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获悉,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史学家、艺术理论家、研究员水天中先生于2024年12月24日凌晨2时30分因病逝世,享年89岁。 多位艺术界学者告诉澎湃新闻,水天中先生是一位有骨气、有学有素、有立场的艺术史学家,对学术的态度非常好。
水天中多年前在上海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说:“艺术是超越功利主义的。 艺术的界限可以跨越和渗透,但不能被取消。 (有关对话部分,请参阅进一步阅读)。
水天忠先生(1935-2023)。
水天忠,2024年出生于甘肃兰州。 现任中国国家画院美术史研究所副所长、中国美术学院研究员。 2024年至今在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从事中国现代美术史和当代绘画批评研究。 曾任中国美术学院美术研究所所长,《中国美术报》和《艺术史》主编,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油画学会常务理事,全国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
2024年毕业于习西北艺术学院美术系,2024年赴中国艺术学院研究生院学习中国美术史。 著有《中国现代画评论》《中国现代艺术评论》《穿越四季》《20世纪中国美术选集》(与郎少军合编)、《历史、艺术与人》、《20世纪中国油画》(第一卷)、《李公林与时代》、《中国油画简史》、 《关于中国画创新的论述》等。 主持并参与中国油画年度展、艺术评论家年度提名展、中国山水画与油画山水画展、20世纪中国油画展、“世纪之门”现代艺术展等展览的评审工作。 主持过中国美术学院美术学院年会、全国艺术理论学术研讨会、林风眠艺术研讨会、新时代艺术创作理论研讨会等多场学术研讨会。 授予有突出贡献专家特别津贴”。
2024年,中国美术学院为纪念学院建校70周年,举办了“二十世纪的中国美术教育”学术研讨会,水天中发表了一篇题为《国立美术学院画家群的历史命运》的长文,讲述了林枫眠等归国青年艺术家、画家的命运, 林文正、吴大宇、方乾民。
*广州美术学院教授、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馆长王黄生今天对澎湃新闻表示,水老师是一位有风、有学、有地位的老师。 “水老师对艺术、社会问题、对人的态度都非常强烈,对学术的态度也很好。 作为历史学家和评论家,有骨气的人很少。 我最深的感受是,有一年我和水老师一起去新加坡,受邀参加颁奖典礼,有一家机构收藏了徐悲鸿的作品,邀请我们去看作品,只展示**,水老师坚持要把原著拿出来评论。 但对方久久没有拿出来,水先生不满,便转身离开。 王黄生认为,“水先生对学术问题、水墨问题、现代艺术史的判断非常有见地,能够对零散的学术问题进行总结梳理,把握关键点,是一位值得尊敬和学习的前辈。 ”
书生风范、文人风采、君子风范,是水天中先生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也是我们这一代人学问的宝贵典范。 绅士走了,但精神永存!上海油画雕塑学院院长江、艺术评论家李旭夫妇告诉澎湃新闻。
他有传统文人的气质,有知识分子的姿态,在老一辈的艺术理论家中喜欢说真话,与其他与资本力量密切相关的艺术评论家或理论家相比,他的高贵和珍贵就在这里。 一位艺术评论家说。
水天忠先生。
在他将近半百岁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地转向当代艺术史的研究,在日复一日的艺术创作中观察、感受、思考、判断。 他提倡“深思熟虑的学术”和“深入的通俗”,总是在开放的历史情境中阐述,站在知识分子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想在艺术的长河中增添一些新的东西,这样他就可以在古人的基础上继续前进”。 在2024年发表的《天上水:中西合璧,借鉴过去,引新》一文中,光明**记载,他是一位具有强烈社会参与意识的学者,他非常重视艺术个体的实际生活状况,在对林文正的评价中充满了自己的真情实感和深刻的见解, 魏天林、关良、邱迪、周碧初、沙琦等。进入21世纪后,水天中主持或参与策划了上海双年展、20世纪中国油画展、“世纪之门”现代艺术展、“开放时代”等展览和学术研讨会。
他经常喜欢引用康德的话:“艺术超越了功利主义。 ”
延伸阅读: 对话 在水的天空中,艺术的界限可以跨越和渗透,但无法取消。
澎湃新闻记者黄松。
2024年,著名美术史学家、艺术评论家水天中走进上海美术学院“尚美大讲堂”,向美术学院师生讲述历史伟大转折中的艺术家们。 “尚美大讲堂”开馆后,水老师接受了《纸艺评论》(www.)。他说,“折衷主义有利于艺术创新,坚持纲领有利于保留'国粹',我的看法是,这种边界应该是可渗透的、可跨越的。 但边界的彻底废除将使中国画失去其艺术特色。 ”
绘画不是风格的消亡,而是传统使命的转移。
澎湃新闻:现在整个艺术界都受到当代艺术的强烈冲击,西方提出“绘画已死”,画架绘画是否濒临死亡?如果不是,朝哪个方向发展?
