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网友们为一部已经上演了10年的沉浸式体验舞台剧《再见平遥》而吵了起来。
有人批评:200元的票被喂了一口封建糟粕。 让自己沉浸在中国恐怖中。 也有人反驳:现代人想的是古人没有可比性。 争议基本集中在“选妻”和“飞镖大师洗澡”两场戏上,剧情疑似“男满肉”“吸女”。 真的是这样吗?看完,乌鸦终于明白了,这部作品被广大网友准确踩在了雷点上。 今天,我们就来详细谈谈这个问题。
《再见平遥》,一部山西地方特色剧,旨在弘扬金商“忠心”。 清末,平遥城票号的老板赵义硕是分号王几代掌柜的儿子,他不惜将家产分散,带着232名飞镖大师前往沙皇俄国。然而,几经波折,王家的孩子被救了出来,但赵东家等人却全都牺牲了。 故事听起来很悲惨,身临其境的体验广受好评。 Crow的同事们看过这一幕,不禁感叹它的舞台效果太震撼了。
至于网友批评“消费女性”的问题,似乎也有“消费男性”的问题。
Raven一直认为,在舞台剧中适当地展示演员的身体是可行的。 但更需要理解的是它存在的作用。 这就像有没有需要一个光鲜亮丽的老婆选老婆的场景?为了不让店主赵义硕割香。 平遥市的父母和村民都钦佩他的义行,纷纷向赵义硕推荐女儿和姐妹做妻。 大家庭都在找老婆,猜猜他们最看重什么?舞台上,这群女人戴着肚兜,或排成一排,或挥手,或摆动腰肢......看看她生不好。
更可笑的是,赵冬佳对入选女性的评价是“博学多才”。 知识渊博=好出生?用着芬芳挑衅的音效光影,里面却是不堪的封建糟粕。 表面上选择妻子,实则在寻找生育工具。 我不知道,还以为我误入了窑里。
当然,肯定会有人跳出来说这是“呈现历史、批判历史”。 但在这次评选中,又有多少人感受到了其中的“临界性”呢?不是乌鸦有偏见,而是网络上真的有人打着“男性**利润”的名义,给这种“择妻”下定义。
然后用演员的“飞镖大师浴”来对比看。 数十名男演员裸露胸腹,让观众尖叫。
接下来进入现场的是帮她们揉脚的妇女,她们是从全市各地挑选出来的妇女。 飞镖师一把搂住了女人的腰......这时,画外音响起,“让这样的女人湿透,就算死在路上,也有最后的安慰。 所谓舒适,是不言而喻的。 即使在这种男性颜色中,女性也被用作陪衬,这也让人联想到。
大家都赞叹英雄和赵家的勇敢,但他们都平静地接受了女性的牺牲。 有网友评论道:“那不是中国式的恐怖,而是选择最好的女人,在上战场之前为英雄留出后背。 这些妇女都是自愿的。 “这让人们想知道它的教育价值是什么?我想讲述的是中国人的道德、责任感和牺牲精神,但作品中的亲情和根源,都是建立在过时的传承观念之上的。 想要体现它的“忠诚”,是建立在女性的自我牺牲之上的。
在某种程度上,《再见平遥》是一部充满男性视角的作品。 它认为生育是女性气质的充分体现。 似乎女人的价值只是子宫,或者说是生了男人的子宫。 在那次妻子选秀中,16岁的徐成了“当晚守种”的新娘。 面对丈夫的感激之情,她以为丈夫是他的妻子,她忍不住了。 “年轻的主人,你选择了我,这是我的福气。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好胜的女人,我要给你生个儿子。 ”
更残酷的是,这个被千千百人选中的“好女人”,最后竟然死于难产。 因为她的功德繁衍,赵家特意“授予”了她的灵位,让她进入了祠堂。 她感到无比荣幸:“我生了一辈子,死就死。 赵家这么多代人,只有我这个女人,被允许进入祠堂。 ”
有趣的是,在这座祠堂里,所有的祖先都坐得笔直,但周围都是妖娆的女人。 只有被选中生孩子的新娘,还穿着红色的婚纱......
