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世界上,是家庭团聚的日子。 这是一句诗意的谚语,“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年轻人为了怀旧而团聚,老年人为了怀旧而团聚,为了陪伴年迈的亲人。 你想想,我九十岁的母亲远在千里之外,而这一年又是没有父亲的第一年,心中深深的滋味难以言喻,思绪与忧虑交织在一起,忧愁与期待交织在一起,这是我进入远古稀有的一年。
农历新年大三,两地三兄弟从大庆、哈尔滨,聚集在鸡西一座叫“杨林”的山深处,去看望91岁的高堂母亲。 妈妈在我姐姐家,我爸爸去年4月15日去世了,留下我孤独的阿尔茨海默氏症妈妈,我所有的亲戚都不知道了,整天只是喊着“老爷子干了什么”......我们都知道少看一眼的道理,心中的忧郁是那么难与新年的味道产生共鸣......以相同的频率
三年前,父亲有生以来第一次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离开了他生活了90多年的家乡,住在千里之外的深山中姐姐的房子里。 我理解父亲的心思,年纪大了的人难免会利用理解来安排未来。 他的家乡实行强制火葬,一百年后,我父亲为了躲避大火而离开了家乡。 去年,我终于尝到了大愿,安然安定下来。 有一位父亲埋在山里,一位痴呆多年的母亲躺在床上,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内心的积木很难溶解,这就是人间的烟花。
从哈尔滨乘坐高铁,两个多小时,到达鸡西溪,然后转乘出租车两个多小时,再到达千里之外的8510农场的姐姐家,遇见了那位除了老人不认识的91岁老太太。 大年初四的晚上,一直独自吃着一些流质食物很久的妈妈,第一次坐在饭桌前,和我们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吃了两个饺子,这让我们又惊又欣,仿佛回到了妈妈精神正常的时候, 我们情不自禁地......百感交集以前妈妈看到我们没完没了地唠叨我们,内容基本都一样,让人觉得无聊; 现在,无论我们怎么喊妈妈,她都不会回答,里面的变化令人尴尬,多少温暖和幸福被时间带走了,又能给妈妈多少正常的回应,成了世上最奢侈的追索权,也许,永远得不到......
农历新年大五早上,我们正要离开的时候,喊了几声“妈妈”,妈妈第一次伸出双手和我们握手告别。 握着母亲干枯的双手,正是这双手养育了我们十个兄弟姐妹,而现在,却在病床上挣扎,即便如此,我还是从心底里送出最真诚的祝福,期待母亲能呼唤出我们每个孩子的名字的那一天, 并且能够接听我们母亲的每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