水天忠:这个问题在西方艺术界已经问过很多次了,虽然这个问题很早就被提出来了,但并不是各方面都令人信服,直到今天,答案还是有各种各样的。
在2024年的首届北京双年展上,外国艺术家也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北京双年展设定了以传统画架绘画和雕塑为主体的政策,这与世界艺术潮流的发展明显不同”
据我了解,绘画的死亡是在摄影诞生很久之后才出现的。 古人说“你不擅长画画保存形式”,现在一部手机可以随时保存“形状”。 可以说,绘画“保存形式”的使命已经结束,绘画已经转变为一种传达灵魂和个性情感的方式。 打个比方,古代画家相当于今天的画家、摄影师、抄写员,他们通过绘画记录一个人、一个事件、一个历史场景。 我觉得这不是绘画的死亡,而是绘画传统使命的终结。 绘画不再完全完成记录的使命,它不再需要付出各种代价,拥有各种手段来完成这一使命。
比如现在很多人批评徐悲鸿的“素描是造型艺术的基础”,认为它已经过时了。 但是,如果你画的是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和特定场景的画面,你仍然需要勾勒出建模的基础知识。 如今,有些画作真的不需要太多的素描和造型基础。 绘画在这方面的使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但绘画本身并没有消亡。 全世界仍然如此,世界各地对架上绘画的兴趣正在复苏,不仅在艺术界,而且在普通观众中,值得一试、品尝、关注。
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ipad的作品。
澎湃新闻:如今,观念艺术也影响了大学教育,您认为大学教育应该偏向观念吗?因为有人指出,现在的大学教育是按照“工匠”来培养的,但艺术创作需要“思想”的加入,如何解决它们之间的矛盾呢?
水天忠:我是2024年代中期从学校毕业的,我自己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似乎很难有办法把所有事情都照顾好,让学生既能获得扎实的技术,又能有自由创作的能力,现在的艺术院校和2024年代以前不一样了, 过去美术学院的主体是国有油画,2024年代以后,第一批年画、宣传海报,现在美术学院的主体已经不是纯粹的艺术了,渐渐地设计、数字化成为主体,而社会确实需要设计、数字化人才。因此,我认为不同的专业应该有不同的基础课程配置。 当然,无论你从事什么行业,拥有丰富的文化修养总比没有好。 例如,如果你从事环境艺术设计,如果你有中国传统诗歌和文学造诣,你就会有不同的设计效果。
至于要不要在艺术院校里加入社科和哲学的基础,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在中小学阶段多鼓励和培养,因为中国学生一向很擅长纯技术训练,中国学生需要加强更广、更广、更深的独立思考。
共享未来:开放多元的上海美术学院数字艺术课程探索与交流展”。
澎湃新闻:目前,艺术家在完成自己的画作的同时,有很多机会参与主题和历史场景的创作,很多过去的艺术家都能看到他们在自我创作和主题创作中的灵活转变,比如同样画过原子弹的吴虎帆**;也有人既能站立又能安装,现在的艺人有没有可能照顾不止一个?
