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22日，成都都江堰公安机关发布通知，陈某杰因涉嫌开赌场罪被依法逮捕。 案件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图1：2024年11月22日成都江堰公安公告。
陈某杰被捕的原因目前尚无官方解释，但业内有传言称，这与斗鱼直播间赌博有关。 虽然案情尚不明朗，但值得一提的是，斗鱼直播间本身就存在赌博相关问题，其户外头部主播傅某某、潘某某是“斗冈九户外”成员，利用斗鱼平台“粉丝福利会”的**模块，组织粉丝购买指定道具和礼品， 并参与**，实际上是赌博，2024年因开赌场罪被四川省都江堰市人民法院判处刑罚。
无独有偶，2024年上半年，有20多家语音直播平台宣布关闭或正式关闭，其中既有2024年推出的老牌直播平台，也有成立时间相对较短的新平台，其中部分为Companion等行业龙头。 虽然平台声称关闭的原因各不相同，但与直播间的概率玩法有很大关系。
1、直播间隐藏赌博相关物品
概率玩法是一个直播平台，为了增强用户粘性和体验，提高平台流量，供用户娱乐和一般设置玩法，通常以图标、小窗口的形式，展示在直播间页面的一角，用户通常需要投入一定数量的平台代币，根据获得不同价值的礼物的概率， 股权卡和其他物品，通常礼物最重要的价值与投资代币的价值相比已经增加了几倍，甚至几十倍，与以小胜大典型特征。 根据平台机制的不同，通过概率游戏获得的礼物通常可以送给主播，主播可能会获得人气奖金，或者热度奖金和礼物价值的份额。
图 2：嵌入在直播平台中的概率游戏玩法。
听说现在很流行二、直播间概率性赌博犯罪风险核查要点
（1）概率游戏与有奖销售的界限
根据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2024年发布的《关于规范**行为的暂行规定》第四条，有奖销售是指经营者以销售商品或者获得竞争优势为目的，向消费者提供奖金、商品或者其他利益的行为，包括**等有奖销售和奖金销售。 其中，第一式有奖销售是指经营者通过抽奖、抽奖、游戏等方式确定消费者是否中奖的有奖行为，具有偶然性或不确定性。
此外，《暂行规定》第十七条、《反不正当竞争法》第十条明确规定，第一类有奖销售的最高奖金金额不得超过5万元。
基于此，虽然平台以吸引流量、巩固用户为目的而设置的直播间概率性玩法具有运气性质，但如果最高奖金金额（价值）低于5万元，且没有其他要素决定赌博风险，则可以认定为合法的有奖销售形式。
（二）资金流动机制
据笔者观察，直播间概率玩法的激活通常有两种模式，一种是通过平台日常任务、打卡等方式获得的免费道具上线，另一种是用户用法定货币购买平台代币或虚拟道具后上线。 涉及资金流动的概率博弈通常具有较大的赌博风险，但仍应区分资金流入是单向流入还是双向交换模式，以及平台对资金流入是否存在直接或间接的获利行为。
心满意足激活概率游戏需要直接或间接消费法定货币;主播可以分享概率游戏产生的礼物在这两种条件下，观众和主播之间有更大的动机，想要有一条从概率游戏产品到法定货币的回归通道。 在直播间内嵌小游戏具有概率性且资金有双向兑换通道的情况下，直播间赌博的风险将大大增加。
图3：双向交换模式下的概率游戏资金流。
因工作需要，笔者于2024年2月对斗鱼、虎牙等直播平台的赌博风险进行了简单调研此外，此类代币参与概率游戏产生的礼物不能以赠送给主播和主播获得份额的形式提取。 也就是说，在平台的官方运营模式下，这类代币没有赎回通道，资金流向不具备双向兑换的特点，不符合线上开赌场的实践认可模式。 根据笔者的相关分析，认为当时博弈方式的赌博相关合规风险相对较低。
图4：作者2024年2月24日的调查。
2024年11月，笔者在斗鱼、虎牙平台再次调研后发现，一度被截断的资金返还渠道已经悄然打开，赌博风险明显增加。 以笔者2024年11月24日的调查为例：
