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时有左手残疾。
冬天,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可以洗衣服、做饭、喂猪。
可是当我吃了一块哥哥的巧克力时,妈妈就一巴掌打在我的两口上!
我十岁时第一次见到祖母。
那个男人,我称他为我的父亲,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他把我扔在我祖母家门前,然后走开了。
他两点钟要去码头,给渔民和海鲜商人运海鲜,所以他带我一起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摩托车一路消失,我甚至没有追上他。
其实,我很想去我祖母家,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去哪里都无所谓,它不会比在我祖母家更糟糕,我恨死他们。
冬天,让我洗衣服、做饭、喂猪,我的左手是天生残疾的,它像鸡爪一样大,几乎是一只废手,只要一只右手就好用。
所以我工作得很慢,我做不好,我的衣服洗不了,我的盘子总是坏了,我吃的很多,他们不想养我,所以他们决定把我扔给我奶奶。
至于我妈,她已经死了一年了,得了癌症,没钱治疗,奶奶说她有钱就治不了,那她拿钱干什么,就让她在家里等死吧。
几个月后就消失了。
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即使她是我的妈妈,我对她也没有任何感觉。
她只对我哥哥好,把好吃好玩的东西都给了他,我曾经忍不住贪婪,吃了他一块巧克力,他跟我妈说了,我妈直接打我嘴巴。
它很痛,它太痛了,以至于我觉得我的脸上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说,你是什么人,你应该从你哥哥那里偷东西?
我知道,在她心里,哥哥是她最宝贵的存在,因为哥哥的存在,所以她在奶奶家的生活更好,不用因为生了个女孩,整天小心翼翼地看人的脸。
我给她带来了耻辱,我的兄弟给她带来了荣耀。
她死的时候,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她仍然紧紧地握着我哥哥的手,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心想,死了真好。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冷血怪怪,毕竟是亲生妈妈,怎么可能连一点难过都觉得难过呢?
但我从小就不喜欢哭,长大后才明白,我不是冷血的,我只是爱恨交加,不值得哭我也不会哭。
于是我爸爸把我扔到我奶奶家门口,我一点也不难过。
当时是三月,北方还有点冷,所以我在门口等着奶奶起床开门。
我没有敲门给她打电话,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怕她会说我。
过了一会儿,天昏暗而安静,我听到屋子里传来人来人往的声音,然后门就开了。
有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我第一次见到我的祖母有点惊讶。
她的背不弯,腿不跛,连白发都不多,脸也不松弛,和奶奶很不一样,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老太太形象。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祖母当时还不到五十岁。
我母亲十几岁时未婚怀孕,她坚持要和父亲在一起,但奶奶不同意,于是她离家出走,母女俩已经断绝了各种联系。
当时,我不知道奶奶有多辛苦,但我只是鼓起勇气上去迎接她。
她没有看到我蹲在墙底,所以她吓了一跳,骂道:“我要杀了你!”
她的声音特别响亮,像铃铛一样,充满活力,与其他人相比,属于压倒性的响度。
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了头,生怕她会打我。
祖母看着我畸形的左手,嘟囔道:“小怪物。 ”
我不敢说话,当时心里半冷,怕自己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但转念一想,我奶奶家是孤身一人,奶奶家是几个人,所以服侍一个人比较容易。
想到这里,我并没有感到难过,但我甚至感到有点高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奶奶骂道:“还是好玩的,傻子。 ”
奶奶个子不高,中等身高,但五官却很凶狠,再加上她有点胖,脸上横着的肉更是让她凶狠。
我总是害怕她。
每天早上,在我醒来之前,我的祖母已经做了一顿饭,并大声叫我醒来:“懒惰!我做不好饭!等我带你到床边!”
这时,我匆匆穿好衣服,跑到餐桌边吃饭。
吃完饭后,我会主动洗碗,奶奶点点头:“这话说得好,我怎么能把你端得通俗实实?”
有一次,我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碗,吓得想捡起来扔出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没想到被奶奶撞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我看着奶奶的脸,吓得大声说。
奶奶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她看着我说:“谁来打你!我打你有什么用?”
他说:“但你不能白白砸这个碗,你必须还我。 ”
我很害怕,我赚不到钱,我应该回馈给她什么?
