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挥舞着剑,谁就会死在剑下。
大家好,昨天看到一条让人哭笑不得的新闻,下面简单说一下。
两天前,南宁地铁的一幅广告画被报道,举报人是抖音上的一位小网红,他发文称南宁地铁2号线亭虹路站通道出现“日军旗图案”,用心不轨。
然后这个东西就炸了,光是看这个**特意挑选的当地图片,再加上网红的情感解说,你可能会觉得和日本军旗的轮廓有些相似。 但问题是,根据事后公布的官方全景图,你会发现这幅广告画是这样的——
是的,显然,触发关联的**只是一个故意的,甚至是恶意的截图。 南宁地铁的广告墙其实没有任何“召唤日本军国主义灵魂”的意思,家庭的主题是弘扬中国传统文化,非常积极。 但更耐人寻味的是事后的官方处理:在善意地解释他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后,地铁公司表示已立即撤下广告画,并表示未来将“进一步提高广告管理水平”。
我想此时此刻,广告策划者心中一定有万匹草泥马在奔跑——提高尼玛提高的难度,做出正能量计划,我容易吗? 就因为SB的无缘无故的过错,恐怕又要被领导批评了。 广告案也不得不重做。 我招了谁,惹了谁? 无独有偶,最近在“万马同舟”的心中,可能还有胡锡进老师,当同样在抖音上,最近流传着一些**和同一份文案,大家都在骂他是“知名领袖”。
原因很简单——前段时间,在日本,面对网络上喧嚣的“日本人应得的吗”的问题,主编胡锡进延续了一贯的作风,说对于幸灾乐祸我们这边幸灾乐祸的人来说,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个人对日本的**灾难表示同情。 最近,他为在美国流浪的孙博士说了一句话,“什么”。你不能将美国公民身份等同于叛国罪类似的东西。
这些说法可能是一场大灾难,因为如果你不满足于主编胡只是“理解”它们,你可以说出你自己的立场! 什么? 你真的同情日本人吗? 还在为孙医生说话吗? 那么你就是叛徒、叛徒、小偷、知名领袖。 可怜的主编胡,如果我的印象没错的话,他应该是中国互联网上第一波打着“公识”帽子批评别人的人,没想到批评了这么多年,年纪大了,最后也没法避免被“背浪”射死在沙滩上。 说他像商英的“自杀”,感觉有点像抬高胡先生,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第二个恰当的比喻了。 南宁地铁广告中的折扇和“知名领袖胡锡进”,抖音最近贡献的这两个流量话题,看似不是一回事,但似乎有很多相似之处。 例如,我很好奇发布这两个**的主播的心理状态——就说那个从旭日旗中射出折扇的家伙吧。 你说,一个认真的人,一进地铁就无所事事,不赶火车,到处拿着放大镜去找广告画上的破绽,只要看到某一部分涉嫌“侮辱中国”,就把它拍成**,传播开来? 你是《水浒传》中黄文兵的转世吗? 你是不是做生意,天天跑到浔阳楼上找反诗?
于是我去看了这家伙的抖音(是的,我造了这么大的谣言,其实他的号码还在)。 我发现这家伙是粉丝,拥有上万个小网红。 只要看到别人的言行,图片被怀疑侮辱中国,他就会立刻上去一番大批,通过煽动情绪来赢得一点流量。 这项业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他的更新和浏览量就大幅下降了。 一方面,估计他的观众审美疲惫,看到他天天这样喊口号,实在没什么意思。 另一方面,正是目前国内的这些**、言行,很容易引发“侮辱中国”,在这群“爱国”网红的轮流下,资源已经严重枯竭。 大连的“日式街”被封,苏州的少娘们不敢穿和服(连汉服)在公共场合走在街上。 前几天的圣诞节,这些人想掀起一波“抵制圣诞节”的热潮。 但是怎么说呢? 与抗日话题相比,批评圣诞节的受众基数还是比较小。 当然,对于吃这碗饭的比较大的自媒体来说,这个话题已经够火爆了,但对于这种拥有几万粉丝的自媒体来说,那点流量还不足以维持生计。 所以我猜这家伙也是无奈的,最近整天在街上徘徊“找话题”,可能无意中看到了南宁地铁的广告墙——好! 你是我身体翻身的脚步,为爆发力而战! 这就是为什么有这样的节目。 按照这个思路,你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胡总编辑在说“我同情日本”时可以被贴上“知名领导人”的标签。 不是胡总编辑改变了立场,只是中国吃民粹流量的自媒体太多了,在这两年各种大师的疯狂挖掘下,可以用来批评的“公共知识”几乎绝迹了。 但是他们还是要做生意的,那胡先生,对不起,你勉强能做一个“公知”客串。 谁让你想像你自己说的那样谈论常识? 借你的脑袋换取我的流量,民粹主义的生意一直都是那么残酷。 只是现在的内卷已经在胡总编辑的头上和地铁正能广告上。
这种现象让我想起了我在大学里学到的关于进化论的知识:在19世纪,拉马克主义和达尔文主义这两个进化论的分支之间发生了一场辩论。 拉马克主义者认为,简单的适者生存并不能解释为什么进化是一个持续的过程。 比如长颈鹿的脖子长一点,可以解释为突变,但为什么这么长呢? 因此,他们主张生物具有被丢弃和再利用的“获得遗产”。 简单地说,长颈鹿的祖先为了到达高处的树叶而“伸展”了脖子和腿。
