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改变了主意,抛弃了我和母亲,嫁给了另一个人,在他死后,我被要求抚养我从未见过的继兄弟
陶总曾经在公司为我举办过庆功宴,但这次庆功宴结束后,他黯然离去。
令人痛心的是,老涛在送水的过程中不幸从楼梯上摔下来,身亡。 据行政部肖扬介绍,送水工人每送一桶水就能赚到三块钱,而老涛居然为了这几块钱而丢了性命。
后来,我回到老宅,发现曾经烟火爆满的地方已经老旧了,铁门生锈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仿佛时间的脚步声吞噬了一切。
在乡村难得的明媚月光下,我缓缓走进老房子,那里还矗立着枇杷树,是我出生时老涛亲手种下的。 有趣的是,在我十岁的时候,这棵枇杷树突然开花结果,这被认为是一个好兆头。
那一年,我们家分居了,老涛有了陶家书,他再也不要我和妈妈了。 老涛搬走的那天,我在学校午睡时做了一个梦,那时我还是个三四岁的孩子,在枇杷树下的泥泞里玩耍。 老涛伸出双臂想抱住我,我却躲在妈妈身后,老涛无奈地笑了笑,说:“小月不喜欢爸爸,爸爸走了就不回来了。 ”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窗外已经下起了雨,雷声震耳欲聋。 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窒息感笼罩着我,我无法呼吸。 也许是被吓坏了,除了雷声,我什么也听不见,好像一切都消失了。
接下来,我妈经常说,老桃整天都在说要生儿子,我还在娘腹里。 然而,现在我有了一个儿子,我需要我和妈妈来责备我。 她还提到,其实就算我是女儿,老涛本来也喜欢我,但只是因为我没有亲近他,伤了他的心,他才离开了。
有一次,妈妈甚至半夜把我扔在老涛新家门口。 当时,陶嘉树刚刚出生,就听到门内传来婴儿的哭声,还有老陶温柔耐心的哄骗。 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第二天,妈妈来接我,老涛和她大吵了一架,骂她疯了。 那时,我妈妈实际上生病了,但我们没有意识到。
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陶的新家,他甚至不得不休息一下,中途给陶家姝换尿布,为我铺床。 我妈妈说,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几乎没有拥抱过我几次。
我对此并没有感到难过,我只是感到害怕。 我母亲说这话时的表情很不正常,异常奇怪,她甚至笑着扬起眉毛。
去年,她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终于崩溃到了极限。
她吞下了整整一瓶安眠药,不知道她偷偷攒了多久。 当我赶到急诊室时,救援已经结束了。 她睁开微弱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我,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无法挽救,多年的安眠药对她的肾脏造成了伤害,现在已经演变成尿毒症。 就算我现在有能力让她接受最好的**,也已经太晚了。
她的日子屈指可数,她不想活下去。
她浑身是管子,用冷笑的表情看着我。 每天晚上,我都坐在床前给她讲故事,哄她入睡。 有时她会安静地睡十分钟,有时她会整夜保持清醒。
当我确定她睡着了时,我喜欢走出房间,独自坐在急诊走廊里。 那里没有灯光,但你可以透过窗户看到这座城市的所有荣耀。 然后,我蹲在角落里,默默地哭泣,直到我颤抖。
妈妈走后,我踏上了漫长的旅程,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我辛辛苦苦攒下来,为妈妈的医疗费攒钱。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到繁华的上海,欣赏外滩的夜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然后背着沉重的旅行包去北京,在那些纵横交错的胡同里徘徊,从来不担心迷路。
我还记得在越南,拉着双层拖鞋穿过满是摩托车的大街小巷,只为买一个榴莲。 在日本,为了在海上追逐日出,我躺在游轮的甲板上,彻夜难眠。
我沿着塞纳河岸边的走廊走,爬上埃菲尔铁塔的顶部,细细品味查理大桥上每一座石雕的历史,绕着布鲁塞尔大广场的百年老店转了一圈。
后来,我在卡里曼的原始森林里过着安静而简单的生活,那是一段美好而宁静的时光。
最终,我决定回到我开始的地方,那里没有人等我,但那里曾经是我的家。
我一直都知道,我和继哥陶嘉树还住在同一个城市,但他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我再也没有去找过他,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在姨妈哭泣的时候,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劝我也哭,送走老桃。 我摘下墨镜,盯着老涛的遗影,眼里没有一滴泪水。
