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席卷美国的次贷危机是自2024年美国经济危机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经济衰退持续了18个月[1]，引发了美国社会的剧烈动荡。 社会在波动，人们的思想在变化。 2024年1月20日，面貌清新的奥巴马成功击败老派的麦凯恩，正式上任。 一时间，美国是否要重回新政，通过手段干预市场，挽救经济，成为社会关注的话题。 奥巴马一上任就提出了雄心勃勃的经济刺激计划。 预计未来将投资近8000亿美元来刺激经济。 此事引发了保守派的一致反对。 2009 年 1 月 29 日，奥巴马**上任仅一周后，著名的右翼研究机构卡托研究所将《华盛顿邮报》的尖锐批评称为“凯恩斯主义错误”[2]。 右翼的愤怒并非毫无根据，但具有讽刺意味。 因为，恰恰是保守的美国乔治·W·布什**。 在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执政的八年中，军费开支从GDP总额的2%增加到2%3060亿美元的9%飙升至6120亿美元，即42%[3]。据美国国会预算委员会办公室统计，美国在布什就职前夕有预算盈余。 如果克林顿创造的财政盈余累积起来，2024年至2024年美国的总盈余将达到5.6万亿美元。 事实上，在此期间，美国**累计财政赤字达6.1万亿美元[4]。 然而，在 2 月 19 日奥巴马上任不到一个月，对奥巴马的攻击就已经到来。美国CNBC电视台的金融分析师对此愤怒地谴责了奥巴马的刺激计划。 他不仅称那些投资于高风险贷款的人为“失败者”，而且还呼吁人们参与“21世纪的茶党运动”[5]。 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此人作为CNBC的主持人，也发表了“新冠病毒应该传给所有人”的离谱言论。 当然，在当时，这一煽动性言论立即点燃了美国大规模的茶党运动。2009 年 4 月 15 日，事件发生两个月后，在几个大城市自发和协调成立了 750 多个茶党组织**[6]。 几个月后，茶党的“9.12”大会吸引了268万人参加游行[7]。 可以说，茶党运动开始形成。
虽然共和党建制派在外界看来是西装革履，举止温和，但茶党成员看起来愤怒而质朴然而，茶党的意识形态与共和党的传统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正如我们将在下面证明的那样在几个关键问题上，茶党几乎与主流共和党建制派相同，但速度要极端得多。根据 201410.盖洛普1日的一项民调显示，77%的茶党支持者认为自己是保守派，而普通共和党支持者中只有52%是保守派。 在茶党支持者中，高达28%的人认为自己非常保守，而普通共和党支持者中只有10%[8]。
图1：茶党支持者的意识形态。
图 |盖洛普。
识别作为社会保守主义的共和党，其意识形态具有很强的道德属性（我们稍后会详细讨论）。 作为一种具有道德属性的意识形态，它对其追随者的理性考验具有先验的免疫力。 它在宗教上是神圣和不可侵犯的。 它只是有一种正义和威严的真理气质。 这种意识形态的后果是它容易受到原教旨主义的影响。由于意识形态是先验的、不容置疑的、不可检验的，因此任何偏离或改变它的行为都缺乏勇气。 如果现实与它不相符，那也是现实的“邪恶”和非理性，而不是这种意识形态与真理光环的错误。 在这种意识形态的影响下，共和党的右翼转向将比民主党更加极端和全面。 就像数据一样。
基于上述原因，当茶党分子开始涌入公职竞选活动时，这股强大的右翼民粹主义力量立即扰乱了许多根深蒂固的共和党建制派，并迫使许多共和党温和派急剧右转。首先，在2024年11月中旬的弗吉尼亚州和新泽西州州长选举中，茶党支持的两名共和党候选人分别以18%和4%的优势赢得了州长席位。 紧随其后的是，2024年1月19日，斯科特·布朗（Scott Brown）赢得了深蓝州马萨诸塞州的参议院席位，该席位此前由民主党的肯尼迪家族持有。 随后，在2024年的中期选举中，克里斯汀·奥唐纳（Christine O'Donnell）赢得了特拉华州共和党初选，卡尔·帕拉迪诺（Carl Palladino）赢得了纽约州州长的共和党初选。 在茶党运动的支持下，共和党在2024年中期选举中重新控制了众议院。 在新当选的83名共和党众议院议员中，有60多人是茶党运动的支持者。 最大的胜利发生在2024年5月8日，当时茶党支持的政治业余爱好者理查德·默多克（Richard Murdoch）击败了连任36年的印第安纳州资深共和党参议员迪克·鲁格（Dick Ruger）。 此外，许多得到共和党精英派支持的候选人，以及垄断大量资源的候选人，都输给了新兴茶党的业余爱好者。 茶党就像一股旋风，压垮了共和党人。 共和党人进入了保守派的漩涡，一直持续到今天。
2.1 反政治情绪和大财阀
