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直男有“原罪”,那么现在父亲的“原罪”就更严重了,父亲似乎越来越“坏”了。
传统的中国父亲形象是勤奋、坚毅、沉默、默默付出,而今天的父亲似乎已经成为暴力和欺骗他,醉酒,懒惰,爸爸,不负责任代名词。
大家好,我是冯哥,本期就和大家聊聊“父亲的原罪论”是怎么来的。
今年3月,抖音上出现了**刷屏,有博主发了一条小区**,主持人采访了路人并询问了他们”。你想对你 18 岁的妈妈说什么?这些年轻人在镜头前说过这样的话:
一时间,评论区直接炸开,在数以万计的信息中,充斥着对父亲的仇恨和批评,“不要嫁给我爸爸”成为热话题,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不仅在互联网上,将父亲作为原生家庭不幸的罪魁祸首,也成为当代文艺的一门突出科学。
你好,李焕英”。贾晓玲把自己和母亲的所有痛苦都归咎于她的工人,她的工人贾问天的无能。
当他出现并说自己只是一个锅炉工人时,贾小玲立刻不屑一顾,同时失望地说:“是锅炉燃烧器!”
父亲卑微、地位低下,导致母亲和自己人生的失败,于是回到2024年后,贾晓玲不惜抛弃亲生父亲,想尽办法撮合李焕英和厂长的儿子结婚,甚至冒着自己失踪的风险,试图靠一个父亲的改变来改变自己的人生。
裹着保暖外套,还有这样冷血残忍的一面。
影片上映时,发起人做了一个话题,叫《如果你年轻时和妈妈说话》,几乎所有女性都在这个话题中写道:“。不要嫁给我爸爸
有人希望妈妈睁大眼睛,有人认为爸爸好,但“你值得更好”,有人劝“妈妈,多挑点”。
这和抖音评论区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似乎大家都说女性视角会迎来更广阔的天地,不如换一句话,只要爸爸挂在墙上,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生活也会变得无限美好。
呵呵,纠正它,应该是把失败的父亲挂在墙上。
如果说贾晓玲的极端功利主义催生了“杀父”这样背叛人性的怪胎,那么越来越多的电影将父亲甚至男人作为一个整体,作为女性所有灾难的**。
在电影《我的姐姐》中,女主身边的男人都是坏人,而父亲作为恶臭的代表,是暴政和专制的象征,他的权威是建立在“竹笋炒肉”(打屁股)的暴力之上的。
弟弟是个拖油瓶,费拉不仅受不了,还独自享受着父亲的爱;男友虽然不坏,但没用,是妈妈的宝贝,大叔更是猥亵,甚至偷看自己洗澡,大叔是个整天只懂打麻将的黑帮大佬。
如果你认为电影足够辛辣,那么现实更像是一种戏剧性的升华。
在“觉醒”的浪潮下,有些人不仅想彻底污名化自己的父亲,还试图从基因中抹去父亲的角色,比如“亲生父亲”的概念,非常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直接突破了文明和伦理的界限。
你可能会觉得这种说法太***了,没有下限,但我要告诉你,这些概念都是***,不是这些极端分子发明的。
上世纪80年代,国内有一种流行的寻根文学,就是寻祖,文明之首,莫言是这方面的领军人物,他提出了一个叫“民族优越根”的概念。
那是什么意思?莫言认为现在的民族问题是过去健康民族文化腐朽、从“好根”到“坏根”的突变的结果。
在莫言最具争议的作品《乳房与臀部》中,这种观点得到了深刻的体现。
*,莫言将父亲分为两种,上官父子为种姓,司马家人为英雄。
上官福禄和上官寿熙,这两位血统的父辈,也是一对父子他们是“人类试验场”中的两棵垂死的幼苗,必须被消灭。
上官家有八个女儿和一个年幼的儿子。 他们的母亲都是上官路,但上官路并不是一个遵守传统女性道德的人,因为给他授精的男性是多种多样的,有土匪间谍、江湖郎忠、狗屠夫、亲戚、僧侣、战败士兵、瑞典传教士......
八个女儿作为第二轮的母亲,再次与新的男性联合起来,包括土匪、哑巴、国民党、进步人士、美国飞行员等等。
但作为封建的继承人,上官家唯一的独生子,却在日本鬼子的刺刀下惨死,没有留下一个孩子。 他灭绝了,在莫言的寓言里,这就是封建主义的灭绝。
上官陆道:“上官家的人,就像韭菜一样,一次死一根,一次死一根,有生有死,死容易,活得难,越难,越要活。你越不怕死,你就越要为活下去而奋斗。 我想看到我的孩子和孙子们来到水边的那一天,你们都会为我而战!”