老涛的遗影选得好,我隐约能看到他年轻时的样子,他定格在一个方框里,默默地看着我微笑,我几乎忘记了他的样子,但这笑容却让我觉得很熟悉。
回忆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曾经穿着襁褓哭泣的陶嘉树,如今已经长成了年轻人,一直跪在他身边为老涛烧纸钱,久久没有说过一句话。
阿姨催促他叫我姐姐,他抬起头轻轻瞥了我一眼,一声不吭,阿姨连忙推了他一把:“你这小子,怎么越走越无知?你姐姐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应该饿了,你去给她做点吃的吧。 ”
还是不说话,他放下手中的纸币,乖乖地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煤气灶的声音。
岳,我姨妈知道我不该这么说,可是我姨妈实在是忍不住了,你爸走了,小舒,这孩子。
如果不是你舅舅病重,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我也不想打扰你,毕竟你爸对不起你母女,但现在他死了,不要太怪他,好吗?抱怨秦丽的女人,你爸爸受伤不能工作的时候,她马上就走了,把钱都拿走了,当时小舒还不到三岁,这个女人真是狠毒。 ”
我听说你现在很成功,在大公司工作,看看......小树毕竟是你的亲兄弟。 ”
顺便说一句,小树今年是高二,成绩很好,在全市第一中学的每次考试都能名列前三,可惜如果不能继续学习,你......你能资助他几年吗?”
市里第一中学的前三名,比我当年好多了,难怪老涛对他不顾一切。
说着,陶嘉树端着一个大陶碗走了出来,放在我面前,然后弯腰去厨房给我拿了一瓶醋。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碗简单的方便面,上面放着一个荷包蛋,煎得不是很好,但闻起来很香。
你今年十六岁了,我只供你两年,等你长大成人,请你想办法掌控自己的生活。 ”
他愣愣地看着我,戴着黑框眼镜,嘴巴微微张开,看起来有些愣愣,仔细一看,眉宇间确实有一点和老涛的相似之处。
见我答应了,阿姨连忙拉着他的胳膊:“真是个书,你傻干什么?谢谢姐姐!”
没必要。 我站起身来,最后看了老陶一眼:“他姓陶,我姓林,我应该资助优秀的贫困学生。 ”
在陶嘉姝高考之前,我和他见面不多。
第一次是阿姨回到老家,给我带了一篮子当地的鸡蛋送给我。 当时是午饭时间,我和燕明正在吃饭。 阎明是我的良师益友,也是我的未婚夫,他在指导我的事业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他不仅亲自教我数据分析和商务谈判,还帮助我走出困境,陪我为母亲寻找医疗救治。 既然办公室不允许谈恋爱,严明就果断地替我辞职,他安慰我说:“其实,这是一个跳到更好的平台,为你的未来打下更坚实基础的机会。 ”
陶嘉树敲门时,被晏明礼貌地请进来坐下。 陶嘉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礼貌地拒绝了:“没有了,我刚吃过晚饭,谢谢冯老师,我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 ”
谢谢冯先生晏明笑着把鸡蛋分到冰箱里,调侃道:“我姐夫很有意思。 ”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怎么是你姐夫?我什至不叫你姐姐,但我仍然叫你姐夫”
另一次是在我叔叔的葬礼上。
本来我并不打算参加,但想到老涛过去不要我和妈妈,阿姨就一直在我们家帮忙。 舅舅的葬礼在乡下举行,夏天蚊子多,但我是那种容易被蚊子叮咬的人。 过了一会儿,我的小腿上被咬了几包,即使我涂抹了蚊子药也无济于事。
阿姨见状,就让我躲在屋子里,给我塞了一盘蚊香和一个打火机。 我正在为如何点亮它而苦恼,陶嘉树走了进来。
他把蚊香和打火机拿在手里,轻轻按压打火机,点燃了蚊香。 他笑着说:“我爸爸跟我说过,小时候你经常在炉子旁边玩火,差点把自己烫伤,后来连烟花都不敢碰。 ”
我冷笑道:“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
六岁那年,我跑到炉子前玩火,妈妈要去菜园摘青葱。 不小心从炉子里掏出一根燃烧的柴火掉在地上,周围是晒干的稻草,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我被困在火中,吓得哭了起来,而老涛离我最近。 他是第一个冲向我的人,但在火堆前停了下来。
好在下一秒,妈妈回来了,赶紧冲了进来,抱着我冲出了火场。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秒钟的犹豫。
你爸爸不是告诉你的吗?他近在咫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差点被烧死,却没有伸手去救他?我冷冷地打断了他,看着他有些紧张的眼神,嘲讽道:“父亲的爱是本能的,他不救我,因为我在他心里不够重要。 ”
他显然有些慌乱:“不行,恐惧也是本能,你自己怕火,你应该知道怕火的人要面对火......””
