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播出20天后,该剧视觉总监鲍德熙接受了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专访,全面深入剖析了《花儿》的幕后创作。
从整个采访来看,包德熙努力了,收获了,但也有遗憾和不满。 正常情况下,这种采访应该是在电视剧播出的时候完成并推出,这样对电视剧和鲍德熙本人来说都是很好的宣传。 他在电视剧播出后等了这么久才接受采访,据鲍德熙自己说,这是他关于《花儿》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正式访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采访中,除了揭开了华丽精致画面的神秘面纱外,还表达了对电视剧的失望。
整个采访篇幅很长,而且摄影领域有很多术语、设备和技术,这篇文章帮助读者做一个“脱水”版,挑出大家感兴趣的要点来分析。
谈论质感:这是关于制作电影的
《花儿》从播出之初就吸引了观众,得益于电影级的画面质感,在电视剧的行列中非常突出。 因此,采访谈到的第一件事是电影图像质量。
鲍德熙说,他和王家卫合作过很多次,但都没有拍过电视剧。 言下之意是,两人都对业内电视剧的拍摄流程和效率比较陌生,所以两人都没想过要把《花儿》拍成电视剧,而是把它拍成“故事更长的电影”,同时在视觉基调设定上也没有任何限制。
同时,在影像风格上,两人还商量过,应该用胶片再现90年代的上海,但电视剧太长了,而王家卫平时拍的片子很多,所以用胶片的巨额成本实在是难以承受,所以不得不用数码相机尽可能地接近胶片风格。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鲍德熙也直言不讳地批评了现在的电视剧(我个人的理解主要是甜宠剧和古偶剧),往往把所有的演员都搞得一团糟,包德熙认为这只是一种保险做法,对艺术层面没有影响。 总之,《花儿》的电影摄影、构图和灯光,都是因为他和王家卫完全按照电影的逻辑进行拍摄,都遵循着他们之前的创作习惯和方法。
谈摄影:回应马伊犍的疑惑
在之前的研讨会上,主演马伊犁分享了自己拍摄《花儿》的经历,她说片场经常有很多镜子,王家卫喜欢透过镜子拍摄她,平时她也不知道镜头在哪里,所以演戏没有压力,比较自然。
在这次采访中分享拍摄经验,包德熙顺便回答了马伊犍的这两点。
首先是设备的选择,《花儿》使用的是Z Cam 6K摄影机,这个小众且不受欢迎的品牌,远不如Arley、Red、Sony等主流品牌成熟,而且没有那么出名。 《花儿》基本上是小场景,光线太暗,所以他需要用感光度高、感光度强、体积小的相机,所以双原生ISO 2500 Z Cam非常适合他。
马伊琍找不到摄影机,也是因为拍摄场景的真实空间往往很小(回想一下剧中大部分场景都是酒店房间、餐厅包房、外贸公司办公室、茶水间、餐厅等封闭狭窄的环境),鲍德熙和王家卫为了避免镜头失真而放弃了广角拍摄, 所以为了给演员留出尽可能多的活动空间,大部分画面都是用70mm以上的长焦镜头拍摄的,这样相机就可以离演员足够远,留出更多的空间,这与过去用传统的焦距镜头拍摄不同, 所以马伊琍不知道相机在哪里。
至于镜子,它们都是非常特别的设计,剧中的很多镜头都是通过镜子出现的,镜子外没有画面信息,但随着镜子的移动,人物慢慢出现在镜子中,从零开始实现,这可以增加电视剧的神秘感,显得更加动人。
说省钱:看得见的细心机器
“花儿”在影视城黄河路两旁建了一组餐厅,夜里霓虹灯闪烁,是拍摄这部剧的“重金”。 但仅凭这条街还不足以完成电视剧的拍摄,也没有办法充分呈现时代的发展。
所以电视剧中有很多看得见的巧思,比如场景尽量集中在黄河道和室内,方便剧组把控排期,也尽量节省设置场景和道具的成本。
比如大部分场景都是夜景,可以方便王家卫和鲍德熙精心设计的灯光,回想一下《花》里户外的白昼戏很少,王小姐在码头忙得不可开交,下雨下雨的时候比较有代表性,鲍德西还布置了几盏灯给演员们点亮, 发挥演员的三维轮廓,让画面看起来尽可能好。
晚上在黄河路上,招牌霓虹灯其实给拍摄带来了不少麻烦,因为对比度太大,如果在拍摄过程中呈现出正常的**脸,霓虹灯会曝光过度,色彩会失真,所以只能用较大的灯光从上到下打光。
至于公交车和南京路全景(包宗和学志回忆的场景),我只能在拍摄角度上大惊小怪,学志在低角度拍摄时只看到车顶,不拍行人也不会穿傻,而公交车则在摄影棚设置的场景中拍摄。
谈遗憾:后期失望
这里就要说包德熙的“江湖地位”了。 他是中国香港最资深的电影摄影师之一,代表作品有《卧虎藏龙》《跛脚颓》《无忌》《孔子》等,曾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金马奖、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摄影奖。 鲍德熙没有参演《长津湖》,但他帮忙拍摄了礁滩被敌机随机扫射的场景,成为影片中最经典的一幕。
原本专注于电影的包德熙,如果别人找他,可能就接不接电视剧了。 他在采访中的意思是,他和王家卫合作过很多次,而《卧虎藏龙》是王家卫对自己作品的介绍,所以《花儿》可以算是对王家卫的反馈。
此外,也可能是因为王家卫给了他足够的关注和权力,让他“连续晋升两级”。
按照鲍德熙现在的地位,他一般应该是一个剧组的摄影指导的头衔。 简单来说,DP就是有资格和导演一起坐在监视器后面,一边看监视器一边通过对讲机告诉摄像助理和手持摄像机的人。
摄影指导上面是摄影指导,但王家卫在《花》中给鲍德熙的称呼是“视觉指导”,相当于包德熙不仅负责摄影,还负责整部电视剧以及与画面相关的任何部门,包括摄影、美术、 灯光、道具等!
不过,如果鲍德熙有什么话要说,他也不会对王家卫很有礼貌。 谈及场景设计,鲍德熙透露了王家卫对大空间的不安全感弱点,简单来说就是大空间大场景难以驾驭,不完美的东西太多了,但小空间不一样,每个地方都可以用特别的心情精心设计。 比如在外贸大厦的茶水间里,王小姐拿邮票的经典场景,基本上都是透过玻璃窗拍摄的,而不是用常规的方式开门拆墙。
对于《花儿》的整体制作,鲍德熙也表达了不满和失望。 一方面,他透露《花儿》后期非常匆忙,要在30天内完成30集(也许是匆忙? 而整个项目被送到泰国完成后期制作,因为档期太急,他无法用后期调色拍摄新片,于是鲍德西说,“我对现在的调色很失望,我没有拿出最好的色调。 “这就像一个厨师用心准备了一道大菜,但下面的人却没有摆盘就端上来了,这真是令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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