奶奶说:“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刘家村,哭着哀悼。 ”
奶奶的职业是哭泣和哀悼。
她这辈子没上过学,没有受过教育,关在这个小村子里,每天的生计就是去十里八镇哭泣哀悼。
根据这里的习,当死者从葬礼中出来时,如果哭声不够大,死者将无法安息,后代将被视为不孝。
所以,会有不少人专门请哭寡妇来哭哀悼,把所谓的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而哭寡妇一般声音洪亮,感情满满,甚至用感人的话语,听众都因此而伤心。
奶奶是他们中最好的,那声音真的没有白费。
哭了,你可以赚几十块钱,有时候你遇到一个慷慨的家庭,你可以拥有更多,**好的时候,一年可以赚几千。
对于当时的农村人来说,这个收入已经相当可观了。
现在,我的祖母想带我一起赚更多的钱。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好的。 ”
虽然平时不哭,但哭的时候,我哭得比谁都厉害,声音也更亮,用奶奶的话说,眼泪比狗尿还多。
有了我的加入,奶奶可以多赚二三十块钱。
所以后来,我的祖母每次哭泣和哀悼时都会带着我。
我有价值,觉得我可以为我的祖母贡献一些东西,所以我不像以前那样在她面前颤抖。
奶奶问我,你喜欢做这个吗,觉得合适吗?
我摇了摇头,说:“很好,我还能赚钱。
奶奶抽了一口烟,骂我,。
通常哭完之后,我和奶奶的声音都是嘶哑的,但当我们终于收到钱时,我奶奶的脸是肉眼可见的。
有一次,雇主很好,晚上请所有工人参加宴会,包括哭泣的、抬棺材的、弹唱的。
听说去世的老人生前心地善良,几个孩子也养得很好,个个脚踏实地,踏实勤奋。
我听说都是在吃饭的时候,那群人在餐桌上聊天。
这顿饭很丰盛,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菜了,我吃得津津有味。
说到孩子的话题,旁边弹二胡的人问奶奶:“你有几个孩子?它几岁了?”
奶奶愣了一下,说:“一个。 ”
男人问:“儿子或女儿,你多大了,你结婚了吗?”
奶奶喝了一口酒,说:“死了。 ”
男人愣了愣,见祖母再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就说死了,饶有兴趣地停止了说话。
我太专注于吃饭,以至于我没有注意到我的祖母喝了很多酒,当它结束时,虽然她还能自己走路,但她的脚步是徒劳的。
我走上前去抱住她,祖母先是让我抱着她,低头看着我的脸,把我推开。
她生气地说:“滚出去!”
我自然不敢上前,只能跟着她一起走回家。
我当时什么都不懂,我只是觉得我的祖母可能不喜欢我,也喜欢一个残疾的、没用的、不聪明、不可爱的孩子。
我不明白大人是怎么想的,我不明白,奶奶一见到我,就会想起我妈妈,心里满是遗憾。
如果两人当初没有生气,她没有那么死板,岂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
过了一会儿,我才知道,因为奶奶干了这份工作,村里很多人都觉得不吉利,看不起她。
原因是我去村里的商店买酱油,回来的时候被村里一群孩子围着,说我是残疾人,是死去的母亲,就去哭死了。
他们指着我狂笑,我生气不了,我和他们打了起来,但我是一群人的对手,酱油坏了,我受伤了。
当我带着淤青和破烂的衣服回到家时,祖母看到我,愤怒地喊道:“这个死去的女孩怎么了!我不会停止购买酱油!”
我看着我的祖母,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除了现场的哭泣和哀悼之外,我流下了眼泪。
我哭得很厉害,眼泪落在我脸上的伤口上,更要命了。
祖母瞪大了眼睛,骂我:“哭,哭,哭!我知道怎么哭!保存你的眼泪,现在哭泣可以赚钱或者你能做什么!”
我被骂了,觉得委屈,尽力止住眼泪,但正如奶奶说的,就像狗尿一样,我停不住。
明明那些人只是骂我死了妈妈,妈妈死的时候我也不哭,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知道我在哭什么。
奶奶摆摆手:“你哭吧,你,我自己去买酱油。 ”
在那之后,我带着零钱出去了。
奶奶很久没回来了,又累又累,过了一会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半睡半醒的时候,有人赶紧脱掉了我的衣服,身上的伤口冰冷,隐隐发麻,好像有人在下药。
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奶奶的发顶上有几根白发,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奶奶把我叫醒,拖着我出去。
我很害怕,“我们该怎么办?!”
