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春节刚过,武汉市公安局就接到公安部的专报:国民党情报局大陆研究所特工(姓名不详),男,35岁左右,湖北人,身材瘦弱,两颗虎牙镶嵌金牙, 还有他眼角的一颗小黑痣。此人在香港接受过**培训,现已潜入武汉进行活动。
2月16日,武汉市公安局意外发现有一名名叫刘仁辉的入境者,其年龄、籍地、体型等基本特征与公安部报告中的相似。
这天,一对母女来到武汉市公安局派出所,母亲恳求民警照顾儿子。 当母亲说儿子叫刘仁辉时,值班民警立即赶到报警,在详细询问了一些家庭住址、身体特征等后,民警答应帮忙干活,并让母女俩先回去等消息。
随后,情况立即向武汉市公安局调查部门报告。 公安人员意识到,刘家母女的要求,无疑为查明刘仁辉的情况创造了极好的条件。
据刘妈妈介绍,儿子在外面流浪了十几年,去年刘仁辉突然来了一封信,说自己现在在香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在那里很无助,很孤独,想家,所以想回家。 刘母忽然有了儿子的消息,看到儿子有了回家的念头,自然是很开心。 于是,刘仁辉于今年2月初回到了位于汉阳普提巷4号的家中。
刚过几天家庭团聚的好日子,刘仁慧就惹恼了妹妹刘玲。 原因很简单,刘玲热情地向哥哥介绍了她在新社会的所见所闻,尤其是解放后对母女俩的照顾,本以为哥哥会感激老百姓,可是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一再打断姐姐的话, 并告诉妹妹香港的璀璨灯光和鲜花。
刘玲说:“那是资产阶级的生活,但我们是工人阶级,我们要过上幸福的生活,成为自己国家的主人。 ”
刘仁辉反驳道:“如果不是那边混不好,我也不会回大陆。 我劝你不要太相信共产党的宣传。 ”
刘玲是共产党员,受党教育多年,自然对他的话很反感。
几天后,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刘妈妈想带刘仁慧去派出所报户口,刘仁慧却先说:“别担心,别担心。 但刘妈妈是个急孩子,她催促他赶紧报户口三天,一着急,刘仁慧找了各种借口,显然是在逃避。
这两件事让刘玲起了疑心,刘的母亲是街头活动家,她也对刘仁慧的言行举止产生了怀疑。 母女俩私下商量,刘仁辉1946年离家出走,当国民党宪兵,这次突然回来,说想回家好好生活,可是他一点都不像那样,是吧。
他们决定“欺骗”他。 于是,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刘母冷冷地对刘仁慧说:“慧儿,你不是国民党派来的吧?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觉得你应该向**解释清楚,你不能隐瞒太久。 ”
刘玲顺着母亲的话说:“我也不欢迎国民党的间谍! ”
刘仁慧忽然听见妈妈和姐姐没有说什么亲昵的话,先是愣了愣,然后一脸诚恳的对妈妈和妹妹说:“妈,姐姐,你放心,我离开这么多年了,虽然没能混过来,但是我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必须相信我的话。 ”
刘仁辉说这话,心里却是翻江翻海,思想斗争极为激烈。
在母亲和姐姐的一再催促下,刘仁慧让步了:“好,你要是放过我投降,那我就跟**交代,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
2月24日,刘仁慧在母亲和姐姐的陪同下前往武汉市公安局调查部门。 刘仁辉的话让刘母和刘玲目瞪口呆,就连在场的公安局调查人员都愣住了。
1948年,我被调到国民党第5军第200师担任少尉参谋,并与中共第5军地勤人员王永生建立了工作关系。 后来,我和王永生随军撤退到台湾时失去了联系。 这一次,我是被国防部二部派回大陆的,我确实有任务,但具体内容我会亲自向李克农将军汇报。 ”
当他看到公安人员、母亲和妹妹都在认真听他说的话时,他压低了声音说:“我的真实身份是高级别秘密,我希望在座的亲友严格保密.......””
