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大统一,领土总面积超过汉唐时期,另一大特点是境内民族众多,语言文字各不相同。 在忽必烈之前的前四位可汗中,官方使用秃鹫文字中的蒙古文字、汉字和“回会字”(波斯语)。
忽必烈命令帕斯巴创造“蒙古新汉字”(后来称为蒙古汉,俗称巴巴汉),它实际上是一套拼音字母,主要用于拼写蒙古语,但也用于拼写汉语。 重要的诏书是用 Phags-pa 字体写成的,然后是汉字。
此外,元代常用的文字还有蒙古文、藏文、武武文(用武武字母书写武武文)、回回文(波斯文)等。
元代史 1.汉族和蒙古族语言是混合的。
元代,蒙古人进入中原和江南,与汉人共同生活。 当存在广泛的互动时,语言必须相互渗透。 元朝的人民分为四个阶层,蒙古族处于优越地位,蒙古语正式推广,掌握蒙古语文字是“进职的捷径”,所以很多汉人都以能说能写蒙古语为荣。
宗唐复古“已成为文坛的氛围,诗歌散文的代表人物是”四大大师“(于姬、洁杰思、杨在、范姬),然后是杨伟珍、张竺、王勉、张克久、隋景辰等。 著名散文作家有余姬、欧阳轩、刘冠、徐友仁等,南方人占多数。 然而,随着大量蒙古人和塞木人在中原的定居和汉文化的影响,其中涌现出一批有汉文字的文人,其中著名的有马苏昌(色木人)、萨杜拉人(西域人,阿拉伯后裔)、关云石(出生于高昌回鹘维吾尔族贵族, 爷爷阿里·黑格是元朝开国大将)、玉仙(出身于迦鲁部落)等。
多种语言的普及和多种语言的使用导致了译者和翻译作品的蓬勃发展,这与多种语言和文化的相互影响相对应。
这种影响是双向的,不仅汉语留下了大量至今仍在使用的汉语单词,而且蒙古语也影响了汉字的发展,例如:
1)中文**蒙古语词汇相当多,人们在对话中也会用到一些蒙古语词汇
2)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翻译风格,即贡母式的蒙古语硬译——蒙古语的语法结构用汉字表达意义。
在对话中混合蒙古语单词已经变得非常流行。 在元代的杂剧、散歌中,经常出现蒙古语单词,就是这种氛围的体现。
关汉卿的《邓夫人痛哭救孝》,开头李存信写道:
米涵吞下了整磅,莫林骑不上马。 弩门和速通门,如何射弓箭。 圣塔拉森一看,就急忙吃了起来。 喝八下,跌倒就是睡着。 如果你说出我的名字,我的家人将不记得了。 一对库拉孩子,都是由狗抚养长大的。 ”
在匿名杂剧《阀游舞射柳锤丸》中,有两位将军的对话:
他不能骑塞恩的邻居,也不能使用弩门。 郝米哈吃了几块,大罗荪喝了五壶。 沙塔不会打架,他也不会杀死未来。 ”
乍一看,大家都会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需要名词解释:
“Mihan”和“Miha”是蒙古语“migan”(肉)的音译。
“莫林”是莫林(马)的音译。
“弩门”在蒙古语中是弓(numun)的意思。
Sain“很好(sain)”。
“Darasun”是葡萄酒(darasun)。
“胡拉盖”是个小偷
“Soqtaba”的意思是醉酒。
Yabu是蒙古语“步行”的音译。
所以,我们知道:
前一段的诗说:“我只能喝酒吃肉,不能骑马射箭,喝醉了就躺下,我们兄弟俩是一对贼。 ”
后一句的意思是:“我不能骑好马,不能射箭,我吃几块好肉,喝五壶酒,喝醉了就不打仗,当敌人杀了我时,我就跑。 ”
我们知道,元代杂剧的主要受众主要是普通人,主要是汉族和南人,这些蒙古语词增加了该剧的喜剧色彩。 同时,也说明很多蒙古语词汇已经为当时的汉族、南仁族观众所熟悉。
2.蒙古人和中国人互相留下了痕迹。
据学者研究,元代杂剧、散歌中经常出现的蒙古语词语有二三十个,包括上述词语。 元代的其他汉语文本(铭文、法律文件、诗歌等)也包含许多蒙古语单词。 元代各种汉语文献中应该有100多个蒙古语单词,包括元曲中常见的情绪助词“叶墨歌”,这在中国发展史上是罕见的。
一些蒙古语单词已经流传下来,实际上已经成为汉语的一部分,如“站”、“胡同”和“機shi”。