虽然在此类应用的概率性玩法下通常声明，参与活动获得的虚拟礼品等奖品应按照平台规则使用，奖品或权利不得套现，也不得转让或交易等禁止兑换的暗示性语言。 从表面上看，概率性游戏产品不能直接兑换现金，根据《反不正当竞争法》第十条，经营者在销售奖品时最高奖金金额不得超过5万元，这些概率性游戏从设计形式上规避了赌博风险。 但是，刑事犯罪的认定是实质性的、穿透性的，如果实质上存在与赌博有关的情节，则不能以合规的表象作为认定犯罪的辩护理由。
2024年文化部办公厅发布网络游戏中虚拟货币监管执法指引普通问答网络游戏、包含赌博内容的网络游戏和网络赌博游戏之间有明显的区别
综上所述，在资本层面，判断概率游戏是否存在赌博相关风险的审查流程如下：
图 5：概率赌博相关风险审查流程。
例如，基于平台概率游戏机制的设置问题，主播和用户相互串通，利用主播在直播平台的资金赎回通道提现资金用户参与概率游戏，把玩品交给主播，主播取款返还给用户“这种赌博方式，平台可能涉嫌开设赌场或协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等刑事犯罪。
例如，在王永明开赌场罪案[浙江瑞安县人民法院（2019）浙0381星初2040号]一案中，法院认定被告开发的直播软件在直播软件中嵌入了“车贩大战”游戏，以吸引游客参与赌博，赌徒在直播软件中充值了相应的人民币虚拟货币， 而在“车贩大战”游戏中，通过坐在银行里或下注的方式进行赌博，赌博后的虚拟货币可以兑换积分礼物或“歌娃娃”和“聊天娃娃”等道具，通过奖励主播来兑现或变相兑现。玩家也可以通过验证成为主播，协助他人取款。 结果，被告因开赌场罪被定罪判刑。
三、直播间概率博弈中赌博相关犯罪风险的承担
公安部、信息产业部、文化部、新闻出版总署联合发布《关于规范网络游戏经营秩序禁止利用网络游戏赌博的通知》，明确规定“要监督网络游戏服务单位依法开展经营活动， 并要求他们不得以“虚拟货币”的形式收取或变相与游戏输赢相关的佣金;对于开通使用游戏点数投注输赢、猜谜等游戏的玩家，必须设置每局游戏和每天输赢的游戏点数，不得提供游戏点数交易、兑换或变相兑换现金和财产等服务。 不得提供用户之间赠品、转让等游戏积分转移服务，并严格管理，防止为网络赌博活动提供便利条件。
因此，在平台直播间内嵌概率游戏的情况下，如果存在资金的双向兑换通道，则为网络赌博活动提供了便利条件，其赌博相关风险大大增加，并且根据平台在赌博相关活动发展中的不同角色，可能存在以下几类犯罪风险：
首先如果平台主观上普遍认为其概率性玩法可能被用于开赌场，但不进行审慎监管，只做形式监管，则可能涉嫌协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犯罪。
其次如果平台主观、充分地意识到其概率性玩法可能被用于开赌场，但忽视履行监管义务，则可能认定平台在协助开赌场，构成与主播等主体开赌场罪的共犯。
最后如果平台具有利用概率玩法开赌场的主观意图，并主动利用锚定提款功能为赌博资金提供赎回渠道，并从中获利，则可能构成开赌场罪的加害人。
四、结语
直播间涉及赌博的概率性玩法问题，并不是某个平台的特有现象，本质上是直播行业的整体风险。 就整个直播行业而言，平台的盈利能力与概率性玩法高度相关，大多数平台确实存在通过概率性玩法获利的实际行为。
但由于直播平台的合规水平不同，相应的商业模式和利润不同，平台的规模和制度不同，风险程度也不同。 行业运营模式很难在一夜之间改变，但风险隔离体系的设计与实施刻不容缓。 直播平台在逐步转变商业模式的同时，应建立有效的合规体系，尽量避免赌博相关风险的传导，从而实现稳定和长期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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