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代
三十岁。 写一个关于三十岁的故事。
1995年,中国第一家互联网公司“盈海卫”出现
1998年,腾讯成立1999年,阿里巴巴集团(阿里巴巴)成立2000年,中关村(百度)成立。
短短五年时间,互联网三巨头齐聚一堂,在21世纪初,主宰了中国互联网的发展。 JD.com、Byte、小米、美团等一系列大型互联网企业纷纷被评为“互联网巨头”。
互联网产业的旺盛红利,让很多年轻人向往在大工厂工作。 计算机科学专业一度火爆,产品经理、运营等职位突破了文理科的界限。 在大工厂找到一份工作意味着体面的薪水、镀金的职业简历,甚至意味着拥有百万美元年薪和财务自由的未来。
2015年,杨佳成为互联网巨头的一员。 这八年,她经历了三份互联网工作,都是在知名互联网公司,有的还经历过企业初期创业。 当我问她是否算作吃了互联网红利的那一波人时,她说她不是。
虽然有一波人趁着互联网红利走向财务自由,但仍有一些人更沉浸于这波浪潮中,想要努力工作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一个月到四天
研究生毕业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北京的一家市场研究公司,我的客户主要来自传统的快速消费品行业。 当我看着领导们在顾客之间奔波,在酒桌上调解时,我不想十年后成为这样。
我一直喜欢新事物,嗅觉敏锐。 当我在寻找第二份工作时,我转向了互联网。 当时,我收到了两个offer,一个是我之前做过的用户调研,另一个是产品经理。 按照我的直觉,我选择了一位我从未接触过的产品经理。
当时,X公司还处于起步阶段,办公室租在一栋不是外国的大楼里。 面试时,我感受到了一种与之前工作完全不同的氛围。 大家一般都很年轻,思维活跃,节奏快。 当时的面试官后来成了我的同事,后来我们聊天的时候,他说会故意加快问答的节奏,测试我的反应速度。 如果我反应迟钝,我就会被刷掉。
面试过程中有一个问题,大意是问研究一个项目的用户需求需要多长时间。 在以前的工作中,我们通常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从前期设计到执行再到分析。 当时我的答案是纯在线操作,按下执行周期,然后自动化数据分析,大概是四天左右。 我的同事说,一旦我还是按照之前的模式估算,我肯定不会通过面试。
很快,我就沉浸在互联网工作的快节奏中。
一开始,我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早上10点就去上班了。 但事实上,在我来公司之前,我就已经不得不处理手机上的各种消息了。 白天一般有各种会议,预约几乎满员。
其中一些与自己的项目有关,例如与算法和运营等其他部门的同事进行沟通。 也有一些不是很相关的,但你必须在场,以免时不时地解释一些事情,也许有人开会,在那里埋了地雷,或者你想改变它,你做出决定后就不能改变它。 每个人都坐下来,手里拿着电脑,轮到你负责时,他们听着。
总之,会有人一直找你,一直去开会,晚上8点以后,你才能专心致志地专心做自己。 加班并不意味着你要给领导示好,或者你在效率上拖延,而是说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做不到。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习惯性地加班。 因为离家近,晚饭后我会在公司工作一会儿,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来打扰我,一般会待到晚上10点以后。 回去后,我刷手机就睡着了,没有太多精力看书或做其他事情。
当你看到你的项目或策略奏效并且数据反馈良好时,你仍然会感到成就感。 互联网的速度在于需要不断的验证,然后迭代和优化。 互联网公司进入的行业很有可能被提起。
我有个同事从互联网转到一家外资公司,他说外资公司的步伐太慢了,每天晚上7点下班。 他们想回到互联网这个高密度的人才环境。 放慢脚步,怕被淘汰。
2. 在快速迭代中优化的“数据”
去外企的同事被解雇了。 我被解雇了两次。 其中之一是变相裁员。
