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金沙江创投管理合伙人朱小虎赴美开会，他的状态让LP们大吃一惊。 “你没有白发并不容易。 对方说。
在金沙江创投办公室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时，朱小虎抬起胳膊揉了揉头顶，甚至感觉自己的头发比以前更黑了。 原因之一，可能是他对投资项目的发展不那么着急了：“只要公司能赚钱，我就不会睡不着觉。 ”
他对风和新趋势仍然很敏感。 2024年4月，被困在上海的Fancytech创始人兼CEO孔杰（昵称）在募集资金时只能与朱小虎在线交流，15分钟后，朱小虎做出了投资决定。
当时AIGC的热度还没有上升，Fancytech的主营业务是帮助电商**进行内容聚合，提高品牌转化率。 在Fancy Tech接入AIGC实现技术升级、加速业绩滚动后，朱小虎追逐了3轮投资。
但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敏感性是以非共识的形式出现的。 比如今年上半年，当大多数人都在追逐大模特时，沉寂许久的朱小虎突然出现，给大家泼了一盆“冷水”。 他在公开演讲中提到，ChatGPT对创业公司非常不友好，他要求大家在未来两三年内放弃融资的幻想，这立即引发了猎豹移动董事长傅晟与他之间的争论。
直到现在，朱小虎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大模式终究是大厂商的机会，创业公司应该专注于销售、营销等垂直场景。 投资也是如此，“我认为你必须专注于你擅长的事情，因为市场周期总是在变化。
AIGC和消费是朱小虎一直关注的赛道，但即使这个领域很熟悉，他的投资决策也慢了下来。 今年，他花了更多的时间考察项目，和以往一样，和程伟聊了半个小时后，做出投资决定的剧情几乎不会再上演了，“因为没人抢（项目），今年我平均可以看一个项目三四个月，看看是不是'好品牌'。
从热钱涌入时大家“快进冲”，到现在慢慢悠闲地投资，在朱小虎看来，2024年是他投资以来最舒服的一年。
截至2024年11月，朱小虎往年只投了1 3个项目，考察的项目有好几个。 “投资者的成就感不在于赚钱，而在于企业的发展。 ”
在接受《中国企业家》采访时，他反复提到的一个词就是“纪律”。 符合纪律的具体行动是：合理控制规模、合理控制投资节奏、合理控制项目估值。
以下为“中国企业家”与朱小虎的对话摘要，有节略。
谈大模特：上半年追大模特的人，下半年受伤更多
《中国企业家》：您如何看待大模式出来后对技术周期和创业周期的影响？
朱小虎：我觉得这是一个新周期的良好开端，创业者的关键是你想做什么，就像PC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各占据了10年，现在开启一个新的AI时代，大概会有10年或者20年。
但对于创业者来说，做移动互联网iOS绝对是不现实的。 大模型的应用机会很多，我们在AIGC领域投资了很多公司，都做得很好。
中国企业家：创业周期的这种变化是否对投资者提出了新的要求？现在创业者少了，也不需要那么多钱了，在这种环境下，投资人怎么能找到好的项目呢？
朱小虎：我觉得核心和以前是一样的，就是要独立判断，不随波逐流。 今年上半年，大家都在追大模特，玩大钱，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核心问题是（投资人）应该有自己的独立判断，而你认为机会就在**？？对于一个创业公司来说，做一个新的iOS绝对是非常困难的，我们在移动互联网上也犯过类似的错误，我们必须吸取教训。
很多投资人可能对PC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故事没有这么深的记忆，我们赔钱了，所以我有很深的记忆，我知道哪里有陷阱，我们会把更多的关注点放在一些更有创意的公司或者一些机会比较多的点上。
《中国企业家》：这些“坑”是什么？
