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间,我接触到了谭甜的作品。 老实说,很难不对这样的作品感兴趣:鲜艳的色彩、几何构图、奇怪而简单的设置——在蓝天下的极简主义屋顶上,一个红色的氢气球系在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的脖子上。
好奇心驱使我记住了作品的标题,“城市的最后一位诗人”。 我们对这座城市如此熟悉,但我们对自己却如此陌生。
谭恬作品《城市最后的诗人》。
艺术是我记忆生活的方式"
谭甜从美术学院毕业后就一直致力于艺术创作,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艺术家,他在生活中不断提炼,思考如何通过创作来诠释生命的本质,每一件作品都是灵魂的表达,他希望作品中的一些东西在被别人**的时候,能与**产生新的共鸣。
艺术不是高高在上的东西,而是一种结晶,应该被更多的人理解,被更多的人启发,这也是我从事创作最直接的动力——向大众推广艺术。 "
对于人生的探索,谭恬有不同的认识,他认为物质的东西是为人服务的。
但这个消费文化的时代,几乎填满了每一个缝隙,也就是大多数人所向往的那种所谓"成功"跟"幸福"所形成的意识形态与他灵魂的力量是不相容的,他希望表达的,是大众在这个物质世界里所经历的,是对世界观和价值观的真正探索。
这正是我想通过艺术表达的,我想表达在这样一个时代成为社会产物的人们的各种经历。 "
在法国思想家艾德波德看来,商品成功地殖民了社会生活"物化"人民的世界观"疏离"这是很难避免的。
我们选择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衣服,我们的家居用品,甚至我们的爱人,正如广告所宣传的那样,为了追求这种意识形态中的所谓"幸福"跟"成功"我们一直在努力。
最后,我们过着广告上的那种生活,我们有精致的衣着,优雅的谈吐,体面的汽车,我们努力做一个美丽的消费者,而我们的青春、岁月和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理想,都变成了"景观"。
眼前的艺术家,这个理想主义者,这个谭天,我觉得这个必须加上,才能证明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他一直在亲自与这个社会上压倒一切的成功意识形态作斗争。
萨特说"其他人是地狱",也就是说,别人评判你的标准会影响你在生活中的选择。 这种影响是一种微妙的渗透,一种缓慢的过程,像沼泽一样吞噬着你,它是一把温柔的、没有冷光甚至一点点快感的刀,在物质欲望中,在消费的麻醉中,不留痕迹,要杀死你。
我的作品是对我生命的纪念,艺术是我记忆生活的方式,它应该是每个人记忆生命的方式。 "
艺术让你面对精神的空虚"
对称的房子,对称的门,以及画家描绘的纵横交错的道路尽头墙上的半扇门。 在阳光下,画家身后的门被铸造出来。
谭恬作品《门》。
我不认为这幅画能像《城市最后的诗人》那样直接而长久地触动我,也许那幅画中的悲伤在《门》中被他轻轻地取消了,或者被画面中强烈的阳光蒸发了,此时此刻,我想给他一个**。
男声似乎在刻意控制自己说话的速度,我想他那一刻有点激动,他说他想用这幅画向罗伯格里尔致敬。
然后我看了他说的电影,叫做“去年在马里恩巴德”,渐渐地开始对他所说的话有一点感觉。
当我试图继续与他讨论《门》中的叙事游戏时,他说这只是一种手段,而这幅画是他对自己的理解——对艺术家的责任的理解。
艺术改变不了你的生活,但艺术可以改变你对生活的态度。 "他认真地说。
华去世时,大家正值壮年,意气风发,他成了商业社会的一块砖瓦。 最后,你用数字社会的数字填满你的生活。
他说,艺术家就像《门》里画门的人,当你在城市里走到生命的尽头时,艺术家会为你打开一扇门,看似毋庸置疑的真实性就会被颠覆。
也许在他的叙事游戏中,真实和虚拟只是他戏剧的双重叙事,就像《去年在马里恩巴德》中的对话一样。
没办法,我从来没有去过马里恩巴德。 "
那可能是在别的地方。 "
与我们生活的现实相比,艺术是假的; 与我们的生活相比,艺术是真实的。
这就像是材料从少到多的堆叠,多到让人无法呼吸,却能多感受到内心的空虚。 只有精神的丰盛,才能使心灵不再飘忽不定,不再脆弱。
那些残酷的年轻人在劳动的阵痛中。
比起《门》的双重叙事,《罗密欧的计划》是一部我觉得比较容易理解的作品,为了验证自己的感受,还是半夜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很快他回答说:你是对的。
在这样的消费社会中,谭天的作品《罗密欧的计划》无疑是坚持理想的致命。 在我眼里,那个被氢气球挂在脖子上,在路尽头的墙上为我们画画的人是个怪人。
他说,这就像在精神病院里,有100个疯子和一个正常人,100个疯子都说自己是正常人,在他们眼里,正常人变成了精神病患者。
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站在朱丽叶家的阳台下,朱丽叶的母亲因为家人的仇恨,不让朱丽叶见他。
而这个现代版的罗密欧飞越了成功建造的疯人院,来到了朱丽叶家的阳台下,那里仍然空无一人。
他用绘画讲述他的故事,一个具有黑色幽默感的小人物"美丽新世界"现实世界中关于青春、理想和爱情的故事。
我用爱的轻盈翅膀飞过花园的墙,因为砖石墙无法阻挡爱的路; 无论爱的力量能做什么,都会冒着风险去尝试,所以我不怕你家人的干涉。 "(罗密欧与朱丽叶)。
每一次欢呼之后都是一声叹息,每一张笑脸背后都是一颗破碎的心。 在他的每一个故事中,人们总会在不经意间想到自己,也反映出自己的内心。
在采访回来的路上,他的画作中的画面仍然在我的眼前和脑海中闪过。
谭甜用他的画笔分析了我们在消费时代里的孤独与痛苦、迷茫与失落,他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和呐喊,他的声音渐渐被淹没在车水马龙和长笛声中。
当我回到家打开电视时,他的画作的力量再次渗透到我的脑海和眼睛中,将我从生活的表面中分离出来。
这种从影像本身的叙述,就像一面镜子,映照出我们生命中失去的浪漫,生命阵痛中的残酷青春。
文字:小岛。 本文最初发表于《投资与财富管理》2015年第17期。
谭恬作品《明日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