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实在你白发中成熟
如果一个人写了一本书,只能读给读过的人听,那它就不是一本好书。
那么,怎样才能造就一本好书呢?就是只要你识字,你就喜欢读书;那些不识字的人听别人读,爱听。
这是一本好书。
一本好书应该写一个故事,因为世界的果实只有经过耕种才能成熟那些种植水果的人必须经历故事才能有白发。
秀英的祖母吕永林合著的《世界的果实,世界的人》是一本不需要识字,也能看见人的生活的书。
两者之间是什么关系?是陆永林写的,是秀英的奶奶画的,是儿子写的。
读完这本书,我能感受到文字的震撼,这是一种翻译转化后的共鸣,看着画面,天真朴实的画面充满了田野里的麦秸秆和不为人知的蟋蟀的朴素,那种对感官的刺激是直接的, 就像你听**一样,声音一响起,你就会不假思索地哭泣,像暴雨一样,欢快地来。
两者的结合是绝配。
他们一起写下了村里人的命运,后来又相遇了,他们几个人,从头到尾,生在泥里,长在草里,在人间挣扎,最后埋在黄土里,秀英奶奶是个长寿的人,她见过身边一些人的生活,眼里含着泪水。
董密,五保户,一生无妻无子,大队收留他,给他点开水,做饭做饭为生,吃吃喝喝,队员包了。
老密负责在队伍中升旗放旗,俱乐部成员在他的控制之下,所以他们被称为和老米一样的人,升旗的时候,人就去上班;当国旗被释放时,老百姓就收工了。
董米生的谦逊,生活是淫秽的,不知道是没脑子还是对大队长太忠心耿耿,算着九天,天气寒冷,人们在外面打架,希望老密能插上一会儿旗子,可是老米一分钟也不放下旗子, 旗帜不降,人家怕扣工分,冻死也不敢回家。
但后来,当老人失明变老,人们认为他很脏时,没有人再关心他了,他上吊自杀了。
秀英奶奶从头到尾都对这个人恨恨又同情,她说:“世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既可怜又可恨。 ”
也有一些人生前白皙,死后委屈。 村里有个叫莲花的小女孩,也上吊自杀了。 荷花长得好看,温柔善良,不怎么爱说话,不管谁说什么,她都会微笑,从不跟别人说话。
莲花还是个嗓子好听的女孩,唱着《我心中的太阳红艳丽》,被班组叫去为公社和各大队唱歌。
莲花的死,有人说,“那天我回到家的时候,莲花把裤子和内裤的水拧了捻,放在杆子上晾衣服,当时人们的观念还没有改变,他们认为女娃娃家的内衣和裤子难看, 把它们挂在人们的头顶上来回走动是一种罪过,而且必须挂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在树荫下。”
二哥为此骂了她一顿,秀英奶奶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觉得:那个时代的女娃娃们,不光是委屈,也许,莲花的心里还有别的事情。
后来,秀英的奶奶被儿子和儿媳带到杭州玩,看到西湖里到处盛开的荷花,她又想起了荷花。
村里还有一个叫刘三红的人,他和老米一样,也是无儿无女,是个贫苦农民,和老米一样,跟着队伍里的人走。
有一天,秀英的奶奶和村民们正在田间劳作,突然公安局来抓捕刘三红,刘三红家乡的三个人,也姓刘,说刘三红一共杀害了他们三口18口。
警方逮捕了刘三红,将他关进了监狱。 没想到,半年后,刘三红再次获释,成为英雄。 人们说,经过调查,他杀死了所有的地主,从而成为英雄。
改革开放后,他的问题没有被查处,他的结局是好的。
一个时代就有一个正义的时代,但对于刘三红这样的人来说,父亲从小抽烟,在家杀死,邋里邋遢(方言:没用),时代怜悯他,容忍同样过得不如意的他。
村里的人,有小人物,也有少数大人物,小人物一辈子在自己的几亩三分地里奋斗,大人物关心老百姓,也忙得不可开交。 秀英奶奶和儿子一起写了那些没读过书,一辈子都和土、旅打交道的人,也描写了自己读博士、进城当大学副教授的家属。
秀英奶奶的儿媳妇在象牙塔里辛苦工作,却见不见有人靠她的人脉搞到正教授,认真的学习也得不到重用,又不知道该如何搞那套人情交易,于是发脾气辞职,成为了一名自由撰稿人。 婆婆,也不愿走后门,却被迫低头求宠,劝她离开这段关系,但有些事情却不被劝说行,有时候,帮忙上不了台,泥泞撑不住墙。 但撇开这些不谈,在写书的时候,儿媳妇成了婆婆的老师,婆婆成了儿媳妇的徒弟,儿媳妇教婆婆如何背记叙述,如何用手中的笔描写自己和他人的生活,还教婆婆上网刷小**。
回想一下,在这本书中,乡村的土地广袤无垠,虽然田野里的果实可能没有全部成熟,有的枯萎或腐烂,但当你站在田野里,一望无际,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千里之外的阴霾,没有星巴克,没有车水马龙, 毕竟距离就是距离,大地上的人们之前都曾见过脚下的果实,他们关心的是地上的果实和身边的人。
秀英奶奶眼中的村民们,一辈子都在为这片土地的果实举起心中的旗帜,放下白发苍苍的命运。
有的人日子比较好,比如刘三红,死得好;有的人死了一点点,没来得及等果子掉下来的白发;有的人等到果实成熟,就已经长满了青丝,但无论他们的生活多么不同,其实他们都是生在土地上的人,他们一生都在爱土地,爱着自己,白发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