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忙碌似乎是它的本能。
忙在路上,忙着环顾四周,忙着嗅。
一个忙,两个忙,几十个忙,一大群忙,忙。
当我早上起床时,我走过岩石、路边和草地,好像我正忙着寻找晚上必须睡觉的一点时间。
日落时分,我在菜地里、沟渠旁、田野边寻找,仿佛不知道夜幕即将降临。
下雨前,它似乎比人类更聪明,当它预见到即将到来的洪水时,它忙着来回走动,忙着移动。
先是几十个,然后是一大群,然后是一支部队,还有几个纵队。 携带它的人,携带它的人,拉动它的人,拖拽它的人。 来来去去,来来去去,来来回回。
其他人走了又走,突然又转过身来,好像他们拿走了什么东西。
他们中的一些人走在队伍中,面对这个,与那个人联系,然后继续向前走,好像他们是教官和政治委员,在部队里做着思想鼓动工作。
大军中的每一个成员似乎都受到某种东西的吩咐和指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忙得井井有条。
雨过后,雨还没完全停,草地上还挂着水滴,又出来了,匆匆忙忙,匆匆忙忙。
一直很忙,总是在路上。
几个,十几个,几十个,走到这里,看那里。
你什么时候见过它坐下?
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们聚集在一起,布置龙门阵的?
你什么时候看到它站在那里吹口哨的?
你什么时候听过它快乐地唱歌?
不,都不是。
我看到它的头顶上挂着两根胡须,它不停地移动几只脚,走在这里,看那里。
看着它走得很慢,但实际上它走得很快。
如果你不相信,你就让它爬上你的手试试。 只要爬上你的指尖,眨眼间就够到你的手腕,或者迅速把它从地上扔下来,它已经蹭到你的颈窝里,钻进你汗衫的圆领里,在你背上挠痒痒。 痒,痒,痒。 你想马上抓住它,但在你抓住它之前,嘿,它已经在你的背上,到你的腰部,到你的短裤,到你的腿上,到你的脚,到你的脚后跟,在你眼前,摇晃着,消失了。
有时候,看得真好!
我不想离开,也不在乎大人说的修剪草坪的任务。
你看,这只嘴里叼着一大块东西,也许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果子,它啃了一块,然后高兴地跑到屋子里去。
这两个人抱着蚱蜢的腿,跑得那么快。
一条大蚯蚓被拉了上来,没有听到“航宇,航宇”的叫声就轻松拉了起来。
哇!举起来,举起来!一只刚刚死去的巨大蜻蜓,横着升起拖着它,像是几十上百个人抬着拖着一架大飞机。
天哪,你怎么把它拖进它的房子?!
打架,群殴!
不,这是一场战斗,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两个大集团,不,两大军队正在战斗。
这有点像你在教科书上读到的松谷峰之战。
你拖着我的腿,我抱着你的头,他扭着我的腰,我咬你的耳朵。
没有人害怕,没有人退缩。
大的、小的、高的、矮的、粗腰的、细腰的,都勇敢地撕扯着,搏斗着。
来自这里的增援部队来了,一大群黄褐色的。
那边的后续部队来了,棕色和黄色,急匆匆地开进来。
战斗越来越大,越打越激烈。
没有喊叫,没有冲锋,没有刀枪的冲突,没有子弹的呼啸声。 但它似乎更可怕,更悲惨,更热血沸腾。
他们用树枝被推开了,但是,他们一转身,又被扔进了战场,他们又在战斗。
下午出来割草的时候,看到他们已经在打架了。 当你割了一大堆草时,它们仍然在战斗。
第二天,下午放学回家,再看,战斗终于停止了。
昨天的战场,整个战场,昨天在那里战斗的战士们,都躺在那里,黄的,棕色的,大的,小的,薄的,强壮的,成堆的,横竖的,一动不动的。
没有人埋葬他们,没有人哀悼他们,也没有人为他们留下名字,无论他们是品种还是英雄。
夕阳照在他们身上,照得光鲜亮丽,寒风吹来,路边的细沙,几粒,十几粒在他们身上滚动。
捕捉竹叶昆虫并将其放在路边。
撕下因不明原因死亡的蚱蜢的手臂,将它们放在树根下。
从裤兜底部挖出一粒煮熟的谷物,放在石头旁边。
等等,耐心等待。
出来了,一、二、三......世界上有蚂蚁。
没过多久,这条线就出来了。
几个朋友,趴在地上,摸着头,撅着屁股,嘴里唱着歌:
黄丝和黄丝蚂蚁,请来吃大的,大的不要来瘦的,请一路来。
坐着的轿子,骑的马,马。
锣锣锣打锣,唢呐吹响。
这**是逗黄丝蚂蚁,完全是一队歌声,欢迎乡亲。
伙伴们开心地唱歌,站起来,你说,我说,撕开喉咙,在比赛中唱歌。
声音激荡高亢,摇曳在山的弯道上回荡。 然后,匆匆忙忙,随风飘散,消失在浩瀚的世界和无尽的虚拟空间中,与蚂蚁们的忙碌和悲欢离合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