“站”是蒙古语“果酱”的音译,与古汉语“驿”的含义相同,有人认为果酱来自突厥语“山药”,而山药又源自汉语“驿”。 明代驿站是汉蒙结合的词汇。
“情况”是蒙古语baqshi的音译,又称“巴哈”和“巴赫希”,baqshi**是汉语的“医生”。 也就是说,这个现代汉语对“武术架”一词的解释,是蒙古语从汉语中借来的,再是汉语借来的。
以上两个例子是在两种语言之间来回借用的。
胡同是蒙古语quduq的音译,原意很好,蒙古人进入京城后用quduq称呼京城的条街小巷,后世继续沿用。
汉语对蒙古语也有影响,“站”和“情况”这两个词可以追溯到“彝”和“医”,都是典型的例子。 例如,早期的蒙古语单词“wosin”是汉语“女士”一词的音译。 蒙古语中许多与食物有关的词也来自汉语:馒头、半汤、糕点等,还有“窗”和“木匠”,也是从汉语借来的。
3.多重影响。
为满足学习蒙古语的需要,这一时期还出现了一本汉蒙字书,名为《致远译本》(又称《蒙译本》)。 它将常见的蒙古语词汇分为22类(如“天文”、“地理”、“人员”等),涵盖了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 每个门下都列出了一些基本词,每个词都用汉字拼音,如:“何:木莲”、“成:巴拉赫孙”、“关仁:那妍”等。 共收集541个单词。
这部《致远译本》收录在《士林广济》中。 《士林广济》是一种日用百科全书式的书籍,由南宋陈元良主编,元代不断修订再版,广为流传。
除蒙古语外,其他民族语言也已进入汉语。 元祯元二年(2024年)七月的一份官方文献记载,在大都(今北京)的“巴扎尔等人聚居地”有人卖假药。 “(元代《通论》卷二十一,《医学》)。
“巴扎尔”是突厥语“巴扎尔”的音译,原意是集市,至今仍沿用在现代突厥语中。 我们去新疆旅游,必去的网红打卡点就是“大巴扎”,集市这个词其实是一样的。 而且,这个词在官方文件中也有所发现,这表明它在当时大多数城市的人们中都非常流行。 据信,“巴扎尔”是由居住在首都的突厥语民族带来的,尽管他们也有可能是通过蒙古人引入的。
4.奇怪的翻译风格。
元代的语言文字中有一个奇特的现象,那就是蒙古文硬译文的出现。
在元代的文献中,有大量的奇词和句法锣,既不能用古代汉语的书面语言来解释,也不同于元代的纯汉语口语。 这是一批官方文件,不顾汉语固有的语法规则和用法惯例,从蒙古语原文机械翻译而来。 这种书写方式最初是专门用于翻译官方文字的,因此被称为官方文字的硬翻译。
硬译风格的词汇取自元代的汉语口语,而语法则是蒙古语。 典型的硬翻译相当于严格遵循蒙古语词汇和句法的汉语记录文本。
易林珍:《元代难译公穆文》,《元史随笔》丛书1,中华书局,2024年版)。
元朝的皇帝在登基时都是下达登基诏书,蒙古文和汉文有两个版本,现存的汉文版皇帝登基诏书都是用优雅的语言写的,除了这个,显然是直接从蒙古诏书翻译过来的。 这是太帝登基的诏书,是蒙古文语法和汉字结合的奇怪文字:
薛羌帝怜悯他的孙子,玉宗皇帝的长子,和我仁慈的祖父甘玛拉,授予晋王的称号,并命令成吉思汗皇帝砍掉他的四只耳朵,以及军马和达达土地。 按照薛赵帝的圣旨,要慎重,但如果军马不择业,遵守正道,几年之内,百姓就会安宁。 后来,万泽都皇帝教我继承这个职位,我被托付了。 受托看守的大营,并设立了两个哥哥,曲律皇帝和普延都皇帝,以及他的侄子硕德巴拉皇帝。 我厌倦了皇帝的根基,我不寻求异议,我不想被排在前面,我按照自己的职责与国家一起努力工作。 君王的弟兄,百姓的弟兄,也都注意他们。 现在我侄子皇帝降生在天上,这是怎么回事,南王的大臣们,君臣大臣们,还有达达的百姓们,大家议论纷纷,大位应该不会空久不休,不过我是薛禅帝的后裔,玉宗皇帝的长孙, 而且有一种坐在大排位上的风,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在打架。就这样,阎开着车,同时,比起整顿,百姓心里变幻莫测,宜以安抚百姓,让天下百姓安心,早就在这里提上去,从大家心中,九月正月初四, 在成吉思汗皇帝的耳边,大位也坐了下来。谁与人民和平相处,谁就有一本宽恕之书。