对于茶党的支持者，根据Politico News2024年7月的一项民意调查茶党运动的主要关注点是支出和债务问题。在近700名受访者中，高达61%的人认为债务问题是“极其严重的威胁”[11]。 据《纽约时报》2024年报道根据4月份对1,580名成年选民进行的系统民意调查，民意调查结果显示：茶党最关心的六大公共议题，几乎都与财政保守主义问题有关。联邦**的缩减获得了高达68%的支持[12]。 茶党著名活动家格罗弗G诺奎斯特甚至把这个问题发挥到了极致。 2024年，他在母校哈佛大学的报纸上宣称，“我不想废除联邦**，我只想把它缩小到可以轻易地把它淹死在浴室澡堂里的地步。 ”[13]
图2：茶党运动的目标。
图 | politico
这种对联邦支出的极端、近乎狂热的恐惧态度其背后是反政治情绪。《反政治》出自詹姆斯·弗格森（James Fergerson）2024年出版的《反政治机器》（The Anti-Politics Machine）一书。 该术语描述了对传统政治进程和政治行为者的深深不信任。 认为传统的政治进程是不公正的。 相信人民需要以某种方式反对和改变这种“不公正”的政治制度。
这种反政治情绪可以追溯到美国社会的基础，它基于对旧政治制度的不信任。 美国社会的传统意识形态也是反政治的土壤。多年来，美国社会一直强调自主、独立和自力更生。 **和其他公共权力总是被视为不必要的干预，更糟糕的是，被视为一种低效的“必要之恶”。 而这种对**项目不信任的“反政治”和**细节干预，是冷战初期以通用汽车总裁阿尔弗雷德·斯隆为代表的大笔资本投资宣传与美国盛行的**意识形态相结合的产物[14]。 在21世纪，大公司利用宣传来制造对国家的不信任，然后促进其政治利益仍然很常见。例如，根据 Dorie E阿波罗尼奥博士与丽莎 A根据贝罗博士发表在《公共卫生周刊》上的研究，在茶党运动之前，著名的反政治公民社会“让政府摆脱我们的支持”运动得到了美国烟草集团的大力资助。 该组织利用大规模和极具煽动性的话语，制造一种无所不在、极度控制的人民形象，试图说服公众抵制监管，以达到放松对大企业监管的目的。 这种**控制正是美国社会保守派***所认为的**[15]。 在茶党运动时代，大企业资助右翼运动、煽动反政治思想的特征越来越明显。外交学院教授杨岳在《美国社会运动的政治进程》一书中，特别列举了“自由的事业”和“我们的国家应该变得更好”（短短两周内在全国组织了35场大型示威游行）等内容。2010 年，有 8 次全国性巴士游行、400 多场示威活动等）、美国人为繁荣而战（2012 年有 190 万会员，在 35 个州设有分支机构。 在 2010 年的选举中，它花费了高达 4000 万美元的选举资金，在 2011 年，它花费了 840 万美元来攻击奥巴马**向电池板公司提供贷款。 该组织还计划在2024年花费1.25亿美元，动员900万摇摆选民反对奥巴马）、茶党爱国者（2024年声称拥有2,200个当地分支机构，其中115311成员 - 63%是男性[16] [16] 而声称拥有超过 50,000 名成员并支付共和党保守派莎拉佩林的茶党国家，后者支付了莎拉佩林等共和党保守派六位数的演讲，要么直接得到垄断寡头科赫兄弟的支持，要么得到福克斯电视台等著名保守派媒体精英的推动。
这种反政治宣传在共和党政治中也非常有效。 共和党候选人长期以来一直在竞选中攻击国会和现行制度。 从茶党到特朗普主义者，我们已经看到了对华盛顿建制派的极大恶意。 特朗普及其支持者非常热衷于攻击美国政治的建立。 早在茶党运动中，85%的茶党支持者直接称奥巴马为“社会主义者”[17]，而奥巴马实际上只是凯恩斯主义政策的执行者，与所谓的社会主义相去甚远。 特朗普及其支持者一再将华盛顿建制派描述为“沼泽”。 特朗普的支持者热衷于炮制以希拉里·克林顿为代表的建制派的阴谋论。 特朗普本人也公开称希拉里·克林顿为“伊斯兰国之母”。 在2024年的美国，特朗普及其支持者多次强烈呼吁希拉里·克林顿“被关在监狱里”[18]。 进入2024年，以“匿名Q”为代表的极右翼阴谋论，出人意料地得到了特朗普**的呼应。 2024年在美国，公开表示相信“匿名Q”阴谋论的共和党候选人、佐治亚州14号众议员玛乔丽·泰勒·格林（Marjorie Taylor Greene）当选美国众议院议员，而她的民主党对手已经退出。 2024年4月，一名公开宣称相信“匿名Q”阴谋论的女性被判企图暗杀拜登[19]。 正是这种对传统政治秩序的极度恐惧和厌恶，使他们将**视为敌人，并希望尽快摆脱它。底层人民对政治的强烈恐惧和抵制，与共和党建制派缩小联邦政府规模和削减联邦预算的目标不谋而合，以最终实现对富人减税和废除福利计划的目标。 这样一来，正是因为这种形成的恐惧，底层的人才投身于他们最应该反对的群体中。
2.2 仇外心理、种族歧视与宗教：在封闭落后社会中诞生的社会保守主义