当时,在X公司,我们开发了OKR(英特尔创始人在2014年发明的管理工具,2014年引入中国后被各大厂商广泛采用,以明确目标和每个目标实现的可衡量的关键成果)。 我们将根据领导者给出的目标列出我们的 OKR。 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会更理想地列出,但实际上不可能全部完成,通常只能完成重要的部分。 从历史上看,这并不影响绩效评估。
我在X公司工作了一年半多,有一天,领导把我叫到办公室,给了我一个低绩效考核结果。 他说我最近状态不好,产量低,OKR没有全部达到目标。 我想,以前不是可以吗,怎么说不,那不行。
更让我愤慨的是,价值观得分也很低。 通常,当我们进行 360 度环评时,我们很少给同事打低分,当时我和团队的其他成员关系很好。 领导给的价值观低分,简直让我觉得我不能被羞辱。
沟通了半天,领导抛出一句话,你去和HR谈谈。 人力资源的“伟大”之处在于,他们不会与您的实际业务纠缠在一起。 他转向我,问我:“你认为你做得很好,那么你如何证明你做得很好?将自己与业内最优秀的公司进行比较怎么样?你给自己打多少分?简而言之,这是对你的责任和风格的一系列贬低。
我最后的决定是,我宁愿离开,也不愿接受这次绩效评估。 最后,公司的结果是我下个月不能来上班,但工资和社保都发了,相当于给了一个月的补偿。 当时,我们有一群人就这样离开了工作岗位。 其实本来应该有N+1的裁员补偿,但是我们当时不懂,无异于变相裁员。
在公司拓展迭代的过程中,我们成为被优化的部分。 这段经历当时对我的打击相当大,我一个人在浴室里偷偷哭了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舒服。
第二次裁员是在上海的互联网独角兽公司Y公司。 虽然在规模上算不上大厂,但从工作方式和氛围上来说,其实是大厂。
当时,我的工作处于瓶颈状态,领导希望看到项目看起来更好,但我不知道什么更好。 与过去不同的是,它没有设定一个目标来寻找迭代路线,而是一种开放的探索。 我不能在短期内取得明显的结果。
虽然我有了第一次体验,但我仍然感到惊讶和难以接受这种“优化”。 2022年,还在疫情期间,整个城市都被封锁了。 在家的几天内,我被诊断出患有感染,然后被送往FC。 第二次被解雇的感觉和随后的FC经历是混合的。
当时,厕所建得和**段一样简单,没有专人打扫,很多“剩菜”都没洗掉,地上到处都是纸张。 每次我想上厕所,我都很紧张和抗拒。
我是心理学专业的,我知道“具身认知”这个概念,人们在某种环境中的生理感受会影响他们的心理状态。 面对肮脏的厕所环境,我有很多的自我怀疑,我觉得自己不好,我做错了什么,才去这个地方受这种罪。
幸运的是,自从工作人员增加以来,环境有所改善。 一个星期后,我痊愈了。 然而,我心中的伤口并没有那么快愈合。
上一份工作结束后,我回到了北京,去了一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Z公司。 猎头和对方HR都表示,Z公司的节奏比较慢,不会太波动,一般19点就可以下班了。 这吸引了我,在经历了两份快节奏的工作之后,我想找到一个可以躺平在互联网上的地方。
另外,当时有一种受害者心态,觉得自己以前吃过很多苦。 我对我从这个提议中获得的薪水非常满意,我已经实现了我“拿回我失去的一切”的愿望。 高职位高薪,让我觉得自己的价值被看见、被认可。
然而,事实证明,在互联网上躺平的概率几乎为零。 要处理的事情不会少,还会有其他不好的事情。 高薪职位的背后可能是一个迎接你的火坑。 与整个行业相比,Z公司的研发资源相对较少,我的项目在优先级上一直没有安排。 双方期望的不匹配导致工作在试用期内停滞不前。
从 2023 年 6 月和 7 月到现在,我在过去六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处于 GAP 状态。 有点像回到了高三毕业的暑假,没有了外界压力,下落依旧不明,是连接过去和下一个的过渡阶段。
龙年春节过后,马上就是我公历35岁生日了。 其实,当我和你谈起我30岁的岁时,我心里会有一种忐忑。目前,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工作,这在传统的社会评价中是一个相当尴尬的状态。
3. 35岁以上开始的焦虑