姥姥板着脸说:“你走了就知道了。 ”
我被奶奶半拉半拖,最后我们停在村里一户人的门口,奶奶放开我,朝门口喊道:“陈双贵,你滚出去!”
奶奶的好嗓音直接把邻居都叫了过来,不少人出来观看热闹。
很快,陈双贵的家人也走了出来,我悄悄地看了一眼,里面的小男孩就是昨天找我的人,脸上的伤是他造成的。
陈双贵看着奶奶,不耐烦地说:“江五英,你一大早就在我家门口喊屁了!”
奶奶拉着我,走上前去,指着我的脸说:“看看你那个打我孩子的小畜生,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完不了!”
陈双贵自然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平时也不是没有父母来讲法,但看我和奶奶,一老一少,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干脆就当个流氓。
你有什么证据吗,不要在这张嘴里吐血,离开这里!”
嬷嬷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不会承认,于是上去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个证人,咱们去找村长,再去小超市,昨天刘姓的那个看到了!”
刘姓家族是店主。
陈双贵心里嘀咕着,村长还是挺威严的,要是真的被打脸,就不好看了,在村子里也太难受了。
他一把推开奶奶,粗声道:“今天我倒霉,吃了这个亏!”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五十块钱递了过去:”你不就是要钱吗,给你,拿了就离开这里!”
我奶奶平时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一分钱分成两半花,所以她今天带我来这里是为了钱,想从中得到一些经济补偿。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当时也看不懂,只觉得奶奶在拿我的伤口做交易。
谁知,下一秒,奶奶骂了一句:“呸!谁稀缺你的臭钱!让你的儿子向我的孩子道歉!”
我听了奶奶的话,愣了一下,她不要钱,只是道歉,但道歉能吃吗?为什么?
陈双贵急了:“江武英!不要尴尬!”
奶奶也不甘示弱:“你今天不道歉,我就不走!你们不都觉得我倒霉吗,我在你们家门口坐一天,我就杀了你们!”
陈双贵最后被吓坏了,怕奶奶真的会传染给他们,于是只能妥协,把儿子拉过来,说:“小兔子,道歉!”
他的儿子不情愿地说:“对不起。 ”
奶奶又喊了一声:“大声点!”
男孩被奶奶的声音吓坏了,缩了一下,对我喊道:“对不起,我不该说你!”
奶奶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
然后他问我:“你原谅他吗?如果你想原谅,就原谅,如果你不想原谅,你就不原谅。 ”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这场终于要到来的道歉是我自然需要接受的,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我有一个选择。
我鼓起勇气对祖母摇了摇头,说:“不。 ”
奶奶笑了笑,带我转身离开了,我恍惚地回忆起,我们在这段经历中得到了什么,没有钱,没有和解,但我的心里似乎有些不同。
后来,当我上学时,我才知道这叫做尊严。
那天我和祖母回家时,路过热闹的人群,他们窃窃私语,但我听到了很多话。
有人说:“这个江五英太辣了,简直就是个泼妇,难怪这么多年没有二婚了,一个老夫子怎么敢问她。 ”
有人说:“这对她来说不容易,因为她生了一个女孩,被公婆欺负。 老公早逝,我抚养女儿,然后女儿就这样,不辣怎么活。 ”
我听着他们的话,看着祖母宽阔的肩膀,突然觉得我离她更近了。
因为无论如何,我们只有彼此。
奶奶突然说要送我去上学。
我从来没有上过学,有人告诉我,上学意味着我必须把人关在教室里,不准做任何事情,只能听课和做题,然后坐一天。
我不想那样,听着很痛。
奶奶挺直了脸,对我生气:“你得走,你得走,不走就得走!我说了算!”
我很害怕,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对上学的抗拒其实不如自卑,我害怕到了学校,会被别人发现,而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读、读、背诗,我只能认几个简单的汉字。
面对我的反抗,奶奶的做法简单粗暴,她抱着我,搂着我,直接陪我上学。
我太瘦了,无法挣脱她。
到了学校,奶奶也满头大汗,在校长办公室里,校长一脸很尴尬的看着我。
我年纪大了,从我上一年级开始,我就不适合他们,而且我有手部残疾。
奶奶见校长的尴尬,悄悄地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塞到了校长手里。
用布包裹,方形。
我知道那是什么。
以这种厚度,我的祖母至少要哭四个月。
校长接受了,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那就先让她去这里,一会儿,看看她能不能适应。 ”
奶奶点头表示感谢。
我成为了一年级学生,上了第一堂课。
那天放学后,我看到奶奶在门口接我,她似乎第一次对我微笑,虽然只是轻微的,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快乐。
我们一起回家,她问我能不能接受,怎么样,我说没关系,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
老师知道我的特殊情况,对我照顾得很好。
我问祖母:“你为什么要送我上学?我在家陪你,还能帮你哭赚钱,好吗?”
