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太正式了,你不在乎天塌下来。以上这首诗是中国著名诗人郭沫若1958年4月1日在《北京晚报》上发表的一首作品,题目是《被诅咒的麻雀》。你真是一只混蛋鸟,气喘吁吁地到处跳。
犯下了几千年的罪孽,今天,你总是被算计。
殴打和轰炸攻击,最后一方让大火燃烧。
连同**气烧尽,四恶世间同源。
在这首诗发表的同时,一场围捕和消灭全国各地麻雀的运动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不仅普通人参加了这场运动,甚至还有2000名来自中科院的师生,包括钱学森、华罗庚等科研巨头。
这场战斗是如何开始的? 后果是什么?
1958年2月12日,经研究,向全国各地分发了题为《关于消除四恶讲讲卫生的指示》的文件。
该指令要求在10年或更短的时间内根除四种害虫:老鼠,苍蝇,蚊子和麻雀。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除四恶”运动开始了。
这场“人鸟大战”首先在四川掀起了波澜。
当时,四川的干部率先制定了消灭麻雀的两个标准:一是主管区域看不到麻雀飞翔,听不到麻雀叫声,没有麻雀窝; 其次,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农村,一天看到两只麻雀或更少的人只能算是“基本没有麻雀”,不能算是合格的。
在如此严格的标准下,四川的基层干部和农民工绞尽脑汁消灭麻雀。
在工具方面,他们使用了各种**、竹竿、红旗、鞭炮、石头、弹弓、锣鼓、喇叭管、洗脸盆、假人、稻草人以及一切可以使用的东西。
工人、农民、干部、学生、战士,全都投进了麻雀的海里。
一时间,整个四川的红旗飘扬,锣鼓喧天,鞭炮齐声响起。
在与麻雀的“战斗”中,四川的农民群众很快总结出一个经验:麻雀虽然有翅膀,会飞,但它的体力实在不好,只要一直追着麻雀,不让它们落地,一会儿不飞就会累得倒下。
这一经验是四川省郫县宏光农业合作社的农民总结的,并由当时四川省的一位高层领导在全省大力推广。
当时,在四川辖的各市县,男女老少一起上阵,少则几万,多到几十万,手里拿着锅碗瓢盆、拨浪鼓、火枪等工具赶走麻雀,让麻雀无处可住, 而且麻雀经常飞不了几条山脊,就累了,自己掉了下来。
据四川一些县市留下的记录,在1958年的“灭麻雀大战”中,各县市出动了10万、20万多人,采取挖、投毒、诱捕、殴打、抽烟、疲劳轰炸等多种战术,对麻雀发起了灭虫攻击。
据《郫县志》记载,当时郫县至少动员了10万人,进行了为期三天的“灭鸟战”。
在这三天里,学校还举办了特别的“雀类狩猎假期”,方便同学们参与到麻雀狩猎中来。
地方干部还采取分派专人分工、分包小分工、用火枪配合锅碗瓢盆、呐喊声开展灭鸟活动的模式。
在这场规模大、有组织、有纪律的攻击中,麻雀几乎没有丝毫的生存机会,仅在郫县,三天之内就消灭了一百多万只麻雀,达到了“见鸟飞不听”的目标,至少在某些地区是这样。
四川省先进经验传播后,类似活动迅速在全国各地开展。
1958年4月28日,在领导的命令下,上海对麻雀发动了如火如荼的进攻。
这场“灭鸟战”从凌晨5点开始,战斗总司令几乎动员了上海的每一个市民。
由于上海是大都市,出于安全考虑,枪支是禁止的,与麻雀搏斗完全取决于人力。 上海不愧是商业之都,在这场战斗中充分展示了“斗智斗勇”的含义。
在总司令的部署下,市民们举着红旗、扩音器等工具,在屋顶、树下和其他麻雀经常出没的地方埋伏。
总司令一声令下,埋伏全部出炉,红旗飘扬,锣鼓齐声响起,百姓声沸腾。 他立刻被吓坏了,匆匆忙忙地飞来飞去。
但这些麻雀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总司令没有最后的手段,早就预料到了他们所有的反应,不仅在地上放了无数稻草人和假人,还根据地形安排兵力,平均每10米就安排一个哨所赶走麻雀。
可怜的麻雀飞起来的时候,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安住,下面的人群也不给它们喘息的机会,只能用尽全身力气从天而降。
人群拿着红旗和工具紧紧地注视着麻雀的方向,当任何一只麻雀累得飞不起来时,它们就会蜂拥而上去抓住它们,高喊胜利。
除了对付成年麻雀,上海还鼓励群众从源头入手,到屋上去,到树上去破麻雀巢,把麻雀蛋挖出来。
据当时的报纸报道,上海一家钢铁厂仅卢姓父子四名高级工人,一天就毁掉了600多个麻雀巢,取出了750个麻雀蛋,还抓获了3只敢于顽强反抗、保护麻雀蛋的雌性麻雀,对麻雀的嚣张气焰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在总司令的英明领导下,上海一天内宰杀了25万枚麻雀蛋,杀死了100多万只成年麻雀,赢得了“抗麻雀战争”的辉煌胜利。
北京作为首都,在“麻雀之战”中也不甘落后,由当时的高层领导领导,动员了300万人参加行动。
京城的“战鸟之战”比上海的更细致、更细致,分工安排也更彻底。
为了打赢和打这场“灭鸟战”,北京不仅动员了群众,还动用了大量的神枪手、摩托车和船只。
1958 年 4 月 19 日清晨,首都的数百万人、学生和士兵准备对麻雀发动总攻。
凌晨5点,上级领导一声令下,百万师全军出动!