35岁是互联网行业的一个年龄差距。 我有年龄焦虑症,但我的焦虑早在我毕业之前就开始了。
上小学的时候,我曾经读过一本名为《Manyou》的动漫杂志。 那里的编辑可以获得最新的日本漫画信息,然后向读者推荐高质量的内容。 他们还将写下自己的人生故事,与年轻读者谈论生活和理想。 我真的很喜欢这本杂志的内容和氛围,我觉得编辑们的生活很酷,我觉得我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我想为之努力。
四年级、五年级的一天放学回家时,我很高兴地和妈妈分享我的人生梦想,说我长大后想成为一名杂志编辑。 结果妈妈笑了,她说我没用,我的梦想其实就是这个东西。 就像一团火,立刻被泼了一盆冷水,我此刻沉默了。
也许我妈妈当时觉得这很有趣,但她的话确实伤害了我多年。 这是我第一次向亲近的人透露我所爱的东西,却遭到了嘲笑。 对于弱小的孩子来说,他们更有可能从权威那里寻求认同感。 而爸爸妈妈是孩子眼中最大的权威。
大概是因为这段经历,我心里喜欢的事情几乎没说,心里也不太想说深,隐隐约约怕被嘲笑,说不切实际。 我不敢尝试我喜欢的东西。
大学里的心理学专业是自愿调整的结果,看完后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的。 本来,我打算去北京师范大学继续学习心理学,但期间发生了意外。 老家有个姐姐,家里有个亲戚严重,爸爸以为我在学心理学,为了面子的缘故,坚持要我去找这个姐姐做心理治疗。
这实际上是一个创伤后应激障碍案例,即使是高素质的辅导员也很难接手这个案例。 那时候,我没有任何咨询经验,也没有做任何心理保护,所以我很努力。 谈话结束时,我和姐姐相拥而泣。
这种对他人的“心理疗愈”对自己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让我觉得我已经不适合走心理学的道路了。
中途还参加了一家电视台纪录片组的实习。 在台湾交流期间,研究生们参加了各种课外展览,并在学校艺术文化中心的电影组做志愿者,完全按照自己的兴趣。 我也想做这个,我想尝试那个。 那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你可以从交换学校看到台北101,图片由杨佳提供)。
交流期间看到的乐高展览由杨佳提供)。
然而,在交流之后,我越来越担心自己将来会做什么。 我在台湾做过很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但我也怕我真的把它当成职业去做之后,那种兴趣又会消失,或者兴趣和实际经验是一样的。 比如像我小时候的**梦一样,其实在大学里选修了新闻学双学位课程,但接触后发现大部分课程都是关于新闻史等理论的,不符合我的预期。
我什么都不敢尝试,只觉得越发焦虑,这增加了压力,让我越来越动弹不得,只能想着先完成毕业**。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当时是有解决办法的,比如多和前辈们聊聊,或者找一个长远比较好的方向先试试。 但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谈论过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后来,当我在Y公司时,我被困在项目的开放探索中,这有点像毕业前回到状态。 当焦虑过于强烈时,它会扼杀我的思想和行动,即使你面前有无限的可能性。 你会惊慌失措,你会有很大的不确定感,你会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你会觉得会有一些不好的结果,你会害怕。
下班后,焦虑还在,只是焦虑的对象变了。 当我在北京找到第一份工作时,我以为我必须自己在北京买房。
家里没有来自父母的直接要求或压力,但你能感觉到。 例如,我妈妈会在聊天中提到谁在哪里工作,他们赚了多少钱,以及谁的孩子非常有能力。 他们的想法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当自身实力还弱,无法追求过自己生活的追求时,你会不由自主地内化家人的期望,因为看似安全,同时也是对父母的一种交代。 这种期待带来的焦虑是,我想努力工作,我想出人头地。 2014年第一份工作,税后月薪不到5000元,扣除房租后,还剩下3000元左右。 当时,北京的平均房价是20,000或30,000平方米。
