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月15日下午3时许,天津市新港工程局大楼内第17兵团司令部,司令员侯景儒正在窗边“听战”,东北野战军进攻天津的战斗正在激战,枪炮轰鸣。 听了又听,侯景儒中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枪声明显平息了下来,侯司令从黄埔一期毕业,立刻就知道不对劲了:要是坏了,天津肯定拿不住,陈长杰恐怕会更吉祥!
侯景儒立即叫来通讯参谋,紧急向北平和南京发电,大意是天津已经失守,塘沽没有必要再防守了,他请求下令南撤。 侯景儒心里很清楚,一旦天津城区被东北野战军彻底攻克,下一个就肯定轮到塘沽了,再跑就来不及了,所以他盼望着星月,等待着傅作义和老江的回电, 因为没有命令撤退就是“逃避战斗”,那就是去军事法庭。
此时,整个塘沽地区的蒋官兵已经了解了当前形势,所有部队都慌乱不已,都期待着早日上船。 最着急的是第87军军长段元,但他与侯景儒关系不好,不好意思直接打听,于是命部下请来了军团参谋长李帝秋。
李地秋一到军部,段元就问道:“司令官接到指示了吗? 军团参谋长像拨浪鼓一样摇晃:我也不知道!
1.黄埔一期侯景儒中将神秘的一生。
侯景儒,河南永城人,1924年考入黄埔军校一期,在校军两次东征中表现十分抢眼,思想也十分进步,次年被周公介绍入党,1926年参加北伐组建第一军, 并担任陆军第14师参谋长。
1927年,协助周组织了第三次上海工人武装起义,击败了盘踞在上海的军阀势力,同年8月参加了南昌起义。 这个革命性的资历,可以直接赶上开国大将陈庚。 不幸的是,1931年后,他因种种原因与党失去了联系,不得不偷偷溜回老家无所事事。
1932年,在黄埔同学袁守谦的推荐下,任季洪昌22路军第30师参谋长,从此走上了另一条路,1935年晋升为全旭军少将。 抗日战争期间,侯景儒杀寇立功,一路晋升为参谋长、师长、军长,到1943年,他已经是**军第92军中将。
第92军的前身是胶东军阀刘振年的基础部队第21师,后来被老江吞并,刘振年被杀(详见笔者前文),黄埔一期李先舟奉命接任师长一职, 所以侯静茹和李先舟的关系还算不错。
1938年第92军刚组建时,李宪舟任军长,侯景儒任所辖第21师师长; 1943年,李先舟升任第38集团军总司令,侯景儒出任第92集团军司令员。 值得一提的是,李先舟担任司令员时,当时军队下辖的还有另一个比较有名的师,那就是第九十五师,号称“赵子龙师”,师长是黄埔一期的罗琦。
侯静儒早年)。
第92军先后被编入第1军。
5、第六战区司令员,1945年9月在武汉接受日军投降,然后空运到北平,再负责华北日军投降。 侯景儒在北平上任之初,就与他在黄埔时期的老师、中共“军事调整”代表周公和他的老同学陈庚将军重逢。
至少在抗日战争胜利前后,侯景儒肯定不是潜伏在敌营的地下党员,他已经在对方阵营掀起了波澜,不可能为陈庚开个公开的宴会,因为那样会违反地下工作的原则。
2、辽沈战役时,侯景儒统管“东进军”。
1948年9月初,东北野战军南进辽西战场时,在范汉杰的拼命求援下,老江严令魏立煌、傅作义派兵援放弃热河省会承德,利用驻扎在那里的**军精锐第十三军,加上驻扎在北平的伏布王牌第35军,金溪第54军组成“东进军”。
不过,傅作义并没有坚决执行这次部署,而是怕管家吃亏或者失控,所以行动迟缓,借口也很多。 后来,傅作义想出了攻打石家庄的方案,老江只好改变主意,决定不放弃承德,成立了以第92军、第62军为骨干的第17军,侯景儒任司令员,刘春凌、林维宇任副司令员。
1948年10月11日,鉴于锦州已被东北野战军包围,原来由范汉杰指挥的驻扎在锦溪、葫芦岛的第54军转入第17兵团指挥,并很快改名为“东进军”援津, 以侯景儒为第17兵团司令部和“东进军”司令部(总局直属独立第95师和从山东烟台调来的第39军)的司令部,暂隶东军,但不属于第17军的作战顺序, 这应该澄清)。
范汉杰剧照)。
由于蒋介石军队各部队的迟钝,锦州守军不断求援,最终抵达锦溪、葫芦岛地区的部队包括:第62军3个师、第39军2个师、第92军1个师、“华北剿军司令部”直属的独立第95师, 第54军下辖4个师,共11个师。侯静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差事,他在华北悠闲地呆着,怎么跑到冰天雪地的关外去了?