爱征服一切!我再次打断,脸上带着嘲讽的表情:“如果那天被困在火里的人是你,你认为他会犹豫吗?”
只见他攥着衣角,过了一会儿,他有些不高兴地说:“反正我不相信爸爸会死不救他,我觉得他很爱你,他......””
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放屁,爱情会抛弃我吗?我什至不会给一半的子女抚养费爱我这么多年不理我,陶嘉树,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和你父亲做个坏人,你说的都是人性化的话,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没有道德!”
突然涌上心头的是一团无名之火,不知道是因为老陶,还是因为陶嘉树笨拙可笑的谎言。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陶嘉树生气。 他突然扯开衣领,指着胸前的一道伤疤,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这道伤疤是我四岁时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保温瓶烧伤的,当时父亲就在我身边,难道他不想救我吗?不,他做不到,他剩下的半只手掌也撑不住摇摇欲坠的保温瓶!”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不管你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他已经去世了,你还是这样骂他,陶嘉悦,你太过分了!”
我晃了晃酸涩的眼眸,还是放不下心:“我再说一遍,我姓林,我叫林嘉悦!”
从那一刻起,我所能联系到的就是他收到生活费后发给他的一条简短的感谢短信。 有时我太忙了,以至于忘记了时间,但他并不着急。
我以为,等到我十八岁的时候,我们的关系会慢慢沉入时间的尘埃中,就像通讯录里的名字一样,被遗忘,彼此之间就没有必要保持联系了。
一场敌对的竞争给我带来了麻烦,而这种客户关系关系涉及我的晋升。 我为此不知不觉付出了太多,我不想轻易放弃。
尽管我的胃已经不舒服了好几天,但我还是忍受了不适,并伴随着一杯又一杯的玻璃。 陶嘉树端着果盘进来时,搭在我肩膀上的手不愉快地来到了我的腰上。
我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他正茫然地盯着我。 盒子里流淌的光线打在他稚嫩的脸上,时而红润,时而苍白,眼中满是情感,透明而明亮。
不像我。 我姨妈说我好多了,也许吧。 但对于一个没有支持、没有背景、没有人脉的女人来说,要实现所谓的“出游”,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深夜,我跌跌撞撞地走出包厢,陶嘉树在那里等着我。 我的腿很虚弱,几乎无法站立,他伸出手来帮助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为什么不躲开?”
酒很烈,心里充满了麻木和挣扎,变成了愤怒的委屈。
让开?避开今晚的酒,白白喝了。 我和我的团队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的辛勤工作都是徒劳的。 我升职的机会已经消失了!”
他大声质问,脸上满是不屑:“你升职加薪有那么重要吗?”
我冷笑道:“陶嘉树,老陶真的保护你好,真是令人羡慕。 ”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你没有按时支付学费,你的老师当众问你的家人为什么他们连这笔钱都拿不到?有没有亲人躺在病床上,只能选择给她***很便宜的药?”
