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在上一集中,我们谈到了陈独秀对共产国际的固执,他陷入托洛茨基主义,以及他最终被开除出党。
前面写过:“托洛茨基主义者”也信奉共产主义,虽然他们反对中国共产党,但他们也是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组织,只是方式和方法与我们党组织所采取的组织不同。
大家可能认为,陈独秀作为中共前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前领导人彭淑枝等人的协助下,应该算作托洛茨基主义领袖,但实际上他并非如此。
在陈独秀投身托洛茨基主义者的怀抱之前,中国学生已经成立了托洛茨基主义组织,其中最著名的是以机关刊物《我们的话》闻名的《我们的话》,其中大多数是以梁乾桥为代表的20岁出头的学生。
我们的话语学派“自诩为中国正统的托洛茨基主义者,看不起其他学派,当然也不赞成陈独秀”。 由于陈独秀当时还没有建立托洛茨基主义组织,也没有想过要成立这样的组织,所以他申请加入“我们的文字学校”。
2024年8月,陈独秀提出申请,但“我们的文字学派”嘲笑“老机会主义者现在在投机我们托洛茨基主义者”,说他们想揭露机会主义领导人的“卑鄙动机”,但可以拉拢他们下面的群众(《双山回忆录》)。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求陈独秀承认“我们的文字学派”是中国托洛茨基主义的正统,陈独秀等人只能单独加入,不能集体加入。 此举是为了限制陈独秀、彭淑枝等人。
彭淑枝对这种强烈的排他性很不满意,他向陈独秀抱怨道:“'我们的词学派'里到处都是没有政治经验的年轻人,不能带我们这些参加过大革命的老干部,只能接受我们的领导。 陈独秀一笑置之,不为所动,也没打算和这些年轻人打交道。
这时,另一位波特罗茨基主义代表刘仁静、王文元、吴继彦从苏联留学归来,回国前,刘仁静等人专程前往土耳其看望流亡的托洛茨基。 托洛茨基非常高兴,他给刘仁静起了个名字,说白了,就是列宁主义的追随者,并委托他充当他与中国托洛茨基主义者之间的联络人。 在离开之前,托洛茨基写了中国托洛茨基主义纲领,即中国布尔什维克主义(反对派)纲领,刘仁静带回了这个纲领。
刘仁静回国后,听说了“我们的文字学派”与陈独秀等人之间的矛盾,于是自称是“老托洛茨基主义者”,试图调停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独秀委托刘晓波告诉《我们的文字学派》,大家都信托洛茨基主义,不如组成一个“联合委员会”,共同领导中国的托洛茨基主义者,但他们不接受。
2024年9月,“我言派”召开会议,商讨招募陈独秀加入的可能性。 但是,也有条件,首先,陈独秀要公开诚恳地承认和批评自己过去犯了右倾的机会主义错误二是承认“我们的话语学校”的行动纲领;三是解散彭淑枝等人搞的小团体第四,它只能以个人名义加入,并且受到严格的审查。 (给托洛茨基档案馆中中国同志的信)。
就连第三人刘仁景也受不了上面的内容,陈独秀却忍住了怒火,表示可以接受以个人名义加盟。 刘仁静很不高兴地说:“我们的词学派”不过是小孩子的胡说八道,我们应该立即召开会议,否定他们的会议决定,改组“我们的词学派”,并招募陈独秀等人加入我们。 这自然不会被《我们的词学派》接受,陈独秀加入《我们的词学派》也以失败告终。
陈独秀无奈,只好放弃皈依托洛茨基主义的决心,与彭树志等人组织了“中国共产党左派”,谴责“我们的话语学派”是门罗主义,并选举产生了**委员会,由陈独秀担任书记,彭淑枝、尹宽等人担任常务委员会委员, 吴继彦担任秘书长。
2024年12月15日,陈独秀发表《我们的政治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开始公开向共产国际和斯大林开火。
《意见》提出,在恢复列宁主义国际、巩固苏联、维护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基础上,全世界的无产阶级组织都要站出来反对斯大林的机会主义政治路线和官僚组织路线。
《意见》还提到恢复托洛茨基的党籍,恢复托洛茨基在共产国际的领导地位,恢复因反对机会主义路线而被开除的中国同志的职务等等(其实是陈独秀和彭淑枝自己,这也意味着他们真的想回到中国共产党的怀抱)。
在意见书的末尾,有81个人的签名,但写着意见书中提到的所有内容都是签署意见的个人的责任,而不是组织的责任。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陈独秀不想在组织层面与共产国际、中国共产党闹翻,《意见》中提到的内容都是这些人的想法,可见陈独秀在自己创建的党里还是不愿意狠心的。
