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末代皇帝溥仪在抚顺战犯管理中心改革十年后,被五姐金云馨和姐夫万家喜带到北京。 从亡国之王到战犯,再到成为新中国公民,溥仪的历程一直很坎坷。
晚年,溥仪的生活是自由的,这在以前是他无法想象的。 十年前,当他从苏联被引渡回国时,他担心自己会被处决,并在战犯集中营中度过余生。
他抗拒改革,直到在众人引导下,开始忏悔,最后获得特赦,出狱。 1945年8月,随着日本战败的确定,溥仪也早早安排了自己的撤退——逃往日本。
但是当他在途中被苏军拦截时,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很严重,而且在抗日战争中犯下了许多罪行,所以他乞求留在苏联以避免死亡。
1950年7月30日,溥仪被引渡回国。 此前,他曾要求留在苏联,但遭到拒绝。 在护送他回家的火车上,他坐立不安,发脾气,担心自己回来后会被清算并立即死亡。
当火车到达他曾经熟悉的长春时,他的绝望达到了顶峰,他甚至以为自己会在这里接受公开审判。
为了稳定溥仪等人的心理状态,**提出在东北与溥仪进行交流,由高刚负责。 因此,护送溥仪等战犯的专列暂时停在沈阳。
为了营造更好的交流氛围,会场布置得非常简单。 尽管如此,溥仪还是很紧张,他感觉双腿一软,坐下后双手不停地颤抖,以为自己走进了法庭,马上就要被判处死刑了。
但溥仪很快就明白了,这不是法庭,而是会议。 高刚对他很有礼貌,询问他的健康状况和在苏联的狱中生活,并鼓励他们认罪,揭露日本侵略。
随后,他们被安排上车,护送至抚顺。
到了抚顺战犯管理中心后,溥仪确信自己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对改造有抵触情绪。 这群战犯深受封建思想影响,固执己见,从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特别是溥仪,认为他被日本人从天津“绑架”到伪满皇帝那里,没有实权,只是一个不幸的“好人”。 回国前,他还要求身边的人异口同声,说自己是迫于日本的威胁,成为伪满天皇,以减轻罪责。
溥仪的改造是一项极其复杂的任务,由于封建皇帝尚未改革,因此没有先例可循。 抚顺战犯管理中心只能在实践中循序渐进地探索,先了解溥仪的过去,再分析他的想法,然后制定特殊的改造方法,同时进行心理疏导。
为了让溥仪深刻了解日本的侵略本质和勾结日本的罪行,他每天都要工作。 然而,溥仪对此坚决抵制。
于是,惩教人员开始从溥仪的侄子余哲和余良出发,利用他们年轻而迅速接受新思想的优势,鼓动他们举报溥仪,逼迫他认罪。
虽然溥仪此时只是被迫认罪,但他并没有真正在思想上忏悔。 当初,溥仪与岳父容渊、弟弟蒲杰、侄子于哲、于亮、太监李国雄同住一间牢房,被李国雄等人照顾,甚至称他为“皇帝”。
然而,这样的环境不利于溥仪的转型。
在溥仪改造的过程中,先被调到另一个牢房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其他亲戚。 溥仪被关在李国雄身边一个月,让李国雄教他如何照顾自己。
李国雄调职后,溥仪开始独立生活,虽然一开始有种种困难和丑陋,但两个多月后,他基本能够照顾好自己的生活,这标志着他蜕变之旅迈出了第一步。
伪满战犯的罪行起源于日本战犯,所以只要日本战犯认罪,伪满战犯也很容易认罪。 同时,鼓励伪满洲战犯举报日本战犯,形成相互遏制的局面,敦促他们认罪。
** 提出的“忏悔教育”方法,让战犯在确凿的事实面前认罪。 战犯管理中心还给予战犯人道待遇,允许他们吃大米、白面、自己种的蔬菜和鸡,而战犯管理中心的干部则减少了口粮。
浇水种菜,这是溥仪在战犯管理中心的生活。 他的七叔再涛和两个妹妹也来看望他,带外界,带他到社会上去感受新中国的巨大变化。
通过战犯管理中心的“忏悔教育”,溥仪终于主动认罪,自觉悔改,最终获得了赦免。 在这个过程中,最有特色的就是要求他们写下自己的忏悔材料,统一命名为“我的前半生”,从而促使他们与前半生决裂。
