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伽利略以来,科学中对精确性的信念越来越强烈,直到牛顿达到一个阶段的顶峰。 这种信念仍然渗透到今天大多数人的世界观中——科学是准确的,或者更“准确地说”,科学是对世界的准确描述,人们可以用科学来准确地理解世界。
从火车到钟表,从计算机到原子弹,人们都看到了精确的力量,只要按照人们抽象的科学假设来设计,现实的齿轮就会跟着人们的目标走,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世界和我们对世界的理解是准确的。
但是想象一下,一对夫妇相约徒步到一个荒凉的郊区,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我们有办法知道那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人可能会说出沿途的野花、男朋友的支持和美妙的野餐,而男人可能会说出岩石的形状、河流的清澈和偶尔跑过的小动物,但哪一个是那个时代的确切现实?
也许这个假设太极端了,如果在监控柱中,它能准确地还原当时发生的事情吗? 前提是它是一款可以录制声音并具有全景视野的相机,即便如此,当时发生的一些小细节,例如男人喝了冰镇啤酒后胃部的收缩和听到情话后女人头发上的轻微站立, 这样的场景很难被发现。
因此,为了确定世界是精确发生的,就必须假设一个无所不在的全知之眼,或者直接假设存在一个纯粹的客观事件,无论是否有人观察,世界都是连续的和完整的,人们如果愿意,可以通过各种细粒度的观察获得关于世界的准确信息。
可惜的是,上述两种精确性,科学精确性和实用精确性,似乎只存在于人类的想象中。 无数的科学理论不断更新,证明我们今天所拥有的所有知识,在去除一些干扰后,只是对现实世界的某个角度的模拟,远远不能完全准确地描述这个世界。
而现实的准确性,只有在对人类存在完全客观的“现实”的想象的帮助下才能实现,一旦我们真的想观察,或者想要描述,那么精确的现实将不可避免地变得模糊。 就像一对夫妻对现实的描述可以完全不同一样。
而且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谣言和谣言,以至于我们要确切地知道人类历史上任何一天在任何地理位置发生了什么都是徒劳的,即使我们能理解,也是片面的、模拟的、武断的。
甚至,人类的记忆本身也是不准确的。 遗忘不是最关键的问题,记忆有时会被放大或缩小,甚至被篡改,这取决于人的情绪特征。 换句话说,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重塑一个“精确”的世界。
更可怕的是,不仅是个体的记忆,群体记忆,在人们的群体情绪和外部环境的影响下,都会被大大扭曲,导致每个经历过某事的人的记忆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从而真正改变了事件的事实, 好像它发生了人们记忆中的事情。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如何明确区分精确与模糊、真相与谎言? 可能一切都还在人身上,歧视从人开始,所以人们必然要承担这些歧视背后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