此外,还有一个事实可以证明陈独秀的心境。 据郑朝林回忆,所谓的81人名单是他和老先生(陈独秀)拟定的,但名字却有三分之一以上是假的。 而且,中国人一直关注谁签在前面,谁最负责,所以陈独秀编了一个名字“王阿荣”,按照姓氏的笔画,这个名字排在第一位。 这样一来,如果追究责任,王阿荣就会先被追究责任,但实际上并不存在这样的人。
以上情况足以说明,陈独秀在拉队与共产国际和***作战时,是无底洞、怯懦、犹豫、无奈的。
剩下的50人左右,有5人不久后叛逃到国民党,后来脱离组织,投奔国民党和日本侵略者的人也不在少数。 而《意见书》签了字,连81个人都聚在一起,陈独秀的心里能不感到无奈吗?这说明,这样的组织从一开始就没有群众基础,注定不可能长期存在。 陈独秀知道这一切,但他必须坚持下去,而他所相信的事情往往要一路走到黑暗。
《意见书》发表后,中共**对其发起了猛烈的批评,要求他们在一周内撤回所有文章和言论,并公开宣布错误,否则将被视为参与反党活动,如果他们做不到,党只能给你最后的处分。
注:陈独秀组建的小组织,很多还是中国共产党的正式党员。 他们没有向党汇报就参加了陈独秀的组织,事先也不知道。
不久,何高仁、刘景真、郑朝林、尹宽等参加托洛茨基主义组织的党员被开除党籍。 陈独秀也渐行渐远,同时继续坚持反对国民党的言行,这让双方都对他恨之入骨。
2024年3月1日,以陈独秀为首的“中国共产党左反对派”机关报《无产阶级刊物》创刊,从此,陈独秀的托洛茨基主义组织更名为“无产阶级协会”。 后来,刘仁静创办了《十月》刊物,他们的组织被称为“十月社”。 在这一点上,中国的托洛茨基主义组织是“三条腿”(加上“我们的话语学校”)。
陈独秀加入“我们的话语学校”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成立了自己的组织,这让“我们的话语学校”非常痛苦,他们多次写信给托洛茨基,说陈独秀从事独立活动。 “无产阶级协会”成立几天后,“我们言派”对陈独秀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们发表了一封题为《致'无产阶级协会'的一封公开信》的公开信,列举了陈独秀的六大错误,并要求陈独秀代表“无产阶级协会”公开发表文章,承认错误,解散“无产阶级协会”,“否则他会受到他们的惩罚。
在这场危机发生之际,刘仁景还代表“十月社”对陈独秀发起了攻击,说要狠狠地和陈独秀一搏(我们之前可以看到,刘仁静还是尊重陈独秀的,还试图调停他和“我们话语派”的关系,而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陈独秀,据说是因为他是没有当选陈独秀派系的宣传部部长,不知道是真是假)。
陈独秀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国民党想要他,拒绝他,现在连他的“战友”和另外两个托洛茨基主义组织都反对他。 绝望的陈独秀,曾经的革命舵手、中共总书记,如今却成了人人呐喊打打的“过马路老鼠”,凄凉的处境犹如迷路的狗。
“我们这些被党视为'机会主义者'的人,虽然我们接受了托洛茨基的想法,但被其他两个托洛茨基主义者拒绝了,他们可能欢迎我们影响的群众,但反对我们的领导人,特别是陈独秀本人。 “(《郑朝林回忆录》)。
汪文元回忆说:“那些年轻的托洛茨基分子之所以如此针对陈独秀,无非是要让陈独秀向他们投降,承认他们的合法性。 “(《双子山回忆录》)。
邪恶的是,当“我言派”和“十月社”攻击陈独秀时,两派也马不停蹄地战斗。 最终,《我们的话》的创始人梁乾桥和《十月社》的创始人刘仁静,都被开除出了自己的组织。
这些都说明,中国的托洛茨基主义者是很混乱的,他们都是自命不凡的,他们自以为是,他们不努力从事革命事业,而是相互倾诉,搞内耗,这才是革命者该有的样子。
在各派争斗之时,远在土耳其的托洛茨基看到了陈独秀2024年的《致全党同志的信》,这也是公开声明。 这句话虽然对共产国际不满,但还是一篇极具价值的文章,集中论述了陈独秀对大革命失败教训的认识,分析了中国革命的本质,提出了今后革命应该采取什么策略,以及自身的错误和共产国际的责任。 陈独秀的论述都具有穿透力,基本上是实事求是,而且很有理论性,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搜索一下,看一读就知道,这篇评论不是观点,而是对党史的明确结论。