虽然溥仪一开始不愿意这样做,但他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敞开心扉,正视自己的过去。
在改革的过程中,《我的前半生》的手稿不断完善,溥仪对自己的罪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最后,他完成了这本20万字的自传**。
这份供词由战犯管理局油印,供政界、法律界和历史界参考。 此外,这本书还送给***和其他人阅读。
由于封面是灰色的,这本书被称为“灰皮书”。
1962年,**对未定稿的《我的前半生》给予了高度评价,他认为这部作品具有很大的教育意义和历史价值,尤其是对于末代皇帝溥仪敢于公开自己的过去,这种精神实在是难得一见。
因此,决定向社会推广这本书,造福更多的人。 不过,在“灰书”中,溥仪对自己忏悔的叙述有些过分,为了让书更加严谨,**决定派时任大众出版社编辑部主任的李文达帮忙修改。
1959年,溥仪获得特赦后,与李文达密切合作,共同创作了一部作品。 同时,李文达还对与溥仪有关的历史人物和事件进行了深入研究,亲自前往东北进行实地考察,收集了大量资料。
在修改《前半生》的过程中,溥仪进一步审视和转变了自己的思想,亲身体验了旧社会无法想象的新中国的新风气。
1964年3月,《我的前半生》修订版正式发行。 1959年12月4日,被特赦的溥仪在姐姐接她回家并办理户口手续后的第二天,到民政局报到。
当时,每个居民在户籍簿上一共填写了29个项目,负责户籍的吴京深对溥仪的所有信息进行了详细的查询。
在申请溥仪户籍的过程中,吴京深遇到了住址和学历的问题。 关于地址,由于溥仪早年住在紫禁城,所以无法填写,只能填写姐姐的地址。
至于学历,溥仪受过皇室教育,从未上过学,但他的知识水平并不低,所以他填了一所私塾。 1964年户口更新时,学历改为初中。
本来,我填了高中,但后来我划掉了。
1964年,新的户籍簿让吴京深感到有些紧张。 他从来没有申请过这样的户口,而且因为受教育程度有限,他在溥仪的户口上写错了两个字。
一个是私塾的“juku”字,他误写为“书”。 另一个是失业者的“业力”一词,他错误地将其写成“叶子”。 然而,这些错误并没有阻碍溥仪的生活。
他先是在姐姐家住了半个月,然后被安排住进了旅馆。 他的日常生活被安排好了,他被安排在中国科学院的植物园工作,负责浇水和卫生。
不久之后,他被指派观察温室和养殖温室。 他依靠自己的劳动来养活自己。 尽管生活充满挑战,但溥仪从未放弃。
他用自己的努力和坚韧,赢得了别人的尊重和认可。 他的故事告诉我们,无论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决心和勇气,你都可以克服它们。
晚年,溥仪于1961年成为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的一名职员。 他希望有一个伴侣陪伴他度过余生。 经介绍,他认识了朝外观香医院的李淑娴并与之结婚。
他们一起搬到了西城区扶穗井东观音寺22号。 溥仪非常关心和尊重李淑娴,对她一心听话,即使下雨天也坚持接她下班。
** 曾亲切地见过溥仪夫妇,但1967年3月以后,溥仪的健康状况持续恶化,最终于同年10月17日因尿毒症去世,李书贤被安葬在青溪陵附近的化龙皇陵,生命走到了尽头。
溥仪的十年历程,从末代皇帝到战犯,再从战犯到新中国公民,他的改革之路就像是新中国时期战犯改造的缩影,不仅开创了战犯改造的先例,也成为无产阶级改造社会的实践典范。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改造战犯,不仅仅是消灭战犯,更是要让战犯反省自己的罪过,反省战争的罪恶,最终投身于反战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