《元代史》卷二十九,《太定纪一帝》)。
该诏书是从蒙古诏书机械翻译而来的,蒙古诏书是典型的硬翻译官方文件。
“......在文本中诏书第一句的意思是:“薛禅皇帝(忽必烈汗)的孙子,裕宗皇帝(忽必烈之子)的长子,我的父亲甘玛拉被封为晋王。 ”
我厌倦了皇帝的根基,不寻求异议,不寻求地位“就是说:我没有想过王朝的皇帝,也没有追求地位。 “......在文本中反复出现“Shangtou”也是蒙古语后置词的翻译,意思是“因为”和“由于”。
在诏书的末尾,它说:“诏书适用于所有与人民和平相处的人。 意思是让人民安心,下诏。 “…“Mo Dao”是蒙古语中特殊动词的一种对音,放在引文或表达某一内容之后。 “现在我侄子皇帝出生了”,也就是说,现在我的侄子皇帝(指英宗)已经去世了。
其实这种口语表达,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是比较容易理解的。
除了上述常见的蒙古语后置词和动词翻译外,其他如:“钩”、“力”和“等级”。等,也是蒙古语硬译官方文字中的常用词。
这种硬译文体原来局限于**文体、皇帝的诏书,使用较多,其影响逐渐扩大,元代其他许多类型的书写文体也采用了这种文体。
比如怕秃鹫的关云诗的《孝经直译》,用儒家经典的硬译,把儒家经典翻译出来,让儒家经典流行起来
例句:不傲慢、高而不危险、谦虚、饱满而不溢出。 高但不危险,所以要长期保存。 饱但不溢出,所以长期保持丰富。
硬译风格:走在人头上,常走在心之道上。 这样一来,他自己的名声也不甘落后。 大使的钱没有用完,他小心翼翼地遵守法律。 这样一来,它就像一个装满水的碗,我关心它握在手里,我不感到羞耻。 这两样东西往往很丰富。
同样,物理学家吴成的《宴席讲义:范君德皇帝》也能清晰地看出公竹式硬译的影响
原文:夫民是国之根,国是君者之躯,主之躯如山,高高耸立,如日月之月,圆圆亮丽。 昭书支持什么,举世敬意......冯贤为孝,为位居公,为的是修行德义,这是王者之躯,一直勤于修行。
口语硬译:唐太宗是唐家的皇帝,为了教训太子,他亲手写了这份文件,说自己做皇帝是体面的。 对于领袖,他说要当皇帝,这是最要珍惜百姓的事。 土地是皇帝的根基,皇帝掌管天下,天下应该像山一样高,像太阳和月亮一样。 作为皇帝,天下百姓都看着它,追随它。 干得好,天下百姓心里幸福。 事迹不停歇,世人普遍失望......供奉上顶祖宗,使孝顺生。 坐大位的他,谦虚通情达理,不偷懒。 挑底,尽力而为,这是当皇帝的体面方式吗?
关云石用公祝式的硬译来演绎中国经典《孝经》,吴成用它来演绎唐太宗的《帝范》。
关云诗的“直接讲解”是逐字翻译,而吴成的“讲义”与讲解相似,但两者不同,但使用的风格是一样的。 关云诗是著名的文人,吴澄是当时的著名学者,这说明当时的思想文化界并不排斥这种写作风格。
关云诗说,“直接解释”就是“用世间之言”来解释经典,“所有夫妻都能知道......”起初,我不敢为学生设置。 由此可见,官方文体的硬译已经变得非常流行和被大众所接受。 这意味着这种风格的使用发生了变化,它最初是专门用于翻译蒙古诏书的,此后在许多场合被广泛使用。
5. 结束。 14世纪中叶,高丽出现了两本中文教科书,一本是《蒲通世》,另一本是《老纪大》。 在这种韩国人学习汉语的教科书中,也有“尚头”、“刘元(迪)”、“你”等蒙古语硬译风格的常用词。 不是孤立的例子,而是无处不在。
由此可见,蒙古文公木硬译风格不仅对当时的汉语书面产生了影响,而且对当时的汉族口语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从而影响了朝鲜族人民的汉语学习。
朱元璋发给北方民族的诏书,有时仍是用这种文体写成的,如洪武十一年(2024年)六月颁布的《玉溪番汉东必里诏书》。 从那时起,这种类型就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