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30亿美元收购Carmot,罗氏是否看到了索马鲁肽100亿美元的年销售额,还是另有谜团?
面对司美格鲁肽年销售额达数百亿美元,一向靠自研取胜的罗氏不能坐以待毙。
12 月 4 日,罗氏宣布以 27 亿美元现金和 4 亿美元的里程碑付款收购专注于肠促胰素的生物技术公司 Carmot Therapeutics。
罗氏的侧重点很明确,卡莫特的三大核心产品都是GLP-1药物。
命运总是在人心中捉弄。五年前,罗氏旗下的中外制药以5000万美元的首付授权了礼来公司的GLP-1项目,但现在它已成为增长最快的口服小分子GLP-1药物Orforglipron。 随着对Carmot的收购,罗氏将拥有与Orforglipron相同类型的产品,但在研究进展方面却远远落后。 5000万美元的弃权,5年后,会毫不犹豫地以60倍的代价弥补并重新开始,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笔“亏损的交易”。
不过,有分析认为,此次采购的三款GLP-1产品与罗氏正在研发的抗肌肉生长抑制素产品相辅相成,未来发展前景可观,并非GLP-1浪潮下的“脑热”举动。
另一方面,客观地说,GLP-1赛道不乏失败的案例,甚至阿斯利康和辉瑞在1年内多次遇到障碍,重新进入的minc各有利弊。
2024年,GLP-1的大年,大药厂的博弈,小公司的命运,甚至CDMO的豪赌,都将在瞬间被它改写。 然而,面对礼来和诺德已经瓜分的9%的市场份额,新的“淘金者”还有机会分一杯羹吗?还是多僧少粥,新一轮严酷的淘汰赛注定不可避免?
跨国公司“犯了一个错误”,一大早就起床,匆匆忙忙地去开会
早在2024年,罗氏旗下日本中外制药就将其早期管线OWL833的全球开发和商业化授权给礼来,从而催生了继礼来替帕肽之外的又一个重磅管线Orforglipron。 但值得注意的是,当时中外制药的授权首付款仅为5000万美元。
现在,以总计约31亿美元收购Carmot,还不能说是罗氏“进入”GLP-1,而是回归了这条赛道。 不过,在业内看来,这笔交易有些“亏损”。
但实际上,从罗氏的角度来看,当年的授权也是合理的。 除OWL833外,I期临床管线LUNA-18也是全球进展最快的口服环肽KRAS抑制剂。 OWL833之所以获批,可能是因为代谢药物不是罗氏的强项领域,而LUNA-18的研发主要针对实体瘤,而肿瘤是罗氏管线最多的领域。
另一方面,从今年年初开始,罗氏实际上就释放出一个信号,即要在心血管代谢领域分一杯羹。 今年7月,罗氏斥资28亿美元购买了核酸药物研发公司Alnylam正在开发的用于治疗高血压的RNA药物Zilebesiran。 由于患者皮下注射、半年注射的依从性优势,以及优越的疗效和安全性数据,该药被誉为高血压领域的里程碑式药物。 Zilebesiran也是心血管领域唯一一款将推动2024年销售增长的产品,罗氏在研发日的PPT中披露了这一点。
罗氏首席执行官Thomas Schinecker在接受外媒采访时表示,该公司正在探索一项抗肌生长抑制素gym329的研究,目前正在进行脊髓性肌萎缩症(SMA)的2期和3期临床试验以及面部肩胛肱肌营养不良症(FSHD)联合evrysdi的2期临床试验。 GLP-1 和 GLP-1 GIP 药物存在体重减轻、肌肉流失和骨质疏松症等风险。 Thomas Schinecker认为,通过收购Carmot获得的三种GLP-1药物可以与公司正在开发的管线形成产品组合。
客观来说,这其实是罗氏一贯的作风,也是罗氏正式进入减肥领域的原因之一:就像罗氏针对不同类型血液病的单克隆抗体、双特异性抗体、ADC产品组合一样,罗氏的“野心”不仅仅是解决减肥问题,更是要覆盖传统GLP-1药物中的种种“短板”。
据悉,Carmot目前拥有三条核心管线:CT-388,一种即将进入2期临床试验的GLP-1 GIP受体双重激动剂CT-996,一种口服小分子GLP-1受体激动剂,处于1期临床试验阶段;CT-868,一种在2期临床试验中皮下注射的GLP-1 GIP受体激动剂。 其中,有一种观点认为,就迄今为止获得的数据而言,CT-388显示了BIC的潜力。
然而,对于跨国医药巨头来说,其优势不仅在于雄厚的资金和领先的药物研发能力,更是其能够频频打造具有全球商业化布局的重磅药物的原因之一。 司美格鲁肽有数百亿美元的先例,对于罗氏来说,GLP-1的“野心”自然逃不过年销售额数百亿美元。 所以,在肿瘤学、神经科学、免疫学、眼科等领域,是否也能在心血管代谢领域突破一个天地,又或者能否把“陌生”的GLP-1药物做成百亿美元的重磅炸弹,对于罗氏来说,如果30亿元的布局不是“脑热”, 后续的商业化布局仍是一大挑战。
当然,对于全球“淘金”的跨国药企来说,“早起晚追”的情况并不少见。 比如不久前,阿斯利康斥资20亿美元与诚益生物一起购买了下一代GLP-1RA药物,但实际上,全球最早的GLP-1药物都来自阿斯利康,心血管疾病也是阿斯利康的优势领域,但在随后的竞争中,阿斯利康的身影被礼来和诺和德两大巨头的边缘所覆盖;当今最有希望突破全球NASH药物开发瓶颈的药物,THR激动剂Resmetirom,也是由罗氏首先开发的,但最终被生物技术公司Madrigal带到了聚光灯下辉瑞也是世界上最早部署CAR-T的公司之一,但目前该领域的核心参与者中没有辉瑞。
没有淘金 GLP-1,2023 白费?