朱小虎：很简单，在移动互联网的早期，有很多公司一开始就很受欢迎，比如Android Optimizer，当时有上亿用户，但现在谁还在用Android Optimizer呢？不。
举个简单的例子，当时有一家公司在手机上制造手电筒，今天iOS和Android系统都自带（手电筒）。
现在和早期的操作系统差不多，大模型的早期阶段可能不去照顾很多角落里的小功能，随时给创业公司留下机会，但后来它会解放双手，可以马上弥补这些东西，这部分创业公司就没了。
之前有一篇关于 GPT-4 推出一揽子工具的文章，一堆初创公司被摧毁了。 我不认为（创业公司）应该受到大型模型的直接抨击，否则会很困难。
例如，大模型的编程能力可以提高50%，也就是说，在它自动编码50%之后，会留下一堆bug，虽然它有助于公司降低初级程序员的人工成本，但它需要更多的高级程序员来调试（debug and troubleshoot）。 许多初创公司将使用 AI 来优化或更好地调试，这只是一个机会。 如果GPT-5明年问世，大模型的效率可能会提高到90%，那么这个分支又有危险了。
因此，我认为创业者不应该直接在大模型（赛道）上奔跑，远离它，同时利用它来抢占客户，实现用户数据的闭环，这可能是更好的防御。
《中国企业家》：之前在朋友圈和傅晟讨论过，你觉得有明确的结论吗？
朱小虎：说实话，对于初创企业来说，我觉得大模式本身的机会不大，一是成本很高其次，没有数据和场景，就不可能进行优化。
因此，我认为大模型最终是大厂商的机会，创业公司应该专注于自己擅长的应用层，比如销售、营销，在各种垂直场景下，机会还是比较多的。
《中国企业家》：具体有哪些垂直场景？
朱晓虎：一是大型模型企业难以获取垂直行业数据。 其次，他们需要能够实现数据闭环，以便能够不断改进其垂直模型。 第三，我们必须能够继续保持与客户的联系，因为大型制造商不可能一个接一个地敲客户。 这三点尤为重要。
换句话说，在原有业务的基础上添加AI是最可靠、相对容易的但是，很难先有一个人工智能模型或产品，然后添加一些东西。
《中国企业家》：国内的企业家或者大厂，他们怎么看待这件事？
朱小虎：我们一直在谈，大昌确实在关注自己的边界。 一些大公司比较好，他们不想抓住太多的创业机会。 但我认为，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依靠别人的怜悯都是不现实的，你必须对客户和大厂有自己的价值，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根据地。
《中国企业家》：您如何看待目前国产大车型商业化的进展？你处于什么阶段？
朱小虎：现在我拿着锤子找钉子。 说实话，到今年年底，我觉得几款大型号的头部基本可以做到3个5级，明年11月有希望到4级。 不过，OpenAI 的 GPT-4 问世后，它真正能落地的商业化场景（在美国）也非常有限，应该和中国差不多。
《中国企业家》：您更看好它在哪些领域的商业化？
朱小虎：现阶段，写作等项目肯定是最容易的，比如帮忙写一些广告文案、工作总结、演讲稿等，可以比较完善第二种是世代，比如中途，做得非常好;在中国，我们觉得生成空头**比较好，因为中国有很多空头**数据，美国没有，而且他们所有的电商**，比如亚马逊等，几乎都是以**为主。 近三年来，中国所有的电商基本上都从**转向了短**，所以今天电商**的所有流量都是优先配送到短**，而不是优先配送**。
中国有很多短板产品和数据，你可以用这些数据来训练自己的垂直模型，所以Fancytech在产品转型方面做得非常好。
《中国企业家》：对于投资者来说，这是一个足够大的投资机会和赚钱机会吗？文本生成仍然是一个相对小众的领域。
朱小虎：我们希望在开始投资的时候，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小众市场，这样大平台就不会关注它，或者不会花重兵去做。 几年后，当它长大时，会有更多的空间。
《中国企业家》：虽然今年AI火了，但大部分头部项目都进不去，大家可能还在观望小项目，所以年底不会投资AI，而是开始投资汽车上下游，比如新能源、碳达峰、碳中和。
