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一夜之间长大》尼格迈蒂
80后都说自己是看着春晚长大的,我是认真看着春晚长大的。
就连春晚,也曾“义杀亲人”。
但这是非常内疚的,这是我多年来深深内疚的事情,当我想到它时。 它在我的记忆中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清晰,可能让我想起了两件事,第一:好好爱我的家人; 第二件:继续热爱春晚。
我不知道是哪一年,但仍然有线索可循。 除夕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病房里,奶奶已经住院一段时间了,孩子们轮流照顾她,我们孙子孙女自然要照顾奶奶。 妈妈这边,有七八个孙子,我比较听话,奶奶让我们揉揉肩膀,其他孩子喊累了三两下就退了,我都能舒服愉快地按她,过了久了,奶奶只让我帮她揉,也总是礼貌地说够了不按, 为你的手感到难过。我不会停下来继续按压,直到她真正站起来。 她很享受,心里也很心疼,所以总让我在墙上拍几张照片,还带着一点迷信说:“拍掉疲惫,让自己免于一辈子的贫困。 ”
真是个好孙子,那年春节,链子掉了下来。
不知怎的,轮到我看春晚了。 那天大人们轮流探望后,他们把我和祖母留在了医院。 在走廊尽头的**站,有一台小电视,我坐在奶奶旁边,我的心在电视里,奶奶能看到我的想法:“去看看。 ”
直接冲进去,我还记得那台令人心跳加速的电视机,那么小,显像管大概是坏了,画面是绿色的。 其实黑白都没问题,再稳定不过了,不行,信号断断续续,一会儿没了,绿色主机又弹出来了。 我清楚地记得,我唯一完整看过的节目是那英的《青青世界》,这张照片真的很合适,全是绿色的,那英的脸是绿色的。 这让一位忠实的春晚粉丝伤心欲绝。
写到这里的时候,查了一下这首歌上春晚的时间,确认是1997年的春节,原来那时候我年纪不小了,差不多14岁了。 将春晚节目与童年回忆联系起来的好处是,它可以准确地找出你成长中的每一个准确的年份。
我还是没有放弃希望,我几乎抱着电视,不停地开着,直到最后连绿色的画面都消失了。 我沮丧地回到病房,祖母发现了,摸了摸她的头说:“回去吧。 ”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辨认后,她很认真,带着一点温暖的笑容,或许也是无奈的笑容。 我不敢答应,只能装作没事的样子说:“没事,我就不看了。 “我的不情愿可能太明显了,但我的祖母坚持要我回家换叔叔的班次。 医院离家不远,我迈着沉重而自责的步伐缓缓走出病房,离开了医院,随着离家越来越近,脚步也变得越快,一到家,我就贴在屏幕前,既满意又不安。 这么多年,春晚一年都没错过,哪怕春晚定了几年,我也会饶有兴趣地看喜剧《家与万物》。 每年,我都沉浸在它带给我的快乐中,但在1997年,我却负债累累。
2月**动态激励计划 2019年的春节比往年来得晚了一点,但主持人几乎在彩排开始的那天就收到了通知。 如果你说你一点都不着急,那还真是虚伪,如果你真的在乎,那就没那么多了。 只是这件事一直悬在心里,自然不是很舒服。 第一次排练的时间已经和《星光大道》的录制日重叠了,这是我那段日子里唯一能得到的“信息”,常规的节目安排也没有调整,大概意味着:你可以安心录制了。
每年临近春节的一两个月,总会有无数版的“春晚节目单”流出,经常收到亲朋好友的贺气,然后顺便给我发这些异想天开的节目单。 有的大胆创新地设计了一系列新的节目类型和组合; 也有人还能嗅到背后有一双专业的手,客观分析无限接近真相。 为了这些验证,我不得不告诉我的亲戚朋友:不要谈论这些节目,即使我也可能无法上。