武汉市公安局将刘仁辉的情况上报到上级,并很快接到公安部的指示:将刘仁辉送往北京,并将案件移送北京市公安局审理。 2月25日,武汉市公安局调查人员陪同刘仁辉前往北京,暂时住在北京前门外的新盛宾馆。
北京市公安局调查处编写了武汉市公安局对刘仁辉的调查报告,并及时向北京市委、公安部送报。 李克农将军很快就看到了报告。
李克农将军看完报告后,给总参谋部情报部的容正少校打了个电话:“你上前和刘仁辉谈话,一定要小心谨慎,要好好对待,好好安排。 如果他真的是我们的地勤人员,那么在敌人中呆了这么多年并不容易,就算他已经和组织失去了联系,他也为我们做了工作。 ”
荣正少校和刘仁辉的谈话很快就有了结果,刘仁辉的描述与武汉市公安局资料中反映的一模一样。
不过,荣正少校并没有因此对刘仁辉的身份下结论,他对李克农的工作作风和工作习惯非常熟悉,然后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走访了能找到的相关现场工人,结果是,在相应一线的地勤人员序列中,没有王永胜和刘仁辉的记录。 容正少校如实向李克农将军报告了调查情况。
是冒名顶替者吗? 李克农将军一愣,却没有丝毫努力查明真相,他对容峥说道:“把我们的调查情况告诉公安部和北京市公安局,注意我们的情报可能漏了,千万不要下结论。 ”
北京市公安局开始对刘仁辉进行正面评价。
在反复解释政策后,他还明确告诉他,我们党的地下工作者有案要查,并劝说他放弃幻想。 刘仁辉死后几天,思想防线终于被攻破,他承认自己是国民党“国防二部”派来的间谍,与中共地下组织没有任何工作关系,在西藏交出了两包密文。
经上级批准,北京市公安局侦查处于3月29日逮捕了刘仁辉,并继续调查其犯罪事实。 经过审查,刘仁辉不仅是名副其实的国民党间谍,而且是忠于国民党,犯下无数罪行的间谍。
刘仁辉原本是湖北省汉阳县人,后来全家迁入武汉市汉阳区普提巷4号,年轻时考入国民党驻汉阳宪兵十二团当军警。 刘仁辉逃到台湾后,考入国民党国防部情报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国民党国防部第二部战俘审讯组,担任上尉审讯员。
在此期间,刘仁辉投身于国民党反动派,积极组织台湾训练,收集中国沿海海军的情报;刘仁辉还收集了青岛、天津、长春等城市的机场、工厂和其他战略目标的信息,并绘制了地图提供给美国情报机构。
1956年,由于缺乏战略目标情报,“国防部二司战略目标军事任务组”决定派人到港澳等地收集情报,刘仁辉自荐承担这项任务。
他给武汉的母亲写了一封信:“我在香港失业,生活困难,打算回到大陆参加祖国建设。 ”
两个月后,刘晓波在武汉收到母亲的来信,表示希望他能回来参加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
刘仁辉没有立即返回武汉,因为他参加了国民党的“国防部野战人员培训班”。 培训主要包括情报收集、跟踪、分遣、伪装密信、密码、密写等秘密工作方法。
1957年12月,刘仁辉以走私者的身份潜入香港,开始为潜入大陆做准备,包括学习粤语、了解香港情况等,期间他给武汉的母亲写了一封信。
12月21日,“国防部第二部第六组”特工徐某来港向刘仁辉传达国防部二部的命令,他的号码是5160,职务是武汉地区情报专员,活动经费每月881港币, 主要任务是在武汉地区收集军事情报。
1958年2月12日下午2时,徐志摩亲自派刘仁辉到罗湖站监视他上车。
当刘仁辉回到母亲和妹妹身边时,他感到很舒服,感觉天高了,地更宽了,像是一只鸟从笼子里出来了,觉得大陆的空气很清新,不像台湾那么压抑。 大陆的面貌也与国民党宣传的面貌大相径庭。
母亲和妹妹之间浓厚的感情也触动了他,温暖了他,他的心也悄悄地开始动摇。
他有向**投降的想法,但他也知道自己以前对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如果他没有合理的借口,找不到弥补的理由,他就很难得到**宽大处理。
经过几天的苦苦思索,刘仁辉巧妙地构思了假扮我党地勤人员的“巧招”,为了给自己辩解,他还精心编造了一些人物和细节。
结果,刘仁辉“聪明却被聪明误会”,不仅无法“自理”,而且漏洞百出,最终逃不出人民对他的依法惩罚。
1960年5月31日,经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刘仁辉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两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最后,我想指出的是,本文开头提到的公安部报告显示,报告中的国民党间谍也被武汉市公安厅逮捕。
台湾间谍和刘仁辉只是在年龄、体型和出身上有一些共同点,但这却导致了刘仁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