朱小虎：新能源也暴跌了。
我认为人工智能在今天仍然没有达成共识，真正有能力独立思考的投资者很少。 今年上半年，一大群人去投资大模型，估值非常昂贵，大模型的价值是多少？如今，每个大模特都差不多，都说自己能打95分。
现在是探索非共识性价比高的好项目的好时机。
《中国企业家》：所以头部模特创业公司仍然受到追捧？
朱小虎：今年上半年被追捧，下半年大家都后悔了。
中国企业家：对于企业家来说，他们现在只能拥抱AIGC
朱小虎：我们必须拥抱AIGC。 两年后，任何没有AIGC的公司都将失去竞争力。 包括消费和家用电器在内的公司需要考虑使用AIGC来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
现在，使用AIGC可以非常轻松地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 例如，我们投资了一家员工超过1000人的公司，人力资源部有4个人，负责回答员工关于公司福利的问题。 这种机器人的内部培训非常容易，只要把公司的福利政策喂给机器人培训1周，然后员工问公司任何福利问题，机器人都能回答。 其他的，比如游戏的生成，都是用AIGC完成的，可以降低成本，提高效率。
谈创业：“少钱”是一把双刃剑
《中国企业家》：到年底，您预计今年会投资多少个项目？
朱小虎：前几年差不多1 3了，不是说投资的项目少，很多项目都处于观察期，我有几个项目还在调查中，看能不能或者什么时候赚钱。
过去，投资者和企业家不见面就付钱，但现在不可能发生。 这就像回到十五或十六年前，我可以看一个项目三四个月。 我会观察企业家每个月给我的**是否与每个月的真实数据一致。 观察了三四个月，他每个月说的话都很靠谱，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中国企业家》：近两年来，金沙江的融资和投资步伐有没有变化或调整？
朱小虎：我们是去年年初招聘的，还行。
这两年，我们和LP们沟通过，最重要的是二级市场跌幅太大了。 很多**都有一级二级市场比例，二级市场比例下降了很多，一级市场比例上升得太高，所以一级二级市场的错配非常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有必要等到二级市场回来后再重新分配一级市场。
其次，美国现在有5个以上的无风险利息，既然存放在银行里的钱有5个以上的活期利息，那么投资者为什么要投资流动性差的一级市场呢？这将影响整个**，使得愿意配置一级市场的资金量会受到相对影响。
最后是流动性问题，我最喜欢投资中国市场的那部分钱还是被锁住了，没有套现，所以回不来再投资。
所有这些都限制了资金的循环利用。 和很多人民币**类似，他们看不到DPI（现金收益率），钱回不去，拿出新钱也比较困难。 美元也是如此。 他需要看到中国的资金可以再次流动，一些好公司可以退出，资金可以回到中国。 所以我觉得市场至少要到2024年才会开始回暖。
中国企业家：从这个角度来看，当前的环境对企业家来说有很多挑战
朱小虎：是的，“少钱”是一把双刃剑，对于真正创业的人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噪音少，竞争对手少。 但是，对于VC公司来说，现在他们肯定是拿不到钱的。
《中国企业家》：与往年相比，今年您会给创业者更多的建议吗？
朱小虎：去年，听取我们建议的企业都做得很好。
《中国企业家》：您有什么建议？
朱小虎：去年是优化降本增效。 优化降本增效的企业，今年都是盈利的，没有不盈利的。 还是有很多创业者听了建议，大家都很自律，所以今年都在赚钱。
最冷的不是冬天，而是春天，当雪融化时。 “今年是下雪的春天，如果创业公司去年就准备好了，降低了成本，他们今年会过得很好。 如果去年不降本，今年就很累了，到时候就要反复降本了。
《中国企业家》：经过这么多年的投资，今年你有什么不同？
朱小虎：今年是我投资最舒服的一年，我真的回到了15年前。 我可以一次又一次地看到这张卡是否真的好。
《中商》：今年人民币LP在一级市场更加活跃，金沙江在人民币方面有没有大的考虑？
