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远、夏晓红夫妇在家的书房里。 摄影:Lu Chen。
我自己是文学教授,但我不能说是中文(老师)的升级版,中文所包含的语言和写作与文学不同。 大学里还有一门课程延续了中小学的汉语教学,以前叫“新生普通话”,今天有些学校叫“大学汉语”。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门学生在进入大学后想要继续学习和提高中文写作能力,并选择多种专业的课程。 但是这门课程有个问题,不是教育部强加的,每所大学都有自由选择,所以台湾的“新生普通话”是大家必修的课程,大概6学分左右。 在中国大陆,有些大学没有,有些大学有,但只有部分院系选择这门课程,学分大约是两个学分。
几年前,我在北京大学担任中文系主任时,曾多次呼吁中国大学恢复“新生汉语”教学。 但在一次研讨会上,一位工程学教授问我:“你能保证两个学分的'大学语言'能迅速提高阅读和写作能力吗?我说:“这不行,语文学习或许可以开阔视野,加强培训有利于培养学生的人文关怀,但不能作为一门特别实用的课程,学完就马上用。 正因为如此,各高校大学语文课程的设计和教学是多种多样的,很难一概而论。
回首一辈子,对我们影响最大的其实是语言课。
一生的路要走,就要靠语言了,大概是在《语言之美与教育的责任》中提出来的,这是一篇演讲,但其中有这样一句话,是真的。
我说的是,回头看,在中小学教育中,很多知识都会更新,比如算术等等。 回顾你的一生,对你影响最大的是中文课。 对于中小学教育来说,每一门学科都很重要,但中国语言文学的学习可能是最重要的,影响你一生。 所以我曾经举过一个例子,你如何买一本你当时学过的中文教科书,然后制作一本怀旧的教科书。 但一般来说,我不会买那本算术教科书,因为那种怀旧不可能是怀旧。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中文课不仅是具体的语言知识、文学修养、人生观,更是我们所说的各种思维方式、思想感受、文学品味。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所有这些课程中溢出最多的是语言,所以我认为说语言课程影响人们的生活并不夸张。
除了考试,应该有一个更崇高的目标:文学熏陶
教育的难点在于高考压力太大。 高考的压力太大了,对于学生和老师来说,他们面临的一个艰难的选择是如何快速提高成绩。
我是广东人,中文课就像我们所说的慢炖汤,你要慢慢来,循序渐进。 读了就有好处了,但看完不可能马上反映出来,这是只有二等经销商才能做到的。 明天读书说,今天我教我“人的开始”,明天我教你“本性是好的”。 这样一来,就不是语言课能达到的,也不是他们努力的方向。 因此,在如今的中学教学中,对于教师来说,最纠结的还是高考了。
相对而言,好的中小学,尤其是优秀负责的中文教师,会注重对学生一生的关爱。 这样一来,它的阅读和训练就和那些整天做题、整天想着高考成绩的人不一样了。
我接触过很多这类的中小学老师。 一般来说,受过他们培养的学生,以及按照他们的文学观念、教育理念、语言方法进行训练的学生,在高考中也会有不错的成绩,但只是匆匆忙忙。 从这个意义上说,或许应该改变的是高考,而不是我们今天讲的以素质教育为中心的语文课程,也不应该是高考统统整个教育,而是在教育发展过程中如何调整我们的考试制度,这是我的想法。
文学教育不宜过于功利不要太功利
教育更像是农业,不是我发明的,是我引用的。 这个问题在里面已经提到过了,文学教育默默地滋润着事情。 这个概念是为学习教育的人准备的。 我相信这不是一个新命题,每个人都可以接受这个概念。
问题是如何从小培养你所谓的文学教育。 近年来,特别是最近一二十年,家长有时间和能力给学生更多的时间进行这种学习,越来越多的培训课程。 唯一提醒的是,不要太功利。
特别是,我担心自己不太能接受文学教育作为思想道德教育的一种方式,教学欲望太强烈,不太适合年轻读者。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小时候,尤其是小朋友的时候,读过一点文学作品,比如唐诗、宋辞,国内外比较多,这样的文学作品,不要太功利。 我说不要太功利,一是家长不要太功利,想着问问以后能不能高考加分;二是不要太功利,就是不要把它当成思想道德教育的工具。