阿斯利康因临床数据结果未能达到预期,停用了GLP-1R GCGR激动剂和口服GLP-1R激动剂,无法展现竞争力,辉瑞因口服小分子GLP-1R激动剂第二次失败而不得不停止相应的III期,这些都向业界展示了这一赛道上更具不确定性和风险的一面。
然而,即使它汹涌澎湃,危险重重,也有必要流淌这条大河。
GLP-1患者基础庞大,市场规模快速增长,其安全性、有效性和经济价值已得到深刻证实,国内外药企都离不开。 从旁观者到路人,他们都后悔不已,一大早就起床追晚饭的聚集者磨拳打脚踢,平均每30天迎来一个巨人,时不时就有“小奴才”逆袭成为新“流量小众”的真实故事。 现在回想起来,不想在GLP-1赛道上被抛弃,是对远见、勇气和等待机会的决心的考验,也是对赢得比赛的几率的考验。
Carmot 是一家敢于思考和实践的生物技术公司。 2024年前后,Carmot与安进、基因泰克等大型制药公司达成长期合作,提供候选药物,安进与Carmot合作开发了KRas G12C抑制剂Lumakras。
但幕后角色最终被台前的英雄们打败,卡莫特想要获得n倍的企业价值,第一步就是自己研发。 2024年,司美格鲁肽在医药行业呈现出“杀人狂”的趋势,营收增速惊人,已经超越了O药。 Carmot果断启动了针对II型糖尿病患者的GLP-1 GIP受体双重调节剂CT-388的临床方案,并于今年7月公布了积极数据:超重肥胖患者**减掉了8个4%(15.4斤),这一同期的减持可以说是同类产品中最为突出的,有成为BIC的潜力。
不过,仍有业内人士告诉E药经理,目前CT-388的样本量较小,给药时间也不长,能否对同类上市药物构成威胁,还看后期数据。
但这足以引起大型制药公司的注意。 此外,在另外两款在研产品中,GLP-1 GIP受体激动剂CT-868也处于II期临床试验阶段,口服小分子GLP-1受体激动剂CT-996仍处于I期临床试验阶段,但“口服小分子”现在是GLP-1产品的关键突破口之一,还是逆势的关键。
为了抓住时机在GLP-1领域取得进展,Carmot逐渐剥离了其在代谢疾病、免疫学和炎症方面的业务,并剥离了一家名为Kimia Therapeutics的公司,纯粹押注GLP-1的三款产品。 2024年,Carmot迅速进行了多轮融资,在寻求上市的同时寻找并购机会。 半个月前,卡莫特提交了赴美上市申请,严禁“小资产阶级”觊觎者,如今又被跨国公司以超过3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无异于成功扭亏为盈。
GLP-1的火爆,已经“炸毁”了CARMOT等不少“技术派系”,或者是抢占GLP-1空缺的跨国公司被高溢价收购,或者与GLP-1达成了高合作,或者被有志于跨行业进入者看好,或者拿出了更积极的临床数据, 吸引大量追随者,刺激股价**。
在VK2735的I期临床试验中取得积极结果的Viking Therapeutics和启动全球首个GLP-1R GLP-2R双重激动剂II期临床试验的Zealand Pharma,刚刚公布了其**药物培维肽的48周试验数据,其效果几乎与索马鲁肽相当,其股价飙升了84%以上。
在很短的时间内,GLP-1赛道聚集了MNC、制药公司、生物制药公司和众多生物技术公司。 国内外医药企业在上市产品的背后,都秉承着“不够、不够、远远不够”的追求,虽然礼来和诺和诺德遥遥领先,但两者之间却存在着激烈的竞争;阿斯利康的GLP-1产品艾塞那肽虽然率先上市,但竞争力不够,于是联手国内药企诚益生物,狙击口服GLP-1缺口,结合专业的东西和专业的人来做。 开启GLP-1项目的大量进入者,从多靶点、口服给药、适应症拓展(逐步延伸至阿尔茨海默病、NASH等疾病领域)、长效(安进***每月使用一次,已获批国内临床试验)等多个研发维度入驻, 渴望分一杯羹,同时试图寻找在弯道超车的机会。
在国产创新药领域,GLP-1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窗口。 恒瑞、中海壳牌、豪森、华东药业、信达生物、常山药业、博瑞生物、瑞格生物、瑞歌医药、结构疗法、凯恩科技......进入者众多,“疫苗第一哥”智飞生物不久前也高调入驻,糖尿病领域的大哥们也凭借自身优势加速研发,比如通化东宝的口服小分子GLP-1受体激动剂I期临床试验,一类新药, 已完成第一科的注册。但不得不提的是,GLP-1药物在国内的渗透率仍然较低,很多进入者手中的产品或利拉鲁肽和索马鲁肽的生物类似药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