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回家:舅舅在春节前在上海照顾孩子被赶出家门"
这一年,按照我和妻子两边老人一年的约定,跟着她回安徽省池州市东直的岳父家过年。
舅舅来我们过年的时候,我们觉得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看起来很郁闷。 因为小叔想挽回面子,直接问他原因不好。 我们从舅舅那里得知,小舅舅被儿媳妇赶出家门,他和嫂子不得不在春节前从上海的儿子家搬到杭州的女儿家。
原来,每年过年,儿子和女儿都相约过年,但今年,儿子一家没有去姐姐家过年,而是选择了自己的家人留在上海过年。 不仅如此,当我回老家探亲时,舅舅也一个人回来了。
今年,大哥的大哥庆祝80岁生日,所以小叔肯定在场,但奇怪的是,小叔和儿子不是一起来的,而是分开来的。 舅舅一直待到大年初五,才回到杭州。 他之所以回去,是考虑到儿子初五回老家探亲,故意跟他踉踉跄跄。 父子俩不再是陌生人。
其实,我舅舅的孩子在农村社会都是非常突出的代表,我妻子说,他们小时候的父母经常以我舅舅的孩子为榜样,教育他们努力学习。
小润姐,舅舅的长女,1982年出生,考入安徽医科大学,之前在浙江舟山医院做儿科,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三年前因为丈夫调职来到杭州,现在在杭州一家医院当医生,在杭州市区买了一套房子。 小润姐有两个孩子,大的在杭州最好的高中读书,小的还在上小学。
小舅舅的儿子小坤歌出生于1984年,考入当年县理科高考前三名的复旦大学,现在在上海江湾科技园从事半导体行业。 小坤哥靠着自己的辛勤劳动,在上海郊区买了一套156的房子,他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在初中,一个在上小学。
然而,随着孩子在城里成家,嫂子和叔叔也跟着儿子照顾孩子,却不知道两代人的矛盾会越来越激烈,最大的紧张是叔叔和儿媳,相反,嫂子脾气好, 她保持房子干净整洁。
舅舅和儿媳之间的恩怨经历了几个阶段:
第一阶段,双方大吵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老婆带着孩子去小坤家吃饭,觉得吃饭的气氛有点尴尬。
在第二阶段,双方从争吵升级为肢体冲突,在此基础上,叔叔还威胁要跳楼,最终以叔叔在女儿家呆了一段时间而告终。
第三阶段,双方发生冲突后,小坤哥也站在儿媳妇这边,孤僻的叔叔连夜收拾好东西,第二天就和嫂子一起搬到了杭州的女儿家。
从舅舅和儿媳之间发生冲突的原因来看,主要有以下几个层次:
首先,儿媳妇本身就是企业的会计,收入在自己手里,主要用来自己消费,家里的开支主要靠小坤哥,小舅爷对此意见很多,所以对儿媳妇说了几句话, 所以它引起了冲突。
二是小舅舅也会对儿媳妇对孩子的教育发表意见,这在儿媳妇眼里就是干涉小家的内政,双方多次引发冲突。
父母在孩子进城后参与合作育儿的情况并不少见,和帮孩子带孩子的老人聊天后发现,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经,两代人都有自己的苦水,看似表面的和睦背后隐藏着许多矛盾, 但有些家庭选择以“积分”的形式结束。
从小舅舅家的例子来看,现在的家庭关系比起传统的多子女家庭围绕着分离和赡养的矛盾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现在更多的是在生活的层面上,而生活的背后是权利和情感的关联,比如年幼的儿媳妇对婆婆未经同意翻衣服进出卧室感到厌恶, 而当小夫妻吵架时,她插手,甚至站在儿子这边倒数儿媳妇,老爷子抱怨多的是大手大脚的年轻人,说话很直接,丝毫不在意老人的感受。
从两代人在家庭生活领域的冲突来看,这种共同生活的经历会持续比较长的时间,通常要等到孙子孙女上初中,不需要被接走,十几年的时间里,如何适应和安顿自己,对老年人来说变得非常重要。 从小舅舅的情况来看,他还是坚持着小家庭和大家庭是一个共同体的观念,所以他还是有做一家之主的意识,表达自己的意见,请求后代的配合。
作者所居住小区一个儿媳和岳父的矛盾很有代表性,儿子经济条件好,女儿经济条件差,儿子是孩子,女儿是两个孩子,岳父希望在过年红包的时候,如果女儿给弟弟的孩子200, 儿子会给姐姐的孩子200,但这在儿媳妇看来是越界的事情,双方为此吵了一架,最后几次的冲突都以岳父去旁边租房子而告终。
再加上父母的生活方式与现代城市所要求的整洁干净的品类格格不入,儿媳妇对公公不满的一件事就是,每次公公回家,她都会在沙发旁边脱衣服,儿媳妇认为脏衣服应该放在脏衣服篮子里。
在1-3岁的时候,两代人对如何喂养孩子都有自己的看法,他们所代表的传统和科学观念是合理的,但不是绝对的,沟通不好就会产生冲突。 在育儿方面,年轻人往往因为感受到城市教育的激烈竞争而选择让孩子多上课,但老人主张不要根据自己的育孩子经验,给孩子施加太大压力。
因此,当后代进入城市时,如何为农村的老人学会“做老人”是他们遇到的新挑战,尤其是当家庭权力的主轴向夫妻横轴转移,年幼的儿媳妇在家庭权力结构中拥有增强的话语权时, 老人应该如何与后代沟通,达成合作,确实不容易。
灵动的老人开始变得“谨慎”,不再在家里前台发表意见,他们试图按照儿媳的要求收拾房子,带着孙子孙女。 在后代的家庭中,老年人开始有意识地约束自己的生活习惯,并适应年轻人的生活方式。 然而,老人在这个过程中总会积累情绪和意见,他们需要有人倾诉,所以他们会转而搭建自己的后台,笔者曾看到小区里的老人在散步时两人表达对儿子和儿媳的不满,并相约一起跳广场舞, 同时,他们也会和自己在抖音上的经历产生共鸣,如果实在不可能,会选择回老家几天。
正是因为有后台的支撑机制,让老年人在前台的言行顺从得到了保障,前台和后台的双轨运作,对于过渡期的老人来说,会陪伴他们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对他们来说并不容易, 直到他们开始回老家照顾老人。
笔者所在社区的一位老人,每个周末都会回到离合肥市五六十公里的庐江县,他形容回到家乡的生活是自由自在,打牌种菜,过着更加惬意惬意的生活。 这背后是父子融合的家庭伦理,对孩子在城市的生活压力有着强烈的感同身受,所以希望减轻孩子的负担,希望孩子能过上好日子,这构成了跟着孩子进城调整自我的老人的价值和精神支撑。
至于城市化浪潮中跟着孩子进城参与育儿的老人的处境,作者并不是说责任直接归咎于年轻人,而是在家庭领域展现了社会转型的投射,两代人各有困难。 只希望老年人在调整自己的时候,在关系互动中越来越占主导地位的年轻人,看看老年人的努力,让代际关系不再“剑拔弩张”,而是多一点温暖。
爷爷奶奶和孙子孙女在乡下的互动,**摄于2024年1月在淮南市嘉沟镇调查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