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周 田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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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前环境下,长期主义的风险增加,回报减少。
这是蔚来汽车创始人李斌在多个场合频频反思自己陷入长期主义陷阱的最后一个月,他在11月20日九周年的内部演讲中表示:我们曾经做过一个五年战略规划,我们想了很久。 但现在市场变化太快了,这次只制定了两年的商业计划。 三年内无助于公司改善财务业绩的事情要么被取消,要么被推迟。 」
李斌厉声道:只有眼光不行动,怎么可能呢?首先,你必须活着。 你不能说我做得不好就比你想得更久。 从长远来看,没有人在乎你是否做得很好,你正在做正确的事情。 长期主义基于这样一种想法,即短期实施必须到位,否则会弄巧成拙。 今天,如果别人说蔚来是长期主义,我们听的时候要小心,这意味着我们在很多事情的落实上都做得不够好。
这些年来,蔚来堪称汽车圈的长担:自研芯片,拓展手机行业,坚持换电模式甚至自研电池包,蔚来以大投入、长前期著称,但现在,李斌的重心已经开始从大战略降级为小战术, 尤其是可以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的策略。
蔚来手机。 近日,路透社报道称,蔚来汽车将在分拆后剥离其电池生产部门,并寻求外部投资者,最早可能在2024年底,以削减成本。 李斌这两天在“中国企业家”年会上的反思性讲话基本印证了路透社的传闻,李斌表示,电池自研,一旦启动,就会产生成本,成为一笔非常大的固定资产投资,但外部环境变化快(电池***使自主研发电池失去紧迫感),而组织惯性会使得对外部变化的反应不够及时。
上半年我们写了一篇文章《小鹏蔚来,陷入了不好的节奏》,时隔半年,小鹏凭借新品G6找到了节奏,月销量稳定在2万台以上,度过了危险期,而蔚来新品ES6并没有帮助蔚来触及李斌预期的3万月销量, 而更令人担忧的是,蔚来在2024年没有新产品量产,如果这样不好的节奏继续下去,蔚来可能只剩下一两年的生存时间了。
蔚来汽车的月度销售额。
资料来源:蔚来官网。
曾几何时,长期主义在企业界很流行,当市场资金充足时,长期主义特别指的是不惜一切代价投资创新企业。 还记得一个资本大亨的朋友,喜欢炫耀自己的时间,他也恰好是李斌的投资人,在蔚来出风头的时候,大佬们喜欢说李斌,称他为兄弟,但是2024年蔚来资金链紧张的时候,大佬们很难取得联系, 而现在,李斌可能第二次踏入同一条河,大佬的表现也不是很好,一味追求规模,超出了控制能力。
另一方面,营收刚刚超过腾讯的字节,也同时退出了代表长期投资的两大领域。 11月27日,字节跳动游戏业务板块进行大幅裁员,同时,业内传出字节跳动正试图寻求不低于50亿美元**的价格,即已被收购的游戏公司木通科技。
11月初,字节VR业务PICO近一半的员工被调离或下岗,这曾经是字节非常看重的探索性业务,未来感很强,也依靠大资本快速成熟。 但即使是苹果的Vision Pro,它有惊喜但还不够好,也表明这条路漫长而曲折。
有业内人士评论称,作为一家短期、快节奏的企业,字节收购的公司大多是流量型公司,而不是真正做内容的研发型企业。 字节的成功经验集中在基于数据反馈快速迭代产品的能力上,而人类的天才并不在研发过程中的好东西清单上。 因此,游戏和PICO硬件都超越了传统的字节体验,这是字节以数百亿美元购买的教训。
当然,游戏行业本身也遇到了一些中年人的烦恼,正如Game Grape在《2024年,当游戏行业步入中年》一文中所写:亲身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大家曾经相信的理想主义和长期主义已经不再流行。 取而代之的是,有一种被现实磨炼的冷酷理性。 不折腾,公司看不到未来;盲目折腾,公司现在可能很快就会消亡。 面对《全力以赴》的故事,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悲壮而坚强,而不是直接打电话给NB。
Game Grape举了一堆例子:北京某知名企业,单品跑过亿周营业额,早早就预测到了行业转型的趋势。 一口气有大约10个UE项目,射击,女性导向,MOBA,......前后花了10000000000000000000,现在项目几乎全部砍掉了。 广州某知名企业,当年发行多款月营业额过亿的产品,成为华南地区致富的神话,后来强者摔断手腕,放下了自研的多式联运布局,试图做出一些差异化的新产品,一度年亏损近2亿。
过去,在米哈游的刺激下,游戏行业意识到必须加大研发投入,但两三年后,很多企业发现米哈游学不到,就被带进了坑里。 难怪庄明昊在播客中总结了2024年游戏行业的几个关键词:开放世界全折叠,3年多想不出来的问题,回归盈利。
2024年初,阿里巴巴裁员并缩减了达摩院的部分业务,该院承载着阿里巴巴的基础研究和颠覆性创新使命。