莫言传达了一个观点上官家的女人虽然都是勤劳的人,没有一个是坏品种的,但是上官家的男人却是没用的,所以被淘汰是很自然的。
他自己说:“其实,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 我觉得女人比男人更伟大,这在我写的《肥臀》中表现得很清楚。 在重大的历史关头,女性总是表现出自己比男性更强大。 男人是破坏者,女人是建设者。
好家伙,这种拳法太强太猛了,一般人都抓不住。
不过莫言一般并不鄙视男人,他把司马家的男人当成英雄,可是他们又算什么人,又不是土匪、恶霸,是归国团团长,司马婷是地主维护的主席,司马苦是国民党的反动军官,这群人也很爱国, 他们是抗日先锋,是民族义战士。
七姊妹恳求哥哥说:“穷人中有恶棍,富人中有圣人。 ”
我觉得莫言不该装,改个就好了,穷人奸诈,富人良心长,这大概就是他想表达的。
其实,莫言和鲁迅都喜欢“寻根”,只是处理方式却大相径庭。
对于华老转、孔一吉、阿Q这样的人物,鲁迅站在“精神科医生”的立场上坚持人类中心主义,认为也是人,可以帮助和改造。
而莫言则更加狠心他以“天地不仁”的立场,把人与万物放在平等的地位上,把好的物种抛在后面,把坏的种子消灭掉。
从实际角度看,在新自由主义的追捕中,输的是鲁迅,赢了莫言。
现在所谓的“去父留子”和“亲生父亲”都是莫言剧中遗留下来的,建议极端分子多读莫言,说不定能给我们制造一点名词震撼。
如今,人们喜欢谴责“爸爸”,所谓的爸爸味道就是男性权力和父权制,那么这是因为女性觉醒了吗?当然不是爸爸实际上是在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阴谋中完成的。
新中国妇女地位的提高与西方的进程不同,它不是女权运动所争取的,而是中国革命的结果,是由一系列社会主义制度所安排的。
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城乡建立了一系列公有制经济,农村以人民公社为主,城市以国有企业为主,单位制保障了妇女的权益。
即使女性没有经历过西方社会意义上的“男女平等权利”的斗争,她们也立即获得了与男性员工同工同酬的地位,甚至包括许多福利,如产假、婚假、月经假等。
单位制不承认男人的天生优越性,男人有的,女人也有的,男人能干的,女人还能干。 因此,妇女在商业和社会生活中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随着单位制的瓦解,所有这些支持女性平等地位的有利条件都不复存在。
女性比男性更需要社会主义。 人失去了社会主义,他们仍然可以得到资本主义;而失去社会主义的妇女,往往只有封建主义。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看看“国民丈夫”和“国民父亲”的头衔,它们可以在两个人身上存在这么多年。
在合作关系中,甲方作为上级,叫爸爸,在资本市场上,富豪叫爸爸,在权力关系中,主宰生死的人叫爸爸。
看?他们从来不要求别人叫他爸爸,但总有人忍不住舔舔,在市场的逻辑下,他们是名副其实的“爸爸”,但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有爸爸的味道。
所以,爸爸身上也有一层隐藏的逻辑,在窗帘权的驱使下,那些衣着考究、身材匀称、彬彬有礼的社会“大鳄”与爸爸毫无关系,而体力劳动者,不注意说话、长得不好看的人,才是爸爸的真味。
就好像只有有钱的才叫大叔,没钱的只能是老丝。
在拒绝了新的社会主义文化之后,只有三条路可走,要么是封建主义,要么是新自由主义,要么是帝国主义。
封建主义已经看到了,而新自由主义呢,它确实摧毁了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结构,女权主义对它抱有期待也就不足为奇了。
新自由主义改革的女性胜利者,她们可以不育,没有孩子,不必养家糊口,而且她们的薪水与男性一样高。 她们是真正意义上的精英女性。
虽然被很多人羡慕不已,但这恰恰是父亲的**,在丛林法则中战斗,为了获得世俗的成功而阉割了自己的欲望和生育能力,最后变成了剥削劣等的姿态。