而这个所谓的“东进军”简直就是个大杂烩,他的后代只有一个师,什么第54军阙汉谦,第62军林伟丽都没那么乖乖打招呼,更让人气愤的是,老江还派来了第95师师的老师,黄埔一期的同学, 还有“*傅战探团长”罗奇来督战,这是在听谁的?
塔山抗战于10月10日打响,后裔军侯景儒率领的兵团司令部和后裔军第92军第21师直到10月11日下午才从唐山“乘火车”抵达。
在我东北野战军两个纵队的顽强抵抗下,敌人的“东进军”连续四天猛烈进攻,但未能突破我塔山防线,反而损失了兵力。 老江不服,10月16日命“东北剿剿副总司令”陈铁接任东进军指挥权,10月21日,由刚到东北的杜玉明接替。 也就是说,“东进军军长”侯景儒只工作了五天就站在了一边。
侯司令也乐于闲着,从那以后他就没出过功夫,反正也不需要对问题负责,直到他坐视锦州被东烨攻占,范汉杰被活捉。 1948年10月26日,杜玉明根本不敢**锦州,生怕腾出手来的东冶军南下攻打金湖地区。
3、侯静如是金堂防线的最高统帅。
事实上,东北野战军攻克锦州后,本来是准备歼灭滞留在锦溪、葫芦岛地区的敌军“东进军”,但后来暂时改变作战计划,调兵北上,赶往黑山和大虎山地区,寻找并歼灭廖耀祥的“西进军”。“,这让敌人的”东部先遣军“溜走了。 其中,侯景儒率领兵团司令部、第21师和独立第95师,损失惨重,但仍撤退到金塘地区,并立即被傅作义任命为“金塘防区司令员”。
平津战役开始前,傅作义就布置了“长蛇阵”,分为张家口、北平、天津三个主要防御区,分别由第十一兵军司令员孙兰峰、第四兵团司令员李温、第十七兵团司令员侯景儒组成。 其中,金堂防区原来辖下辖62军、86军、87军、92军,兵力充沛,也就是说侯景如是天津、塘沽地区最高统帅。
一方面,东北的失败已经决定,东北野战军调兵入关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华北不是长期停留的地方; 另一方面,淮海战役也于11月6日开始,如果蒋介石的军队在华东地区被击败,华北地区的局势将更加岌岌可危。
于是,他下定决心留下来控制塘沽河口,发现情况不妙立即逃跑。 不过,西白坡的策略是“从西线入手”,于是傅作义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桂穗、张家口等地,他没有理会侯景儒的要求,而是问了侯彤”。它活跃在塘沽西北部和天津北部,并侦测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动向
侯景儒对此很不满,对着左右心腹向傅作义抱怨道:“傅司令一向用兵比较灵活,怎么这个时候才把部队游来游去? 目前,要尽快确定部队的防御部署,并全力加固防御工事,否则,战斗将仓促进行,结果将难以想象。 傅作义根本就不理会他,将九十二军、八十六军、六十二军等部队调往北平或者西线战场,差点让侯景儒当上灯杆司令。
这还不算,在此期间,傅作义还调任了晋绥军的老兄陈昌杰,担任“晋唐防区副司令员兼天津卫戍司令员”,同时将第184师、第326师、第333师交给陈昌杰负责天津卫戍区。 然而,侯景儒的军部和独立的第95师,以及新建的92军第318师(军队的三个主要师被调到北平),被挤进了塘沽地区,“金塘防区司令员”瞬间变成了“塘沽卫戍司令员”。
侯景茹很是不满,但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傅作义对**军将领的严重不信任,好在塘沽可以防守跑,总比被困在天津好多了。 1948年12月初,傅作义将第62军、第86军调回天津,交由陈昌杰指挥,同时明确第17兵团只负责保卫塘沽口,对侯景儒唯一的增援就是命令第87军从唐山进入塘沽,返回建设。
也就是说,在东北野战军准备围攻天津之前,“金堂防区”副司令员陈昌杰反而掌握了该地区大部分兵力,在天津城区顽强抵抗,而他的上司侯景儒只能率领少量部队保卫塘沽
有从唐山调来的87军(由青年军第208师改编)、独立第95师、第92军第318师、交警第3旅、河北保卫第5团、金塘水治部队,5个师不超过5万人, 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当地安全部队。从兵力配置上可以发现,侯景儒部的主力无疑是从未被打过的第八十七军,其兵力占了塘沽守军的一半以上。