如果我现在有那么多钱,那些同学就不会每天放学后追着我喊我欠钱了。 我母亲不会痛苦这么多年,也不会生病,救不了。 陶嘉树,你说重要吗?”
当我说话时,我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这些伤痛和遗憾在我心里萦绕了很多年,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珍惜着,从没想过要和别人分享,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在孩子面前摊开,会如此轻易。
突然,他的视线暗了下来,他最后的记忆是陶嘉舒惊慌失措的脸。
当我去医院时,我发现我不是喝了太多,而是怀孕了。
但是孩子来得太突然了。
我和燕明还没结婚,我们不能马上结婚。 我正处于晋升的关键时刻,现在放弃真是太可惜了。
闫明刚刚调到总部轮岗,未来三到五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不会在中国。 我不确定我是否能独自处理,即使我可以,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在父亲不在的情况下长大。
至于让彦明辞职,我没有那个底气。 作为同龄人,我知道他为今天的位置付出了多少。
我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对着晏明勉强一笑,道:“我只能对不起他。 ”
严明把我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我知道我的孩子还感觉不到我们的道歉,但我的心仍然在流淌。
几天后,我们一起办理了手续。 看到陶嘉树还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他看到我时,他站起来,不安地看着我,说:“不,没关系,对吧?”
我心不在焉地拉着彦明,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年轻人的声音:“对不起,姐姐。 ”
我的脚步僵住了,但我没有回头。
送走孩子的第三天,彦明又要走了。
他拦住了我,不让我送他,一个温柔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好,外面风大,你还在坐月子,别感冒了。 我下个月会回来的。 ”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的空虚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其实,我希望他能和我在一起。 就像我在医院的那天一样,我很想听到“让我们放弃吧”。
在思绪中,陶嘉树第一次来到我家。
他推开一个破旧的大箱子,站在门口,认真地背诵了一句台词:“我家的地板坏了,我暂时不能住进去。 阿姨去乡下当保姆,我不再在KTV工作,现在白天在图书馆工作,晚上辅导孩子。 图书馆和儿童之家离你家很近,你能不能让我住一会儿。 ”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也不会白活的。 我负责所有的家务,我也可以为你做饭,跑腿,你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
他滔滔不绝,说话越来越快,手指紧紧抓着拉杆箱,脸颊涨得通红,从不敢看我。
你因为这些原因屏蔽了我,我还能说什么?我生气地瞥了他一眼,开玩笑地问:“你要给我做什么?方便面?”
不,我可以做大部分食物。 “他看到我侧身为他腾出空间,于是迅速把箱子搬了进去。 他胆子大了一点,语气也变得爽朗了:“上次给你做方便面,是因为爸爸说你爱吃,他说你从小就是个特别的小姑娘,方便面要配两个鸡蛋,一个要炸, 一个要掰开搅拌到汤面里煮,最后要加一点醋,虽然他不会煮,但是方便面......”
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下意识地瞥了我一眼。 我指了指第二间卧室,“你去那边睡觉吧。 ”
我还记得有一次妈妈去我奶奶家,晚上没回来,老桃就这样给我做了一碗方便面。 他说,这种方式最香,面条和汤都香。
之后,每次吃方便面,我都坚持做。 90年代的生活条件远比现在差,妈妈总是骂我挥霍,老涛总是在一旁笑着说:“骂孩子吃东西,说明我女儿有品味。 ”
也许我妈妈是对的,虽然我是女孩,但老桃可能也喜欢我。
陶嘉树搬进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我习惯早起,但他比我早。 每天早上,我都会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 如果晚上不加班,我通常会比他早回来,锅里总有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他真的从不打扰我,从不打扰我,因为他回家晚了。 有时,我会出来倒水喝,我看到他房间里的灯光,只知道他回来了。 但不管多晚,他总是坐在沙发上等我下班。
有一天下了一场大暴雨,陶嘉树很晚才回来。 我很担心他,给了他一个**,才发现他去我们公司给我送了一把伞。 我生气地责怪他,问他为什么这么傻。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傻傻地笑了笑:“忘了,忘了。 ”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超市逛街,有两个女孩子没有视力,在背后议论纷纷,女人比男人大很多,女人一看还挺有钱的。 我忍不住转过身来骂道:“你们俩看不出我们是姐弟吗?”
