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创客”这个词是否还流行,但我记得那是个流行语,在新世纪的头十年还挺流行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丹飞的时候。 最近,我读了丹飞关于他近20年文文创作活动的散文集《书藏着你走的路》,觉得再用“创客”这个词来总结一下我对丹飞的整体印象,或许最合适——看看网上流行词的解释, 说“创客”是指勇于创新并努力将自己的想法变为现实的人。丹飞不就是善于选择、敢于开拓的文学“制造者”吗!
丹飞生来就是一个不循规蹈矩、不走寻常路的人。 2024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水利水电系,主修水利工程,辅修法学、心理学。 显然,作为一名工科学生,丹飞对人文学科有着广泛的兴趣,后来他发现自己最大的兴趣是文学,于是在“工科优秀”的清华大学,他做出了一个非同寻常的选择——转向文学:先是2024年,他选择在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攻读编辑出版二等学位, 而主讲人徐宝庚先生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水利系,但留在清华大学担任语言政治教师,后来成为著名编剧。作为清华大学文科修复的主要负责人,他开设的“双编”班,为热爱文学的清华学子打开了文学之门,正如丹飞所说
从某种意义上说,笔双存在的岁月,穿插着清华大学的“文化脉络”,因为笔双招收的学生来自以理工科为主的各个院系,而这种半路出家的选择,只能是出于对文学的真爱,如果有理由的话。 徐宝庚老师成为我校主力师。他的写作课也是我最喜欢的课,因为它最接近文学(创作)。 (丹飞:《我在清华大学遇见的八个人》,《清华校友通讯》2024年第1期)。
因此,丹飞获得了双学位和学术卓越奖学金、江苏省“少年文艺”少年创作奖、北京大学优秀毕业生荣誉称号等多项奖学金。 2024年,他被派往清华大学中文系攻读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学位,期间获得清华大学综合优秀奖学金和学术新秀提名奖。
我认识丹飞的时候,我刚被调到清华大学,正好赶上丹飞的研究生。 这些学生大多是重点高校提拔的,在同学中,丹飞才是真正的“老清华”,他热心帮助外国留学生,不骄,当学生争相“名”导师时,丹飞对同学很友善,不在乎导师名字的大小。 在职业习,丹飞展现了诸多才华。 他曾从蓝笛志、葛飞、罗刚等老师那里选课,并用自己的经验写过课程。 记得他给我上了一课**,是对现代著名诗人卞之林代表作《尺八》的演绎,展现出敏锐的艺术感性。 同时,丹飞在创作上表现出更加敏捷的思维,经常发表清新的诗歌和优美的散文,出版自己的诗集,还主编出版了《清华美国文学九十年》等十几本著作。 当时我是语文学科的带头人,与研究生接触较多,见证了丹飞的学术和文学成长,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相信他一定会有更大的学术发展。
出乎我意料的是,丹飞随后又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选择。 本来,以丹飞的天赋和能力,完成硕士学位**,顺利毕业并深造,成为专业的文学研究者并不难。 这也是老师们的一致期望。 但就在毕业临近之际,丹飞毅然决然决定以文学创作为事业,毅然放弃毕业写作,转而投身出版业从事文创工作,以更好地发挥自己的创作才华。 这是丹飞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老师们当然后悔了,但这个建议是无效的,他们只能尊重他的选择。
事实证明,丹飞的选择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转机和转型,从此他在文学出版-文创产业中如鱼得水,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先是2024年,他加入贝塔斯曼图书亚洲出版公司,表现非常出色,积累了经验,并调任了《莫蒂》的主编, 后任满友副主编、乃木艺术空间总经理、达美教育投资总监、艾特......副总裁他很快成为文化创意产业知名的独立策划师,并取得了许多成就。
第一个显著的成绩是,丹飞作为创意黄金的策划师,在引进国外文化产品时,充分发挥了善于建言、善于沟通协调的中介作用,促进了众多网络作家与出版媒体的关系,有力地促进了文化交流和创意产业的发展。 比如美国著名作家罗伯特·詹姆斯·沃勒的《廊桥三部曲》大结局《高原探戈》、爱尔兰顶级作家约翰·本维尔2024年布克奖获奖作品《大海》等欧美重要作品的引进,《甄嬛传》影视改编权从网络推广到实体书出版, 以及影视华丽转身的宣传,以及《狼图腾》除院线电影外所有版权资产的策划,都在其中。