茶党支持者有令人难以置信的保守倾向。根据Politico新闻网2024年7月的一项民意调查，茶党运动的参与者非常关注移民问题。 在近700名受访者中，高达41%的人表示非法移民是“极其严重的威胁”[20]，华盛顿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大多数茶党支持者对其他种族和性取向的人几乎没有感情。 大约45%的白人对茶党运动表示“强烈支持”或“支持”。 其中，只有35%的人认为黑人勤劳，只有45%的人认为黑人是“知识分子”，只有41%的人认为黑人是“值得信赖的”。 只有54%支持茶党的白人认为拉美裔人“勤奋”，只有44%的人认为他们“勤奋”，最后只有42%的人认为拉美裔人“值得信赖”。 只有36%的茶党支持者认为LGBT家庭应该被赋予收养孩子的权利，只有17%的人支持LGBT人群的婚姻权。 高达73%的受访者认为“黑人（在恶劣的情况下）只是不自己工作”，56%的受访者认为移民“导致美国人的工作减少”[21]（如下图所示）。
图3：茶党支持者对种族的态度。
图 | politico
这种公开的种族歧视可能是由于运动本身的性质造成的。根据华盛顿大学的系统调查（见图4），86%的茶党支持者是共和党人，他们是白种人。 高达59%的人是白人，高达56%的人超过50岁。 显然，茶党运动是典型的“老白人”运动。 其中，只有30%的人获得了大学文凭。 高达70%的人口甚至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22]。 这种人口结构可以有效地解释《经济学人》杂志2024年2月进行的调查结果。 根据调查，74%的茶党成员同意“堕胎等于**”的极端保守判断。 高达81%的人反对同性婚姻。 高达63%的人支持习在公立学校的神创论，反对进化论。 62%的人相信“通往天堂的唯一途径是通过耶稣”[23]。 这种低水平的知识及其作为主流群体的身份，是美国右翼运动参与者身份认同的根源。 从以上分析不难得出结论美国右翼运动的支持者，除了高层的保守派精英外，还有“红脖子”的老白人，他们受教育程度低，生活在偏远的农村地区
图4：茶党支持者的合影。
图 |华盛顿大学。
西方民主是建立在多元主义的基础上的。 多元主义认为，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不同的利益集团是由具有不同利益和诉求的集体形成的，不同的群体会在统一的社会背景下竞争，最终达到兼顾各方利益的平衡。 这种多元政治的核心是共识政治。在此基础上，政治设计师能够构建竞争机制。 通过人为设计的竞争机制和对抗机制，实现相互制衡和制约，达到平衡。 强烈的共识是相互协商的基础，也是确保竞争中“拼不破”、维护统一稳定的社会生存的核心。 这也很容易理解。 我们不需要一直以存在共同共识为前提。 当我们与朋友、老师和亲戚交往时，一个隐含的共识是尊重彼此的个性和底线。 没有这种共识，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是不可能的。 两个没有共同理解，彼此缺乏基本尊重的人，永远不会有友谊。 在处理政治关系和经济交流方面也是如此。 如果需要合作，共识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2024年5月20日，蔡英文温拒绝承认“九二共识”后，大陆停止了与台湾的交流。 大陆官员指出：“地基不牢，大地会震山。 “九二共识”体现了“一个中国原则”，体现了两岸在交往中坚持相互尊重的最基本底线，形成对话可以进行的共识。 在政治和社会生活中，缺乏共识、利益冲突的不同力量和团体必然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不幸的是，美国社会对自由的近乎无条件的崇拜导致了自由的扩散，实际上破坏了形成社会的共识基础。在美国社会中具有不同利益的群体也经常发生冲突。 卢梭认为，美国社会的不同“舆论”撕裂了“民意”，挑战了美国社会作为一个共同体的基础，其结果就是学术界所谓的“否决政治”。 在这个冲突和分裂频繁的社会中，没有任何权威凌驾于两者之上。 无论是道德的，还是科学的。 为了获胜，双方都逐渐放弃了手段的道德惯例。 尊重客观事实和科学，是保证理性的社会的根本核心共识，而这一共识在冲突中逐渐被抛弃。 当共识政治受到严重挑战，所有共识消失时，权威科学就不再是两党合作的基础。当面对提名最高法院一审卡瓦诺的重大人事决定，美国社会依旧谴责对方为“罪犯”，谴责对方的“人格”[24]时，依靠科学，共同冷静客观地面对这场需要依靠科学指导的类似疫情的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几乎是不可能的， 并一起工作。