朱小虎：所以讲纪律很重要，现在最好是大规模自杀。
我需要合理控制规模，合理控制投资节奏，合理控制投资估值，这一点尤为重要。
《中国企业家》：在退出方面，您认为该机构今年的表现如何？
朱小虎：我觉得核心是看利润，资本最冷的时候，只有每个企业都有利润，我才能入睡。 退出是理所当然的，只要每个企业都能赚钱，当美国开始降息时，自然会有退出渠道。
《中国企业家》：你和金沙江团队的状态，在目前的一级市场，似乎有点不寻常或特别，没有特别的焦虑。
朱小虎：首先，我们基本上没有巅峰项目。 虽然我也在巅峰时期投了票，但我还是需要反思;但与同行相比，我们的最高比例非常小，因此我们的大多数公司今天仍然盈利。 我们现在有一家公司靠银行利息盈利，他高峰期拿的钱太多了，他能拿到银行5个点的利息，我不用担心他的公司能不能活下来。
至少对于我来说，现在还比较舒服，高峰期没进去，现在低谷期可以慢慢看，然后就能找到好公司出手了。
《中国企业家》：与往年相比，金沙江今年退出的表现如何？
朱小虎：现在我们来看一个指标——利润。 几个月前，我向人民币投资者汇报，去年上半年，人民币**前十大公司亏损超过1亿，今年上半年累计盈利近2亿，从去年亏损的1亿到累计盈利2亿， 每个人都很开心，可以睡觉了。
《中国企业家》：您认为退出高峰期何时可能到来？
朱小虎：美联储降息的起跑线是核心指标。 在美元开始降息之前，我认为任何大规模退出都是不现实的。
谈消费投资：PE超过15倍，你看不出来
《中国企业家》：今年金沙江视察的项目区域有什么变化吗？
朱小虎：我们始终关注AIGC和消费两个领域。
《中国企业家》：这两个行业现在似乎都在努力寻找好的项目，尤其是消费。
朱小虎：好的项目还是有的，但关键是（它）是否需要融资。 现在估值太低了，很多好项目都不想融资。 因此，双方肯定有一定的命运，比如创始人可能确实需要资金，或者需要知名投资人的背书。
《中国企业家》：现在下沉市场的消费潜力非常大，很多大品牌都在下滑，在下沉市场中专门拓展连锁店的品牌也很多，你怎么看这些品牌的机会？
朱小虎：我们一直非常看好中国的整体消费，包括第三季度的GDP增长，主要是消费拉动的。 几个月前，我对美国的LP们说，中国有14亿人口，3亿中产阶级，是世界第二大消费市场，是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 每天有 14 亿人吃喝，这个市场非常大。
现在创业者的竞争对手越来越少，如果给消费者提供真正好的产品，消费率就会很高。 中国电商今年涨了30%，以去年电商基础好、高涨为例，今年整个电商涨了30%，主要是因为拼多多涨了60%。 这么大的盘子里肯定有可以用完的牌子，而且比原来的更划算。
此外，中国大陆的链式化率远低于日本，因此下沉式市场的连锁化势必是大势所趋。
《中国企业家》：在消费领域，您如何选择投资项目？
朱小虎：我们来看两个逻辑，一个是做新产品或者新品牌，单品能不能做到百亿的规模，天花板要够高;其次，在做下沉链时，连锁店的品类是否足够规范，可以开10000家门店。
此外，如今所有的消费企业都要在保证利润的同时，讲利润、合理增长，所以一些消费品牌的成长速度可能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快，但更健康。
《中国企业家》：现在追求利润的主要原因是融资没有那么多？
朱小虎：一是能对外投资的钱少了，二是估值体系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钱贵了。 再去融资不一定值得，还不如追求利润，靠自己（赚的）钱发展。
《中国企业家》：与原来相比，现在消费行业的估值体系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朱小虎：2024年是最高峰，当时估值是未来12个月销售额的10倍。
《中国企业家》：未来12个月的销售也是虚拟的。
朱小虎：是的，是的。 一般假设是可以增长2倍，因此最终估值可能是公司今年销售额的20倍。 目前的估值是今年利润的10倍，你说估值体系差不了多少吗？一天一地。