如此强烈地赞美为丈夫继承家庭的女人,依旧是当年的“母亲之路”。 她生了好几个女儿,依旧没有放弃,哪怕开膛破肚,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得不为男人生儿子。 甚至轻蔑道:“我算什么便宜,只要能给二少爷生个儿子就行了。 ”
同样,这部作品也被用作追悼会的“历史反映”。 不可否认,有些东西是旧时代思维和行为所特有的,我们需要把它们呈现出来。 但作为一种叙事艺术创作,它应该有选择地呈现。 用什么角度去观察和反映现实,又给观众提供什么样的价值。
贵州大学有一个出圈的毕业设计,也被贴上了“中国式恐怖”的标签。 祭坛上的新娘虽然戴着凤冠,戴着丝纱,但也用红绳绑着。 每一个都对应着一个相貌,但它被注释了所谓的父权话语。 黑色的字符是“可夫”和“可夫”,红色的不是“高贵的父亲”,而是“孝敬的父亲”。 一个古代女人的命运总是被摆弄着,迎来了一生的囚禁。 在家从父亲,从丈夫结婚......一种体现的恐惧,让那些看到它的人感到震惊和沮丧。 恢复,什么是恢复?《再见平遥》之所以让人感到不舒服,正是因为它的视角本身就已经不公平了。 被“牺牲”的女人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他们没有挣扎,他们没有感到困惑。 而那些飞镖师傅和主人的少爷们的行为动机,至少是“平遥人的道德感”。 牺牲女人来成就男人的小伎俩真的行不通。
其实,像《再见平遥》这样被重试的作品并不多。 前段时间,一档2024年的真人秀节目《星星到我家》被重新考古,遭到全网谴责,被骂出圈。 当年,李金明、张柏芝、黄胜怡、秋家贤等人会以“媳妇”的身份“嫁”进农场,和“婆婆”一起吃饭、生活。 节目组声称,女明星嫁到乡下体验生活,真正还原了婆媳的中国式关系。 有一点要说,这是对当地一些婚礼习俗的非常真实的还原。 比如李锦明“嫁”进这个家的时候,公婆就让她拿**钳子、扁平杆和扫帚。 图上华丽的文字毫不掩饰地写着:“拿起**钳子,专业做饭一万年;扛起平坦的包袱,从此扛起家庭的重担;拿起扫帚,毫无怨言地承包家务。 ”这些工具背后的劳动被包裹在一抹红色中,看似是福气,实则是诅咒。
再比如,秋家贤“嫁”到了一个大家庭。 即使有盛大的宴会,也有不体面的“婚礼烦恼”。 那天,亲戚朋友会故意让她难堪,给婆婆的脚贴上膏药,然后让她洗脚,一遍又一遍。 好在对方是个好心人,立马制止了周围人的“玩笑”。
此外,秋家贤当天吃不了公婆的饭菜,宴会结束后他还要一个人收拾100多人的剩菜和盘子。 美名叫:磨砺气质。
当年的观众真心认可节目组的初衷:这部剧让我感到很开心,有家真的很高兴。 播出后,收获了“催泪”、“温暖”等关键词,收视率赶上了《快跑吧,哥哥》。
节目组的出发点是弘扬女性自我奉献的“美丽品格”。 如今,大多数人重看这档综艺节目只会感到不舒服:这档封建糟粕节目到底想出了什么聪明的主意。
从网友态度的变化中,可以感受到观念和思想的变化。 几千年来,在父权制度下,女性的妥协和牺牲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是的,在这样的管教下,大家都习以为常,不管是《再见平遥》还是《星到我家》,都不会翻车。
从这里开始,两人背后的创作团队,就不知女性的困境,有时代的局限性,也有自身观念的滞后。
诚然,对他们来说,选择妻子或结婚的习俗只是一个噱头,一种营销工具。 这就像长期生活在父权制度下,是集体无意识的表现。 当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作家贾平娃对“妇女被拐卖”这件事会有如此离谱的回应:“不买儿媳妇,这个村子就死了......”他甚至抱怨被拐卖的女人:“你不需要责怪她吗?你为什么这么容易上当受骗?某航空公司抛出聊天截图证明自己没有受到性骚扰,并自信地说:“我和几方有不同程度的互动。 ”
但这也是他自证自如的截图,他亲手锤了自己。 他“调情”的对象总是相似的人:没有深入世界的年轻女性,或者没有权力或权力的年轻女性。 那些自以为是的“调情”,不过是利用自己在关系中的上级身份,让对方不敢生气,不敢说话。
老实说,直到今天,像这样的人和这样的事情仍然发生在我们周围。 但与此同时,近十年来,不少人逐渐意识到“身为女人是一种情境,而不仅仅是作为性别”,女性主义迅速进入大众话语,引发无数人的关注与反思。 就目前而言,许多年轻观众宁愿看到一个女人重新发现自己,向外寻找新的东西,也不愿看到女人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在家里忙碌。 由此可见,《再见平遥》的翻车只是时间问题。
10年前,我们可能还被金商之间的“忠心”所感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10年后,同类相食的学说再也无法隐藏。 这是女人的工具化,“男人救男人”的旧剧本故事终将被淘汰。 越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就越有可能被欺骗。 为什么不敏感一点呢?那些隐藏在阴暗角落的坏习惯,很有可能被抛弃;只有那些无法形容的痛苦才能被看到;只有那些牺牲的女性,才有机会逆天改变自己的生活。
一个好的创作者应该对世界有更敏锐的认知,引导观众去思考和反思。 但现在看来,观众已经走在了导演的前面。 如果没有恰当的表达,导演其实可以选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