其实,中国阶级,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有道德教训的意思,但这种道德,是因为这背后应该隐藏着,首先是文章和诗歌的韵味,然后是这方面。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看过很多选集,刚进去的时候就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这些文章了,而这些文章背后的那篇太跟时政合作了,对孩子来说不是很好看。
说到极端一点,我在山村教小学的时候,对当时我们的文章印象特别深刻,我们选择的符合那个时代政治形势的文章,以后似乎行不通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阅读需要更长远的眼光和兴趣,不要太急于迎合当下,不管是政治经济,还是现实的要求,所以更合适,这是我的基本判断。
“中华文化热”是一种倒退对儿童智力的过度开发往往会适得其反。
中文课不完全是文学课,我们一定要明白这一点,中文课和文学课不是一回事,所以有的中文课,比如语言知识,比如思维训练,和一些我们称之为文化兴趣的课混在一起,政治立场等等。 如何把握这些东西的比例,一定要好好考虑,还是应该多训练孩子审美。 近些年来,重读《汉语学三字经》其实不应该这样做。
我深受新文化运动的影响。 我不考虑回到500年前,回到2024年前的位置。 今天再提“孝先行”,再提过去各个时代的一些伦理道德,作为我们的教诲,比如说24孝,等等,我觉得是很不好的倒退。
现在这些在民间兴起的民族研究热潮,是一些经济力量和一些政治力量共同作用造成的,效果不好,所以我不提倡这样,也不提倡孩子心智的过度发展,不是说越早读越好,也不是说读得越多, 越好,有些作品在某个时代读起来很感人,很有帮助。但其他一些好作品可能要等到高中,也许要等到大学,也许要等到成年才能读书。
过度剥削孩子的智力会造成叛逆,而少年和老年不是一个好词。 冬天和春天不对,青春和老年也不对。 我不认为一个年龄段的人有他们的阅读需求和我们需要培养的目标,并破坏所有这些,把所有的好东西或坏东西,或者我们说的,混合的东西塞给孩子们是不合适的。 有些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成为天才,所以我说的就是把这个年龄不适合学习的东西硬塞给他们,这不是一个好的教学方法。 这方面需要教育工作者和一线教师的配合和指导。 光是大学教授是不够的,我曾经参与过中小学语文的编纂工作,发现了一个问题。 很难分辨大学教师之间的区别。 6岁孩子、8岁孩子、10岁孩子在阅读上的差异,我们没有这方面的实践和经验。 你常常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一件好事,而一件好事不一定非要在这个时候学习。
教育必须始终牢记这两个词:循序渐进,因材施教
人的一生很长,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某个时间学习什么样的东西。 教育,其实就是按照学生的才能,一步一步地教他们。 这两个词必须永远记住。 一步一步,就意味着我们必须配合他心智成长的过程。 因材施教,是学生自己的素材,也是学生的情趣,要尊重他们,把年轻人该学、该接受的知识放在青年身上是不合适的。
所有这些问题都需要教育工作者、心理学家和语言教学专家进行讨论,以便我们做出更好的决定。 我的感觉是,今天的阅读,以及对学生的要求,都比我们这一代人高得多。 有的就是时代变了,仔细想想,中学时读到的和今天读到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你今年是60岁、40岁或20岁,你们各自拿出小学作文,你就会知道变化。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这十年的高考作文发表在《人物**》上,很多人都给我看过,当然有的被称赞,也有的被调侃,“当年你看这样的文章,还能被表扬,我觉得很厉害。 ”
事实上,你必须看到,今天的孩子在写作方面比我们当年成熟得多,因为他们读书比我们多得多,他们的世界也发生了变化。 我们的事物,我们的阅读,我们的生活经历都与他们不同,从某种意义上说,要了解时代的变迁,了解年轻人的思想和兴趣,进而决定我们的教学,这也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