水天忠:中国历史场景的创作是缺失的,不是现在缺失的,自明清以来已经很少见了,面对西方博物馆历代留下的历史创作,我们需要弥补历史创作的教训。 例如,在文化大革命结束时,安徽省一个小村庄的农民提出了一项协议,将土地分配给他的家庭。 这是一种保密状态,没有电,没有**,没有**,根据当时人们的记忆和现在能看到的房子等现有信息,这需要传统的“复制”手段。 应该说,历史题材的创作不仅具有艺术的价值,更具有历史观察的价值。
我想每个艺术家都应该有几点思考,一是他们如何适应时代环境的变化和变化,以及他们个人的选择。 艺术家可以完全跟随时代,也可以有所保留。 同样,你应该有艺术趋势的选择,你不需要追随每一个趋势,你需要有自己的判断。
第三,在做出这些选择和权衡时,你应该对自己的性格、气质、知识结构以及你可以为自己做些什么有一个清醒而客观的估计。 一位老画家谈到了自己在写实绘画上的偏差,即所谓的“一定不能做,但不能做”。 当然,有全能型的,天才、绘画、表演、装置、数字都可以出人头地,但这样的艺术家毕竟很少。
我认为你可以从你的性格、气质、学历、知识结构等入手,找到适合自己的艺术道路。
油画的民族化和中国画的本土化。
澎湃新闻:虽然油画起源于欧洲,但可以说在中国扎根,中国艺术家不断进行本土化实践,您认为中国现代油画的发展经历了怎样的过程?
有人认为秦汉以前的典籍中就有“油画”二字,但实际上,中国古籍中的“油画”,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画画”,它不是一件艺术品,也不是一种绘画方式,而是一种技术。 “油画”作为一种绘画形式,在明清之后开始于中国,当油画刚进入中国时,中国人学会了欧洲人画画然后卖给外国人的方法。 这就产生了“**画”。 这些**画,主要来自广州,充满了中国的味道和味道,被西方人认为是中国油画,西方人也通过这些油画了解了中国人的相貌、服饰和风俗习惯,出口的**画也被认为是“中国油画”。
然而,“油画中国化”在第一批中国留学生回国后才真正被作为一个学术课题提出来。 他们把完整的西方油画(包括教学模式、绘画技巧、艺术观念、风格)介绍到中国,人们开始产生疑问。 这幅画来自法国和意大利,但作为一个中国人,它应该和西方画不同吗,否则就看西方画吧。 特别是五四运动以后,民族国家的概念出现了,当时提出了中国音乐(丝竹)、中医(中医)、民族艺术(武术),中西绘画也出现了相应的分类。 “西洋画”是如何成为中国人的?如何传达老人们的喜怒哀乐,以及民族的历史和未来?带着这些问题,中国油画开始了自己的探索。 到了20世纪40年代,由于战争,一方面使与外国的艺术交流趋于停滞,另一方面画家亲身体验了广袤土地上普通百姓的生活条件。 另一方面,随着世界艺术潮流的快速发展,中国油画家也提出了中国绘画艺术应与世界绘画艺术融合的新问题。 当然,无论是对中国本土艺术的探索,还是与世界艺术的融合,这两种表述的背景都是对中国绘画民族特征的认可。
近几十年来,由于具有中国特色的民族观念,在主流艺术形式艺术的中国性(民族性)中增加了新的内容,将民族关注的问题灌输并融入到现代艺术中。 因此,无论是从艺术本体论的角度,还是从艺术与社会环境的关系来看,关注油画的中国性(国籍性)是不可避免的,但前提是每个艺术家都可以有不同的解决方式。
常玉,椅子上的猫(左),椅子上的北京狗(右),2024年代。
澎湃新闻:您认为中国油画和西方油画传统是不是已经分开了?
