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闫璐代表云山出席在马来西亚举行的国际灵长类动物大会。 在大会上,我遇到了几位在东南亚国家从事长臂猿保护的NGO创始人,大家像老朋友一样交流,非常有共鸣。 印度尼西亚非政府组织Swara Owa的负责人Wawan邀请Yan Lu参加该组织在11月组织的长臂猿实地调查和监测技能培训。 因此,11月22日至26日在印度尼西亚爪哇岛进行了这次长臂猿探险。
本期作者:闫璐
云山防护创始人
执行董事。 超过10年的灵长类动物保护经验。
22日下午2时30分从北京出发前往雅加达,经过7小时飞行后,于晚上9时抵达雅加达苏加诺国际机场。
由于23日要赶上早上7点的火车,我们在火车站内订了一家酒店。 出租车带我们到车站,下了车,环顾四周,发现这家位于甘比尔火车站二楼的中转酒店套房,按小时收费,**不贵,但是房间很小很旧,没有窗户,最糟糕的是火车轨道从房间上方经过, 而且我整晚都没睡好。
早上6点起床,吃一条简单的面包,留出半小时进入火车站台。 从甘比尔火车站到北加浪岸火车站需要5个小时,11点多一点到达车站当我们离开火车站时,看到Wawan在Swara Owa皮卡车上接我们,非常贴心
与云山保护一样,斯瓦拉·奥瓦(Swara Owa)的机构户外车辆也有保护目标长臂猿的醒目图像。 闫璐.
北加浪岸是一个海滨城市,据说是近年来发展起来的时尚服装和文化创意产业的中心,许多年轻人来这里工作。
出市后,柏油路没有标示,两条车道双向狭窄,遇到车子需要给对方让路一点。
Wawan在路上带我们去了当地的一家小餐馆吃午饭,那是一道甜牛肉粉丝汤,棕榈叶裹在米饭里,桌子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吃。 在结账结束时,你需要告诉店主你吃了什么,吃了多少,然后店主会计算你有多少钱。
第二天的自助早餐也以这种方式计费。
Petungkriyono Naitonal Nature Heritage Yan Lu.
行驶了一条乡间小路后,我们进入了Petungkriyono国家自然遗产,眼前的森林突然看起来不一样了,树干上有参天大树和各种附生植物Wawan告诉我们,这里的森林是整个J**a保存最完好的低地雨林
Wawan的经纪公司在路上做长臂猿监测,他故意在他经常看到长臂猿的地方开得很慢我们很幸运地在路边看到了一个三口之家的moloch。它们移动得非常快,在几秒钟内就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
银白色长臂猿赵超。
在去野外站的路上,我首先看到的是J**an Gibbon的森林。 闫璐.
我还沉浸在看到长臂猿的喜悦中,车子已经停在野外站了。
拥有一个基本自给自足的野外站是保护NGO的梦想 赵超
爬上十几级台阶,眼前出现的是一座像农村小卖部一样的木屋,是野外基地的前台,也是来吃饭的,当地村民负责打理做饭,大家都叫她“妈妈”。
这条小路两旁种满了辣椒、木薯和一些热带观赏植物再往前走,有一座小竹桥,桥下是两个小鱼塘,里面有冷水鱼和一些观赏鱼。
竹桥的尽头是场地的主体建筑,是一座方形的当地传统木屋,周边有一条走廊,特别适合在雨林环境中观雨。
外围的走廊适合下雨天发呆的闫璐。
Swara Owa 是这个印度尼西亚非政府组织的名称,在印度尼西亚语中意为长臂猿唱歌。
该机构的创始人是阿里夫·塞蒂万(Arif Setiwan),大家都叫他瓦万。 他是一个非常有活力和乐观的人,他拥有成为受保护的非政府组织所需的所有特质。 他在大学时参加了长臂猿野外调查,从而接触并逐渐了解了长臂猿保护工作,毕业后成立了自己的NGO组织,并选择了当时调查的森林开始了长臂猿保护工作,至今已经坚持了十几年。 该机构人手不足,工作人员水平低,目前有六名全职和三名长期社区实地指导员。
Swara owa 在印尼语中是长臂猿的呼唤,标志也反映了长臂猿的声谱。 闫璐.
该培训现已进入第10个年头,面向来自印度尼西亚各大学的灵长类动物研究学生和其他参与灵长类动物保护的土著保护非政府组织。
这次培训我体验了三天,我觉得培训的内容和形式都很好。
首先,培训的气氛非常轻松,互动性很强。
培训一般为上午一轮野外培训,下午一轮室内讲解和小组练习,晚上邀请外部人员做相关汇报和分享。 培训的教官理论扎实,实践经验丰富,其中两位是组织的全职项目**,两位是社区的现场指导,虽然培训是印尼语我完全听不懂,但从现场观察的学员状态来看,大家都非常投入,所有的操作环节都会让学员代表上前线做演练。 训练过程中不时传来笑声,应该有各种搞笑的事情发生。
这里接受训练的是来自当地社区的野外向导,他正在模仿长臂猿的动作和叫声,非常活泼。 闫璐.
