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海健1954年出生,现为猿猴人文高等研究院学术委员会委员、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人文社会科学学院院长、猿猴人文高等研究院院长、澳门大学特聘教授。 早年师从历史学家陈旭禄教授。 彼于1980年2月毕业于中山大学历史系,获历史学学士学位,并于1980年2月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获中国近代史硕士学位。 1982年至1999年任军事科学院百科全书编辑室助理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研究员。 他的研究兴趣包括中国近代史、政治和外交。 著有《张志东档案读笔记:吴戶改革的另一面》《吴绪维新史》《*的崩溃:鸦片战争的再研究》《近代的规模:两次鸦片战争的军事与外交》《清朝全史》第七卷《依旧月光》, 等,并在专业学术期刊上发表多篇文章。
我的朋友高世华教授多次写信邀请我参加《抗日战争研究》的书面讨论。 他也知道我个人离课题很远,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研究,但他的坚持让我觉得这些事情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对他来说真的很“不情愿”,对我来说,也只能是外行的“胡说八道”。 读者不小心碰到了它,所以让我们把它当作一个“随意的陈述”。
虽然我是门外汉,但我还是比较关注《抗日战争研究》。 这有两个原因,一是高世华主持(后面再说),二是这个政治性很强的话题,现在被做成了一本学术性很强的期刊。
根据我个人的经验,比较新的问题应该在政治学、法学、社会学和国际关系理论等领域进行研究,这些领域有较大的倾向。 历史学会比较麻烦,因为它最基本的原则是中立原则,避免过度倾向。 “抗日战争”这个题目既有狭义,也有广义。 从狭义上讲,它是指中国人民从1931年到1945年对日本侵略的抵抗; 从广义上讲,可以延伸到1894年开始的抗日战争,可以延伸到明治时代以来日本的大陆政策和同期中国的外交战略,再延伸到日本各界在中国有“特殊目的”的经济社会文化活动和反动......中国各界无论是狭义还是广义,明治时代以来,日本对中国做了许多非常坏事(当然也有好事),使中国在土地、金融、经济、社会、个人命运等诸多领域遭受了巨大损失,改变了中国的道路,也使许多中国人及其家庭遭受了不幸。 这些都是中国人民民族感情自然膨胀的原因。
然而,历史所追求的不是正义的正确性,而是事实的真实性。 揭露和批评固然重要,但这种揭露和批评所依据的事实是由历史学家建构的。 历史学家要明确自己的责任,从史料基础出发,从历史事实的重建出发,不增不减,不装饰美化,不以投机为前提,筑实有分量的石头。 这是我们的学术责任,也是历史的叙述。 至于这些石头如何筑成坚不可摧的长城,政治学家、国际关系学者、经济学家、社会学家、文化学者、历史学家似乎不必为此投入太多精力。 太久以来,我们看到在高尚的义愤之下缺乏坚实的基础。 数字是笼统的,事实是模糊的,相对而言,很少有历史学家愿意做这些最基本的事情。 我很高兴《抗日战争研究》似乎已经开始关注并正在推广它们。 虽然学术界和政治是密不可分的,但学术期刊似乎在学术研究上需要更多的理性,在政治宣传上需要更少的语气。
在当今的学术发展中,所有的研究都不能片面。 我们既要关注自己的研究,也要关注其他国家的研究,尤其是政治和学术对手的研究。 换句话说,历史学家最关心的是史料,除了中国史料外,还应该特别关注日文、英文等语言的史料。 该领域的学者应自觉认识到外语汉语的重要性,并加强该领域的培训。
在历史叙事方面,中国史料需要与日文和多语种史料进行核对,才能认定其是扎实的; 从学术争议的角度来看,能批判对方观点的人,谁不是好人,就能打开对方史料的漏洞,能做好事。 所以,善于说话的人可以使用各种史料,善于战斗的人可以去对方的史料基础。 研究这一领域的学者应自觉加强自己的史学训练,特别是阅史资料。
它只会使用一个国家的历史资料,不可能成为研究意义上的杰作; 虽然有史料,但如果没有阅读史料的能力,甚至看错了史料,只能成为研究意义上的烂作品。 《抗日战争杂志》有责任帮助青年学者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促进和帮助青年学者的学术成就和学术能力。
还应该指出,日本对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犯下的罪行是国家罪行。 从法律上讲,从道德上讲,没有起诉的期限。 历史学家对日本国恶的研究在学术上是完全合理的。 然而,战争已经过去了七十年,大多数日本人没有犯下战争罪。 历史的叙述并不强调那些耸人听闻的因素,而是用了更扎实可靠的研究成果,让今天的人们(中国人和日本人)在阅读之后自然而然地体验到那种历史。 从这个意义上说,史学的功效可以最大化。
上述历史叙述是历史学家的一般史学精神。 道理应该大家都明白,真说也没关系,不说也没关系。
最后,我想解释一下,我之所以写这篇文章,是想祝贺并希望我的朋友高世华教授。
当今高校和学术机构的评价体系主要取决于出版物,尤其是发表论文的期刊和出版机构的水平。 这是无奈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在这种评价体系下,许多学者,尤其是青年学者,把发表作为最终目标,产生了大量没有研究价值的新课题和新作品。 应该由学术期刊和学术出版社的编辑来遏制这股恶流。 它们具有公义的功能。 从学术史的角度来看,编辑的作用一直非常重要。 然而,学术界是混合的,编辑界也是如此。 一些糟糕的编辑利用他们的出版权来牟利; 也有一些期刊和出版社,打着出版补贴的名义,助产甚至催生了一大批学术怪胎。 于是,今天,学者们看到的学术**和学术著作,好少多,怨言百出。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直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过糟糕的编辑,虽然我经常收到来自“**打包、通过”和“核心期刊”的邮件。 但是我听到的关于糟糕编辑的例子常常让我喘不过气来。 正因为如此,当我看到学术界的朋友成为编辑时,我一定会关注并祝贺它。 如今,学术界确实需要优秀的编辑!
因此,祝贺《抗日战争研究》这几年取得的长足进步,希望《抗日战争研究》的高世华教授和同事们能够做好编辑,多发表好稿件,多给年轻人送好稿件, 用自己微薄的个人力量抵挡巨大的社会邪恶潮流。如果更多的编辑和新闻编辑室是这样的,那么学术界就有可能变得清晰起来。 在以下两段中,我还要求所有读者,尤其是作者和编辑,不要把它们当作“随便的谈话”。 本文原载于《抗战研究》2016年第1期,由毛海健教授于2016年3月5日在横琴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