当时,一位在英国留学的朋友来北京参加聚会,我们一起去看了展览,然后喝了下午茶。 那次下午茶每人花了200块钱左右,我居然从表面上看好像没事干似的从心里流血了......后来,有一次翻回当时展览的合影,突然发现当年脸上的焦虑和紧绷真的是肉眼可见的,脸上满是“赚少钱”的委屈。
在X公司,这种焦虑慢慢积累起来。 2016年,我去医院做检查,发现自己处于中度抑郁状态。 医生开了药。 服药后,你会发现自己处于无欲无求的状态。 它不是太消极,也不是太积极,就像它被一个阀门控制一样。
2017年我被解雇的时候,正好在减药的过程中,那种情绪一下子就很强烈了。 在那个阶段,我大约**点钟下班,比以前早下班,周报的产出也相应少了。 这些表现也让当时的领导们觉得我的状态不好。
后来,当我和同事们谈起吃药的事情时,他们非常惊讶,看不出我的情绪有任何变化。 我的焦虑很少向外表达。 事实上,我已经处于一种深深的自我否定状态。
我第一次在X公司被解雇时,我发现公司的评价体系对我对自己价值的认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4.侵入性自我价值
我有一位在互联网行业的年轻同事,他已经95岁了,非常渴望升职和加薪。 在微信群聊中,我问他你在担心什么,他说这是对自己的认可,想证明自己。 我问了他们几个问题,关于你为什么要证明自己,谁要求你证明自己,以及你要向谁证明自己。
其实,我想委婉地说,想要升职和加薪是正常的,但如果你非常着急地考虑它,那么这种动机中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薪水人。 如果对方给我一点工资,我会认为你看不起我。 而如果对方能给出更满意的薪水,我会认为你看到了我的长处。 一旦我在公司长期没有得到升职加薪,拿到的钱少了,我就会很着急,觉得自己不够好。
薪资职位,包括绩效水平,都与我的自我价值直接相关。 当X公司业绩首次下调时,除了意外的惊喜之外,还有自身价值被完全否定的影响。
有趣的是,当我在学校时,我的一门选修课也被老师打了低分**。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感觉不好,而是我觉得老师有问题......这与工作场所的反应完全不同。
当我在学校的时候,我的成绩总是很好。 也就是说,我的表现符合分数评估体系,即使中途考试不及格,调整后也能立即看到改进效果。 低分并没有影响我对自己的认同感。
开始工作后,我似乎逐渐将自我价值与公司的评价体系挂钩。 而这一次,我不是最优秀的学生。 当我的表现没有得到现在的评价体系的认可时,我发现我内心对自己的认同感出现了很大的裂缝。
其实我不同意大厂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评价体系,这是相当不礼貌的。 我更看重的是能够过自己的生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但实际上,我没有勇气和能力去实现这个追求。
这就像在说,为了赚钱和工作,我牺牲了我真正想来这里的东西,但结果,我连这个循序渐进的事情都做不到。 当领导在我面前提出一个低绩效考核时,有怨恨和羞辱,也有对自己的自卑感和怨恨。
面对低评价,如果非要重来一遍,我想我会加强与领导的沟通。 在互联网行业,我的领导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权威。 他们会给出目标,协调工作,但我和他们之间关系的本质仍然是同事的关系,是双向的沟通,而不是单向的沟通。 只是在以前的工作中,我不太自在地看着和处理与领导的关系。
就像他小时候在家中寻求父母的无条件接纳一样,职场中的领导力也成为这种“权威”角色的潜意识延续。 我乖乖接受领导的任务安排,尽量听话,很少主动直接表达内心的想法,只想着努力完成领导的要求,然后努力得到TA的好评价,赢得“权威”的认可。
后来,我慢慢明白了,没有办法无条件地接受,只有我才能无条件地接受自己。
5. 与互联网作斗争的个人