戴锦华教授曾说过,在他年轻的时候,选择不结婚不生子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今天也没必要做这么大的节目。
相反,当她和同时代人做出结婚生子的选择时,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向朋友解释,因为太“庸俗”了,是人人嘲笑的对资产阶级世界的屈服。
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是极端父权制的,自西方启蒙运动以来,就认定理性主体社会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内部结构,而资本主义社会在二战后都慢慢破产了。
第三点是帝国主义创造的“父系文化”,这是卞勤在《谁在指挥天下》中提出的。
她说,西方电影在讲述中国时,“父亲”这个角色总是反面的,好的缺席,坏的无知和欺凌。
“父亲之死”是涉华电影的“政治正确”无法跨越的界线,是每一位西方艺术家自觉遵守的。
年轻人,尤其是孩子,长期在潜意识层面被“父亲之死”的细节所感染,会从内心深处滋生出近乎本能的不信任,甚至对自己的文明、对自己的祖国产生厌恶和厌恶,这与缺乏父爱的孩子的心理历程非常相似。
国内文艺殖民者显然已经超越了它,拍了很多这样的“父亲之死”电影。
在中国**和影视文化中,父亲的形象要么是不存在的角色,要么是淫秽的形象,要么是皇权。
上世纪80年代,在张艺谋的《红高粱》中,我爷爷“杀了患有麻风病的李大头,而这次杀戮是从两个方面完成的,一是在高粱田里和'奶奶'一起,完成了对父亲的精神杀戮,二是在肉体上完成了”杀戮父亲”。
新世纪,他拍摄了《城市全是**铠甲》,灭霸的父亲造成了后宫**,而儿子的背叛,最终导致了无法挽回的悲剧,儿子率军准备杀死父亲。
今年《风神》第一部继续上演弑父大戏。
中华文明尊父尊母,没有欧洲的俄狄浦斯阴谋,长期弑父、不断造父原罪论会有什么后果?
世界上任何一个文明或国家都需要一个“父亲”,我说的是文化意义上的父亲。 父亲是权威和保护者,也是安全感,更重要的是,父亲也代表着传统和主流的价值观,是家庭和社会的灵魂。
一个尊重父亲的社会,往往是一个更加稳定和凝聚力的社会。 相反,如果父亲得不到尊重,往往意味着一个动荡的革命时代的曙光。
在美国主流电影中,虽然也有酗酒吸毒的无家可归的父亲,但教父,作为家庭精神支柱的父亲,才是主流。
六七十年代,青年学生在反战运动、女权运动、嬉皮士运动等中奋起反抗父权制,推翻权威,对美国社会产生了巨大影响。
而在80年代,里根和玛格丽特·撒切尔上台后,新保守主义兴起,电影开始重新强调家庭价值观,回归父亲的怀抱。
中国观众最熟悉的《阿甘正传》,保守价值观的化身阿甘终于拿下了父亲的职位,而敢于反抗美国主流价值观、热衷于反战运动和女权运动的珍妮则死于艾滋病。
社会不可能没有父亲,如果你不认你的“亲生父亲”,你就会发现一个精神父亲,一个黄金父亲,一个灭霸父亲,一个在局里生气的父亲,而“伟大的父亲”不被尊重,所以你只能认小偷是你的父亲,而且你越有钱, 你越能成为父亲。
我知道,很多能写出好文章、能写时髦观点的年轻资产阶级,可以改变伎俩,用万种方法,或以笔为刀,或残忍血腥,或温暖深情,攻击“爹爹”和“爹爹”是无用的。
我承认社会上有一群垃圾爸爸,甚至是渣爸爸,他们也应该被社会淘汰,但这真的是主流吗?与其说他们讨厌垃圾爸爸,不如说他们讨厌“垃圾爸爸”。
因为他们的批评回避不出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不喜欢的就是那个住在农村的老父亲,年纪大了,行动迟缓,没有退休金,把自己的生活榨干了,把身体烧成灰烬了,也许他满脸皱纹,说话声音大,有点粗鲁,不够体面。
他们最讨厌的,是他们没有一个腰间别着一串钥匙,可以在几栋楼里收房租的父亲,他讨厌自己没有一个戴着金边眼镜,和社会精英谈笑风生的父亲,他讨厌自己没有一个随时可以存金币、没有限制的ATM爸爸。
这根骨头里的虚荣与亲近,虚伪与势利,再怎么包装得体面,也散发着难以抑制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