但这一论点已被达尔文主义驳斥他们提出了一个更微妙,但也更残酷的进化图景:非洲的稀树草原从一开始就不是今天的样子,而是因为气候干旱等环境变化。 这些树比以前稀疏了一点。 但由此造成的食物短缺使矮个子长颈鹿的远房亲戚饿死,而长颈鹿的祖先幸存下来,因为它们比同类略高,可以吃更高的嫩叶。 然后,当它们的物种**吃掉了这个高度的所有嫩叶时,比这些物种高一点的长颈鹿的远祖再次获得了生存优势,并消灭了矮个子。 这个过程会重复并持续到长颈鹿达到极限。 这种进化模型目前被认为是正确的,可能是正确的,但其有趣的恐怖之处在于,事实上,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环境只需要完成“先推”(如草本植物出现导致的干旱或食物短缺),生物体就会自然而然地向某个极端方向进化,并在此过程中主动改造环境本身,从而加速这种进化。 类似的故事,其实刘慈欣在《三体》中也讲过:在大刘的虚构世界里,宇宙本来有十一个宏观维度,但为了争夺生存资源,文明发明了“降维打击”,一个缺德冒烟的大杀手,从而打开了一片可怕的“黑暗森林”, 而一个更加“思想开放”的文明会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生命变成一个二维的生物”。抽干了海水,从一个黑暗的森林跑到另一个黑暗的森林
这种现象在进化中被称为“左墙定律”。- 一个酒鬼踉踉跄跄地走在一条左边有一堵墙,右边很远的沟里,如果他走在路上,随意向左或向右走几步,他迟早会掉进右边的沟里。 因为在这个“进化模型”中,进化的一个方向被环境封印,在随机进化的过程中,物种迟早会走向相反的极端。 比如在非洲的稀树草原上,长颈鹿进化的“左墙”是要长得死去活,但长高了却能安然生存,所以长颈鹿会拼命长高,不断筑起新的“进化左墙”,淘汰那些不够高的,把身体拉伸到机能无法承受的极限。 在刘慈欣的《三体》中,进化的左墙是:不愿意放弃高维生物意味着面临灭绝的生存危险,而肆意使用高维生物则可以通过“降维打击”来获得安全感。 然后想要生存的生物会拼命地将自己降低到更低的维度,从第十一维一路跌落到三维、二维甚至一维,因为“总比死好”。 所以只要有“先推”,剩下的就是让生命自己完成进化中的“爱与杀”——哦不,在这个进化的修罗领域,没有爱,只有杀戮。
运用这个进化论,去理解上一篇文章中两个像笑话一样的新闻故事,你会发现一切都很容易解释,你笑不出来。 现在的**场上也有一些左墙,比如说怎么说,只要打上“爱国”的旗号,就能得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护身符。 你看,在这两起事件中,那个“截图取意思”的小网红明是陷害南宁地铁,但碰撞的结果却是南宁地铁乖乖地撤回了广告并“道歉”。 而被骂为“知名领导”的胡锡进先生,至今还没有回复扣帽子的人,我估计他有百分之八十不敢面对那群想要“打倒”他的人——虽然大家应该记得,曾几何时,胡总是喜欢用嘴里的“公知”来展开辩论。 但是你有没有看到,在过去的几年里,他有没有反驳那些说他是知名甚至知名领导人的人? 反正我没看过。 我认为说这是“我宁愿得罪君子也不愿惹小人”是不准确的。 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是,他和南宁地铁一样精明,知道找他们的那帮人不谈逻辑,不谈底线,也不容易招惹,所以只能撤退。 而左墙法则最终描述的画面,其实是很恐怖的,因为它描述的是一个“人人都在受伤的世界”——在自然界中,长颈鹿的身高是有限制的,因为生理结构的客观原因。 但在球场上,声音的极化是没有限制的。 将一把折扇剪下来作为旭日东升的旗帜的行为,在今天的我们看来是荒谬的。 但是,如果做这种事情的人可以安全地不被反驳,不被惩罚,甚至安全地赚取流量。 很快,就像优势种生产过剩一样,这种行为就会被交通焦虑的同行“过度复制”——这也是著名的“同文案**”骂胡锡进走红的原因。 因为这样做既安全又有利可图。 当全网充斥着大量模仿这种行为的作品时,它的受众会再次出现厌倦丑陋的样子,作者会再次做出目标和话题的短缺。 我们一定会看到,有些人会再次“进化”,提出新的、奇怪的批判角度——比如说胡主编是“公共知识”的人,可能有一天会被新一代“侯浪”批评为“公共知识”。 同样,这种趋势是“一个每个人都受伤的世界”——即所谓的“谁挥剑谁就死在剑下”。 如果靠极端立场,迟早会遇到比你更极端的人,用脑袋来争夺自己的名声。 而要想在这片黑暗森林中战斗,就必须愿意把自己变成一个不怕任何降维打击的一维生物。 而如果我们想打破这个诅咒,就必须打破左边的墙——保持社会宽容,让那些理性批评这些极端论点的声音能够大胆地说话,让更多的人听到。 在昨天的文章中,我谈到了我写作的意义(我无意说服他们写作,只是为了防止他们同化我),也许,这也是目的之一——如果一个社会想要保持冷静,就需要有人勇敢地逆向,拉**到和谐的状态。 在文章的最后,我会多担心一下民族品牌华为——因为我看到一些网友用同样的方式制作了这样一张它的商标截图:
当然,我相信这张截图,至少就目前而言,只是一个提醒大家不要上去的玩笑。 只是我担心,如果这种趋势继续下去,总会有人不拿它当笑话来争取自己的财富。 毕竟,“敢嘲笑黄超老公”这句话,不过是宋江喝醉后发牢骚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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