然后只见陶嘉树忍住了笑容,脸色涨得通红:“其实他们说的是对的,你确实比我大很多,也确实挺有钱的。 ”
出去!“我只回答了他一个字。
当我问他浸泡的木地板是否已经修好时,他总是说他没有钱翻新。
我劝他不要工作太多,甚至主动提出帮他支付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但他总是表现出自强不息的态度:“我是成年人,不想依赖别人。 ”
我担心他的学费,甚至考虑给我阿姨一些钱。 然而,我姨妈笑着告诉我:“不,这孩子很精明。 他来和你住在一起,他把房子租了出去。 ”
我生气了,在和颜明**说话的时候,忍不住责怪陶嘉树半个小时。 晏明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我觉得胜树过来是件好事。 你看,你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很多,有他和你在一起,我松了一口气。 ”
我不屑地撅了撅嘴:“谁需要他陪我,我一个人就好了。 ”
虽然我说得不真心,但晏明脸上的溺爱之情还是难以掩饰:“是吗?那我下个月就不回去陪你了吗?”
一个月后,我没等到和彦明交往三年的未婚夫,却遇见了已经成为夫妻父的冯彦明,以及他的合法妻子,流言蜚语传遍了全城。
这突如其来的荒谬让我没有时间反应,恶意的猜测和嘲笑向我袭来,但冯燕明此时却不见了踪影,人人无缘无故地泼脏水,我根本无法反驳。
再也忍受不了了,我用机票回了我们相遇的城市。 承载着我们两个人一个人的回忆,走遍了我们曾经走过的大街小巷,甚至我们吃面条的小餐馆里都有我们的合影。
在鼓浪屿的海岸上,我经历了一夜的思考,他为什么要欺骗我?我也犯了错误吗?
原来,他这些年的辛勤工作和努力,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而是为了他在国外的妻子和孩子。
那我呢?我该怎么办?我牺牲了那么多,难道只能做他背叛的牺牲品吗?
我不能就这样逃跑。 在这场闹剧中,我不是坏人,我不配受到这样的诽谤。
我决定回去讨回公道,却发现陶嘉树比我先行一步,他用棒球棍打断了冯彦明的肋骨。
到了派出所的时候,陶嘉树正坐在那里,带着明显的青春气息和无所畏惧,仿佛随时准备成为英雄。
警察教他不要打人,但他却固执地说:“我没有错,他活该挨打,我见到他再打他。 ”
我忍不住走上前去推他:“你知道你下周要去学校报到吗?老涛一直支持你,是要把你关在监狱里吗?”
这不关你的事,为什么要插手?”
他茫然地看着我,突然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最后低下头低声说:“爸爸走了,我得保护你。 ”
我掩面泪流满面:“陶嘉树,不要学你爹,不要做错事!”
这些年来,我宁愿相信,以前骂我的孩子,不再因为良心被激起而骂我,而不是被某个大人物威胁。
我不认识什么大佬,只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老涛放弃了我,选择了陶嘉树,他觉得自己不能把儿子送给一个稚嫩的女孩,但他不愿意放弃我带给他的快乐。
他向我妈妈寻求监护权,但被拒绝了。
母亲病重时,她向我道歉:“大人也可以错,原谅我,原谅你爸爸,去找他,妈妈可以放心,你一个人。 ”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放手,慢慢与一切和解,终于回到了原点。
回到家后,我重新与陶嘉树建立了联系。 他承认自己其实有足够的钱读书,但他只想要一个妹妹。
他成了我坚强的支持者,甚至陪我结婚。 当我结婚时,他把我的手交给了我丈夫,他们俩哭得很丑,几乎失去了我的脸。
这傻孩子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