共识政治的更大影响大于美国社会本身的文化特征。 世界著名的当代文化批评家詹明信在其名著《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中对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文化进行了精彩的分析。 詹明新指出，后现代社会是一个抛弃传统的社会。 “历史感的消失，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以至于我们整个当代社会制度开始逐渐失去保存自己过去的能力，开始生活在永恒的现在和永恒的转变中，这抹去了过去各种社会组成部分需要保存的传统”[25]， 这是后工业社会批判工业化社会残余文化的内在需求。詹明信说：“资本主义的时代应该是什么样子？根据逻辑推理，它显然是一种'解码'，即摧毁所有神圣的残余，将世界从错误和迷信中解放出来，并使它成为一个可以科学解释、测量和摆脱一切老式、神秘和神圣价值的对象“[26]。 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促进了思想的解放，但也引发了人们对科学的挑战和反叛，这实在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种具有挑战性的思维拉低了科学的神圣性。 西方人已经拆除了旧的权威，对科学事实也缺乏足够的尊重。 最著名的是著名的哲学家费耶拉本德。 在《反对方法》和他随后的著作[27]中，费耶阿本德以一种非**的方式拆除了科学的神圣性。 他认为，科学只不过是一种等同于宗教等其他思想的思想。 科学并不比宗教好，它应该与宗教等思想平等竞争。 这样的想法虽然令人震惊，但在美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尽管费耶阿本德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标准反智主义者，但他对智力的严肃态度和他那句名言“无所不能”深刻地影响了美国社会。 今天的美国右翼继承了这种近乎“反对一切，只听自己”，拒绝科学方法的偏执狂，但科学的思想和方法，对于一个社会的正常健康运行，恰恰是必要的。 无论是日常最基础的交通和区域规划、文化产业政策、教育医疗布局，还是全球变暖、疫情席卷全球等重大议题科学是当今世界唯一久经考验的标准
在詹明信所称的“规范解体”的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中，社会日新月异，不断批判和挑战传统文化。 大都市的人们正在接受对资本主义晚期传统影视文化的批评、嘲笑和嘲讽，享受着现代化和全球化的丰厚红利，思想越来越多样化。 然而，在美国内陆广袤平原上，文化生活贫瘠、几乎从不与外界交流的广大小村镇的广大民众，在思想上甚至前现代，他们的信息是封闭的，生活是艰难的。 显然，他们长期以来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仅不太可能达成多少具体的共识，甚至连共同语言也不太可能存在。 当一方顺应时代，高喊进步，慢慢失去宗教感，而另一方高喊“坚守传统价值观”，信奉宗教，对科学一无所知时，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们只会充满不理解和愤怒。 在这样一个被世界强行拼接在一起的“折叠美国”中，不太可能再存在太多共识。
右翼分子本身就位于美国内陆广袤平原深处的小村庄和城镇，文化生活贫乏，与外界几乎没有交流。 他们不仅严重缺乏医疗保健和教育基础设施，而且作为底层人民，统治阶级无法通过正常渠道发出他们的声音。 Martin Gilens 和 Benjamin I.，普林斯顿大学，2014Page Two教师发表了一份研究报告[28]，证明普通舆论对美国国会立法的影响几乎是微不足道的。 然而，利益集团和大财阀对美国政治的影响尤为严重，尤其是对国会法律议程和通过的结果。 换言之，美国的民主制度实际上无法有效传达民意。 它更像是一个富豪统治。至于右翼人士，他们不仅发现自己被现代社会抛弃，愤怒无处表达，甚至感到被现代社会鄙视，几乎失去了存在的合法性。 然后，他们诉诸于一种近乎疯狂的愤怒来表达他们的失望和无助。 他们积极散布阴谋论，反对科学的权威，攻击他们认为导致他们生活悲惨的一切。 这是对现代社会的终极反叛。 右翼机会主义政客趁机利用舆论，比如自奥巴马时代以来一直向右两极分化的共和党人，包括故意使用“中国病毒”、“功夫病毒”等侮辱性词语的特朗普[29]，以及不断制造阴谋论获取政治利益的蓬佩奥，都利用了这一点。 这些极端言行的背后，显然是美国底层人民被系统性剥夺受教育权和发展红利后严重的阶级矛盾的结果。
由林凌正撰写。
排版杨文杰.
图片由杨文杰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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