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革命把人变成了螺丝钉,这个过程已经深深扎根于我们的骨子里。
例如,一个人每天应该做什么? 他一定会看时间,而根据时间安排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意识来自于工业革命。
火车统一了时刻表,时间成为衡量效率的标准,在工业起飞的时代,效率就是金钱,换算时时间就是金钱。
在农业时代,时间从未如此珍贵,日出和日出是大自然的温柔指引,而工业时代的精确则成为一种强迫。
福特改进生产线后,将每个工人的工作量安排到了极致,甚至有人在一旁用秒表来衡量你一分钟能制造多少零件。
效率优先的价值已经进入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也让人们陷入了看不到意义、价值或自由的鸿沟中。
在这里生活了100多年,我们逐渐失去了内在的支持,我们再也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也看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的价值。
与此同时,我们失去了自由,时间将我们的琐事降级为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一个又一个的目标。
最后,我们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而普鲁士的教育是根据工业螺丝的要求设计的,需要服从而不是创造力和自由。
100多年后,信息革命,尤其是互联网的出现,给了我们一线自由,一线自由,让我们从一颗螺丝钉变成一个工匠。
一方面,互联网带来了信息,让我们有了更全面的视野。
另一方面,互联网时代带来了更多的创新机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新企业不断涌现,越来越丰富的职业选择不断涌现,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在换行业、换岗位之间自由选择。
这种选择的自由也是职业教育许多核心价值观的基础,那就是找到自己热爱的职业,找到自己的人生使命。
因为有选择的自由,所以有找到的可能性。
而且,互联网带来的协作和信息的便利,让斜杠青年和自由职业者成为可能,而这种身份是一种相对彻底的解放——你不必局限于上下班的模块时间,也不必局限于有限的职业约束。
然而,在过去十年的观察中,互联网带来的相对自由持续的时间很短,自由职业者的自由度非常有限,因为在职业选择上没有太多变化,一旦想用自己的价值交付给这个市场,就不得不面对市场竞争。
只要这个市场还在滚动,大家依旧把“效率”作为核心价值,不管你是斜杠青年还是自由职业者,你还是要局限于那个有限的专业分工体系。
更糟糕的是,自由职业者也失去了组织文化、福利和人际关系带来的安全感。
尤其是在行业低迷的时代,自由没有得到,安全感也就失去了,比如过去被困在家庭里的女性,现在被困在裁员浪潮中的那群人,以及未来选择以独立个体身份出柜的自由职业者。
2022年底ChatGPT的出现,让AI迅速成为最大的热点,也是未来10年将改变世界的又一核心技术。
AI的出现带来了第二次解放的可能性,即在互联网时代,砍杀青春和自由职业者都有成为“超级个体”的可能。
所谓超级个人,就是一个人就是企业,不是一个人什么都做的企业,而是一个人+AI=一个企业。
就像福特生产线上管理车间的负责人一样,车间由AI控制,你控制着整个车间的制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也知道产品是做什么的,甚至知道它们要卖了。
这样一来,在传统产业的效益和效益不变的条件下,你的价值感就上来了,你的控制也就上来了。
一个企业的所有者往往是自我实现价值感最高的人,也是有资格谈意义感和人生使命感的人,而在AI时代,成为独立小企业的门槛大大降低。
以前一个艺人起价是8000一个月,但现在Midjourney一个月只要花几百块钱,大家拼账更便宜。
未来,AI工具会越来越多,我们的成本会越来越低。
站在大局上,山姆·奥特曼的乌托邦城市可能真的实现了,从能源到核聚变,从人工到AI机器人,从效率到AI系统,人们只需要在其中完成创造性的创作。
庞大的人工智能和能源系统足以养活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