虽然我在互联网领域工作了七八年,算是大公司了,但我不认为自己吃了互联网红利。 我周围的很多人都抱着赚快钱的心态进来,想着升职加薪,奔向财务自由,然后提前退休。 我有一个同事,他已经离开了一家大工厂,已经在环游世界。
有些人会更适合速度快、产量大的大工厂,最终拿到一百万的年薪或者期权。 当一些互联网公司决定把一周改成周末时,我听到同事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担心“钱会少一点”。
在那些吃了红利的人的背后,他们实际上是用价格换来的。 因为这个行业非常耗费精力。 大家都说,工作上怎么会有快乐的人。 很多人赚钱,但他们并不真正快乐。 互联网上的人,一方面依靠这个行业的赌博红利,另一方面,他们在工作的消费中挣扎。
当我开始在互联网上工作时,我就感觉到它迅速侵蚀了我生活的界限,从我的日常生活到我的精神状态。 一开始,我住的地方离X公司很近,每天晚上10点以后下班,几乎没有自己的闲暇时间。 长期在互联网上工作的人,会逐渐对工作的侵入状态感到麻木,同时,也会慢慢找到自己的反抗方式。
我当时做出的调整是搬家。 我特意搬到了离X公司较远的地方,利用较长的通勤距离强迫自己早点下班。 我搬到的房子在一条小巷里,在路上,我会看到我的阿姨和叔叔在遛狗和蹲鸟,我会听到树上清晰的鸟叫声,还有小猫跑来跑去。 当你每天去散步时,你会在工作之余感受到真正的烟花。 这是一段难得的安静时光。
我身边的很多朋友在工作了几年后,都有自己的调整方式。 比如,有的人中午去锻炼,有的人强迫自己睡前做瑜伽早睡,有的人下班后去夜跑。 面对糜烂的工作,每个人的本能都是自救。 我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同事,他写了一篇关于用996约会的文章,见到有趣的人就和他们聊天,然后约好吃饭或喝酒等,作为给大工厂的生活增添趣味的一种方式。
这样,调整被重新消耗,分配被重新消耗。
你会发现互联网上的每个人都很忙,或者它创造了一种你很忙的感觉,给你一种你正在生产的错觉。 尤其是当 DAU 日活跃用户在数以亿计的应用产品上工作时,你会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真的在做一些了不起的事情。 但实际上,这其中有多少是由你自己的价值观带来的? 你从什么方面得到了这种明显的成就感?
我经历过初创互联网公司扩大规模的过程。 也许你一开始的所作所为真的会影响公司,但随着业务和人员的扩张,你会发现你与公司的联系越来越少。 不断划分为细节,如数据产品经理、战略产品经理、平台产品经理而有待优化的数据指标也越来越微观化。 你理解数据的含义,但你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分工细化的结果是,你在大厂里很有价值,但跳出来后就很难有价值了。 我现在想做的是找回我作为一个个体的自我价值感。
我最近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接受采访。 一个是来自T公司的海外业务部门。 在这次采访中,我能深刻感受到互联网吸引我的原因。 报酬丰厚,还有机会出国,是一次非常有趣和迷人的经历。 面试官有着熟悉的大厂风格,精英主义,理性,快速反应,以及那种追求效率的智慧。 不知他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大昌的思想是自律的。
面试后的那天晚上,我有点挣扎。 这份工作有它的吸引力,但与此同时,我意识到我与理性面试官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仍然有我的直觉。 即使薪水很高,我也担心自己在做这件事时会陷入缺乏意义的境地。 有些人会说你不想在工作中寻找意义,但我认为当我把它看作是一份长期工作时,我很难不赋予它意义。
然而,与我以前的工作场所不同,我不再将公司的评价体系(例如薪水)与我的自我价值挂钩。 我看得很清楚的一件事是,薪水只是公司为该职位提供的价格,它与你在该职位上必须做的事情以及该职位可以创造的价值有关。 它和你的自我价值可以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我前几天刚经历了一次面试被拒绝,现在不会引起自嘲,好像我可以对外界更加开放和客观。 不是我不好,而是我们不是一个好的匹配。