一时间,北京红旗飘扬,锣鼓齐声响起,人群中呐喊声混杂。
按照预先计划的计划,人们冲向自己的战斗岗位,对麻雀发动了总攻。
这一天,“围剿麻雀总司令部”不仅在北京830多个地区撒下毒饵,还在麻雀出没的200多个地区伏击了大量神枪手,30辆摩托车还兼职工作,一边向总司令部传达命令,一边侦察敌情。
总司令部下属各区总司令员、副司令员乘车前往前线督战。
在领导们的勉励下,北京8700多平方公里的红旗飘扬,各地区取得显著成效。
在天坛,30多名神枪手齐心协力出动,一天之内击毙了966只麻雀。
在陶然亭公园,2000多名居民,无论男女老少,在半天内投入战斗,消灭了400多只麻雀。
海淀区玉源滩周边地形复杂,麻雀靠翅膀在湖心岛与陆地之间来回飞翔。
为了消灭这些狡猾的麻雀,海淀区出动了3000多人,借用小船和神枪手陆路、水路前进,把麻雀挡在湖面上,打不倒,无数麻雀死于**,累得淹死了。
在北京的这场“麻雀大战”中,不仅群众参与其中,就连高校师生也纷纷加入其中。
著名物理学家钱学森、数学家华罗庚、生物学家郑作新等科研专家也加入了这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只不过,科研人员虽然智商很高,但是却没有好的手段和方法去消灭麻雀,只能像普通人一样,用普通的工具参与战争。
比如钱学森和华罗庚这两位科研天才,就拿着杖子和群众一起赶走了麻雀。
北京的“麻雀灭虫大战”从4月19日凌晨5点开始,到4月22日天黑结束,持续了三天,如火如荼。
在这三天里,北京的300万群众消灭了40多万只麻雀,摧毁了无数的麻雀巢和雀蛋,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伟大胜利。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灭麻雀大战”也如火如荼,共消灭麻雀超过16亿只,无数麻雀巢和麻雀蛋被毁。
1958年轰轰烈烈的“麻雀狩猎运动”后,中国的麻雀被一扫而空。
据一些老人回忆,当时华北有麻雀,有时候几个村子都看不到一只鸟。
因为当时是打麻雀挖鸟窝的大规模调度,根本分不清哪些是麻雀窝,哪些是麻雀蛋,很多人看到鸟蛋和鸟窝都被毁了。
这种激进的做法对当时的鸟类种群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鸟类在天空中飞行。
现在我们都知道麻雀其实是杂食性鸟类,它们不仅吃食物,还吃昆虫和杂草种子,把它们全部杀死其实弊大于利。
而且,鸟类是昆虫的天敌,在这种“一扫而空”的情况下,许多无辜的鸟类也受到了影响。
而在一个完整的食物链中,如果没有鸟类的抑制,结果必然是各种农林害虫。
1959年春,包括上海、广州在内的一些城市爆发了虫害,城市绿树上的叶子都被虫害吃掉了。
同年,全国各地农田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害虫; 豆虫、黄粉虫、桃心丝虫、长角甲虫等害虫不仅会吃掉庄稼,还会造成大面积树木死亡,造成非常严重的损失。
中科院实验生物学研究所所长朱习、中科生理研究所研究员冯德培、张相通以及生物学家张作新等科学家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们明白麻雀已经打不下去了,否则会造成更多的损失。
于是他们强势联手,写材料给麻雀“平反”,试图通过向高层提出建议,将麻雀从“四害”中剔除。
时任中科院党组书记的张金福,看完科学家的资料后,非常感动。
1959年11月27日,张金福写了一份关于麻雀问题的报告,提交给了高层。
他在报告中说:“科学家们普遍认为,麻雀的利弊因地点和时间而异; 一些生物学家更喜欢提到消灭雀类而不是消灭麻雀。 ”
张金福的报告和科学家整理的材料,由胡乔木转交给***,看完后,他写了指示:“张金福的报告印发给全体同志。 ”
1960年3月,他在为中国共产党起草卫生工作指示时提出:“不要打麻雀,用臭虫代替,口号是'除鼠、臭虫、苍蝇、蚊子'。 ”
至此,被追打了一年多的麻雀,终于得到了“平反”,重获了一线生机。
在现在很多人看来,今年的“雀运动”似乎很荒谬。 但这场运动的起源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首先是生活条件问题。
1958年前后,我国粮食产量严重不足,很多地方根本吃不饱饭。 在这种情况下,食物自然可以保存。
作为一种杂食性鸟类,麻雀确实有偷食物和水果的习惯。
现在大家都吃饱穿暖,都觉得吃一点没什么,但是在没饭吃还是比较普遍的情况下,吃那“一点”就足以判他们“死刑”了。
二是社会环境问题。
在1955年的农业会议上,主席首先提出麻雀是“四大害虫”之一。 然而,在随后的几年里,生物学家们对麻雀是否是“害鸟”存在一些争议。
1957年1月18日,时任教育部副部长的周建仁在北京发表了一篇题为《麻雀是有害鸟类,不用怀疑麻雀是有害鸟类》的文章,指出“麻雀是有害鸟类,有害鸟类应该毫不犹豫地扑灭”。
周建仁不仅是鲁迅先生的弟弟,还是生物学家,他的定义无疑是权威的。
麻雀是否是“害鸟”,本来是一个学术问题,但一时间被别有用心的人抬高到政治的高度,导致很多人心里有意见都不敢说出来。
当时,高官们忙于解决粮食短缺等国事,无暇探究麻雀是不是“害鸟”这个琐碎而专业的问题,于是就引出了后来的浩瀚闹剧。
回顾过去,要以史为鉴,在坚持科学发展观深入贯彻的同时,也要警惕那些不关心的人! 我们决不能再给他们欺骗和欺骗上下级的机会,挑起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