大,沈哥提议绕着大学校园走一圈,我们顶着寒风,在积雪覆盖的塑料小路上缓缓走着。 我脚下的雪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嘶嘶”声,这似乎是我此刻的心情。
28岁生日,恰逢周末,本该是幸福的。
妈妈说家里准备了火锅,让我和陆琪一起过去吃饭。
陆琦最喜欢的食物是火锅,但我对火锅不感兴趣,妈妈说是给我过生日的,其实是陆琦的喜好。
陆琪打扮了很久,我知道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父母,但她还是有些紧张。 我换了四五次衣服,化了两次妆,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
妈已经叫了三声**催促,但陆琪还是要去西街口拿蛋糕。 我有点不高兴,老爷子饿了在家等着,想吃什么蛋糕就什么时候拿,怎么现在非要去?
但陆琪拒绝了,她眨了眨眼说,蛋糕是她选了好多店决定的,有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对她生气:“你吃完饭就不能回来拿吗? 难道你不知道,我爸爸得了糖尿病,不能吃甜食,我妈也不喜欢甜食,所以蛋糕只能我们两个人吃,晚上不能吃吗? 你要用两只老眼睛在家里等我们吗? ”
看得出来陆琪有些委屈,以前她肯定会再闹,可是今天,考虑到我的生日,她难得再不坚持,一言不发地和我一起上了车。
火锅里煮的小排骨已经酥脆了,我和陆琦一进门,妈妈就赶紧给我们俩夹了排骨,笑着让陆琦洗手,让我去厨房给陆琦搅拌火锅碗。
我答应了,然后去了厨房。
习惯性地,我准备了一碗,下意识地放了自己喜欢的调味料,少不了就是我最喜欢的大葱,一定要放在碗的上半部分来品尝。
陆琪和我爸妈正笑着玩得开心,可是当我把碗放到她面前时,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然后冷静了下来。
琪琪,快点吃,阿姨特意给你做的辣锅底,你最喜欢吃了。 妈妈说。
陆奇答应了,但筷子并没有伸进沸腾的红油锅里,而是把碗里的大葱一个一个地捡起来。
这才想起,她最讨厌大葱了,而且没有。
一时间,我有点虚弱,有点恼火,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去给你重新拌一碗。 ”
不。 她冷冷地回答,然后埋头继续挑碗里的大葱。
啊,琪琪不吃葱碎了,赵宁,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事你就忘了吧? 快点给琪琪一个新的。 妈妈也意识到陆琦有些不对劲,赶紧把我数了下来。
可就在我去拿璐绮面前的碗的时候,她突然精神抖擞起来,扔下筷子,眼泪顺着大豆子滚了下来。
哎呀,琪琪,你为什么哭? 别哭了,阿姨已经说过赵宁了。 妈妈连忙上前安慰陆琦,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一时间,我还有的歉意和空虚消散了,我受够了她的眼泪,她可以哭闹,可是她为什么会来我家呢? 你为什么想在我父母面前,不管是什么场合?