我想这是由于我慢慢接受自己。 一方面,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另一方面,我从2018年开始作为客户进行心理咨询。 在这个过程中,你会逐渐对自己有更多的了解,然后有一天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想得更多了。
2015年,我读了一本叫《当下的力量》的书,作者说他现在拥有的就是最好的。 那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现在是最好的,现在一无所有,没钱买不起房子,怎么可能是最好的呢? 现在,八年过去了,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
我曾经想过很多我没有的东西,但现在,我会看到越来越多的优点。
六、上一个和下一个的新生活
我也在努力回到我所爱的东西。
在GAP阶段,我找到了一份金融**的实习,目前是兼职。 在尝试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关于我兴趣的新东西,那就是我更喜欢做可以产生具体影响的实际事情,而不是纯粹的观察表达。
在与我的辅导员和主修心理学的朋友交谈后,我看到了我受挫的咨询尝试发生了什么,创伤正在慢慢愈合。 在那之后,我计划回到心理学作为副业。 与互联网的青年不同,心理学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积累能力和资历的,它的进步会很慢,但它给了我一种稳定感。
当然,我还是想赚钱,但我不想像在互联网上那样赚快钱,我想有一个区域,让我付出更长的时间,然后相应地获得一些回报。
所以我目前没有任何回到互联网业务的计划,我想继续追随我对新事物和实际事物的兴趣,并计划将来去科技公司。 我一直在研究数据、战略和机器,我想回到人身上。
毕业前开始的焦虑一直存在,但它会以不同的程度和不同的方式出现。 这么多年过去了,感觉就像是相聚很久的老朋友。 我知道焦虑时的感受,也知道如何应对。 这就是为什么,我,以前从未和任何人谈论过这件事,会张开嘴分享。
虽然我已经快35岁了,未婚失业,但我想再用两个粗俗的词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那就是“新生活”。
[后记]。
我从来没去过大工厂,和杨佳聊了好几次将近9个小时,让我沉浸在大工厂的工作中。 当我问杨佳,你觉得互联网带走了什么,还剩下什么时,杨佳说,她的第一反应是,她不想被互联网带走,她想做自己。 过去的八年,是从入职到脱衣的过程,是一场八年的“抗战”,有人、有工作侵蚀的感觉。
事实上,八年后,这种糜烂的感觉早在童年时期就开始了。 职场之外、年龄、结婚生育、颜值、收入......这些可能是社会环境侵蚀个人的入口。 存在就是被侵蚀。 即使是成绩单全A的优等生。
当我们没有真正的自我骨架的支撑时,对所有A和所有C的评价并没有什么区别,它们只是从外界植入我们意识中的假肢,让我们看似正常,但实际上它们内部是空的,或者趋于破碎。
接近35岁,杨佳完成了一场属于她的自卫战。 虽然战斗远未结束。 对你和我来说,两者兼而有之。
出于隐私原因,名称和公司均已更改)。
【三十代问答】
1. 如果你要给 20 岁的自己写一封信,你想说什么?
杨佳:世界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不安全。
2. 你打算如何度过下一个30岁?
杨佳:勇敢一点,尝试你想做的事情,并发展一条适合你的人生道路。
3. 你对40岁有什么期望吗? 如果有的话,你有什么期望?
杨佳:蔡依琳在演唱会上的话让我非常感动,她说40岁的她“感觉真好! “我感到很受鼓舞,因为当你更好地了解自己并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你会感觉越来越好。
杨佳,89年出生。
在撰写本文时,他34岁。
王大安
实地活动孵化器:非小说类作家。
**:大安宇玉玉。
记录对真实自我和世界的探索
真会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