由于飞行的原因,我在培训第一天下午到达,因此我有机会在第二天和学员一起进山练习监测和调查方法。
上午当我从野外站出发时,天已经亮了,我跟着瓦万和同学们进山寻找猿猴。 这里的森林是低地雨林,长臂猿生活在海拔高达900-1000米的地方,但在海拔较高(超过1200米)也有几千人的定居点,也是这个区的首府,据我了解,印尼的这个区在行政层面上和我国的乡镇差不多。
那你一定很好奇,怎么在人口稠密的地区周围,还能有好的原始森林和长臂猿生活在这里呢?
这片森林不是印度尼西亚国家公园保护系统的一部分,而是由一家国营森林管理公司管理。 从历史上看,这里存在商业伐木,但一些原始森林陡峭且难以修建道路,因此数百米的原始森林被保留下来,夹在更平缓的土地和更高海拔的人类住区之间。
与会人员合影
跟着向导爬上了海拔100多米,我们来到了一个常规的聆听点,这个点正在爬上山脊的路上,但更高处长满了灌木和藤蔓,没有出路。 因此,监控点的视野不是很好,而且被周围的树木遮挡,只能通过狭窄的森林窗口看到对面的一些森林。
监听组录下了当天的第一首猿猴歌,远处传来的声音并不是很震撼,连仔细听都没听就漏了,难怪瓦万说声计的录音设备在他们这边做声音监听效果不是很好,人耳分辨起来有点费力, 更不用说记录一切的录音设备了。
而这里的长臂猿听起来比中国几种长臂猿的声音要小,主要原因是中国的几种长臂猿都有男女合唱,合唱和雌性兴奋唱歌的频率往往更高,听起来更震撼。
银白色长臂猿(Hylobates Moloch)的雄性和雌性不合唱,不仅不一起唱歌,而且它们的鸣叫时间段完全不同。
雄性在黎明前吠叫(Wawan告诉我,他昨晚3点左右听到了雄性银白色长臂猿的鸣叫声),而雌性在黎明后啁啾,所以我们在听觉点听到的都是雌性的啁啾声,而除了家庭中成年雌性的啁啾声外,亚成年雌性也会模仿和学习, 而且越熟悉,就能分辨出是一女在叫,还是两只女同时在叫。
在热带地区去荒野很方便,所以你可以带上用香蕉叶包裹的米饭和蔬菜,休息时直接吃。 闫璐.
那天早上,我们总共记录了 8 只长臂猿群的鸣叫声,来自 5 个长臂猿群。 我在中国参加过很多长臂猿的调查和监测,真的从来没有听过五群长臂猿在一个早上啁啾叫。
有了这样的经历,我知道为什么在东南亚原始森林长臂猿种群调查后进行数据分析很难达成共识
因为,当你在一个监听点时,周围的森林在不同的方向,远近,与几群长臂猿重叠或间隔,不容易分辨出有多少群,所以一些研究者发明了长臂猿种群密度调查法的三角测量法,但监听和记录还是要依靠研究者, 所以数据记录中存在一些错误。
听了10点,又等了半个小时,我们再也没有听到长臂猿的鸣叫声,我们当天的监测任务就完成了。 在下山的路上,学员们操作了昨天室内培训讲解的录音设备摆放调试、红外摄像机布置等技能。
学员练习安装和调试录音设备。 闫璐.
我觉得这种室内外结合的培训真的很不错,不知道云山什么时候也会在营江的项目现场策划组织这样的培训
这里的森林还没有完全进入雨季,但每天中午的森林小气候还是准时带来大雨,通常在12-3点落下。
从雨中休息一下,我和 Wawan 聊了聊 Swara Owa超越长臂猿保护的社区经济发展项目这也是我特别感兴趣的一个方面。
8月23日,在马来西亚参加国际灵长类动物大会时,我听到Wawan在一个分论坛上介绍了他们项目现场的生态咖啡种植故事,以帮助长臂猿保护,并听说他们的组织不仅通过支持咖啡农种植对长臂猿栖息地友好的生态咖啡来打造品牌, 同时也与新加坡动物园合作,建立了稳定的销售渠道。
在进山的路上,我看到了很多咖啡苗闫露。
现在他们的生态咖啡种植已经从一个村扩大到5-6个村,惠及100多名咖啡农。 这一次,我在长臂猿栖息地看到了很多咖啡幼苗,这说明这里是适合咖啡生长的环境。 咖啡种植的历史应追溯到荷兰殖民时期,通过统一收购长臂猿栖息地周围的本地咖啡豆,咖啡农可以获得高于市场购买的收入**,购买的咖啡豆进行初级加工,挑选优质咖啡豆送往新加坡动物园出售。
Wawan告诉我,他计划在路边的空地上建造一个自然教育亭和培训中心,他期待在不久的将来成为长臂猿保护和培训实践的基地。
就像每个做自然教育的人都想在森林里拥有和办一所自然学校一样,我一直希望云山在离长臂猿栖息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保护基地,让做不同群体研究和保护的人都能为这里的生物多样性研究和保护贡献一份力量,这样的基地可以成为自然爱好者和学生参与一线野生动物的绝佳目的地保护经验。
这样的场地也将为当地社区创造更多机会来引导和增加社区对当地自然环境的自豪感。
盼望云山拥有自己的长臂猿保护基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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