装! 这时,你就要开始给自己倒各种毒鸡汤了。 别人梦寐以求的舞台,你已经连续四年拥抱了,何德怎么可能? 这一站的珍珠你已经保存好了,我们去下一站看看风景吧。 你迟早要离开,为什么不在你最小的时候呢? 我之所以想被灌输,是因为虚荣心不再让我满足于实现自己最初的理想,这对一个想要不断进步的人来说是必要的,但也是有害的。
但人生总有一些交集,不管你感恩与否,当你遇到它的那一刻,你就会发现,你总有一天会失去它。 凡事都有两面性,在获得春晚赋予的光环的同时,也要面对未来某一天失去这种光环的孤独。 告别自己热爱的春晚只是时间问题,但野心往往会敲门,**我唯一的良药就是找到那个被灯火通明、假名淹没已久的:
初衷。 我想起了1997年奶奶的病房,又想起了那个为了看春晚画面而呆在电视机前的傻孩子,从“看春晚”的欲望变成了春晚画面中的一个像素,还有比这更精彩的人生吗? 维吾尔人有个习惯,每当好事来临,幸福来敲门时,都会说“shukri”,翻译过来就是感恩和知足,老人们会经常提醒你说“shukri”,如果你不感恩,你最终会失败。
成为春晚主持人是绝大多数文艺节目主持人心中的最高理想,无论是在央视还是地方卫视,只要春晚还有一席之地,无论大小,都会是这个行业长久以来的佼佼者。 除了每个主持人对舞台最真挚的热爱之外,获得这个奖项似乎象征着对主持人在系统中的某种认可。
这是我逐渐成熟后,从某种角度对这份工作的理解。 当然,这与初衷背道而驰。
遇见春晚的时候,正值春晚,但也正值电视行业向新**英雄群靠拢的时代巅峰。 此时看到的风景很复杂。 作为一名电视节目主持人,我所经历的与几年前我在广播电台的前任所经历的非常相似。 时代在变,但情况却在重叠。
其实,在很多人眼中,春晚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紫禁城之巅,更像是山中的高原。 它可能不像以前那么明显,但它比以前更广泛。
宽泛意味着它能容纳更多的新变化,不是简单的餐饮,而是带着年轻人和创新来跑的高原。 坦言,春晚可以多一点好玩,更适合年轻人,但毕竟不能像《红白歌社》那样专注于流行音乐,像B站的春晚那样专注于网络,别忘了,毕竟要面对14亿人。
春晚对我来说,是一个只能远远观看却无比善良的女神,从不崇拜,只有陪伴成长的感恩,以及彼此珍惜的依恋。 我们是同龄人,我们都在年复一年地默默变化,都在默默地年复一年地成长。 我和其他孩子有点不同,过年夜不是开心放鞭炮玩乐,而是从晚上8点坐在电视机前,从头到尾看春晚。 每一首歌舞,每一个节目,歌手、演员和主持人,赵忠祥的无限情怀,黄河水汇聚一处的倪平动人的话语,刘德华初次登上春晚舞台时的朴黄胖西装,李永小雅为春晚带来了年度最火的综艺节目, 朱钧用单簧管演奏《花与青春》,“煽情”的“习惯”被冯公拿给全国人民取笑,董青从刚出场时的年纪轻轻,到终于确立了春晚强烈的个人风格,那些**兵,朱军, 董青、周涛、李勇、张泽群,不管怎么编排组合,只要排成一排,各段走给观众,就能让人感受到浓浓的新年气息。给我足够的空间,我就能把这些春晚的回忆填满整本书。
当我真正登上那个舞台时,我的祖母成了最忠实的观众,从除夕到十五岁,坐在电视机前,一遍又一遍地看重播,从不厌倦。 不知道老爷子是否还记得我抛弃她的往事,现在也不知道了,我想她看到我分享的故事时,一定在天上咯咯地笑了起来:“孩子,你想要舒克里,你想要舒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