奶奶这次没有骂我,但她还是骂我傻,她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
死者走了,老人老了,她不想让我重蹈覆辙,过着艰难而悲伤的生活。
小丽告诉我,有一位客户有点难做,指定了一种特殊款式的骨灰盒,必须精准制作。
我告诉她,如果客户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力满足,我们会尽力去做,葬礼对生者比对死者更有意义。
我今年33岁了,我开了自己的殡仪公司,承包了各种殡仪服务,我没有结婚。
生活不错,有三套房子,收入稳定,这两年赚得比以前多了。
还有一辆车,虽然我不能用手开车,但我雇了一个司机,让它更容易定期旅行。
当我走出公司大门时,有人挡住了门,拦住了我:“玲玲,你哥哥还躺在医院里,求求你救救他!”
眼前这个男人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缺了几颗牙齿,前几天他刚进来的时候,我都认不出是我爸爸。
毕竟,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时我十岁。
他把我扔在我祖母家门口,然后骑着摩托车离开了,留下我一副疲惫的样子。
现在,他来找我,只因为不是武器的弟弟天天闲着,因为别人抢他的女朋友,和别人打架,现在他躺在ICU里,没有活着。
他要我救他,说我有钱,应该帮助他。
毕竟,他是我的亲兄弟。
但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子。
我对眼前的男人说:“请你快点离开我的公司,不然我就报警,让你以寻衅滋事的罪名逮捕你。 ”
他一脸震惊和愤怒,仿佛无法接受曾经被他视为负担的女儿竟然敢这样对他说话:“我是你爸爸!”
我冷笑道:“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所以你最好回到你来的地方。 ”
他满脸怒气冲冲,抬手要打我,我被狠狠地打了一顿。
它让我的脸很痛,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因为吃了我哥哥的巧克力而被殴打时的感受。
小丽,报警。 我说:“去医院做个评估。 ”
我故意夸大了伤势,说我一直头晕,报伤时,他故意伤害别人被拘留了10天。
走出派出所,我精神焕发,看了看时间,赶紧让司机开车回家。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照顾奶奶的护士就要下班了。
我推开门,看到奶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喊她:“我回来了,江 Wuying女士。 ”
奶奶的头发花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腰也笨拙了,已经不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了。
她确实变成了我曾经想象中的那种老太太。
听到我的声音,她转头看着我,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叫江武英?”
然后他问:“你是谁?”
我以为听到这个问题就不会再难过了,但其实每次奶奶问这个问题,我的心都突然酸痛起来。
五年前,她再也认不出我了。
阿尔茨海默病,俗称阿尔茨海默病,终于降临在这位普通老太太身上。
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尽量不在她的面前发脾气,但当她用那双无知的眼睛看着我时,我仍然无力抗拒她眼中的茫然。
我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我是玲玲。 ”
奶奶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说:“玲玲,我的孩子也叫玲玲。 ”
我问她:“你的玲玲呢,你去哪儿了?”
姥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把手从我手里抽出来,用防御的目光看着我,拉开我很远的距离,说:“你快走,玲玲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 她说这可能是个坏人,所以你应该离开。 ”
我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姥姥突然又站了起来,到处找衣服穿,好像很着急。
我问她:“你打算做什么?”
她焦急地说:“外面天黑了,我要去学校接玲玲。 ”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上前抱住了她,我说,我是玲玲,我是你的孙女,看看我的手。
我举起残疾的左手,给祖母看:“听着,我没有骗你。 只有玲玲有这样的手。 ”
奶奶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说:“是的,你是玲玲,谁在学校欺负你,你告诉你奶奶,我就给你讨回公道。 ”
我点了点头,说好。
我会永远保护你,我的祖母。
窗外有上千盏灯,我只在乎家里的这小小的。
天地漫长,岁月浩瀚,有些东西被带走,有些东西长久。 愿我的祖母过上平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