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这本书是对 20 世纪下半叶美国文化最重大变化的致敬:印刷时代正在衰落,电视时代正在蓬勃发展。 这种转变从根本上不可逆转地改变了公共话语的内容和意义,因为两种截然不同的媒介不可能传达相同的思想。 随着印刷机影响力的减弱,政治、宗教、教育以及构成公共事务的任何其他领域都必须改变其内容,并以最适合电视的方式重新定义它。 ——尼尔·博兹曼(Neil Bozeman),《娱乐至死》(Entertaining to Death)。
大约10年前我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我有点震惊,大概是下意识地认为,广告专业毕业几年后,第一次读这种书,已经有点晚了。 现在想想,我上大学的时候读的专业领域的书太少了,一是我当时可能没有这种思维和兴趣,二是我当时的阅读理解和批判性思维能力也有所欠缺。 有些书适合年轻人早点读,在我看来,这本书就是这样。
本书对大众传媒的概念阐释和批判性讨论,让我们审视了习的社会语境和文化现象,在当下的媒体环境中观察和启发自己,在当今数字媒体技术深刻改变社会和生活的今天,人们是否在“娱乐至死”的道路上又迈出了一大步,是否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了,为什么停止思考”?这本书的影响不仅在于它揭示了观点或论点,更重要的是它通过批判性思维发人深省,促进反思和反省,了解自己的时代和社会,进而探索如何与自己打交道。
摘自尼尔·波兹曼(Neil Bozeman)的“娱乐至死”。
我比喻性地使用“对话”一词,不仅指语言,还指使特定文化中的人们能够交流信息的所有技巧和技巧。 从这个意义上说,整个文化是一次对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以不同象征方式展开的多个会话的组合。 这里我们需要关注的是,公共话语如何规范甚至决定话语内容的方式。
如果我们考虑到除了语言之外还有如此丰富多样的对话工具,不难想象不同文化在世界观方面的差异有多大。 虽然文化是语言的产物,但它在每一种媒介中都被重新创造——从绘画到象形文字,从信件到电视。 与语言一样,每种媒介都为思维方式、表达思想和表达情感提供了新的方向,创造了独特的话语符号。 这就是麦克卢汉所说的“媒介就是信息”。 然而,他的格言需要纠正,因为这种表达方式将信息与隐喻混淆了。 信息是关于世界的清晰而具体的陈述,但我们的媒介,包括使对话成为可能的符号,没有这个功能。 它们更像是一个隐喻,用微妙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 无论我们是通过文字、印刷文字还是电视摄像机来体验世界,这种媒介-隐喻关系都有助于我们对世界进行分类、排序、构建、放大、放大和着色,并证明任何存在的理由。
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我们看待和理解事物的方式,但这种干预往往被忽视。 当我们读书、看电视或看手表时,我们对这些行为如何影响我们的大脑不感兴趣,更不用说思考书籍、电视或手表如何影响我们对世界的理解了。 但确实有些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尤其是在我们这个时代,刘易斯·芒福德(Lewis Mumford)就是这些伟大的观察家之一。 他不是那种为了时间而看钟表的人,不是因为他对人人关心的钟表本身的分秒不感兴趣,而是因为他对钟表如何表达“分、分、秒”的概念更感兴趣。 他思考了钟表的哲学意义和隐喻象征意义,而我们的教育和制表师并没有很好地理解这些意义。 芒福德总结道:“时钟是一台动力机器,其产品是分和秒。 ”在分秒的制造中,时钟将时间与人类活动分开,并导致人们相信时间可以以精确和可测量的单位独立存在。 每一分每一秒的存在都不是上帝的本意,也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人类利用自己创造的机器自言自语的结果。
一些说真话的方法优于其他方法,因此这会对采用它们的文化产生健康的影响。 我这样说并不是为了宣扬相对论的认识论。 我想说服你,印刷文化的认识论正在衰落,电视文化的认识论正在同步增长,这些将对公共生活产生严重后果,其中之一就是我们将变得越来越荒谬。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强调,任何形式的事实陈述都很重要,因为它可以产生巨大的影响。 “眼见为实”作为认识论公理一直享有重要地位,但“以言语换真”、“以读为真”、“为实计算”、“为真推理”、“为真情有感”的重要性也随着文化媒介的变迁而波动。 随着一种文化从口头语言转向书面文字,从印刷机转向电视,对真理的看法也在不断变化。 尼采说过,任何哲学都是关于生活处于某个阶段的哲学。 我们还应该补充一点,任何认识论都是对媒体发展某个阶段的认识论。 真理和时间一样,是人通过自己发明的通信技术与自己对话的产物。
阅读随想录]十年后,我再次阅读这本书,发现它相对容易阅读,而作者的一些观点和论证,我个人认为比较偏颇,可能被时代与社会的隔阂隔开,难免有局限性。但是,他的反思和批判视角以及自由思考的精神,对于当前社会环境下个体的生存和发展,仍然具有一定的启迪意义。 我们为什么思考,如何思考,如何与他人和世界“对话”,如何与自己对话,是贯穿时代和社会变迁的永恒命题。
读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