经过六年的研发,阿里巴巴达摩院决定将量子计算研究成果还给科研机构。 11月25日,达摩院回应撤销量子实验室一事,称已将量子实验室和可移交给浙江大学的量子实验设备捐赠给浙江大学,并向其他高校和科研机构开放。
此前5月,达摩院宣布放弃自动驾驶业务,将商用车制造人员转移到阿里巴巴旗下物流公司菜鸟集团,制造乘用车的人员被调离或下岗。
一个与自动驾驶密切相关的行业是芯片行业,近年来也大力发展和追赶自己,以牺牲研究为代价投入了巨大的财力和人力资源,但研发之路曲折,长期主义总是有代价的。 2024年上半年,OPPO宣布关闭旗下芯片设计公司Zeku,这也标志着OPPO四年前决定自主研发芯片的流产。 OPPO对关闭哲库的解释是,面对手机市场的不确定性,该公司决定终止泽库业务。 此外,段永平还回应了投资者的担忧错误应该尽快改正,无论成本有多大,成本最小
浙库CEO刘俊毅自古以来,情仇之情,美梦最容易醒来总结一下,并表示:手机行业不容乐观,公司整体营收远不及预期。 在这种情况下,公司再也负担不起芯片这样庞大的投资项目了。 因此,经过慎重讨论,公司决定关闭哲库,终止芯片自研业务。
11月21日,TCL旗下Moxing Semiconductor于当日宣布解散,据科创板**消息,一位接近Moxing Semiconductor的人士证实,该公司确实已经关停。 从TCL官网的信息可以看出,Moxing Semiconductor成立于2024年3月,TCL半导体指的是Fabless模式,主要专注于开发驱动芯片、AI语音芯片等上下游相关行业需求量较大的芯片品类,并推动特种芯片的生产在半导体功率器件领域,TCL半导体计划扩大产能,提升器件业务的核心技术能力。
据第一财经报道,一位与Movis Semiconductor相关的人士表示,其面临的问题主要是融资进度,而不是项目进度。 今年以来,投资者基本对芯片设计行业持平,市场顺势避风见热点,不看价值,导致进展不快。
OPPO和TCL的经验也让我们意识到芯片研发的难度和长期性,单靠一家公司是不够的。 幸运的是,仍然有许多冲锋队员已经迎接挑战并继续攀登。
2024年,消费者忙着用拼多多砍,行业也在砍自己的创新业务。 一方面存在周期性因素,跟风和盲目跟风会让企业在大涨的时候往往跟着大起大落,大跌的时候跟着大起大落,都是因为别人做过,所以自己也要动手,独立思考少一些。 另一方面,也是创新技术攻关的瓶颈期,一些类似自动驾驶的技术路线被验证短期内无法商业化。
李斌总结道:长期主义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一个大洞,比如你把一切都当成长期投资,但是没有短期回报,资源肯定会被拆解。
就连一向坚守第一原则的马斯克,也曾遭遇过特斯拉4680电池量产的巨大障碍,因为特斯拉为了削减制造成本,狂热地坚持干电极工艺,却遇到了无法克服的制造难题,连锁反应是,特斯拉的下一代产品和赛博卡车也一直难以交付, 给特斯拉带来巨大危机,孤独的勇气终究还是要面对冰冷的现实。
我们仍然需要看到的是,产业的腾飞很少依靠一流技术,而是一批工艺的缓慢完善,量变最终积累质变,最终触及技术大规模商业化的临界点。
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到临界点的,就连王传福在研发的道路上也艰难地迈出了一步,真的差点走不下去了!王传福在8月份的一次演讲中哽咽着表示,插电式混合动力的技术路线当时已经被很多车企放弃了,比亚迪内部也存在争议,但王传福还是坚持走插电式混合动力路线,即使犯了错误,他也承认了这一点。
在过去的12年里,比亚迪有11年的研发投入超过了当年的净利润,甚至很多时候是当年净利润的3-4倍,王传福回忆说,2024年和2024年,比亚迪的净利润连续三年大幅下滑,尤其是2024年,比亚迪的净利润只有16亿元, 但在研发方面,当年还是投入了84亿元。
直到2024年3月,比亚迪正式推出刀片电池,公司才开始迎来质变。 2024年至2024年的11年间,比亚迪年均销量在40万至50万辆之间波动,最终在2024年扭亏为盈,年销量升至73万辆,2024年达到187万辆,截至11月,比亚迪2024年销量达到267辆20,000台,预计2024年全年将非常接近甚至突破300万台大关。
比亚迪的研发故事非常鼓舞人心,也提供了一个视角:延伸到十年周期,能够超越周期这么多,日复一日,确实是一本非常稀缺的商业战酷文。 但大家往往忽略的是,比亚迪的另一面是极致的成本控制,就是采用本土化制造方式实现全自动生产所不具备的低成本和灵活性,将研发的宝贵资源用在刀锋上,这与蔚来大笔资金的高昂价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2024年,大公司吸取了宝贵的教训,仅仅仰望星空是不够的,正如李斌自己所反映的那样:长期主义不能作为短期不作为的借口,无论多么长期主义,也需要灵活应对市场变化,及时提出分歧。 好公司是寒冬之子,韩国记忆逆袭的历史也告诉人们,无论是三星还是海力士的DRAM都是反复逆周期投资的结果,当市场萎缩时,公司扩张,最终成就半导体两大寡头。 2024年,对于中国企业来说,除了保留一些理想主义的火,还需要学会成本控制,脚踏实地,保存实力,坚持质变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