水天忠:我觉得从艺术史的角度来看,有共同点,也有相似之处。 人类绘画艺术的开端,也是它最基本的部分,就是以视觉的形式记录人们的现实和生活状况。 而在最后和最高层次上,就是表达某种思想、精神境界,或者说是他们的想象和追求,这两者在东西方绘画中都是一样的。
此外,中国至少有2024年的文化和绘画传统,画家会不自觉地将我们的文化传统渗透到绘画的创作中,很多画家都证实了这一点。 在创作之初或创作过程中,他们并没有刻意追求中国的品味和中国精神,但嘉宾的作品中还是有的。 甚至那些已经离开故土的画家,比如朱元志......他的艺术基本上不受中国传统绘画的影响,但他离开广东漂洋过海发展,他的作品一直渗透着中国的情感和符号。 还有一位女画家潘玉良,她不同于其他出国留学的画家,其他画家在接触西方艺术之前,对中国美术有相当的基础,但潘玉良却没有,由于她特殊的人生经历,在中国传统文化方面基本处于空白状态,但她晚年的那些画作还是让人觉得是中国人画的, 充满了中国情怀。因此,对“中国特色”的追求,并不完全是一种理性的、学术性的、可以回答和解决的视角,这似乎是文化基因带来的。 虽然有些人可能没有学过国画,但学过书法,或者喜欢中国**,或者受到过中国诗歌的影响,但中国情操深深植根于骨髓,会在绘画创作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当然,2024年代以后,人们追求理性,提出了“油画中国化”,包括提出过的董希文,但还是大家走了不同的路,虽然有这么大的目标,大家都以不同的方式解决或应用了这个终极目标。
朱元志,“*公园”。
澎湃新闻:与油画相比,中国画以其独特的观察和表现方式在世界艺术史上独树一帜,影响了东方艺术乃至西方抽象绘画。 然而,几乎在油画传入中国的同时,中国画也或多或少地受到西方的影响,“85新浪潮”和当代艺术的引入带来了中国画观念的改变
水天忠:西方艺术局限于中国艺术的影响,在某些时代、某些人、特定情境。 例如,在抽象表现主义中,有一些画家研究或观察过中国书法或绘画,但更多的画家不懂中国画,没有想到接近中国画,所以我们说中国画的影响是有限的和不同的。
在过去的两百年里,中国不断吸收西方文化,但对西方绘画的吸收只是一根羽毛,更重要的是,我们吸收了西方的思维方式(政治观念、社会制度、语言表达等)。
关于中国画的变化,我在80年代写过一篇短文,提出中国画应该有自己的边界。 但这是一个两难的境地,折衷主义有利于艺术创新,坚持纲领有利于保存“国粹”,我的观点是,这种边界应该是可渗透的、可跨越的。 但边界的彻底废除将使中国画失去其艺术特色。
澎湃新闻:目前,中国画大体上有几个方向,有的主要是对古代古典绘画的复古临摹,有的是书院传统下的水墨人物创作,有的是与西方艺术观念相联系,以中国画的形式和材料为概念的艺术。 您如何看待中国画的这些变化,是不是背离了中国画的传统?
水天堂:这个变化包含多种因素,但更大的因素是整个时代的变化。 正如我在上一篇文章中所写的,要求中国画在社会各行各业、各个方面、各个层面都没有西方的痕迹是不现实的,要求中国画没有西方的痕迹也是不现实的。 我们的思维方式和语言表达方式已经被异化了(有的语言学家做过统计,说如果现代汉语把汉语中所有的外来词和外来概念都去掉,特别是来自日本的词,现在汉语就没有办法交流,没有办法思考),所以改变不是能不能选择的问题, 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持纯洁、不扭曲的中国传统往往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比如在唐宋复辟中,即使有出土的乐谱,也未必是“破译”后的原件。
澎湃新闻记者:20世纪对中国来说是一个“变革的时代”,所谓“变革”是东西方文化的碰撞和融合,21世纪数字时代和全球化的到来带来了全球性的变化
水天忠:人类文化和科学发展到这个阶段,是值得称赞的。 但对于从事某种品种或某种流派的艺术家或学者来说,这显然为他创造了一个新的复杂局面。 历史上也有类似的情况,当某个职业,甚至某个阶级,在历史领域不断演化时,显然是悲剧。 其实,它也表达了社会进步的过程,这是一个矛盾。 比如从事象牙雕刻技术的人,目前象牙**是非法的,这对工艺来说是悲剧,但却是人类发展的进步。
武道子送来天王画(偏)分门,画是画道的衰落。
澎湃新闻:您认为现代大学教学与传统绘画教学有什么区别和互补?