托洛茨基看到这篇文章,对陈独秀十分钦佩。 他高度赞扬陈独秀的策略是完全正确的,认为陈独秀有丰富的革命斗争经验和政治经验,是一位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虽然以前犯过错误,但已经改正了。 希望中国所有的托洛茨基主义者都能向陈独秀的习学习。 (给托洛茨基档案馆中中国同志的信)。
托洛茨基的信鼓励了“无产阶级协会”,其他三个派别虽然不服气,但还是要听托洛茨基的话(2024年8月,赵骥组织了一个七人托洛茨基主义小组织,叫“战斗协会”)。 结果,中国托洛茨基主义者迎来了短暂的“和谐”时期。
根据托洛茨基的提议,四派任命两人组成委员会,讨论召开代表大会和制定统一的组织和大纲。 然而,各派都小心翼翼,各有各的小算盘,所谓的谈判很快就陷入了困境。
据郑朝林回忆,在托洛茨基的信中,其他三派不情愿地与“无产阶级协会”坐下来。 但是,“无产阶级协会”得到了托洛茨基的支持,但也有少数同志自诩为“胜利者”和“正统派”,傲慢地与其他三派进行谈判,如彭树之、吴继言等人。 结果,四大派别每次坐在一起开会,都变成了无休止的争论、打架、互相诋毁,每次都分手了。 “(《郑朝林回忆录》)。
陈独秀虽然没有参加委员会的协商,但他也知道一些消息,他的态度是大家要团结起来,可以商议争论,但是没有必要诽谤,如果陷入诽谤和政治斗争,就等于自相残杀,如果非要这样做的话, 我宁愿一个人呆着。“(《陈独秀选集》)这说明陈独秀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陈独秀得知无产阶级协会代表在会上嚣张跋扈,非常生气,立即撤回了与会代表吴继言和马玉福,由他和尹宽亲自担任谈判代表。 陈独秀的表演和苦心劝说,终于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三派都接受了陈独秀的提议,决心支持“老人”(陈独秀)为领袖,书写政地纲。 “(《双子山回忆录》)。
2024年5月初,中国托洛茨基主义者在上海召开统一代表大会,一致选举陈独秀为代表大会主席,并作了政治报告。 会议选举产生了新的组织架构,陈独秀担任书记。 至此,四大派系终于以“中国共产党左反对派”的名义统一起来。 中国托洛茨基主义者的统一使中国的托洛茨基主义者松了一口气,他们似乎看到了革命胜利的希望和曙光,他们兴高采烈地迎接未来,却在等待着被判刑。
前无产阶级协会成员马由夫,没有当选中国共产党书记,因为怨恨投靠国民党反动派。 5月21日,反动派根据马·于夫提供的线索,逮捕了托洛茨基派五位书记中的四位(因为马于夫不知道陈独秀住在哪里,所以陈独秀幸免于难),托洛茨基主义**委员会名存实亡。
为了挽救托洛茨基主义组织,7月,陈独秀招募尹宽、蔡振东等人加入托洛茨基**局,但仅仅一个月后,尹宽等八名托洛茨基主义**领导人相继被国民党逮捕,托洛茨基主义**中只剩下陈独秀和彭树之,难以单独支持他们。
随着陈独秀、彭淑枝的跟进,中国的托洛茨基主义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注:托洛茨基主义的创始人、中国托洛茨基主义者的最高领袖托洛茨基,在陷入托洛茨基主义时被陈独秀开除,此时正在土耳其流亡,但他仍然是“n01”。托洛茨基主义的主张在上一篇文章中已经简要描述过,所以我不会在这里重复。
梁乾桥,中共早期党员,黄埔一期毕业生,后中国第一所托洛茨基主义学校“我们的话”的创始人之一,因参加托洛茨基主义活动而被开除党籍。 托洛茨基主义四大派系统一后,梁干桥因意外未能进入**执行委员会,于是发表声明说共产主义在中国行不通,后来叛逃到国民党,成为国民党复兴社十三台宝之一,国民党中将, 他于2024年去世。
刘仁景是中国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也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最年轻的代表,2024年因创立托洛茨基主义组织“十月社”而被开除党籍。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北京师范大学任教,2024年因车祸去世。
赵骥是中国共产党的早期成员,2024年在上海创立了托洛茨基主义组织“战斗协会”,并担任其总书记。 2024年叛乱期间被判刑,2024年被聘为云南文化历史博物馆馆员。
彭树志、王文元、郑朝林是坚定的托洛茨基主义者,也是中国托洛茨基主义者的早期领袖。 陈独秀**之后,他们仍然认为自己是托洛茨基主义者,他们一直从事托洛茨基主义活动,反对国民党反动派,也反对中共**。 《双山回忆录》,作者是王梵喜,又名王文元。
下一期将讲述陈独秀被国民党抓捕出狱后的一些故事(重点介绍出狱后),欢迎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