第87军的前身是青年军第208师,原本驻扎在北平监视傅作义,因“七五”制定,被傅作义强烈要求调离,最初调往河北唐山。
第八十七军新任司令员是黄埔四期的段元,他也是独立第九十五师的司令员,是罗奇的人,也是老江信任的将领,再加上他手里有部队,所以对侯景儒没有那么信服。 侯景儒安排防守的时候,段元推了三四下,说不愿意站在前面,最后只能由交警九十五师和交警三大队担任塘沽的正面防卫。
显然,此时的第十七兵团的战斗序列中,只有第三百一十八师是侯景儒的后人部队,这也注定了侯司令要吃点夹板怒。
第四,战争迫在眉睫,但段元和他的部下集体要求逃跑。
按照西白坡的指示,我们“平津方面军司令部”和东北野战军司令部原本准备先攻打塘沽,然后关闭退路,将金塘的敌人全歼。 可是,奉命统一指挥三纵队进攻塘沽的邓 华将军却发现,塘沽的地形十分不利于我军的围剿歼敌,侯景儒已经摆出随时出海逃跑的姿态,顶多就是溃败战, 他不得不付出高昂的代价。
邓 华将军随后向叶四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前来视察前线的野战军参谋长刘亚楼经过实地研究后也支持了这一意见,最后东烨向西白坡报告同意,改为先攻天津后攻塘沽。 1949年1月3日,东北野战军原定在塘沽进攻第2、第7、9纵队,奉命调防参加天津围城战,由钟威第12纵队(第49军)主力负责监视塘沽境内的敌人。
东冶名将钟威仅用两个师就彻底压制了保卫塘沽的敌人,解放军每天在阵地前线发动宣传攻势,点名要求侯静儒投降,这让侯静儒非常恼火。 而就在天津战役前三天,第87军司令员段元突然带着司令部的三个师长来到了兵团司令部。
侯静儒问你在干什么,段元恭敬道:“司令官,塘沽战势激烈,师长想请你指点。侯景儒耐心地问你怎么想,一向嚣张跋扈的青年军将领们大声喊道,一个师长说:“塘沽已经成了死岛,我们不能坐视不管,请向司令员表态”,另一个说:“代表我们总部官兵的意志, 我们要求指挥官下令撤退。
侯景儒这才意识到,这群人是在“逼宫里”要求上船逃跑,连日受委屈的侯景儒终于怒了起来:“好了,好了,我是统帅,我负责校长和傅长,你要听我的命令,我们的任务就是防守, 不要撤退! 你们集体胁迫的目的是什么“?
段元和几位师长真想拔脚溜走,却不敢背负“违命撤退”的罪名,打算胁迫侯静儒一起逃跑,可是现在对方摆上了司令员的架子,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犯错, 于是他们只好黯然说:既然司令官有指示,那我们先回去吧。
侯静茹看着长老们的背影,怒骂道:“怎么了,我这个统帅,做不到。
参谋长李迪秋安慰上级,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目前塘沽的部队心灰意冷,一旦突破阵地,大家都在争夺这艘船,结果必然是一团糟,谁也逃不掉。 不如把现有的舰艇调到各单位,把大件物品提前运到舰艇上,根据部队的部署,再调到海口,必要时在海军的掩护下撤退到海边或常山列岛,等舰艇南下。
侯景儒认为可行,于是邀请海军第三舰队司令员马继庄商议,马司令同意了陆军的做法,说海军可以帮忙打仗,协助撤退。 说话间,马司令突然听到前线的枪炮声,立刻起身道别,以光速登上了近海的船,显然是担心钟伟的部队真的来了,想走也走不了。
第五,侯静茹终于下达了逃离塘沽的命令。
天津战役于1949年1月14日正式打响,战斗一直进行到第二天傍晚,天津市区已被我东冶军彻底攻克,东冶炮纵队的炮火开始向塘沽延伸,炮弹落在第17兵团司令部和第87军司令部附近, 而军长段元和三个师长都快疯了,于是请参谋长来打听情况。
当李地秋说侯静如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时,段元着急了,说自己接到了老江的直接命令,然后拿出“**政府军办”的电报:“。据傅作义介绍,镜头向南撤退然后他生气地对李地秋说:“希望你建议司令官立即做出决定,不要坐以待毙”!