水天忠:这是很多前辈艺术家、教育家反复讨论过的问题,当然最典型的是国立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并不主张以林风眠为代表的绘画划分,而以潘天寿为代表的潘天寿主张绘画要划分学科, 不仅中国画要从原画部门中分离出来,而且在中国画中也要分为山水、人物、花鸟。以林凤眠为代表的老师认为,绘画不应该分学科,只要是绘画,就可以采用多种非全日制或选修课。 至于画中国画,就不用管风景和人物了,什么都画。 其实,这个概念在中国历史上就存在,在中国的唐宋时期,就有“医学的衰落和医学分成不同学科”的说法。 同样,“按学科绘画是绘画的衰落”,他们主张画家要无所不能,像吴道子笔下的山水人物一样,善于做,后来的画家又细分为画羽毛、山水、亭台楼阁,这就是绘画的衰落。 因此,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允许存在不同的思想流派,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有不同的争论。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艺术教育家了,所以我没有发言权,所以这可能是一种自以为是。 我认为传统的“师徒制”有利于技术技法的传承,而综合学习则有利于培养自由的艺术创造力。 也就是说,如果你想培养一个有自由创作能力的艺术家,我觉得你应该全面让学生自己选择,并赋予他们综合各种知识的能力,以及掌握知识的可能性和机会。
西方也是如此,在西方的早期,先是师傅学习,师徒互相教导,然后意大利出现了第一所教会开办的学院。 当时的教学理念是,单纯培养画家和画家是不符合社会发展的理想的,从事宗教绘画的人首先要对教义有认识,要有崇高的信仰和足够的文化素养,否则就很难表达和描绘宗教教义中的宏伟和崇高, 因此,这些学院要求学生除了研磨颜料、制作画布、制作画笔、上油和着色外,还要学习历史、诗歌、希腊神话和宗教经典。
在中国,清末学校制度改革后,学校教育增加了绘画班,这是改变中国画格局最深远的一步。 学画本来是跟着师傅走,或者去美术学校,但当所有中小学都开设绘画课时,这对中国画和美术教育的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第一批绘画老师是日本老师,奠定了现代中国美术教育的基础。 当然,这也包含着一个重大缺陷——它一开始就没有保留中国传统绘画的精髓。 如今,许多学校认识到这个问题,开始要求国画专业的学生参加书法、古诗词和篆刻的考试。
当代大学教育的另一个难得之处是,可以邀请某个领域最高水平的人兼职任教,我认为如果学校教育适当调整,完全可以保留指导和补贴的优势。
林风眠《梳发的女士》 澎湃新闻:您在“上美大讲堂”做了两场讲座,讲了中国早期西方绘画的发展。 您如何看待尚美大讲堂的教学方法?
水天忠:我认为,在现有条件下,调动教学的方方面面来培养学生,是对正常教学的有益补充,是非常难得的、值得推广的方式。 当然,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学术上要有胆量,要有一定的客观条件,要能请到东南、北、西三界各界的专家。
当然,一场讲座或一个短期的培训班,未必能把他所学的一切教给学生,但至少让他们知道“天外有一片天”。 所谓艺术行业是有专业化的,不同专业的人才能给学生一点点的启发,非常可贵。 这种讲课不能指望解决正常课堂教学的问题,哪怕是某种艺术倾向,某种学术精神,那也是难得的经历。 我想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能听到校外的一位名师告诉我们,哪怕是半个小时或一堂课,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80年代初,北京“中华文化研究院”邀请世界著名学者来讲学,有幸听到梁树明、张代年、季先林、冯友兰等文化史人物讲述他们的学术经历,印象至今至今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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