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未婚,被迫去相亲,相恋久久的男神出现,搅局了,更不说他是我男朋友。
深夜,在A市一家人气很大的酒吧里,几个年轻女孩端着酒杯,为着小妹妹的婚前单身游戏哭笑不得。
原本满心欢喜拿到证书的蓝岳喝了几杯酒,忽然感到一丝惆怅。 她摇着表妹李子蕊的胳膊:“姐姐,你说我刚大学毕业,这么早结婚是不是太仓促了? ”
没有。 无论你多大年纪,都很难遇到你喜欢的人,而且你的家人也同意。 想早点结婚是正常的。 李子瑞想起自己刚刚收到母亲发来的短信,心不在焉地回复。
李子蕊今年二十七岁,个人问题还没解决,眼看小表妹已经到了考证的年龄,李妈妈急得几乎能调动认识的所有人帮她介绍合适的年龄对象。
李子瑞刚才收到的,正是其中一位相亲对象的资料。
妈妈发了微信警告:明天下午两点,西子餐厅,我已经订好了。 如果这次再放鸽子,晚上就不回来了!!
李子蕊逃过很多次相亲,她不明白为什么社会会发展到什么吃穿住行都能用手机解决的地步,男女结婚就像在菜市场卖菜一样,根据他们的学历、家庭背景、外貌。
她讨厌相亲,讨厌一个认识她不到半小时的人会评判她二十多年和未来几十年的生活。
与其忍受无数次相亲,从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中找一个相对靠谱、负责任的伴侣,走进婚姻殿堂,她宁愿一个人生活。
李子蕊还担心明天的相亲,蓝悦的大学室友突然兴奋地喊道:“哇,那个男生好帅! ”
哪一个? 随即,不到半秒的时间,蓝月也发出了同样的惊呼,甚至她的声音都比室友还要大:“真好,好帅! 不过,“蓝月迟疑了半秒:”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帅哥有点眼熟? ”
少来点,看看这件衣服,显然我们不是一路走来的,好吗? 如果你真的知道,估计你早就被你阿姨剥了一层皮。 室友调侃道。
李子瑞被他们的讨论搞得一团糟,顺着他们说的方向看去,果然,酒吧的小舞台上有一个男生在跳舞,穿着嘻哈服饰,哪怕半边脸被帽子遮住,依旧英俊。
李子蕊看了许久有舞蹈,直到男生的女舞伴也走了过来,他才收回目光,抓起一杯酒倒了下去。 她喝得酩酊大醉,开始胡说八道,指着跳舞的男人,笑着说:“我以前吻过他! ”
李子蕊是这些女孩中的老大,本来是被蓝月妈妈约来见她们的,没想到小姐妹们没事,可是她自己却喝得醉醺醺的。
蓝月等人看着扶着酒桌不松手的李子蕊,正有麻烦,刚才还在跳舞的少年突然走了过来,一脸平静的说道:“我带她回去。 ”
不,不,我们可以自己做。 女孩们以为他是那种在酒吧里等着“捡尸体”的烂人,连忙拒绝了。
少年看着他们戒备的神色,大概猜到了自己被误会了,脸色更沉了,指名道姓道:“蓝月,你不记得我了吧? ”
是的? 你们真的认识对方吗? ”
蓝月,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
小姐妹们在耳边问道,蓝月许久不上网的记忆终于恢复了:“石宇哥哥? ”
从小就跟着李子睿,乐于当追随者的蓝月,当然知道李子睿从初中开始就有一个好朋友:石宇。
小时候,蓝月被同年级男生欺负,体检时学不来做三步上篮,李子瑞拽着时宇帮忙解决。
蓝月无条件地相信时宇,因为她知道李子蕊也会相信。
在蓝月的一再保证下,石宇终于将人从小姐妹群中带走了。
李子瑞醉醺醺的一如既往,唱歌,大喊大叫,扯人的头发。 久违被她“毒死”的时宇,终于把她固定在出租车后座上,盯着她泛红的脸颊,酸溜溜的嘀咕道:“喝这么多,你今天开心吗? 我不和你在一起,我这么开心吗? ”
已经喝醉了的李子瑞自然无法回应他。 凌乱的手被他牢牢地握在掌心,仿佛终于找回了久违的安全感,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巴平而满足,吱吱呀呀地哼着。
时宇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整夜的怨恨、纠结、忧虑,显得很可笑。
第二天,李子瑞从宿醉中醒来,头痛欲裂。
果然,我年纪大了,之前只喝了几杯酒,所以一点反应都不会。李子瑞捶了捶脑袋,习惯性地伸手去舀起椅背上的衣服,舀了几下,什么都没有,连椅子都没有,终于睁大了眼睛醒了过来,发现原来不是自己家里。
天哪,这是哪里? 她快速扫视了一下布局,深蓝色的家居陈设,房间不大,除了她躺着的床,只有一个衣柜,半透明的柜门隐约可见里面装满了衣服。 显然,这不是酒店,也不是蓝月的家。
蓝月的姑娘不可能把妹妹一个人丢在外面吧? 李子瑞有些害怕,想出去看看情况,于是下了床走了几步,才踩到了传单上。
她拿起传单,在R&S嘻哈工作室里,醒目地列出了几个大字。 看到工作室的名字,她有些慌乱,然后低头看了看联系人,果然,印上了石宇二字。
原来,我昨天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李子瑞想起昨晚在酒吧里跳得那么好的男人,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深吸了三口气,梳了梳头发,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小复式公寓,李子瑞走下楼梯,看到石宇瘫坐在沙发上,手机上看着上个月比赛的**。
这是你的家吗? 李子瑞问道。
还不如李小姐,她勉强有一个不冻死的窝。 时宇没有抬头,似乎他的注意力在嘻哈**上,但李子瑞知道,他握着手机的手已经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心。
意识到这一点,李子蕊暗暗有些高兴,又问道:“昨天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 ”
你看到这个了吗? 时宇终于放下手机,用一双挑衅的眼神看着她:“怎么样? 是不是很漂亮? ”
好看,完全满足你庸俗的审美。 ”
下午两点,李子瑞坐在约定的餐厅里,听着对面刚刚晋升副教授的相亲男讲着对当行文化、流量霸道的不满,忍不住打瞌睡。
听说你是投资银行家,这个职业不是很好。 副教授的八字眉皱得更深了:“整天和铜臭打交道,人也会变得虚荣俗气。 如果你想和我谈恋爱,你必须换工作。 ”
什么样的工作在伟大的教授眼中不俗气? 我干脆辞掉了工作,回家等着照顾孩子。 李子瑞拿着枪和棍子说道。
只可惜副教授根本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嘲讽,赞道:“孩子可以教,孩子可以教,这才是正确的方式。 ”
李子瑞脸色一黑,拼命忍住掀桌子的冲动,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是时宇,他换了衣服,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衬衫,比昨晚酒吧里的那件好看多了,但手上那两枚醒目的嘻哈戒指,还是让副教授露出了不屑的目光。
时宇不等两人打招呼,就很熟悉的在李子睿身边坐下,一改她早上的冷漠和犀利,很亲切地叫她小蕊。
多年没听说过这个称号,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但李子睿心里还是暖暖的,很有用。
萧锐,没有人比他更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