阿姨,没事,我没事,火锅辣了。 陆琪小声地哭了起来,看得出来她有些激动过分了。
陆琦,你在干什么? 你呢? 我不是不小心把切碎的大葱放在你身上了吗? 你只需要换碗,你在胡闹什么? “我很生气。
陆琪哭得更大声了,她起身拿起包就跑了出去。 第一次没有追出来,觉得很,虽然对方是我爸妈,但陆琦的表现实在是让我难堪。
一向不爱说话的爸爸开口了:“赵宁,我不反对对女朋友好,但我总是有底线的,我习惯不了。 ”
我知道陆琦刚才的表现让爸爸不高兴,可能其他人也会不高兴,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
妈妈担心陆琪,催我去看看,我就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能去哪里? 回合租屋,哭两个小时,买口红哄她,然后去看电影,等心情好的时候,这件事就结束了。
可是我站在合租房门口,连买礼物哄她的心思都没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把时间花在她身上,每次一起约会的念头升起,我都觉得很累, 难以形容的疲惫。
打开门,陆琪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她1.58米的小身材正拖着一个28英寸的行李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一时间,我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好了,别大惊小怪了,下次我不会忘记的。 我突然开口,机械地道歉。
咦,下次? 下次再来。 你什么时候记得的? 陆奇冷笑道。
好了,洗了把脸,我们去拿蛋糕吧,你不是说,我有惊喜吗? 我耐心地说。
让开! 陆琦不为所动,冷冷地推开了我。
别大惊小怪,晚上咱们去吃桶鱼吧,你不喜欢吃吗? 我继续哄着。
我会让你让开! 我要和你分手了,分手! 陆琦突然大吼一声,高分贝的音量让我的耳朵极度难受。
我的耐心彻底耗尽了,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取悦她了,我的怒火在胸口无限膨胀,我愤怒地说:“好,你走,马上走! 谁回头,谁是孙子! ”
我感叹沈哥真是肚子里的蛔虫,心里还在默默想着年轻就好,他说我老了。
沈哥把当晚的第二根烟递给我,一边吐出烟圈,一边淡淡的说道:“赵宁,我们总说女人喜欢竞争,其实真正爱竞争的还是我们男人。 ”
怎么说? “当你抱怨她时,这表明你很有竞争力。 沈哥说。
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明白他的意思,我参加比赛了吗? 似乎是,似乎不是。
看着长长的跑道,忽然从心底里叹了口气,追着陆琪跑的日子实在是太长了,太长了。
我相信一见钟情,因为在我自己身上,它得到了验证。
我很确定我对陆琦的感情,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始。 那一年,我是一名大四学生。
沈哥是我们篮球队的队长,因为他的专业是五年制,所以他是大四学生,我是大四学生。 我们都叫他沈哥,他是个很有个性的人。
赢了一场篮球比赛后,沈歌组队去吃饭。 哄哄哄,要是没有美姑娘就不去,沈哥想了想,给表哥陆琪打了个电话。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就被陆琦的模样惊艳了,所以那次饭后,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问沈哥关于陆琦的事情。
沈哥是个善解人意的人,自然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是我姐夫,我百分百愿意。 ”
所以,我和沈哥去吃饭的时候,沈哥总是会叫我表哥陆琦,然后打着给我创造机会的借口离开。
外语系的女神,不敢指望得到她的青睐,反倒是命运占一半,运气占一半,在众多的仰慕者和追求者中,陆琪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选择在大学生活结束时开始一段关系,但既然爱情来了,没有人会拒绝。
七分爱心三分虚荣心,太需要维持和陆琪的关系了。 以至于我经常在陆琦面前迷失自我。 我的中心是她,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她。
我从来没吃过辣椒,陪陆琦一次又一次地吃重庆火锅,辣得大汗淋漓地大口大口地喝着可乐;我不喜欢运动,我在她的健身场所摆了一张卡片,拖着沉重的身躯,咬牙和她一起练习; 我不喜欢去娱乐场所,所以我和她一起去KTV,尖叫......和小姐妹们在她的卧室里
我把她爱吃的都吃了,她不喜欢的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餐桌上了,我跟着她聊,尽量回避所有会让她不舒服的话题,聊八卦,聊明星,聊综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熟悉了那么多我永远不会在意的事情。
大概到目前为止,我最有希望的事情就是赶上陆琦,而最没有成效的事情就是赶上陆琦。 我太像一个奴隶了,只是哄她,让她走。
但即便如此,总有一千个不试图挑衅她,让她找茬的人。 比如连续两天穿袜子,半夜喝酒吃高热量食物,晚三天给鱼缸里的鱼换水,忘记她说的某句话,忘记礼物......情人节那天
也许世界上最悬而未决的问题是,为什么女人总是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思考男人做错了什么?
