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的《局外人》薄薄的,我读了三遍。
第一次是出差,在一个没有互联网的世界里,所以我冷静下来,花了三个小时读完这五万或六万字,之后,整个人都emo了。
后来我找时间重温了两遍,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主人公默尔索自然是和我不一样的人,因为他是局外人。
法官、神父、陪审团和数以百万计的法国人让我觉得我在照镜子,因为我们都是局内人。
故事其实很简单,在故事一开始,主人公默尔索就收到了**,住在养老院的母亲去世了,他去参加葬礼处理葬礼。
葬礼后的第二天,他和女伴一起出去玩耍、看电影、为爱情鼓掌。
之后,他与他的邻居,一个臭名昭著的失业痞子成为朋友,并代表他给他的情人写信。
后来,当他们一起去海滩时,他不小心开枪打死了一个和痞子一起度假的阿拉伯人。
在庭审中,他不肯悔改,不愿说谎,最终,原本只是一起过失杀人案,变成了麻木不仁、不人道、蓄意杀人、缺乏信仰、用杀人犯的心理埋葬母亲等诸多罪名。
面对死刑,面对断头台,他没有惊吓、懊悔、绝望、嚎叫,但他想起了夏天的味道,想起了他所爱的邻里,想起了傍晚的天空,想起了爱人的笑声和裙摆,想起了......断头台的建造。
他真的是冷漠和超然的,除了他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对于我们这些浑浊的人来说,每天在滚滚的红尘中爬行打滚,戴着面具,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也许,与我们格格不入的人或事会被视为异端,他们会被打败,直到他们消失。
当我第一次开始阅读时,加缪正在详细地写默尔索为他母亲的葬礼,没有哭泣,没有表现出悲伤,在为母亲守灵时抽着烟喝了一杯牛奶,想知道这些看似不必要的描述的目的是什么
读完后,我突然发现,这些冷漠的表情,是法律用来给他定罪的铁证,而精神面前的各种表现,在当局和民众的眼中,是他的冷漠和冷血,是他人性的化身,是他不可饶恕的罪孽的妖魔化, 而这一大堆柔软的绳索将可怜的梅尔索束缚得一动不动,让他被屠杀。
从现代法律制度来看,当时的法律自然是不完善的,就像我们现在的法律制度相比,与83年不分青红皂白地定罪流氓罪相比,是巨大的进步,但默尔索这个与当时社会格格不入的局外人,却成为了法制逐步完善和日益开明的司法程序的牺牲品。
默尔索冷漠、超然、温柔顺从、诚实负责,对社会和群众没有任何冒犯或有害的影响,判处他死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冤假错案,毕竟他真的杀人了。
但是,司法当局夸大其词和雄辩的指控,将他们描述为魔鬼和恶棍,是精神暴政的真实形式。
默尔索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当他的爱人问他是否愿意娶她时,他说娶不娶她都可以,如果她愿意就结婚。
老板给他升职,让他去巴黎创业,但他兴趣不大,他可以去,他不能去。
臭名昭著的暴徒想和他做朋友,他认为如果他不能成为朋友,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庭审前,辩护律师希望他对自己在母亲葬礼上的冷漠行为给出合理的解释,称自己过于悲痛和冷漠,所以他没有哭泣,但他不愿意配合,认为这是谎言。
他认为人本来就死了,母亲死了,生活还要继续,正式的慰问没有实质性的安慰,于是第二天就和爱人出去玩看电影,为爱情鼓掌。
默尔索的性格和生活态度在有进取心的人眼中是不足的,一个没有能力适应和生存现代生活的人,但他的诚实,他拒绝自命不凡,使他成为一个自愿为真理而死的人,没有任何英雄事迹。
哪怕这个道理只是他自己的道理。
说实话,我也不同意他的这种行为,如果现实中遇到的话,我会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在群体中格格不入的人,一个不同意我三观的人。
但这恰恰说明我是局内人。
我有三种合乎天下和道德原则的观点,对国家和民族的真挚热爱,对爱人和朋友的丰富感情,对社会不公的愤慨,以及一些违背我意愿的不真诚的言语,以维护我的人格。
我不能做局外人,但我也尊重局外人,社会上有很多像我们这样的局内人,但我不能用正义来伤害那些局外人。
仅仅因为他们是真正摘下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