中国企业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这个标准是如何建立的？是谁先想出来的，还是大家形成的共识？
朱小虎：高峰期市场泡沫太大，大家都在追那些优秀的消费项目，所以是PS的10倍，到时候所有的消费都可以再做一次。
现在，一方面，人民币**不能投资消费，因为在A股不能提现，那么大家只能看利润，追求年度分红，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追10倍PE。
《中国企业家》：你现在对投资消费项目更谨慎了吗？
朱小虎：我现在只能生产10倍PE，谁想拿，不想就不用说了，超过15倍PE，你看不到，大家不浪费时间。 真正好的项目，创业者想要发展，还是有筹集资金的机会的，但确实，他们在发展中应该更加谨慎。
谈走出去：中国企业家的辛勤付出，在世界上无与伦比。
《中国企业家》：您如何看待现在中国企业走出去？
朱小虎：有两点核心，一是中国一流链优势太强。 只要有什么东西包含硬件，中国（**链）的优势是无可比拟的，至少比其他国家便宜50%以上。
其次，中国企业家本身的拼搏和拼搏精神是世界其他国家所没有的。
前段时间，印度首富号召印度每周工作70小时，遭到印度人的骂骂。
10月份我去美国参加年会，一个为我们投了10多年票的美元LP在笔记本上贴了一个大大的“996”，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996。 我认为中国企业家的辛勤工作在世界上是无与伦比的，我认为这非常重要。
综合起来，中国的创业公司太强大了，无法出海。 如今在全球市场上，基本上都是中国人和中国人“打架”，做社交，做短**到PK与tiktok，做电商与shein、temu、做游戏、米河友、腾讯、网易等竞争者，东南亚、非洲、南美在金融科技领域，一半是中国人。
现在印尼的仓储物流机器人也是中国人，中国电商企业每天要下3亿单单，3亿单测试机器人在世界立于不败之地。 其他国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订单？包括割草机机器人、泳池清洁机器人都包括在内。
中国的创新能力是无敌的，比如美国人喜欢打猎，猎枪瞄准器就是这样一件小事，有一家武汉公司，就能实现20亿营收，两三十亿利润，范围也是高科技。 它的激光发出光芒，可以击晕鹿。 这些东西都是中国的，美国人不可能制造出来。
我认为目前的**链条是从最低层次转移出去的，比如孟加拉和斯里兰卡的lululemon服装产业链。 基本上硬件出海难，都是中国的**链，不可能去东南亚，只是一个景象，它的迭代速度非常快，而且每年都有新产品。
中国企业家：目前金沙江投资企业走出去的发展趋势是什么？特别是一些消费品牌在东南亚变得更加不稳定。
朱小虎：在企业服务行业，我通常建议先去新加坡和中东，再看看欧美有没有机会。 中东和东南亚地区对中国产品的接受度比较高，就要靠中东和新加坡来提高他们的英语水平了，否则中国企业的英语水平就是一个大问题。 先去新加坡练习半年，创始人的英语水平可以和当地人交流。
至于消费类企业，我建议可以直接考虑进军欧美。
《中国企业家》：今年中东资本在中国投资非常活跃，作为VC，您如何看待这种变化？
朱小虎：中东有自己的需求，他希望产业可以互补，或者逆投资。 我认为他们正在学习中国的一些反投资要求，比如如果他们想投票给你，他们需要回到中东建厂，以带动当地的就业和经济发展。 因此，必须符合他的策略，才有机会获得他们的投资。
《中国企业家》：国内投资机构是否会考虑做一些投资项目来满足他们的需求？
朱小虎：关键是要看你的策略是否符合他们的要求。 虽然我们在中东也有一些LP，但我们可能不会主动在中东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不是我们目前的优先事项，我们还是更专注于中国市场。 更重要的是，中国企业家走出国门，不仅走向中东，更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