同样,男人可能也会因为为什么他们总是有那么多犯错而感到沮丧。
冷战、停电、逃跑、绝食、哭泣、砸东西、......她想尽了所有哄哄的方法,她确信我会哄她,求她和好,所以她从不害怕。
其实我不赞成自己的做法,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情绪,我也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同样的回应,但只要看到她天真无邪的脸,我总会安慰自己说,我不能有情绪,我这辈子都不能。 在这个死循环中脱身不出来,大概是因为我回应了周瑜揍黄盖那句话,一个愿意战斗,一个愿意受苦。
我恨自己太放纵了,以至于我把她的脾气提高到狡猾和任性的地步,我恨自己总是心软,每次都能自己消化所有的情绪。
我想现在我感到很累,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彼此就不平等。
五年,从我们23岁到28岁,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在一起这么久,快到总在想,我们能不能再有几年的麻烦。
但现实是,我们做不到。
父母都知道我们已经跑了五年了,我们从自己孩子的口中学到了对方的底。 所以,双方第一次见面时非常高兴,催促我们尽快安顿下来,这样我们就可以生个孩子给老人带。
可能我们之间早就存在问题了,但直到婚姻的话题开始,这些问题才开始出现。
婚姻可能是一段关系开花的象征。
陆琦和我对这件事的态度,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发生了变化。
23岁那年,我会牵着陆琪的手冲进婚纱店,假装看一眼,然后鼓励她试穿礼服,看到陆琪戴着白纱像仙女一样,我就会长出嘴巴。
我经常贴在陆琦的耳边说:“赶紧嫁给我吧。 ”
陆琪半是羞涩半是平静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太美了,我还要玩几年,娘娘,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无事可做谁想下坟。 ”
我咧嘴笑着,咯咯地笑着,然后打算攒钱给她买一枚闪闪发光的大钻戒,想象着她挽着我的胳膊一起走红地毯,我会在梦里笑出声来。
但在28岁那年,我从来没有主动提过任何关于婚姻的事情,当父母谈起我们的婚姻时,我心里却感受不到一丝涟漪。
但陆琪显然很紧张,她试探性地问了我好几次,关于婚礼场地的想法,款式的选择,礼服的品牌,她自言自语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我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外太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开始我最想做的就是尽快和陆琪谈谈,把她绑在她身边一辈子,但现在我觉得不管结婚与否都是一样的。
陆琦纠正了我的错误,用那几个问题来来回回。 以前每次回答,我肯定会改变它,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什么都没改变,渐渐地,连我自己都不想骗自己。 所以,我的回答是,“至于什么? 这不就是一件小事吗? ”
陆奇气得跳了起来,然后哭着说道:“至于给你的小事,对我来说就是大事,大事。 ”
忘记她不喜欢吃葱是一件小事,忘记情人节晚些时候她编了礼物是一件小事,整天不回复她的信息还是一件小事,......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我们工作的问题、婚姻的问题、晚年生活的问题上吗? 纠正生活细节中的错误既费时又毫无意义,何必呢?