李地秋心里知道,这肯定是老江之前的消息,段元是用来拉旗做虎皮的,球最后被踢到了傅作义的脚下,所以他也没说自己是不是傻了。 话虽如此,老江绕过总司令部和兵团司令部,直接干预了军级部队的指挥,导致当季诸多行动,如此混乱的指挥体系,没有理由立于不败之地?
李地秋回到兵团总部后,将和段元等人的会面,以及第八十七军将领的提议,转达给了侯景儒,侯司令一脸不耐烦:“不理他,要撤退,就得等傅司令下达命令。 到1月16日夜间,东北野战军的进攻部队已经突破了敌人的前沿防御阵地,正在纵深发展。
心理崩溃的段轩终于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给侯静茹打了个电话**: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今晚不退出,明天就不能退出了“! 结果,侯静茹还是重复了那句话:没有傅作义的命令,是不能撤回的。
直到1949年1月17日上午,第17兵团司令部才接到北平撤退通知,传达南京命令的正是原文,显得漫不经心,因为此时北平和谈进入深水区,傅作义只是例行公事, 而他也不再有兴趣关注这支军队的生死。
侯景儒终于等到正式命令下达,一声“登船”后,塘沽数万守军开始挤在码头上,人们吆喝嘶嘶声,挤在船上,混乱的程度无法用言语形容,最后上船的是当地武警五团团长, 他一脸愁容地向侯景儒汇报:司令官,我们团留在岸上掩护军队撤退的部队都完了!
6、钟威率领东业第12纵队胜利解放塘沽。
为防止塘沽守军全部逃跑,东业第12纵队司令员钟伟、第12纵队政委袁胜平亲自前往前线,指挥第35师、第36师主力展开追歼作战。 第36师第108团率先冲进新港,将来不及登船逃跑的敌人全部抓获,而第106团则在附近的渡口发现敌方运输船和拖船刚靠岸,第106团第一营营长韩寿芳, 大喊:“把船开回去”!
敌舰不予理睬,试图继续加快逃跑速度,但韩守芳立即下令鸣枪示警,机枪连的迫击炮齐射吓坏了敌人,急忙喊道:“停战,停战,我们马上赶回去”,于是两艘船上1500多人被俘。
1949年1月17日深夜,塘沽追歼战圆满结束,东野第12纵队歼敌3400余人,缴获各类火炮44门,轻重机枪125挺,步枪1773支,军费。
侯静茹全家福)。
当然,在敌人海空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守住塘沽的绝大多数敌人还是逃跑了,第87军直接逃到了上海,后来被编入了唐恩伯的“京沪杭卫戍总司令部”。 结果,在上海战役中,被第三野战军基本歼灭,而这个段元还算能够逃脱,一路逃到舟山群岛,但第八十七军的残余兵力不到一个师。
无奈之下,老江只好将第九交警总队改组为一个师,以补充第87军,于是该军由第221师和第222师管辖。 1950年,段元被调回岛内,担任“国防总司令部副总司令”,成为孙立人的副手。
彻底逆转的尾声:
黄埔四期的铁杆后裔是段元笔下的人物“向泉”,因为他是湖南人,所以他有了另外一个身份,其实他是湖南军老兵程谦的女婿。 1952年8月,一路逃到岛上的段元突然被特勤局特工以“知土匪不检”的罪名逮捕。
段元被羁押一年半,在没有确凿证据和判决的情况下,1954年2月3日,他与哥哥段福、姐夫谢小秋、堂兄段惠凯一起被押送刑场执行死刑。
侯景儒逃往福建,被任命为福州绥靖办副主任,期间在他的默许和支持下,留在北平的第92军主力,包括第21、56、148师,在军长**(黄埔七)的领导下和平改组,改编为华北军区第十九兵团。
最后318师从塘沽逃往海南,最终叛逃到福州,侯景儒先是辞职到香港隐居,1952年又回到大陆,先后担任参赞、黄埔校友会会长。 从侯景儒在解放战争后期的表现和他后部部队第九十二军的战绩来看,他的政治立场肯定是变了,但确切的时间点却被封印在历史的迷雾中。
2002年,在纪念侯景儒诞辰100周年的会议上,有关部门的评价很有意思:“.侯静儒同志的一生,是经受长期革命斗争考验和洗礼的一生,是献身、真诚奉献、献身于国家和民族的一生,是孜孜不倦追求真理和光明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