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注]。
是时候告别旧事物,迎接新事物了。
春节是一次团圆,是一次期待,是一次在时间长河中的回望。
借此机会,澎湃新闻推出了“海上谈年”特别计划,谈年,谈人,谈岁月。
本文聚焦2023年4月在上海某商场意外被跳线砸中的女孩小梦。
她受了重伤,在亲戚的陪伴下积极康复。 2月4日,她和妈妈坐火车回老家,一家四口团聚,过了一个简单而温馨的春节。
2024年新年,小梦给记者写了一封新年贺词。 除非另有说明,否则本文**由受访者提供。
2月4日,经过16个小时的飞行,肖蒙和母亲乘坐绿色列车从上海前往家乡河南沁阳。 在外面读书的哥哥和姐姐已经快一年没见面了,我看着姐姐笑了; 祖母有些迷茫,但她也嘟囔着说,她知道孙女回来了。 转眼间,这个家庭的 2024 年就来了。
过去的一年,让小萌这个女孩的家庭难以忘怀。 2023年4月23日,26岁的小萌在上海闵行区某商场被一名男子跳楼撞倒。 5月转入**科室时,小萌颈脊髓损伤,四肢瘫痪,颈椎不稳定,颈椎间盘突出,颈椎,锁骨,枕骨骨折,脑挫伤,创伤性颅内出血。
当时,小萌的父母第一时间赶到女儿身边,照顾女儿的衣食、生活,每天陪她康复,还忙着筹钱打官司。 6月,澎湃新闻刊登了一篇报道《被从天而降的跳伞者击中后》,将他们的故事推向了公众视野,也迅速为经济状况不佳的家庭筹集了急需的医疗费和生活费,解决了燃眉之急。
2023年太长了,一家人都不敢细看,但日历终于被撕到了最后。 萧萌的妈妈说,现在萧萌的康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可以像样地走多走一点路了,而且他的话也练得很好,但是后遗症很明显。 为了保护孩子的**,他们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打算暂时留在上海。
新年第一天,小萌一家在河边散步时,给鸳鸯拍照。
春节来临之际,小梦一家四口团聚。 受重大变化影响,今年家里没有春联,也没有烟花,但家里的鞭炮声也笼罩在绚丽喜庆的气氛中。
今年简单却温暖,有妈妈包的馒头,有旧电视机里的春晚,有跨年夜饭。 农历新年的第一天,一家人一起出门,沿着村边的河边慢慢走。
以下是小梦妈妈说的话:
我和女儿于2月3日中午离开上海。 当家里老人想念她的时候,我和孩子的父亲、孩子三个坐绿线火车回去一趟,那段时间为了省钱,也因为很难抢到票,我们买了一个硬座,坐了16个小时,虽然让她半躺着我们, 但还是觉得苦涩的孩子。
这一次,我们努力了,捏了春节票,抢到了3号的两张硬卧票。 我们于2月4日凌晨五点左右抵达洛阳。 如果不是下雪,我们平时会坐28元的公交车,但这次我们只需要花100多元拼车回家。
2023年6月,经过**训练,小萌推着轮椅往回走,妈妈抱着他。 澎湃新闻记者邹家文摄。
国庆过后,父亲留在老家,带着病年重的奶奶出疗养院照顾自己,让她安心,省下一些开支。 孟奶奶的脑子已经乱了,整天嘀咕着,这次很奇怪,还没等我们说出来,她就跟人说孙女要回来了。 当我们回来时,她还认识她的孙女。
当我回来时,我看到我们的儿子,他从其他地方学习回来,一家四口团聚了。 姐姐出事后,他和妹妹一直吵架,还是第一次见面。 弟弟见到妹妹很开心,但也很心疼。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说希望妹妹早日好起来后,不要那么辛苦,找个轻松的工作,挣少也没关系,不找工作也没关系。
我很高兴见到他们俩是兄弟姐妹。 几年前,我去买了大量的面粉、肉、蔬菜和豆沙,以为家里人很久没有吃我做的了,想自己做一些馒头。 两人也在一旁帮忙,揉面、切菜、调整馅料等等,小萌的手指神经还没有恢复过来,只能帮忙洗菜了。 结果忙了几天,包子蒸不好,大概是手生的。 想想看,还是买吧。
女儿出事这么大,今年我们觉得贴春联放烟花不好,明年就要说了。 我们过了一个很简单的新年,除夕夜一起吃饭,晚上看春晚。 电视太旧了,放不上,看了一会儿就关掉了。 外面有烟花,很好看。
过年的第一天,我们没有离开亲戚,就一家人坐在家里,叽叽喳喳,有很多话要说。 我们村边正好有一条河,宽十几米,旁边有一片黄沙滩,非常漂亮。 下午,我们想让女儿走一会儿,于是一家人就去了河边,边走边聊。 一家人适应了我们女儿的速度,当她累了时,我们坐下来休息,这停了两三个小时。
家乡还是原来的样子,最不寻常的是看到一群鸳鸯,我们拍了张照片发给家庭群,“越努力越幸运”那群,像个好兆头。
自从去年4月带着女儿来到上海以来,我一直在上海,这是我第一次来上海,没想到会待这么久。 我仍然觉得 2023 年就像一场梦。 女儿出事后,我们家还笼罩在这件事情的阴影下,很难脱身,一直忙着。
我们从众筹平台拿了钱,支付了很大一部分医疗费用,但到年底,我想我们欠了好几万。 我很感激知道一切都在各个方面帮助了我们。
2023年6月,小萌受伤后练字。 澎湃新闻记者邹家文摄。
我女儿一直很乖巧,很勤奋,我们租的房子离医院步行十分钟左右,只要医院的**门诊开门,她几乎每天都要步行过来练习。 现在其他一切都很好,走路和写字都好多了,但骨盆底肌肉和手指神经末梢严重受损,这仍然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除了现在做**之外,做残疾评估非常重要,这是诉讼的第一步。 一次一个项目,身体指标包括精神病学评估等。 再过几天,我们再回上海,2月20日左右约好做鉴定。
虽然我有律师陪同,但这些对我们来说还是很考验的,我非常担心诉讼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这个过程还要走多久。
2024年对我们来说可能仍然很艰难,但事情必须一一解决。 在过去六个月的大部分时间里,我和孩子的父亲一直专注于照顾我们的家庭,我们几乎失去了收入。 我们想,等这件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就得抓紧时间,再挣钱养家糊口。
我最希望的是,我的女儿能够再次支持她的生活。 半年多过去了,她还是很少主动跟我们谈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没有给她看**,我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很痛苦的。
现在,除了积极康复和跟着我做鉴定之外,她一有空就会做一些运动,然后去闵行零湾的图书馆坐一会儿,借点书看,没什么特别的目的。
我希望她现在能更舒服、更快乐一点,我们一家人会和她一起度过难关。 到时候,她可以找一份更轻松的工作做,工资少了也没关系,重新过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但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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