第二个成就是丹飞个人创作的腾飞。 20年来,除了繁忙的出版和策划工作,丹飞没有忘记个人的文学创作梦想,尽可能地忙碌着。 丹飞先后出版了《五月之声》《那时候的美女》《我是数万片雪花的人》《下一站爱向左转》等多部诗集及多部儿童读物,多部中篇小说、长篇小说、散文集正在出版中。
成就的第三个方面是,丹飞作为文创产业的从业者,对网络文学、文化创意产业进行了诸多善意的观察、专家点评和冷静的分析,这些都集中于本书收录的文章中。 我欣喜地看到,在这些文章中,丹飞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文学素养和文化视野,因此有很多纵向和横向的讨论。 我特别欣赏的是,丹飞作为网络文学和创意产业热闹场景中的人,经常有一种冷静甚至冷酷的批判性反思,这是非常难得的。 比如,丹飞准确地指出,得益于互联网的发展,文学遍地开花,大大降低了文学“市场”的进入门槛和文人圈的人为限制,让更多的人能够自由地进入文学生产和文学市场,极大地解放了文学的生产力, 让文学写作更加自由,从而展现出文学出版业有别于严肃纸媒的特殊生命力和魅力不过,丹飞也敏锐地意识到,网络文学最大的问题是容易被打字、同质化,容易形成与潮流趋同的现象,因此他多次提醒作家、出版人、策划者要注重内容的精心创新和对人性的深度探索, 并恳切地告诫同行
我所谓的独立策划人、编剧(影视改编权)经纪人、作家、词曲作者、微电影网络剧集制片人、**节目主持人的身份,都围绕着“内容”二字展开。 虽然影视总量逐年攀升至新高,但与行业、网络公司、游戏公司、新入职企业的体量或盈利能力相比,尽管如此,由于影视的聚光灯效应和传播效应,以及品牌影响力的放大效应,各种业态仍在砍头。 我成功斡旋了数十部影视剧改编权,以及《大王》孵化的《狼图腾》动画电影的成功,以及我与其他博彩公司合作投资的《大王》的全部版权,我觉得文创产业的本质是“内容产业”, 而内容产业的CPU无疑是文本——书本。“书人”的重要性已经凸显出来。 (参见书中的“当我们谈论好书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文章)。
在热衷于蓄势待发、革新格局的网络文创产业中,这是一个难得的、值得称道的清醒理论。 在我看来,丹飞对网络文学作品、文化创意产业等新兴职业的观察和分析,对出版业、书店业、独立策展人的趋势,无疑将成为未来二十年文史研究的重要参考。 至少对于像我这样长期被禁锢在校园里的学者来说,读这些文字确实增加了很多新的见解,开阔了我的文学视野。 我很高兴地承认,读了这些文章,让我觉得才华横溢的文学研究生丹飞回来了。
丹飞是一个情绪化的人。 他南北奔波文化创意活动,却忘不了北京和清华公园。 在2024年的一篇文章中,丹飞深情地说
我要回北京了,但这是我回北京的好机会。 我回北京的目的,也是怀念北京的冬天,向往北京的金秋,顺便爱上北京的春夏。 始建于2024年的清华园,至今已有304年历史,清华刚刚迎来建校100周年。 ......我在清华大学学习了十年,期间我学习了水利工程学士学位、法学双学位(辅修)、编辑出版双学位和现当代文学硕士学位(学位)。 离北京更近,离清华更近,更多的是心理上“回家”的需要。 (参见本书中的文章“独立规划师:你能伸出手多远”)。
此后,又过了十年,一直流浪在外的丹飞事业有成,却久久没能回到北方。 2024年10月的一天,我和丹飞在北京再次见面。 前一天,我收到丹飞发来的**,说他最近去北京出差,想见我。 第二天,我们在清华大学东门的一家咖啡店见面,我欣喜地发现,丹飞与学校里瘦弱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形象不同,给人一种特别健壮、开朗、精力充沛的感觉,但他还是那么谦虚有礼。 我们随便聊了聊往事,突然丹飞笑着对我说:“谢老师,我这次见到你,其实是因为我偶然在网上看到有人说你当年'坑'了个研究生,让他没能完成**,拿到学位,失去了一条好的出路。 我是来亲自告诉你的,据说被你“困”的研究生就是我!但是谢老师,你别难过,其实老师们,包括你,都对我很好,从来没有老师“坑”过我。 我放弃了写作,转行从事出版,从事创作,这是我反复思考后的决定,后来的发展也很好,大家放心。 “其实我并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语,但我还是感谢丹飞的安慰,更庆幸丹飞事业有成,心里为他感到高兴,相信他的事业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所以,恭喜丹飞事业更成功,随时欢迎丹飞回来——哪怕一时不能回京工作,也可以抽出时间回文化故乡,回到母校清华公园。
2024年2月9日,青草在清华花园的聊天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