我太懒了,懒得理会它,我太累了,不想再争论了。 但陆奇就像一个永远也长大不了的孩子,总是会用孩子的方式去解决大人的问题。
沈哥在塑料跑道上走到十点钟,值班的吹口哨的人员催促我们赶紧离开。
回去的路上,沈哥问我:“你真的愿意和陆琦分手吗? ”
我说我不知道。
沈哥道:“赵宁,一旦坠入爱河的心变老了,一旦人开始对爱情偷懒,那还真离尽头不远了。 ”
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是我真的不能让自己振作起来,把陆奇带给我的东西都消耗掉。
沈哥把我送到门口,拒绝了上楼再和我聊天的提议。 他说:“赵宁,你要好好想想,三天之内不找回她,你就真的完蛋了。 ”
我微笑着向沈哥挥手告别。
没完也没关系,此刻我只想睡个好觉,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暗室里没有陆奇叽叽喳喳的声音,我有些不习惯。 陆琦带走了她所有的衣服、鞋子和生活用品,但留下了我们几个杯子、几个牙刷和其他东西一式两份。
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梦里,是陆奇歇斯底里地数着我的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没在意沈哥最后说了什么,一个星期都没有主动再去找陆琦。
有什么可以找到的? 她拉黑了我,除了发电子邮件之外,我唯一能给她发消息的方式就是给她的朋友**。 但我不想发邮件或打电话**,这周,我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平静,我似乎逐渐找到了自己在没有她的日子里。
晚餐可以吃一碗清淡的小馄饨,不用陪她看脑死亡偶像剧,不用陪她去健身房出汗,我只需要舒服地躺在床上看资料、玩游戏。
一个人没有错,每个人都不顾一切地想摆脱单身,但两个人更好吗? 我不这么认为。
在妈妈的唠叨下,经过一周的调整,我还是带着礼物坐了一个小时的高铁去了陆琦家。 没见到陆琦,陆琦的父母热情地招待了我,聊天的时候,他们似乎也不知道我和陆琦吵架分手的事情。 他们不知道,我也懒得再提,就坐下吃完饭就走了。
我给陆琪的闺蜜打了电话,那个在美发沙龙做头发的时髦女孩,聊了半天,才发现她不知道我和陆琪的事情,她说陆琪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了。
周末陆琪不加班,只能等到周一请假去她公司。
但我等待的是她辞职的消息。
从陆琪公司出来的时候,我有点着急,她能走**吗? 我没有回家,我没有去找我的朋友,我辞职了。 我只好打电话给沈哥**,大致把情况告诉他。
沈哥半天没说话,然后对我说道:“赵宁,以我对陆琦的了解,这一次,恐怕你们两个就真的很难了。 ”
一句话,我和陆奇真的走到了尽头。
我的情绪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她陪伴出来的焦虑,到后来的放松,再到后来的不习惯和不自然,我感受到了折磨。
我的爱似乎恢复了,自从陆琪消失后,我其实体验到了那种因为等不及她而焦虑的感觉。
然而,她确实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二十天。
再次见到陆琪的时候,她刚从丽江回来,是沈哥帮她约好的。
她换了发型,一见到她,我就忍不住笑了。 据说,女人一旦受伤,心情变了,就会第一时间换发型,这是真的。
她辞掉了工作,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来调整自己的身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头发,但我觉得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连她的谈话似乎都改变了她的品味。 我很震惊,但我出去了20天,当我回来时,它就像变了一个人。
我试着取悦我,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很久以前,感觉不像在那里。 陆琪总是淡淡一笑,说起往事,她不再轻易哭泣,而是像个局外人一样,静静地听着,喝着咖啡。
这次见面后,我才知道我和陆奇真的完蛋了。
她停止了哭泣,她居然开始说她不是,她向我道歉,说她不成熟无知,她严肃超然的样子让我心酸。
我希望她是懂事的,但她真的很懂事,但我不能说我有多难受,我似乎,我失去了我曾经拥有过的最珍贵的东西。
就像我说的,我们一开始就不平等,由于我过于讨好的性格,她再也无法忍受我的丝毫错误,我因长期的压迫而变得越来越烦躁。
真的不考虑和解吗? 我妈还说她已经去看了婚礼场地,就是你以前说喜欢的那种户外小草坪,开满了白玫瑰,下个月就可以订了。 “我努力坚持下去。
陆琦笑道:“真是难得,你居然听了。 ”
这句话让我的脸疼得热乎乎的。
从咖啡店和陆琦道别后,沈哥提出要送我回去,但我摇了摇头,笑着拒绝了。
沈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不要太难过。 我答应了,走了两条街后,我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泪水充满了我的眼眶。
爱情没有对错之分,道歉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 经过五年的结合,我和陆琦一直没能得到好的体验和答案,一开始的爱情模式错了,我们不可能走到最后。
再见,陆琦。
对不起,陆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